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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蘇寧瓏和沈昭明又自然而然地聊開了。*sil/u?x_s?w·./c?o\m~

    隻是,他們討論的內容迅速轉向了生物智能的核心架構,能量場耦合的最新模擬數據,以及一些極其前沿的理論推演。

    更提及了用修真的符文包裹絕對抗幹擾的錄像儀可能性……這些術語和概念如同加密語言,在充滿煙火氣的宵夜攤上飄散開來。

    讓旁聽的星淵、葛威和雷青崖麵麵相覷,完全插不上話,也聽不太懂。

    星淵看著那邊聊得投入的兩人,又看了看眼前香氣四溢的炒菜,無奈地搖搖頭,轉向身邊的葛威,低聲提議道:“葛叔,看他們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咱們也別幹坐著了。要不要整點小酒,自個兒喝一杯?”

    他覺得此刻的氣氛,正適合小酌。

    葛威聞言,露出溫和的笑,點頭應允:“也好,小酌一杯,解解乏,不誤事。”

    雷青崖托著腮幫,突然有些想念連辛意了,那家夥雖然思維跳脫,但他聊天內容,都是她能參與的。

    ……

    在星際的另一端,全旺情緒失控,怒火說來就來,她自認為理智的頭腦已經無法控製身體。

    猛地掃落桌麵上幾件裝飾品,瓷器碎裂的脆響在空曠的辦公室顯得格外刺耳,但這短暫的破壞絲毫未能平息她心中那團熊熊燃燒的烈焰。

    無處發泄的怒意如同實質的洪流,徹底占據了她的心神,讓她頭痛欲裂,太陽穴突突直跳。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地敲響了。

    “老板。”門外傳來手下小心翼翼的聲音,“有位姓蘇的女士通過快件寄送,送來了一件禮物。安保那邊已經檢查過了,確認沒有危險物品。但麵具體是什……我們不清楚。您要親自打開嗎?”

    全旺揉著脹痛的額角,目光掃過桌上東倒西歪的物品,那劇烈的頭痛仿佛在腦內幻化出一個聲音,讓她別管那些多餘的東西,隨便分給下麵的人吧。

    可天生叛逆的全旺硬生生挺直脊背,嗓子沙啞地命令道:“拿進來吧。”

    敲門的手下推開門,顫抖地將箱子放她麵前,最近老大火氣重,大家都在琢磨她是不是更年期,手下大氣都不敢出。

    手下如履薄冰地推開門。

    顫抖著手,把一個嶄新的盒子放在她麵前寬大的辦公桌上。

    最近老板的火氣像一點就著的炸藥桶,整個團隊都籠罩在低氣壓下,私下各種猜測流傳,甚至有人悄悄嘀咕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微`[#趣&?%小·說* =|最μ新+章^?\節±?更\°<新?|快§?{

    他瞥了眼全旺,連大氣都不敢喘,站得筆直,生怕一個微小的動作就成了引爆炸藥的導火索。

    全旺的視線落在盒子上。

    禮物的快遞盒包裝很精美,看得出該東西應該不便宜。

    當她看清快遞箱封麵上那個簡潔的標誌,三片柔嫩的葉子環繞著一個酷似鍋爐的簡筆圖案時。

    瞳孔那收縮,仿佛被冰冷的針刺了一下。

    她猛地從寬大的座椅站起身,對手下說:“你先出去。”

    手下如蒙大赦,幾乎是小跑著退了出去,迅速關緊了門扉,留下全旺獨自一人,麵對著那個他們覺得眼生的企業箱子。

    全旺深呼吸,抄起桌上的美工刀,粗暴地劃開了那精美的外包裝。

    盒蓋掀開,撲鼻的茶香讓她緩解了一絲怒氣,麵的物品赫然映入眼簾:“清靈茶,靈米,還有崩解指針。”

    每一樣,都帶著修真園那獨一無二的印記。

    這些東西,在這個星係,早前開始爆火,如今被奉若至寶,任何一件,都足以引起這邊富豪圈子的瘋狂追逐,堪稱王炸級別的存在。

    此地的權貴們,為了求得修真園出品的一星半點,不知費盡多少心機手段。

    但那位

    莊園主人偏偏特立獨行,對世俗追捧的名利視若無睹。

    莊園的產品優先供給特定的獵人群體,對外界拋出的天價求購置之不理。

    這種油鹽不進的態度,簡直能讓那些渴望者抓狂,卻又拿這位莊園主人毫無辦法。

    其一,對方從未試圖擴大生產規模,去編織更龐大的利益鏈。

    其二,老板似乎秉持著某種原則,不刻意討好誰,也不得罪誰,目標清晰而純粹,讓人連指責都無從下口。

    可偏偏這樣一個人,竟然主動寄來了這三樣東西?到底是什意思?

