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都。
焚骨帶著曲嘯的殘魂,回到了山上。
曲嘯在他的腦海中瘋狂地大罵著:“你等著吧。歡歡一眼就能認出來你不是我,到時候,歡歡一定會幫我奪回身體。”
“你別以為你一時占據了我的身體,就能一直占據我的身體,我和你沒完。”
曲嘯一路上瘋狂地謾罵著,焚骨麵無表情,簡直懶得做出任何反應。
很快。
焚骨來到了林歡歡麵前。
林歡歡臉上剛要出現一絲輕柔的笑意,突然,她的神情微微變了。
“那蠢貨怎還在?”林歡歡的聲音頓時變得冷淡了起來。
曲嘯迫不及待地鑽了出來:“歡歡,是我啊。焚骨搶占了我的身體,你辦法多,你一定能夠幫我奪回身體的。”
他滿懷期待地看著林歡歡。他之所以這死心塌地對林歡歡。這中間有魔種的效果,但最初的時候,他會對林歡歡心動,正是因為她能夠幫她穩固住偽龍魂。
林歡歡很有用,很神秘,這才是他最初心動的原因。
他也相信,歡歡這一次一定還會有辦法的。
然而,在曲嘯期待的眼神中,林歡歡的神情那間變得無比嫌惡了起來。
她對著焚骨說道:“你為何這般沒用,竟還讓他出來?”
曲嘯愣了一下,整個人如遭重擊。
歡歡是在和誰說話?
她在說什?!
“歡歡,是焚骨搶占了我的身體,他……”曲嘯以為林歡歡沒清楚情況,嚐試著解釋。
下一刻。
焚骨有些無奈的聲音響了起來:“原本是萬無一失的,但這一路上,出現了不少意……”
焚骨都有些懷疑人生,他都感覺這個世界好像在針對他,怎什倒黴事都讓他遇上了。
“無用就是無用,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玦塵略有些冷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說著,他還特意看了一眼林歡歡:“你無用不要緊,你辜負了歡歡的期待,當真是該死。”曲嘯:“???”
焚骨:“???”
風魂:“???”
焚骨頓時怒了:“玦塵,你在幹什?收回你的眼睛!歡歡是我的未來的道侶。”
曲嘯也怒了:“這是我的身體,歡歡是我的道侶。”
玦塵冷笑了一聲:“是嗎?她答應你們誰了嗎?”
風魂往旁邊走了走,輕聲問歿殺:“什情況?”
歿殺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他一直在閉關,不知道發生了什事。
隻是………
一個低階女修而已,哪來的這大的魅力?
“行了。”林歡歡漠然說道:“一體雙魂不是辦法。先除去一個。”
曲嘯頓時一臉期待:“歡歡,快幫我除掉焚骨,這是我的身體,我是最契合的。”
林歡歡看也懶得看他一眼,她對著焚骨說道:“接下來的計劃很關鍵,如果他關鍵時刻犯蠢,會影響大計。我傳你一種秘法,你抓緊修煉,到時候,將他這點殘魂徹底給吞噬了。”
“好。”焚骨趕忙應了下來。
曲嘯恍惚了。
他其實一直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的,他覺得,歡歡肯定會選擇他的。
他們一起共度過那多日日日夜夜,有過那多抵死纏綿。
她也曾滿臉崇拜地看著他,也曾溫柔似水地替他擦拭汗水。
怎可能,她突然就放棄自己了?
曲嘯的聲音顫抖著:“歡歡,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是曲嘯,我才是曲嘯啊。你選擇的人,是我啊。”焚骨冷聲說道:“蠢貨。你以為,歡歡選擇的人是你?要不是有我在,你是什!不過是純粹的廢物罷了。”
曲嘯恍惚了一下,他不願意相信,魂體都微微蒼白了起來,他執著地看著林歡歡:“歡歡,不是這樣的對不對?你說過,你第一眼看見我就喜歡我了。”
林歡歡皺了皺眉頭,冷聲說道:“你不是也說過,你愛我,你願意為我去死嗎。”
曲嘯點了點頭,他看著林歡歡:“我是說過!我願意為了你付出任何代價,包括我的生命。”林歡歡點了點頭:“那現在,我對你最後的要求就是……去死!曲嘯,你如果主動散魂,還能省去我們不少時間。”
曲嘯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你……你要我死?你當真和焚骨說的一林樣…”
林歡歡冷笑著:“要不然呢?你以為,我為什會選擇你一個要什沒什的人?你資質平庸,所謂的真龍神魂也是假的,人還愚蠢得無可救藥。你覺得,我有什選擇你的理由?”
林歡歡的話一句一句,如同尖刀一樣,刺入曲嘯的身體。
曲嘯的魂體開始閃爍了起來,他似乎有些承受不住這個打擊,魂體越來越虛弱了起來。
林歡歡愣了一下。
哦哦?還能這樣?
她再接再厲:“如果不是焚骨,你和路邊一隻有什區別?你還真以為,我會喜歡上你。你至今沒發現,有些時候,你會突然丟失一段記憶嗎?那是焚骨控製了你的身體,和我花前月下。”
“不可能,這不可能。”曲嘯怒吼著。
林歡歡異常冷靜:“你自己知道真相是什。你對我來說,是世界上最惡心的玩意兒,你如果想讓我少惡心一點,就趁早自我了斷。否則……看見你一次,我就要惡心一次。你去死吧,求你了,就當是為了我。”
林歡歡說著話,曲嘯的魂體越來越透明。
就在林歡歡以為她就要成功的時候,曲嘯的魂體突然穩定了下來,他發出一聲淒慘的聲音。他看向林歡歡。
“所以,從一開始,你就知道焚骨在我體內,你就是衝著他來的。”
他又看向焚骨:“還有你,你從一開始,就是衝著我的身體來的。”
焚骨冷漠地說道:“要不然呢?如果不是當時附近隻有你一個有靈根的,我會選擇你這種廢物?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吧。畢竟,沒有你,我可不能這快見到蕭衡,這快知道鑰匙的下落。”曲嘯的臉色更加蒼白了起來。
大概是因為隻剩下了一絲殘魂,不管是焚骨還是林歡歡,對他的控製已經沒有那不可掙脫。曲嘯突然就想起了一些他以為自己已經忘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