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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息部芙妮的臨時休息室內,芙妮正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眼淚依舊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往下掉。~e~z?k/s,w·.?n~e^t*

    巨大的委屈和成果被竊取的憤怒交織在一起,讓她難以自持,尤其姐姐鈴菲就在身邊,更是讓她壓抑的情緒徹底決堤。

    通訊器刺耳的提示音響起,芙妮下意識地抽噎著,用紅腫得像桃子一樣的眼睛費力地看向屏幕。

    淚水那停止,壓過所有悲傷。

    芙妮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小周,跟我去信息部,馬上。”

    周助理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一臉茫然,旁邊的鈴菲也是又困又累,腦子一時轉不過彎。

    但看到芙妮那副火燒眉毛的樣子,兩人立刻意識到事態嚴重,二話不說跟了上去。

    三人幾乎是跑著衝進了深夜依然燈火通明的信息部。

    值班的工作人員看到芙妮教授去而複返,並不意外,這位工作狂教授半夜回來加班是常事。

    不過他們顯然也聽說了芙妮被星警帶走的風波,關切地打招呼:“芙妮教授,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一旁的服務型機械人歪了歪光滑的腦袋,用平穩的電子音發出疑問:“芙妮教授不是一直很好嗎?數據顯示她的生命體征平穩。”

    芙妮根本沒心思解釋,她徑直衝到保險庫的權限驗證台前,語速飛快,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我現在要立刻打開最高等級保險庫!查看編號s-07的‘預言之匙’!立刻!”

    值班人員愣了一下:“隻是,查看?”

    按照規定,單純查看不需要繁瑣的上級申請流程。

    “對!”

    工作人員不敢怠慢,迅速在係統登記了芙妮的身份信息和訪問目的。

    接著,一個引導型機械人滑行過來:“芙妮教授,請跟我來。”

    流程啟動,厚重的合金門一道道滑開又閉合,空氣循環係統發出輕微的嗡鳴,安保掃描光束不斷掃過她們的身體,整個流程的森嚴程度,與蘇寧瓏存取銀行頂級保險庫如出一轍。

    終於,芙妮站在了那個存放“預言之匙”的專屬保險櫃前。

    她深吸一口氣,手指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輸入了複雜的動態密碼和生物密鑰。

    保險櫃的鎖扣發出“哢噠”一聲輕響,櫃門緩緩開啟。

    當芙妮的目光觸及櫃內那件聖器,她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幹二淨,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火和難以置信的驚駭。?2`8_l\u`._n`e′t

    “假的。”芙妮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尖利起來,她猛地將那個外形足以以假亂真的贗品狠狠摔在地上,“預言之匙……被調包了!”

    “什?”周助理和剛剛趕到的信息部主管臉色劇變。

    小菲比的異能顯然進步神速。

    或者說,他當初刻意隱瞞了自己異能的真正功效和上限。

    否則,怎可能在如此重重防護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預言之匙偷梁換柱。

    信息部瞬間炸開了鍋。

    聖器失竊,而且還是被譽為“神器”的預言之匙。

    警報聲淒厲地響徹整個信息部,所有值班人員都被緊急動員起來,調取監控、核查進出記錄、分析力場波動殘留……

    閆校長頂著睡覺時戴的軟塌塌圓頂睡帽,在奧利風風火火的引領下,以最快速度趕到了信息部。

    當得知“預言之匙”竟被一塊粗糙的贗品調包時,老校長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唇瓣抿成一條縫。

    他銳利的目光掃過信息部眾人,最終落在臉色蒼白,強撐著精神的芙妮身上。

    “除了你本人,還有誰知道‘預言之匙’具體存放在哪

    個編號的保險箱?”

