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並沒有打擾王老頭的哭泣，幾分鍾之後。
王老頭終於止住了心中的絕望和悲傷，然後顫顫巍巍的從自己的包麵，拿出了一張皺巴巴又髒兮兮的紙。
雲染看了一眼，很快就放下了。
這個動作，讓王老頭本身升起的希望，又驟然的落下。
之前他也不是沒有找過玄師，那些玄師都說他孫女的問題非常的棘手，因此花費的時間，也非常的長。可現在，眼前的這位女玄師，隻是看了一眼，就放下了，這是沒救了，還是沒有看出來？
“大……大師………”
“看八字，你孫女的命格雖然不算什大富大貴，但也是平安喜樂一生的命格。
隻是，在三年前，她的命格出現了一些變動，沾染了不少的死氣，這些死氣，消耗掉了她本來的生機。你們之後做的那些補救，隻能治標不能治本，若是不能弄清楚她身上的死氣從哪來，不過都是在做無用功！”
在王老頭坐下的時候，就有不少人，豎著耳朵，想到看這邊的熱鬧。
甚至還有好幾個玄師，連自己攤子上的事情都顧不得了。
別以為玄師，就不是八卦的人了。
眾人在聽到雲染說，那位王家小姑娘身上是沾染了死氣，而且她本來是平安喜樂的命格。
好幾個接觸過那位王家小姑娘的玄師，頓時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原來，之前他們覺得很難根除的那股氣，是死氣啊。
難怪，他們用了那多的手段，最後結果卻不盡如意。
這讓不少同行，一麵嘲笑他們能力有限，一麵又避雷了王家小姑娘，顯然是怕砸了自己的招牌。原來，竟然是這樣啊！！！
知道了這個緣由，那幾個對自己生出了一絲絲懷疑的玄師，頓時覺得天亮了。
整個人，都跟著神清氣爽了。
他們也靠了過來，想要知道，這個戴著麵具的同行，到底有沒有辦法。
王老頭本以為沒有希望了，結果，卻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臉上當即就著急了起來：“大師，那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要不是礙於玄師和普通人之間的差距，現在王老頭都想要直接衝上去，跪在雲染的麵前。
“我說過了，要解決她身體麵的死氣很簡單的，難的是，找到這些死氣的源頭。
否則，就算是我幫著她把身體麵的死氣清除了，也最多隻能保她像正常人一年的時間而已。時間一到，她的身體，還是被死氣給纏上，這損傷的是她的身體機能，折損壽元。”
這下，王老頭滿臉都是茫然，這些話，每一句他都聽懂了，可是加在一起，他就有些發蒙了。還是之前給王老頭指方向的那個老熟人，此刻是真的沒有忍住。
直接就站了出來，對著雲染一行人行了一禮。
看到雲染點頭了，他才開口說話。
“大師，若是咱們找到了王家小姑娘身上死氣的來源，您就有本法把那些死氣徹底的根除？”雲染點了點頭：“當然，不過，她這段時間的損傷，也不小，所以，就算是救回來了，她至少會折損好幾年的壽元。”
對於一個昏迷不醒，眼看就要辦喪事的人來說，折損幾年壽元，跟活命比起來，完全沒有可比性。王老頭的熟人，立馬就明白了雲染的意思。
連忙上前推了一下王老頭：“你快想一下，三年前，你家孫女到底什去了哪，怎會突然出現這樣的情況，說不定還有救！”
王老頭如今的心緒就跟坐過山車一樣，一會上一會下的，此刻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主見。
雲染也沒有為難他，直接把自己桌子上麵放著的一個木盒子打開。
麵滿滿當當的擺放著無數的符紙，一看，這就是大戶！
好些抽出了一部分心神關注這的人，看到雲染競然有那的符紙。
心和臉上的酸意，立馬就浮現出來了。
“切，有什了不起的，看著這年輕，身邊不是跟著小跟班，就是跟著護道人，一看就是咱們是比不上的出身！”
“別這說，這人看著也還算好，起碼沒有獅子大開口，也沒有看菜下碟，對待所有人都態度和善””“切，誰知道是不是裝的，咱們玄師，講究的還是真本事，這些什裙帶關係的人，真的是煩死了！”這些人的蛐蛐的話，全都被雲染一行人聽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內心足夠的強大。
還是已經對這些充滿了羨慕嫉妒恨情緒的話，誰都沒人把這些酸話給放眼。
雲染淡定的把其中一張符，遞給了王老頭。
“這符，你放在你家孫女的床頭上，最快十分鍾，最遲一個小時，她就能醒過來。
這張平安符，隻能保她一年，不會再被那些死氣給纏繞。
若是能在一年內，找到那些死氣的來源，她身上的問題，就能徹底的解決。”
王老頭，大概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簡單的就完成了。
看著自己手輕飄飄的符紙，卻讓王老頭覺得這符紙，無比的沉重，這可是托著他小孫女的命！他連忙把自己衣兜都給掏幹淨了，把自己剩下的所有錢，全都給了雲染。
“大師，我現在就些錢了，您看夠不夠您的卦錢，要是不夠，我這就去找人借！”
也就是王老頭平時的為人還算不錯，知道他是為了救小孫女而傾家蕩產。
其他那些人，但凡是手有點餘錢的，還是願意把錢借給他的。
“你先回去看看再說！我的卦，不準，不要錢！”
雲染並沒有伸手去接王老頭的錢，她會等著，王老頭帶著好消息來這邊。
王老頭成為了雲染的第一個客戶，這可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那些人以為是他們給雲染找了一個棘手的麻煩，目的就是為了看雲染出醜。
可事實上，雲染在看到王老頭的時候，也是第一時間，就選中了他。
原因，自然是因為，王老頭在這，也是“名人’了，他孫女的情況沒人能解決。
但對雲染來說，不過是小事兒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