第318章 「林青瓷,你給他了?」
帝都,瑞王府。
世子殿下聽著自家老祖宗的話,整個人都是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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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是傻子,敏銳地就察覺到了一絲貓膩。
「帝池內發生之事,興許比我想得還要不簡單!」他心想。
否則的話,老祖為何一上來就問楚槐序的屍體和珠子在哪?
這代表著老祖以為楚槐序已經死了!
「難不成,老祖親自在帝池內對他動手了?」
「而且,還讓他死逃生了。」
「除此之外,老祖可能還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否則也不會突然陷入沉睡!」
秦玄霄越想越覺得心驚,越想越覺得恐怖。
楚槐序以區區第三境的修為,此等逆天之事,他如何能做到!?
世子殿下的心中掀起了萬丈波濤。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肯定是我哪想得不對!
還有幾分虛弱的祖帝,見秦玄霄一時語塞,不由得語氣不悅。
「玄霄,朕在問你話!」他威嚴的聲音在對方的腦海中響起,如一聲驚雷在識海中炸開。
區區第三境的後輩,隻覺得神魂一震,識海內一片震蕩與刺痛。
吃痛過後,他立刻不再多想,馬上恭敬回複,但也在側麵套取信息:「老祖,您可是在帝池內對楚槐序這家夥動手了?可是....
...他沒死!」
下一刻,秦玄霄的識海就再度一片震蕩。
因為祖帝開始發出了暴怒的聲音,神念之力向外激蕩。
「不可能!這絕無可能!」
「他肉身被毀,靈胎盡廢,識海崩塌!」
「絕無生還的可能性,這都夠他死上三回了!」
奪舍大計被毀,楚槐序與他的四縷神念同歸於盡,這便是站在祖帝的視角,帝池內發生的終局!
光是如此,他就已經難以接受了。
區區第三境的下修,一個數百年後的年輕後生,竟拿自己卑賤的生命,毀了朕的四縷神念!
神魂受損嚴重,未來能否恢複如初,都還是個未知數。
他又怎能不怒?
而秦玄霄聽著這些話語,心頭更是震撼的無以複加。
「楚槐序肉身被毀,靈胎也廢了,識海還崩塌了?」
說句大不敬的話,他很想問一下老祖: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根據他獲得的情報,楚槐序走出帝池後,被薑至帶回了修道院,他完好無損,一點兒傷都沒有!
瑞王世子從自家老祖的語氣中可以聽出其情緒。
這令他產生了一個難以置信且很瘋狂的念頭。
「老祖該不會是在他手底下.....吃癟了吧?」
一念至此,他感覺自己身體都開始發僵了。
祖帝的聲音還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此等情況,楚槐序就算身懷天材地寶,就算有著九品靈丹,也不可能僥幸不死!」
秦玄霄隻能愣愣回覆:「可是老祖,楚槐序他看起來.......似乎一點兒傷都沒有。」
他都做好老祖開始發狂,然後他的識海再度一片震蕩的心理準備了。
結果,這句話一出,竟直接把祖帝給幹沉默了。
他現在就是「孤魂野鬼」,倒也沒有肉身,不至於一口老血憋在體內噴不出來。
但是,這一結果,是他絕對無法接受的!
朕這一生,縱橫天下,舉世無敵!
就算死後,也一直操控著月國,掌控著整座西洲!
這個年輕人,憑什讓朕著了他的道!
可祖帝畢竟是數百年前的絕世強者。
他能打下此等基業,必然也是智計過人之輩。
雖然數百年過去了,他在心性等方麵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人不複生前那般理性。
但是,隻要稍微冷靜下來一些,他心中就已然腦補出了個中細節。
「他必死無疑,此乃朕親眼所見。
「若是真如玄霄所言,他竟完好無損,那,隻有一種可能性!」
「那顆半透明的丹珠,頭蘊含著祟氣之力,吞噬天地萬物。」
「可楚槐序似乎有其秘法,能讓這顆丹珠內被吞噬的力量,反哺己身,吐回來給他!」
「憑藉其特殊的煉體神通,以及《道典》所帶來的自愈之能,反哺後,倒也有可能複原?」
這是他覺得唯一合理的解釋。
隻是,此等奪天地造化之手段,簡直匪夷所思,聞所未聞!
他竟連天地至邪之氣,都能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一點,就算是朕,也不可能做到!