    “除了我,就隻有孫助理和周助理知道具體位置。信息部其他同事隻負責安保流程和整體庫房管理,不會特意去接觸具體的聖器存放點。”

    芙妮也是懊惱自己疏忽大意。

    預言之匙很特殊,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邪性,會無意識地影響持有者的思維。

    當它“不想”待在某人手時,就會微妙地幹擾那個人,讓人不知不覺地把它隨手放在某個地方。

    等回過神來,它可能已經出現在某個路過的學生背包了。

    隻有在周圍完全無人,或者被嚴格封存在密閉環境當中,才會顯得比較乖巧。

    芙妮臉上都浮現出複雜的表情。

    這也是為什當初她看到蘇寧瓏像玩玩具一樣隨意擺弄威脅“占卜板”時,會那震驚。

    她們從未見過這件聖器在任何人手中如此溫順。

    正因為深知它的危險性,芙妮和兩位助理每次研究都嚴格控製在極短時間內,完成後立刻將其鎖回保險庫,以免自身思維被它潛移默化地侵蝕。

    等影響減弱後,才會再次取出進行研究。

    聖器失竊,尤其還是“預言之匙”這樣具有意義的聖器被盜,性質極其嚴重。*k^ua?i\d,u\b′o?o/k..,c?om+

    雖然閆校長已經有所猜測,但他依然親自坐鎮,下令立刻調取並篩查近期的所有監控記錄。

    海量的監控畫麵被快速調出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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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一個可疑的身影被鎖定——小菲比。

    在他正式宣布跳槽離開星聯盟的前半個月,監控清晰地記錄下他多次在信息部大樓內“悠轉”的身影。

    畫麵中,他總是雙手插在寬大的外套口袋,神態看似隨意,但眼神卻帶著不易察覺的探究。

    雖然無法看清他口袋具體放了什,但從他手部在口袋內的細微動作和偶爾露出的鼓脹輪廓判斷,麵顯然裝有物品。

    就在前些天,小菲比再次進入信息部。

    這一次,他沒有到處閑逛,而是選擇站在一個靠近電梯井和通風管道交匯點的角落,停留了相當長一段時間。

    監控清晰地捕捉到他當時的神情,不再是漫無目的,而是帶著一種全神貫注的凝滯。

    不久後,他嘴角勾起一抹心滿意足的弧度,腳步輕快地離開了信息部大樓,此後再未踏足。

    緊接著,就在第二天,小菲比便聯合幾位同學高調宣布跳槽至星耀聯盟學院。

    顯然,小菲比不是元凶就是幫凶。

    閆校長站在監控處,眉頭緊蹙,他指著小菲比最後停留的那個角落畫麵,沉聲吩咐身邊負責技術探查的核心人員:“立刻計算,他這幾天頻繁停留的位置,尤其是最後這個點,距離存放‘預言之匙’的保險庫直線距離到底有多遠,精確到厘米。”

    技術人員在壓抑的氣氛中清晰報出數字:“報告校長,計算完畢。小菲比最近幾次重點停留位置,距離預言之匙的直線距離分別是,三十一米、三十二米、二十九米。”

    小菲比的是異能隔空取物,或者說,某種空間置換。

    閆校長緩緩閉上眼,置換範圍在三十米左右。

    小菲比和孫助理的出走,絕非偶然,而是精心策劃的必然結果。

    小菲比成功盜取“預言之匙”,就是離開的信號彈。

    而孫助理呢?

    她必須走,留在星聯盟,她立刻會成為頭號嫌疑人。

    她很可能通過某種隱秘的線上方式,將保險庫的具體位置甚至安保細節透露給了小菲比,充當了這場盜竊的“內應”和“眼睛”。

    如果不是蘇寧瓏提前告知一二,他們會被蒙在鼓很長一段時間。

    這結果他早有預料,在可承受範圍內。

    隻是有些可憐芙妮。

    芙妮此刻的模樣淒慘無比,長時間的哭泣讓她的雙眼腫得像被毒蜂蜇過,幾乎無法睜開。

    厚重的眼鏡歪斜地架在通紅的鼻梁上,淚水混合著汗水和灰塵,在臉上留下狼狽的痕跡。

    閆校長望向窗外。

    厚重的烏雲邊緣,已經透出一絲黎明的微光,天快亮了。他歎了口氣,走到芙妮身邊,“芙妮,回去吧,你需要休息。”

    “可是……可是東西不見了。”芙妮的聲音被哽咽切割得支離破碎,“是我,是我保管不力。我早就知道孫助理會走……可我居然蠢到沒想過要防範她偷盜。我怎會這大意。”