    這個念頭如同火星落入幹柴,瞬間又點燃了全旺心底那股無名的邪火,讓她剛因茶香而稍緩的頭痛再次加劇,思緒如同亂麻,難以集中。

    一個突兀的念頭像閃電般劈開混沌,幾乎是出於一種近乎直覺的衝動,她立刻撕開一包“清靈茶”的密封袋,也顧不得什繁瑣的茶道禮儀,直接抓了小撮茶葉丟進杯中,滾燙的熱水澆下去。°??網`§ \2追±%最±*>新°&章?a/節D?

    一縷難以言喻的清雅茶香,嫋嫋婷婷地從杯中升起,仿佛帶著山林晨曦的露氣與草木精華,瞬間鑽入鼻腔,沁人心脾。

    她端起杯子,快速抿了一口。

    溫熱的茶湯滑過喉嚨,起初是意料之外的甘醇與鮮爽,緊接著,一股綿長悠遠的回甘在口腔中彌漫開來,仿佛山澗清泉滌蕩而過。

    茶水似乎蘊含著神奇的安撫力量。

    全旺隻覺一股難以言喻的清涼與寧靜,如同春日最和煦的微風,瞬間包裹了全身,絲絲縷縷地滲入四肢百骸。

    連日來積壓在心頭的滔天怒焰,被這無形的春意溫柔地撫平、衝刷,直至徹底消散。

    緊繃的心弦終於在這一刻,緩緩地鬆弛、平複下來。

    就在這時,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一幕令人心悸的景象,她左手的指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生長。

    更詭異的是,新長出的甲麵呈現出一種不祥的深紫色,其表麵並非光滑,而是迅速凝結出繁複扭曲的花紋,那紋路盤旋、纏繞,竟在指甲中央勾勒出一張極度扭曲、痛苦掙紮的人臉輪廓。

    全旺心頭一凜,緩緩湊近細看。

    那張指甲上的“人麵”仿佛活了過來,五官在狹小的紫色甲麵上劇烈地蠕動、凸起,甚至發出無聲的尖嘯,瘋狂地衝擊著甲麵的束縛,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甲而出。

    傭兵生涯磨礪出的本能壓倒了一切震驚。

    全旺眼神瞬間銳利如刀,沒有絲毫猶豫,抄起桌上的指甲鉗,對準那幾片妖異的紫色指甲,“哢擦”幾聲脆響,幹淨利落地將異變的部分盡數剪下。

    她迅速將剪下的指甲碎片丟進旁邊一個小盒內封存。

    全旺不禁反思,自己是什時候,什地方,以何種方式中了招?

    “蘇小姐,姓蘇的。”全旺咀嚼著這個名字,眉峰緊鎖。

    記憶中,她本人似乎從未與任何姓蘇的客戶有過直接的合作或交易。

    手下經手的客戶成千上萬,其中姓蘇的恐怕也不少,線索如同大海撈針。

    不過這個辦公室不能待了。

    她毫不猶豫地將那包珍貴的清靈茶、一小袋靈米以及那枚意義不明的崩解指針,一股腦兒塞進自己風衣的內袋,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間。

    悠閑地坐在門外的手下們立刻站直了身體。

    全旺站定,“聽著,把我辦公室所有的東西,每一張紙、每一個擺件,全部清理出去。記住,別扔。單獨存放在一個上鎖的雜物間,等我回來處理。”

    她目光掃過眾人,加重語氣,“現在,立刻去辦!”

    手下們麵麵相覷,眼神中交換著驚疑和困惑,動作一時有些遲疑。

    “嗯?”全旺猛地一瞪眼,那久違的氣勢瞬間爆發出來,“都聾掉了?聽不見我說什?”

    “聽、聽見了。老板,我們馬上去辦。”手下們被這熟悉的威壓一激,立刻如同上了發條般行動起來。

    直到全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走廊盡頭,緊繃的空氣才驟然鬆弛。好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撫著胸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呼,嚇死我了。”一個膽大的手下心有餘悸地開口:“不過大姐頭剛才,好像恢複正常了?是更年期暴躁症好了嗎?”

