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醒了,他還沒有睜開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會看到什。
是看到韓家那自己的家,臥室的天花板?
還是一片破碎的虛無?
亦或者是,很多年過去了,他被人複活了?
柔兒怎樣了?
“小韓風小韓風,你怎忽然間閉上眼睛了?”
耳邊傳來了朵朵那嬌俏的聲音,韓風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朵朵……也複活了嗎?
他睜開了眼睛。
韓風看向四周,隻見他還在序列號飛船麵,周圍的序列們,一個個都好奇的看著他。
隻有薑酥柔,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複雜,有些生氣,也有些心疼。
“這是怎回事?你們大家不是……”
“我們大家怎了?”
“今天是幾號?”
“幾號?小韓風你連日子都忘了嗎?今天是臘月二十九啊,我們剛剛進入到墮落孤島,正準備去下麵找那些墮落天使們打架呢。”
朵朵正好奇著呢,忽然,薑酥柔從一把推開他,緊接著,便一拳狠狠的打在了韓風的臉上。
韓風猝不及防,被薑酥柔一拳打翻在地,而後薑酥柔滿眼都是淚花,狠狠的錘他的胸口。
“咋了這是?”
眾人一臉懵逼,不明白薑酥柔為什突然暴起毆打韓風。
薑酥柔不是最愛韓風嗎?她不是最溫柔的性格嗎?
怎會突然間跟韓風翻臉呢?
薑酥柔一邊打一邊哭,一邊哭一邊罵,
“你這個混蛋,誰讓你替我去死的,說好的一起死,你為什要把我送走!為什!”
她哭著,韓風卻笑了,笑得很大聲。
“哈哈哈哈,太好了,回來了,還有機會,我們還有機會。”
他一把將薑酥柔給抱在了懷,薑酥柔痛哭不止,抱著他死死不願意鬆開。
而韓風,抱了片刻後,忽然想到了什,輕輕推開薑酥柔,而後嗖得一下子離開了飛船,來到了外麵。
眾人依舊是懵逼樹下懵逼果,不知道韓風和薑酥柔究竟在發什瘋。
大家不都是好好的剛來嗎?這還沒遇到敵人呢,怎就突然間發瘋了呢?
不就是一個神嘛,至於嚇成這樣?
龘學著韓風的樣子,摸著下巴說道,
“根據我多年的經驗分析,韓風應該是走火入魔了,這種情況估計也沒救了。
身為序列小隊副隊長的我,應該肩負起隊長的重任,大家覺得怎樣?”
“你最好去死!”
敖辰白了龘一眼,而後走到了淚流不止的薑酥柔麵前,拉起她的小手問道,
“你怎了?剛剛是做了噩夢嗎?”
“不,那可比噩夢恐怖多了。”
薑酥柔站起身,一把抱住敖辰,緊緊抱著她,而後又伸手把小狐狸抓過來,一起抱著。
小狐狸和敖辰都感受到了薑酥柔那顫抖的嬌軀,那是悲傷和恐懼到極點的生理反應。
“不哭不哭,小酥肉姐姐最堅強了,不哭不哭呀。”
小狐狸輕聲安慰著薑酥柔。
韓風又回來了,直接坐在了椅子上,雙手在臉上狠狠的搓了搓,難掩心中的激動和喜悅。
“不是,到底咋了啊?你們倒是說話啊?”
龘有些著急的問道。
韓風看向眾人問道,
“在我解釋之前,我先問一個問題,這有多少人,還記得上次發生的事情?”
“什事情?”
“就是我們全員被屠殺的事情。”
“全員被屠殺?誰這狠啊,你是說上次虛擬宇宙麵,我們被那個趙姑娘屠殺嗎?”
韓風搖了搖頭,看向薑酥柔道,
“看來隻有我和柔兒記得發生了什事情。”
眾人都意識到,這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於是全都正襟危坐,看著韓風。
此時,外麵的天璣王、天雄王,也發現了他們,於是在外麵叫囂著,不過眾人已經懶得搭理了。
“這件事情,大概要從我們幹掉這些天使來說了……”
韓風相信眾人的內心沒有那脆弱,不可能因為告訴他們「你們都死了」而去內心受傷。
都是身經百戰的序列了,誰也別矯情。
中間的過程,誰都沒有打岔,韓風一五一十的全部講完了。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的,我們有幸能夠重新再來一次,大家都一起來分析一下。
我們為什能夠重生回一天前?
既然有了機會,那又該如何把握住,解決這一個死局?
天命晷到底在什地方?”
朵朵立刻說道,
“我知道我們為什能夠再來一次了。”
“哦?你說說看。”
大家全都看向了朵朵,眼神期待。
朵朵很得意的說道,
“一定是上一次朵朵使用了「再來一次」這個本領,所以我們才能夠再來一次啊。”
眾人滿頭黑線,誰都沒有搭理她,隻是一味的給她白眼。
朵朵怯生生的低下頭,說道,
“哎呀,開個玩笑嘛,我就是看大家的氣氛太沉重了……”
敖辰心疼的摟住朵朵,說道,
“朵朵別傷心,雖然每個人都笑話你,但是你也最招笑啊。”
“嗯嗯,辰辰姐最好了,剛剛小韓風還說,在上次的時間麵,你願意替朵朵去死,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姐姐,朵朵好愛你,你是天下第一好。”
說完話,朵朵用小腦袋在敖辰肩膀上蹭了蹭。
敖辰笑道,
“天下第一好的不是我,而是你花花姐。即便我們都是序列,但彼此之間也有遠近親疏。
隻有花花,平等的愛護著每一個序列,願意為每一個人去死。”
龘也說道,
“是啊,所有序列的大師姐,當之無愧。”
小梔鳶大眼睛轉了轉,認真的問道,
“韓風,你說,在我死的時候,小奶弟不顧一切的衝上去辱罵虛榮之神,用他的命來換我的命嗎?
難道我真的已經重要到,讓他願意為我而死了嗎?”
韓風說道,
“君燦本身就對你有些愧疚,也很喜愛,加上這次本就是心存死誌而來,這做也無可厚非。
你們倆的感情事我不管,自己看著辦吧。
現在還是討論正事。
我們是不是陷入到了循環當中,這未可知,也不知道這樣的循環能有多少次,我們有多少次試錯的機會,所以要把每一次都當成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