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啦——
撕裂的血肉,就像橡皮泥一樣無限增生,纏住了紀言的身體。
下一秒,一片血光詭氣,宛如屏障般砸落,將簡的畸形身體撕開,得到短暫的逼退。
血衣詭影現身,盯著簡,也有些為難開口:“我沒法徹底壓製她。”
“放心,我有辦法!”脫身的那,紀言的手迅速取出一張【戲焉麵具】。
是【空間旅者】的——
但當麵皮蓋在臉上,縫合血肉,下一秒遭受到了什,麵具如同玻璃般碎裂。
紀言一愣。
扭頭看向雲方澤所在的位置,才反應過來這家夥有【詭戲命師】的【權柄之鑰】!
在他麵前,幾乎可以說自己的序列特權被完全禁用!
得虧“欺詐特權”沒有攻擊性一說,否則等同於埋了一顆炸彈在自己體內……
“姓紀的!!”
一顆顆簡的腦袋,都在聲嘶力竭喊著紀言。
那一大坨畸形身體,在一條條肢體的支撐下,拖行著移動。
時間流逝,簡愈發癲狂,愈發沒了人的模樣……
紀言眼神眯起,迅速後退身形,將身體淹沒於身後書架的黑暗中……
簡緊追而上。
一個個書架開始劇烈晃動,一本本記錄著【魘隕詭鎮】各層信息的書本,掉落下來,散落地麵上,紙頁翻動。
紀言還很倒黴地跑入了一個死角,一轉身,簡那龐大的身體堵死了所有逃離的空間。
龐大的身體,將一個個書架推倒……
“你無路可逃。”
“現在,我要看你還能怎飛!?”
簡的腦袋們異口同聲。
看著不斷逼近的身體,紀言麵色沉吟,將藏在身後的手抽出來。
“突然想起,我有一個禮物送你。”
“雲方澤的禮物!”
音落,一本書丟了出來。
在詭氣的渲染下,那本黃皮書籍飛快翻動,而簡的一條肢體不小心觸碰。
下一那,就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吸盤,簡那龐大的身體,被強行擠壓,扯入了了書本。
那本書的紙頁上,寫滿了密密麻麻錯亂的字體,以及許多奇形怪狀的標點符號。
書的試煉場地,是雲方澤製造“殺豬盤”的失敗品。
因此被他“標注”為黃皮書籍,紙頁上的錯亂字體代碼,代表大量失控的NPC。
簡被扯進去,哪怕出得來,也得少一層皮肉……
在黃皮書籍劇烈抖動間,紀言及時將其蓋上。
看著一個個倒塌的書架,自己辛辛苦苦布置好的收藏品,被紀言肆意糟蹋,雲方澤深吸一口氣,麵色低沉,看向蘇禾:“老師,白皮書冷卻時間?”
“6分鍾。”
“太慢了。”
“我等不了了。”
雲方澤調動了所有【權柄之鑰】,有著大量詭徒給他透支的序列特權,哪怕麵對9階,甚至10階,他都安然退身。
“留他一口氣。”知道雲方澤內心的怒火,但蘇禾還是說了一句。
雲方澤沒回答,步入書架中的陰暗。
剛喘口氣的紀言,下一秒又察覺到危險逼近。
黑暗中,他好似看到什。
隨即迅速扭頭:“血姐,小心!”
血影嫁衣剛抬眸,一抹腥紅撕開空氣,縱使有著【詭嫁衣】,還是被穿透,刺到了其內白皙皮膚。
恐怖的穿透力,竟比【死魂詭槍】、【狩魔詭槍】這些【典藏】詭器還要可怕,血影嫁衣整個身形橫飛出去,被釘在牆體上!
紀言看清了那東西。
一柄由血肉組成,冒著滾熱血氣的細長劍柄——是【黑死劍】!
目光順著劍身看向源頭,雲方澤的身影顯露。
“透支7名【黑死劍】詭徒,發動的詭技,難怪攻擊力這生猛……”
這一發【黑死劍】,估計葬詭君都頂不住,會被穿成雞胗吧?
em……
怎老拿它來比喻,葬詭君這個Boss似乎都快成紀言嘴的戰力計量單位了……
“夠狠,那些窮凶極惡的詭異,恐怕都沒你這般草菅人命吧?”紀言開口譏諷。
“紀言,你剝他們臉皮,抽取【生命侍者】脊髓的時候,怎沒想到這句話?”
雲方澤風輕雲淡的開口。
紀言扮演2號時,那份狠辣比起他,不遑多讓。
紀言笑容稍微轉冷:“所以說我們都是一類人!”
雲方澤麵無表情,抬起手,又是一抹【黑死劍】的猩紅,匯聚於掌心。
“可惜,我始終要留你一口氣。”
“如果不是介於你是那個女人的【黑棋】這層身份,紀言,你從一開始就沒法活!”
“不過沒關係,到現在,我反而不想你死的這輕鬆了。”
死亡,在詭異遊戲隻是送去【廢棄副本】,活的好好的。
好比送去陰曹地府,甚至還能爬回來!
抹除,不留下任何存在過的痕跡,那才叫死亡。
因此,在引誘出許芯解決掉後,他要用編寫的秩序規則,抹除掉紀言!
紀言自然聽懂他話的意思,雲方澤是【白棋】,這個信息一開始許芯就說過了。
他扯動嘴角:“大不了,你我同歸於盡。”
“我是不虧的!”
雲方澤眼神散漫:“你哪來同歸於盡的資格?”
“這個夠不夠?”
紀言的手,多了一本【虛妄之書】。
這本也是黑皮,代表管控著一個試煉之地。
但上麵寫的是——【虛妄書屋】。
是的,
正是此刻兩人腳底下,這個書屋的【虛妄之書】!
紀言扯起嘴角,“你不會以為,我就是單純地躲起來吧?”
“你和你那個老師進入【虛妄之書】時,我跳出書外,早已經用【全知全解】,摸透了這個屋內所有不同類種的書籍。”
“什顏色書皮,代表什,我都一清二楚!”
【全知全解】,到底還是太權威了。
雲方澤眼神幽冷:“你拿到了,然後呢?”
“你要打開,然後用筆,在上麵“攥寫”修改劇情,調動秩序規則,將我抹除掉?”
雲方澤的眼充滿了漫不經心。
攥寫【虛妄之書】,隻有他這個詭徒才有特權。
紀言一沒有剝到他的臉皮,沒有【戲焉麵具】操作。
二也沒有【權柄之鑰】。
“你甚至就連“筆”都沒有。”
“我是很好奇,你要怎寫?”
可他剛說完,紀言立即開口:“誰說我沒有?”
說完,手多了一根筆。
骨指筆!
雲方澤愣住了,自己手的東西,怎會到他的手?
“【詭戲命師】不是隻有演戲這一門本領的,還有偷!”
紀言意味深長笑了笑。
偷………
雲方澤眼神微變,猛地想到了什。
當時紀言殺了徐六,還剝了他的臉?!
所以他扮演了【盜竊者】,用“盜竊特權”偷了他的筆!
可,是什時候偷的?
他又是什時候戴上的【戲焉麵具】?
並且,當時自己在【虛妄之書】看得清清楚楚,紀言殺了徐六,轉身就走了,根本沒寫“剝臉”這個劇情……
紀言笑容更加捉摸不透。
“我不僅偷了,而且還寫了。”
“在這本【虛妄之書】的最新劇情上,攥寫了一段,用來“殺”你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