    “可不是”另一個立刻附和,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道:“剛才她進辦公室前,那臉色黑的,眼神凶得我以為她下一秒就要把我生吞活剝了。經曆過這幾天‘噴火龍’模式的老板,現在這位,簡直……溫和得像小綿羊。”

    “對對對,連罵人都聽著順耳多了,感覺還有點可愛?”第三個人撓著頭,自己也覺得這想法有點荒謬。

    “完了完了,我們鐵定是被老板噴出心理陰影了,這都開始覺得挨罵是享受了?兄弟們,我們這是被虐多了,集體變異成受虐狂了吧?”

    全旺那些可愛的手下們幫她收拾房間,而另一頭,全旺聯係雷青崖。

    星聯盟所在的星球,能成為她全旺客戶的人本就屈指可數。

    雖然與雷青崖保持著長期交易關係,但彼此的交流大多僅限於貨物往來,全旺對她的了解也僅停留在表麵,知道她是星聯盟內院的學生,是某個星球首富的大女兒。

    全旺之所以將送禮人的身份鎖定在雷青崖身上,正是基於這兩點:其一,雷青崖星聯盟內院學生的身份,意味著她身處星聯盟核心位置,接觸的圈子和資源非同一般。

    其二,作為雷氏集團的大小姐,她所能動用的渠道和人脈網絡,其質量與深度,絕非雙子星係名單上的其他幾位普通客戶所能比擬。

    在星聯盟那有限的幾個客戶,有能力接觸到修真園那種存在的,並弄到其核心產品的,全旺思來想去,可能性最大的,隻有雷青崖。

    她居然現在才聯想到這點,居然才遲鈍的領會雷青崖的“非凡”。

    通訊接通,全旺沒有過多寒暄,開門見山地問道:“雷小姐,是你送東西給我?”

    “不是我送的,是我老板送的。本來快遞到了後,告訴你一聲的,剛好手邊有事,忘記了。”

    “雷總?”全旺深以為雷青崖是雷總大女兒,大概率在雷總手下打工。

    雷青崖三連否認,“不是,不可能,我服務另外的老板。而且我已經有弟弟了,家那攤子事兒,以後歸他繼承打理。”

    那個剛滿四歲的雷家小弟,毫無征兆地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他懵懂地抽出紙巾擦了擦鼻子,環顧著周圍正埋頭認真聽寫的小同學們,小臉皺成一團,苦兮兮地戳了戳麵前對他來說還過於複雜的卷子。在連筆都拿不穩的稚嫩年紀,他已經被迫開始背誦和書寫上百個生字了。

    雷青崖的注意力顯然已經不在對話上,她語速飛快地補充道,“快遞單上不是明明白白寫著寄件人姓氏嗎?姓蘇!蘇寧瓏,那是我老板寄的,我代她寄送給你而已。”

    “蘇寧瓏?”

    這個名字對遠在雙子星之外的全旺而言相當陌生。

    她皺起眉,在記憶中快速搜索,一個關鍵信息跳了出來,修真園的老板,似乎真姓蘇。

    她立刻追問求證:“你說的這個蘇寧瓏,就是修真園的話事人?那個蘇老板?”

    “沒錯,就是她。”雷青崖肯定回答:“修真園的老板就她一個,沒別人。”

    她似乎正專注於手頭的事情,背景傳來輕微的,像是工具觸碰金屬表麵的刮擦聲,“給你寄東西是因為覺察到你狀態不太對勁,想試試看能不能幫上忙。現在聽起來你說話語氣正常多了,挺好。我這邊正忙著呢,真有十萬火急的事就直接響鈴,不急就留言吧,掛了。”

    話音未落,通訊就被利落地切斷了。

    雷青崖確實沒再看手環一眼,她全神

    貫注地修補著自己心愛的小型戰艦外殼。

    上次出任務不小心磕掉了一塊納米塗層,麵積不大但有一定厚度,她必須親自動手,小心翼翼地將特製的修複塗料一層一層,均勻地塗抹上去,讓其恢複完美的防護性能。

    全旺卻一時有些回不過神,愣愣地盯著已經暗下去的光屏聊天界麵。、

    誰能想到呢?那個在她礦場采購星空之眼時,總是精打細算、連幾百萬星幣都要反複磨價的“摳門”客戶雷青崖,背後站著的,竟然是修真園那位連頂級富豪都求而不得的蘇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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