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陸程文一臉天真:「還能有緩兒嗎?」
「唉,有難度,但事在人為。就是說……我尋思……那天竹那邊,不會有什……不準稱的變故吧?」
「哦,那邊沒問題。」陸程文一本正經地道:「我弟弟比我厲害,關鍵是,他這個人啊,沒有道德感。」
「啊?真的?」
「是,隻認錢不認人。」
「我的個天。」
陸程文一隻手擋住嘴巴:「他搞得人家幾百萬人失業,他腰包鼓起來了,一下子收割一千多億,一千多億啊!美金!我這點錢在他眼都是零頭了。他是別人怎死他不管,隻管自己賺不賺錢。」
「這種人?」
「就是啊!我說也說不聽,他還說,做生意就是這樣的,誰在那個位置都當不了慈善家,您聽聽,這是好人說的話?」
「呃……其實也不全怪他,那大環境就這樣,他不做也是別人做。」
「他還總想跟我合作,建立一個財務通道,我這命都快沒了,我跟他合作個屁合作。對了,我得趕緊告訴他一聲,那邊的事兒我不摻和了,讓他早點找下家。」
薑遠征一把拉住陸程文手腕:「得合作啊!命的事兒,四叔給你想招。」
「可是四叔,我欠你的太多了。」
薑遠征一臉寵溺加嗔怪的表情:「誰讓我欠你的!誰讓咱爺倆投緣,關係好呢!這時候我能拉你一把,能幹看你笑話?」
「可是……薑爺爺暴怒啊!」
「老爺子嘛!你玩兒完了女兒玩兒孫女兒,這事兒換誰誰不急眼?過一陣,消消氣兒,接受現實了,也就那樣了。你孩子都有了,他不看你,不看遠姝,也得看這小家夥啊!」
「可是……伯父那邊,肯定也恨死我了。」
「猴子的命都是你救的!沒有你,他女兒早死了!有別人發火,還有他發火的?今天這事兒,誰給他解得圍?要不是你,他栽不栽麵兒?還能順利接手薑家的權杖?這事兒你甭管了,我跟他掰扯!」
「可是……二叔好像也又起了殺心了。」
「你跟他的恩怨已經兩清了!薑遠姝是我爹的女兒,小猴子是我大哥的女兒,跟他就沒關係!除非他有個女兒,你去睡一下,那他殺你我不攔著。」
「他還有個女兒?」
「唉陸程文你特……就不能給薑家留個好姑娘嗎?」
「不不不,不是不是,我是脫口一問,不敢不敢,絕對不敢了。」
陸程文到:「四叔,那這件事……」
薑遠征歎口氣:「你先離老爺子遠點兒,別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我去活動活動,今天重頭戲還真不是你。這老鼠來者不善,他是奔著滅薑家麵子來的。老爺子年紀大了,而且真多雙眼睛看著,心態萬一保持不好,還真未必拿得下這個死耗子。我得先解決這件事。」
薑遠征轉身走兩步,回頭道:「那個你弟弟那個事兒,回頭咱倆詳聊啊!記著點!」
陸程文看著遠處的老鼠,又看了看主桌上那一桌子大人物。
陸程文捏著酒杯,心不是心思。
借老鼠隻手直接害死薑商?
不行不行不行,怎會冒出這缺德的想法,一定是大師兄影響的。
薑商一死,薑家……好像薑波正直接接手也行,白門牙都行,薑波正肯定也沒問題。
不行不行不行,這還是龍傲天思維。
陸程文想了想,站在高台邊緣:「鼠首前輩,酒還好嗎?」
鼠首端坐地上,空曠的庭院中央,隻有他一個人,不得不說,反而顯得他很有勇氣和膽魄。
鼠首一笑:「陸總,恭喜你啊,今天也算是順利過關了。不過,薑家要臉,我隻要擊敗了薑家家主,自可全身而退。而陸總你,過了今天,怕是死期將近呢。陸總,不如你跟我回天網,你的才華與能力,加上我的理想與抱負,我們可以震驚這個世界!改變這個世界!」
陸程文哈哈一笑:「來人,上酒!我和鼠首前輩痛飲一番!」
薑遠山怒道:「陸程文!你胡鬧什!?那是敵人!你……你敢給薑家丟臉,我殺了你!」
陸程文笑著道:「二叔,喝杯酒而已,死不了人。」
薑遠山看向薑商。
薑商現在看陸程文就眼眶子發青,恨不得當場把他撕的粉碎。
但是同時又覺得,陸程文這種人,不會沒目的地搞多餘的操作。
他是要去和鼠首勾兌什陰謀,還是想幫薑家?或者……,大概恨不得這鼠首能幹掉我吧?這樣他自己就安全了。
薑遠征也是一愣,遲疑了一下,笑嘻嘻地湊近薑商:「喝杯酒,沒啥大不了的。」
薑商決定信陸程文。
「好,今天你是主角,你想請客,我不攔著。」
陸程文左手拎著兩瓶酒,右手捏著兩個杯子,大步流星走下高台,奔著鼠首去了。
後麵兩個薑家下屬托著兩個托盤,另有兩個人準備了蒲團和小桌,跟在後麵。
薑遠姝追出兩步:「程文!小心啊!」
陸程文回頭衝她一笑。
走到了距離鼠首麵前,下屬放下方桌,擺上菜品,陸程文坐在蒲團之上,依次擺好兩個酒杯,開始倒酒。
「鼠首前輩,來既是客。」
「不管您一會兒是想大殺四方,還是要身首異處,這杯喜酒,我陸程文請您。請!」
「哈哈哈!英雄出少年!」
鼠首哈哈大笑:「薑家摳門,但是有了個大方的女婿呢。誒?就是不知道,陸總是薑家主的女婿,還是剛剛那個薑波正的女婿啊?」
陸程文道:「前輩,我好心好意請您喝酒,您怎還開我玩笑呢?恕晚輩直言,今天這個場合,您是走不了了。」
鼠首笑著道:「老夫來去自由,有來的膽量,就有走的辦法。與其擔心我,倒不如擔心你自己呢,小鬼。」
「別人且不說。」
陸程文微笑倒酒,隻是那微笑,帶著一絲驕傲與自信,甚至隱含一點點挑釁:「五老翁,今天來了四個!還有明地煞就在暗處,四大家族的家主都是精銳盡出。前輩……晚輩……替您捏把汗啊。」
陸程文笑著將酒杯遞給鼠首。
鼠首接過酒杯:「我視五老翁為塚中枯骨,四大家族為土雞瓦犬,至於那明地煞,更是插標賣首的浪蕩混混,一次玩兒脫了手,萬劫不複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