但順著這個思路,祖帝又陷入了狂喜。
「這豈不是代表著,朕那四縷神念,也並未被摧毀,很可能還在那丹珠之內!」
如此一來,倒也有機會複原。
這倒是讓祖帝看到了一絲希望。
他剛鬆了一口氣,卻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立刻在心中暗叫了一聲:「不好!」
「楚槐序若是完好無損,而林青瓷又早早封鎖了自身的意念,服下了三人份的媚———藥,並且已然於體內運行了《嫁衣》,那豈不是......豈不是..
「」
她可是朕的禁臠!!!
屋內,任憑秦玄霄再怎呼喚老祖,祖帝也不再搭理他了。
事實上,他之所以第一時間就聯係秦玄霄,純粹是因為十縷神念中的【主魂】,是在他的體內。
月皇與女子國師身上的,都是分魂。
此時他遭受重創,那兩縷分魂都還未恢複如常呢,估計還要再等一會兒。
而關於林青瓷之事,他問了秦玄霄也沒用,此事對方是無從知曉的。
站在祖帝的視角,他本以為楚槐序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那具他無比心儀的肉身,怕是都要被祟氣給弄爛了。
那,林青瓷的元陰,未來也還是他的。
可目前來看,可就難說了!
他可是月國的開國皇帝!
祖帝心中,對於以此等手段強要了一名女子的元陰,他也有幾分不恥,所以林青瓷總是一臉平靜地說著陰陽怪氣的話時,祖帝也都受著。
可作為帝王,而且還是開國皇帝,豈會是那種占有欲很弱之輩?
不管怎說,他心中其實也是把這位女子國師視為自己的女人的。
雙修歡好之後,他會信守承諾,要去要留,皆隨她心意。
可若說她的身子與那一身《嫁衣》神功都予了他人,祖帝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林青瓷確實就是他此刻的禁!
誰都碰不得!
倘若真是如此,那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堂堂帝王,又怎能忍受這等事情!
國師府與瑞王府,相隔甚遠,幾乎隔了半座城。
此刻,女子國師正倚在窗前,抬頭看著夜空中的明月。
她依舊赤著雙足,那張端莊典雅的臉龐上,帶著些許茫然。
這段時間對她而言,約等於短暫的脫離了神念的束縛,半隻腳走出了樊籠。
可她卻不知道自己該做什,該去哪兒給自己「放個小假」。
更讓她覺得不知所措的是,她竟數次升起了前往修道院的念頭。
至於去那找誰,可想而知。
這些日子,林青瓷一天都沒有修煉。
她這一身修為,本就要作為饋贈,竹籃打水一場空。
以往勤勉,純粹是被帝君神念逼出來的。
她晚上也不打坐靜修了,但在床榻上安然入睡後,總會做一些......難以啟齒的夢。
那日在帝池內發生的一切,她其實基本上是沒有意識與印象的,全憑身體本能與《嫁衣》行事。
因此,她也隻有極其模糊的記憶。
可反倒是這份朦朧,會讓人忍不住多想!
人性就是如此,這種情況下,反倒會各種腦補。
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林青瓷在白天還能強行打消這些胡思亂想,可到了夜入睡後,夢中的情節居然還都是「添油加醋版」。
像昨夜夢中,便已在顛—鸞—倒—鳳。
【深夜交頸鴛鴦,錦被翻紅浪。
雨歇雲收那情況,難當。】
從夢中驚醒後,自己的身體有何異樣,她自是心知肚明。
有時候林青瓷都會想,會不會是藥效還沒過,在體內還有殘留..
自己真是這樣的女人嗎?
隻能說,當初的報複心理一滋生,想著還不如給了楚槐序,很多心思便會開始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在月國百姓心中,女子國師很像是神廟中的一道神像。
她太端莊了,太高潔了。
隻是此時,神像似乎沾染上了一抹人欲。
林青瓷倚靠在床上,輕輕歎了口氣。
「那日究竟在蒲團上發生了什?」
「我與那楚槐序......到底又到了哪一步?」
而且她都能想像的出來,自己那日會是多的不堪,多的主動,多的動情..
這一切,全會盡收一個算是陌生男人的眼底。
一想到這些,心中就會泛起諸多異樣的情緒。
過了一會後,她那張平靜的臉龐上,不由的秀眉一皺。
因為體內那縷令人厭惡的東西,在這多天的沉睡後,再度蘇醒了過來。
這讓她突然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渾濁了幾分,沒之前那般清新了。
方才吹著夜風,她還覺得清涼。
此時此刻,頓覺煩躁。
那道困住她的無形樊籠,再度被搭建了起來。
看似身份高貴,也不過是隻籠中雀罷了。
果不其然,她體內的帝君神念一經蘇醒,說的第一句話便令她生厭。
「林青瓷,朕的元陰可還在?」
你......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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