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心，你可以的。”方言對著陳大導說道。

    陳大導聽到方言的話，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然後大步朝著麵走去。

    等到考生都進入考場後，方言感覺周圍一下就空了出來，現場的家屬其實不算太多，有些人還是一個人來的。

    學校領導已經在招呼這些在外邊等待的家屬，讓他們也到陰涼的地方躲著，然後喝上一點酸梅湯綠豆湯或者開水。

    兩輩子方言還是第一次在考場外邊等著，前世的時候中醫已經不作為急救人員了，加上他家也沒孩子要高考，所以今天才是他第一次。

    感覺有些奇特。

    接下來時間，也沒有家屬或者考生出現健康問題，方言在和眾人的聊天中，等到了考試臨近結束的通知。

    等到交卷的鈴聲響起後，考生也紛紛從考室湧了出來。

    陳大導一出來就對著方言他們說道：

    “我感覺今年的試卷難度比去年的大！”

    今年是全國首次統一命題，命題組對知識點的覆蓋更全麵，題型也更靈活。

    說是難度大方言是相信的。

    小老弟對著陳大導問道：“怎樣，有什題目比較難嗎？

    陳大導說道：

    “政治科目新增了“真理標準大討論”相關內容，需要我們考生結合理論分析現實問題，不再是去年的簡單記住內容寫上就去行了。”

    “那你考試感覺怎樣？回答上來沒有？”孫佳林趕緊對著自己丈夫問道。

    “當然是做出來了，我天天的這複習，還能應付不了嗎？”陳楷歌對著媳婦兒說道。

    孫佳林拍了拍胸口說道：

    “嚇我一跳，你剛才說那話，我還以為你被難住了呢。”

    陳楷歌說道：

    “我是擔心後麵的考試，比如明天的數學。”

    方言說道：

    “不要想那遠，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聽到方言的話，陳大導想起自己紮針後的感覺，問道：

    “對了，方哥你明天還來不？”

    方言搖頭說道：

    “不來了，明天是老孟過來，我在研究院那邊還有事兒，得趕在八一之前弄出來。”

    陳大導看向孟濟民：

    “那明天隻能麻煩孟哥給我紮針了。”

    “還紮？”孟濟民哭笑不得，這是上癮了？

    陳大導說道：

    “紮了腦子清醒嘛！”

    孟濟民聞言，笑著點頭：

    “行，到時候我給你來幾針，保證讓你清醒。”

    小老弟對著他們問道：

    “這個算是作弊不？”

    方言說道：

    “那不能，這隻是激發自身的潛能！”

    說罷他招呼眾人：

    “行了，天氣越來越熱，今天上午考完了，咱們就趕緊去其他地方吧。”

    孫佳林點頭：

    “對，咱們找地方待會兒，然後吃中午飯，到時候有時間還可以再複習一下，下午要考的語文。”見到她還是習慣性的上壓力，方言糾正道：

    “他現在不用複習，最主要還是休息好，下午按照正常發揮來就行了。”

    孫佳林想了想剛才自己丈夫的狀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畢竟怎說方言都是去年的狀元，人家的經驗肯定比自己的強，沒辦法她就是習慣性的信奉更強一些人。

    接下來方言他們去休息了一會兒，然後找了個地方吃午飯。

    為了讓陳大導發揮正常，方言特意控製了他的飯量。

    吃多了到時候血都跑到胃去了，下午腦子又該不清醒了。

    接下來就是下午的語文考試。

    和上午一樣，一共120分鍾。

    考完過後，就已經到四點了，考試結束後，陳大導說下午語文現代文閱讀引入了議論文分析，要求提煉論點、辨析邏輯，難度明顯高於去年的記敘文閱讀。不過還好他的文科方麵問題不是很大，所以下午的發揮其實也還不錯。

    然後今天的考試就結束了，接下來就是明天的文科數學和曆史，以及理科方麵的數學和物理。陳大導考的是文科方麵的，所以明天唯一比較難的應該就是數學了。

    去年的數學可謂是地獄模式。

    今年全國統一考題後，難度不知道是會增加還是會減少，不過按照今天的這個模式來看，很可能難度還會增加，畢竟報紙上都統計了，1978年報考人數從1977年的570萬增至610萬，雖然更多的高校在今年開始招生，但是競爭加劇也是不可避免的。

    方言他們去年考上大學的人，不少都暗自鬆了一口氣。

    陳大導經曆過1977年的基礎題後，麵對1978年更具區分度的試卷，感覺有些壓力山大。不過這種“難”並非盲目拔高，而是更貼近高等教育對基礎知識的要求，也為後續標準化考試奠定了基礎，1978年的命題思路，基本確立了此後數十年高考的核心框架。

    說人話就是，往後會越來越難……

    接下來一天的考試結束，方言本來讓陳大導就和孫佳林回家了，方言他們這邊也收工。

    帶著孟濟民小老弟一起往東城區而去，路上的時候，孟濟民對著方言問道：

    “你說今年咱們學校招收到的人，會有去年多嗎？”

    方言說道：

    “肯定比去年多，但是中醫素質上來說肯定就沒那好了。”

    “從小學中醫的那波人，去年基本上都考了，可能會有一些沒考過的，但是應該隻是少部分，而且現在南方大部分的中醫院校也都開始招生了，今年大概率招到的都是咱們這京城附近的一些省市的人。”孟濟民聽到後點了點頭。

    接著方言又說道：

    “不過呢，以後這些人才是主力，我手的基金也是針對這些人的。”

    “我在高考前，就讓學校打了下廣告。”

    “告訴報考首都中醫藥大學的學生，不光是有學校的助學金，還有我提供基金，相信應該有不少人會奔著這兩份錢過來。”

    孟濟民對著方言說道：

    “這會不會太功利了一些？”

    “功利？這詞兒用得重了，老孟，你想想考場外那些學生，大太陽底下背書，汗珠子砸進土，一家人攢半年糧票就為買本複習資料。這時候你說“學醫不能談錢’，他們拿什熬過五年寒窗？”方言說道。他頓了頓說道：

    “老孟啊，窮學生連飯都吃不飽，談什心無旁騖學中醫？咱們的基金和助學金，是讓他們先站穩腳跟。”

    “再說了，咱們老祖宗《大醫精誠》講“先發大慈惻隱之心’，可沒說不讓大夫吃飽飯啊！讓學生們無後顧之憂，才是真慈悲。”

    孟濟民說道：

    “但是我怕這些人不是真心想來學中醫，而是過來賺錢的，到時候學不好還把你的錢給花了。”方言搖搖頭說道：

    “錢不是白拿的，領了基金的學生，得簽協議畢業後為中醫服務五年。這叫“拿錢拴人’，總比人才被外資藥廠挖走強！”

    “我的基金明碼標價：拿錢，就得簽“中醫服務契約’。畢業頭五年必須進中醫院、搞中藥研發，違約？十倍賠款！這叫拿資本養火種，總比火種自己滅了強。”

    孟濟民聽到這話後，恍然大悟，原來方言是在考慮這個。

    接著方言又說道：

    “老孟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接下來我們的局麵可能會比你想的要難很多，你想想去年全國才招多少中醫學生？如果現在不靠真金白銀吸引人，等外資進來高薪挖角，中醫連苗子都留不住！”PS：今天布了，明天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