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聰明看著油燈詭的操作,下意識想說什。
但在看到油燈詭沒有異樣後,也就打住了,喃喃道:“算了,也算是物理消除了。”
“這隻油燈詭你別說,還真有點我福星的味道!”
看似紀言借油燈詭的身體,吃掉這件“燙手”的詭物,實則當吞下後,這件詭物真正到的,是紀言的工具欄。
“喜歡整……”
“那就整我好了。”
紀言暗道。
掉入工具欄的【厭詭項鏈】,就如同羊掉入了狼窟——
如果以它的視角看去,隻看見一隻拿著筆的白發詭、一隻穿嫁衣的詭、以及一隻全身焦黑,看著寒磣的詭,以極具壓迫感的身形,猶如玩具打量著他……
幾分鍾後。
這件詭物,在“悉心照料”下,被完全拆解。
紀言暗地使用【全知全解】,從詭物解析到了“真正主人”的部分信息。
筆仙:“給我名字。”
“我幫你殺了。”
有了名字,不管玩家處在哪個位置,都能隨意拿捏,但紀言搖搖頭:“還不是時候。”
他是【黑棋】。
不是來幫劉聰明解決那些競爭對手,讓這家夥吞並,而是崩壞其它凶宅!
與此同時——
14副本板塊之一——【南宮凶宅】。
因為成功吞並一座凶宅,並入侵一座凶宅,目前【南宮凶宅】領土範圍已經擴張至——【十合院】。
掌控的副本區域已經擴張至500平方米!
【主房】深處,還在探索未知區域的主玩家“南宮奉”,突然眯起雙眼。
停下手中動作,打開遊戲麵板。
臉色霎時難看下來,“【厭詭象牙】被被摧毀了?!”
這件詭物的韌性有多強,沒有9階根本摧毀不了,甚至9階都要費勁不少。
“【劉氏凶宅】那個玩家,小看他了,挺有兩把刷子。”
“還能把我的【強加於人】給識破了。”
S級詞條天賦【強加於人】——觸發後,將詭物放置自身工具欄一處位置,可指定一名玩家的工具欄,進行強行塞放,並可以隨意調節“塞入”詭物品質等級。
這個天賦,說實用也實用,說雞肋也雞肋。
主要看玩家開發性。
但陰是真的陰!
神不知,鬼不覺,被整了也不知道。
畢竟對大部分玩家來說,最放心的就是自己的工具欄……
看到自己的局被破開,南宮奉臉上沒有多大的心疼。
對他來說,不過是損失一件【傳說】品質的詭物。
吞並【劉氏凶宅】一半領土,已經回本。
他的工具欄,損人的詭物還有不少。
都是為了搭配自己的詞條天賦,在這個副本之前,不知有多少玩家坑死在他手中。
“還有兩個小時,夜幕降臨。”
“現在消除凶宅的排斥,你也來不及探索、解鎖更多的凶宅詭異。”
“天一黑,我的第二波詭異入侵便開始壓進去。”
“明日一早,我的【南宮凶宅】將擴張至“十二合院”!”
南宮奉扭頭看向一處角落深處,那麵一雙青黑的詭眼,也盯著前者。
“吞並了【劉氏凶宅】,我應該就跟那家夥同個排名了。”
“不出意外,這個【曹氏凶宅】是我目前拿下這個副本,最大的競爭對手了!”
打開遊戲麵板,南宮奉查看著上麵剩下玩家,吞並擴張凶宅麵積的排名。
目前——
【曹氏凶宅】排名第一——副本領土為【十二合院】。
【南宮凶宅】排名第二——副本領土為【十合院】。
【李氏凶宅】排名第三……
………
【劉氏凶宅】排名第九——副本領土為【二合院】。
【海氏凶宅】排名第十——副本領土為【一合院】。
後四座凶宅皆被吞並,不再參與排名。
關閉排名,南宮奉將身心投入自己的凶宅中攻略中,劉聰明能夠破解他的【強加於人】,他也不敢大意。
今晚的入侵,得繼續加些猛料……
……
回到【劉氏凶宅】。
在“拔掉”工具欄搗鬼的詭物後,果不其然,剩下的【主房】、【東廂房】都沒有再排斥劉聰明。
但不排斥歸不排斥。
想要解鎖它們,還得按規則辦事。
還有兩個小時不到,晝夜將更替,“攻守戰”模式將開啟——
短缺的時間,最多還能解鎖一兩隻4階以下的詭異。
可這種小詭,劉聰明很清楚肯定撐不過今晚!
那盯上【劉氏凶宅】的玩家,就好似一隻咬中羚羊小腿的獅子,怎都不會鬆嘴。
至少解鎖一隻7階以上的詭異,才能確保能活到天亮。
那該怎辦呢?
劉聰明確實找到了一個辦法!
不僅兩個小時內解決,還能得到一隻7階詭的庇護,就是辦法有些……
紀言雖然不確定,
但在看到劉聰明帶著【怨念麻繩】,進入了【東廂房】,大概猜到了什……
幾分鍾後。
劉聰明出來了,但手沒有了【怨念麻繩】。
他臉色不太好看,斟酌片刻,又拿起【青銅油燈】,看著油燈詭。
紀言隻能配合他,回到【青銅油燈】內……
幾分鍾後。
紀言感覺到【青銅油燈】束縛解除。
當他從油燈內出來,發現在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內。
紀言的視線掃過一種擺設物品,落在了最深處。
一個古代的梳妝台上,桌上擺滿了各樣精致的妝奩,鏡台為一麵黃銅色鏡子。
一個穿著豔紅旗袍,凸顯玲瓏曲線的詭女,正坐在那,精心編織著自己的墨發。
這隻詭能出來,難不成已經被解鎖?
“小油燈,別看了。”
“這出不去的。”
詭女麵對黃銅鏡麵,塗抹豔紅唇角。
“那個“守宅人”(玩家),將你送給我了。”
紀言吐出一個字:“送?”
“是啊,送。”
詭女依舊沒看紀言一眼,拎著玉簪插在盤發上。
“第一個進來的吊死鬼呢?”紀言繼續問。
旗袍詭女挑起細眉,似乎有些詫異紀言能吐出一句流利的人言:“你說那個啊。”
“在這了呢。”
她說著“這”,從一個瓦罐內,抹出兩指褐黃色油脂,塗抹在一處,壞死破裂的皮膚上,霎時,又變得光滑細膩。
很顯然,
那罐粘稠的油脂,就是吊死詭!
送進去僅僅不到10分鍾,就被煉化成這個樣子了。
紀言:“……”
對於紀言的沉默,旗袍詭女微微一笑,取出另一個精致銅罐,體貼地說道:“別擔心,”
“你身子比那吊死詭好一些,我給您準備了一個大號的。”
“估摸著,夠讓我的皮膚,保養2天了吧?”
顯然,這應該是一場交易。
劉聰明把紀言,應該說油燈詭,當“豬仔”賣給了這隻旗袍詭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