    她下意識地用纖細的雙臂緊緊環抱住自己,仿佛這樣就能抵擋住那滅頂的恐懼和寒意,卻隻感到更加的無助和冰冷。

    “我害怕……校長,我很害怕……如果……如果因為我的疏忽,讓星聯盟陷入萬劫不複的麻煩怎辦?你那艱難才建立起來的……”

    這才是芙妮哭泣的首要原因。

    她不敢再說下去,腦海中閃過一幕幕畫麵,重要股東的撤離、學生接連出走、教師被星耀聯盟高薪挖角。

    一樁樁一件件,都像沉重的巨石,正將星聯盟推向分崩離析的邊緣。

    這讓她想起了自己曾經呆過的那些團體,最終結局,無不是成員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或是徹底分道揚鑣,化為曆史的塵埃。

    她害怕星聯盟,這個寄托了她太多心血和信念的地方,也會步上同樣的後塵。

    “預言之匙的問題,不單你一個人的事情。芙妮,別擔心,我們還在,不是嗎?星聯盟的核心不會解散,我保證。”

    “可是,可是,你那久都沒……”

    “預言之匙的問題,從來就不該是你一個人扛的擔子。”閆校長寬厚的手掌按在芙妮的肩膀上,聲音帶著令人安定的平靜,“預言之匙本身並不完整。它的失竊固然是個打擊,但並不會動搖我們計劃的根基。一件身外之物,頂多帶來些額外的麻煩和損失。但我們有蘇師父,有蘇寧瓏,她們堅定地站在我們這邊,這才是真正的力量之源。一件塵封的遠古舊物,其價值如何能與一位創造力無與倫比的聖器製造大師相提並論?

    “蘇師父”親手打造的聖器曾多次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協助獵人們立下赫赫功勳,這份功績早已是有目共睹的事實。

    “反過來想一想,小菲比和孫助理跳槽到星耀聯盟是件好事,相當於幫我們排除了垃圾。”

    而且把蘇寧瓏得罪徹底,走了一步臭棋。這句話閆校長沒說出,但芙妮聽出深意。

    她打了好幾個嗝,明白此刻再多的糾結也無濟於事,便聽從了校長的建議,決定先去休息,恢複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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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竊事件必須按規定上報,然而,現有的線索尚不足以斷定盜取預言之匙的就是那個擁有特殊異能的小菲比。

    盡管如此,如何防範類似小菲比這樣具備特殊能力的竊賊再次出手,已然成為星聯盟亟需思考的課題。

    第二日的課堂上,氣氛似乎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同學們顯然已經將芙妮昨日被押送警局的風波拋在了腦後,畢竟,她此刻就好好地站在講台上,如常授課。

    當然,也有個別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學生,在下課後湊過來低聲詢問前一天發生的事情。

    芙妮不想用謊言搪塞學生,但涉及星聯盟內部機密,她也不能明說實情。

    她用一句簡潔而模糊的話帶過:“昨天的事情,隻是星聯盟內部一些

    必要的人員調整和安排而已。”

    緊接著,她便迅速布置了大量作業,成功地將學生們探究的目光轉移到了眼前的課業壓力上,教室頓時響起一片輕微的哀歎,好奇暫時被繁重的任務所取代。

    就在這一天,網絡上針對蘇寧瓏的惡意浪潮非但沒有平息,反而毫無征兆地爆發了新一輪、更為猛烈的“討伐”,各種惡毒的揣測和汙蔑甚囂塵上。

    “她憑什拿那多資源?還不是靠收買老師和教授換來的。”

    “霸淩實錘,有人親耳在廁所門口聽見她威脅低年級學弟妹交保護費”

    “遠不止這些呢,聽說她還賭博、抽煙。仗著她媽開酒吧,小小年紀就酗酒……”

    “有種就公開賬號啊,看我們不罵到你注銷退網。”

    “我太懂這種人了,就隻敢躲在男生背後當縮頭烏龜,根本不敢正麵回應。”

    “撈女本質暴露了唄,為了錢,她什事幹不出來?”

    “物以類聚,她是這種人,她那些狐朋狗友能是什好東西?”

    “醒醒吧,她名下那些公司全是空殼,專門用來洗錢和圈錢的,千萬別信。”

    諸如此類充滿戾氣的言論,像毒針一樣密密麻麻地紮進宋琉的眼。

    喜歡煉器師她不務正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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