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意沒法回答許夢的心疑惑。
在將東西放好後，便上樓補了個午覺，準備為夜晚生活養精蓄銳。
她一直都知道，木木在討好自己的這方麵，向來會花功夫。
隻不過，在天黑之後，倒是先接到裴焰打來的電話。
“小老板那邊談妥了。”
“他同意分期，待會兒我把賬戶發你，定金百分之三十，剩餘尾款半個月之內結清。”
“你那邊要是沒問題，我明天再去一趟，把合同簽下。”
上來就直接聊公事，沈昭意覺得他可能真是被刺激到了。
懶洋洋的應了一聲，把時間縮短：“用不了半個月，三天就能付清。”
“也行，反正結了尾款，這名兒才能徹底變更。”
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動的沙沙聲，裴焰似乎還在對著車隊的細節。
考慮到他好歹在那車隊有仇人，便囑咐著，“記得簽合同的時候多留個心眼。”
“用你說？我心眼兒比你多！”
裴焰想到這人買個車，都能被銷售忽悠著多加八十萬的無用配飾，忍不住想吐槽。
但沈昭意也不會讓自己吃這個虧。
順勢就借著這話，把活兒一股腦丟了出去：“那心眼多，到時候車隊人員管理也交給你啦，你知道的，我心眼少，怕被騙~”
裴焰哼笑一聲。
他算明白了，合著沈昭意從頭到尾就沒想過要管事兒！
對於這份控訴，當事人則糾正道：“錯了，我還是有想管的事情。”
“比如？”
“管你啊。”她那惡作劇的笑聲傳入裴焰的耳中，“管你錢夠不夠用，對了，說到這，要不明天我順手也打五百萬給你？”
五百這個數字一出來，中午車庫的場景又開始浮現。
“嘟嘟……”
一陣忙音過後，電話已經被掐斷。
沈昭意看著回到主界麵的屏幕，都能想象到裴焰這會兒表情。
真是，以前怎沒發現他這好玩兒呢？
不過電話掛的匆忙，還有幾句話忘了交代，隻得在微信上補充：
【剛忘了說，那小老板搞車隊也是玩票性質，底下難免有渾水摸魚的，到時候記得篩一篩。】雖然最初是說過，人員無需變動。
但她又不是真來做慈善的。
況且新官上任三把火，裴焰年輕，還有一屁股的髒東西沒擦幹淨，議論聲難免會有，得需要點手段才能震住場子。
這第一把火，就先從剔除“蛀蟲”開始吧。
這話發出去很久，才收到裴焰遲來的回複。
【知道了！】
把貓逗炸毛，心滿意足收起手機下樓。
解決完晚飯，便去跟係統說了這事兒。
好在這東西夠智能，自動從聊天記錄中把賬戶提取走，剩餘的分批次匯款，就不再需要沈昭意操心。不過也有弊端。
那就是接下來三天她沒法在直播間有太大的消費。
但不代表今天沒有！
看著聊天列表，依舊每天早中晚一次不落給發來問候的陸燼，沈昭意突然慶幸，還好在這之前找的幾個目標，都不像這樣。
這不同於韓子陽的黏人，也不似蘇夜的日常絮叨。
純公式化的應付，看久了之後，毫無欲望。
這也是為什沈昭意不太愛去外麵找新的主播，被攔在外麵的私信，百分之九十九的內容和陸燼發來的相似。
剩下百分之一，還要再細分。
即使有雙倍返現在那兒招手，她還是選擇轉去別人那。
從薑薑的賬號再轉去小夜的個播，都沒刷太多，最後回到語音廳。
昨晚的小情趣，沈昭意敢肯定，以蘇夜內斂的性子，今晚是絕對不會給自己打來電話。
但該有的獎勵，還是得給到。
別的不說，錢肯定管夠！
踏進維多利亞港灣時，麥上依舊是熱烈的歡迎。
沒有回應，沈昭意上來就開始選中vic.夜鶯開始送著禮物。
不同於往常的互動跟雨露均沾，這倒是反常。
子奇切換後台詢問：【不對勁，你倆鬧矛盾了？】
夜鶯哪敢明說？
隻得先否認。
但禮物特效依舊在一次次綻放。
直到沈昭意這邊收到木木發來的消息一
【姐姐，現在行嗎？】
看來是已經準備整活兒了。
沈昭意在公屏打字：【走了，你們繼續~】
小波浪號，能看出心情不錯。
子奇心頭疑慮打消，但迎之而來的，是月亮的喊：【我的城堡！！！】
蘇夜反倒鬆了口氣。
他現在隻要一跟沈昭意關聯上，腦子就能想起昨晚荒唐的舉動。（別多想）
以至於整個白天，也就出門上班前給人發了消息。
沈昭意切回微信，給木木扣了個“”。
很快，視頻邀請就彈出。
他也倒是聽話，耳朵尾巴都老老實實的戴在身上，胸鏈被取下，換上了束縛戰衣跟臂環。
“你這些道具，都從哪兒淘來的啊？”
不怪沈昭意疑惑，實在不是市麵上能常見到的款。
木木表情有一絲的羞愧，說：“最開始團播還沒成型的時候，公司有要求拍視頻吸粉，這些都是當初留下來的道具。”
也得虧是沒丟。
說話間，沈昭意好像聽到細微的“叮鈴”聲。
目光在他身上搜尋一圈，沒找到來源。
“湊近點。”
木木聞言，乖乖將臉貼近鏡頭。
沈昭意這才發現，那一左一右的獸耳下方，各自夾了個小鈴鐺，由於顏色較淺，被隱藏在發絲之間。雖然大體裝束跟上回差不太多。
但這畢竟是臨時要求，能在小細節上做出變化，也算用了心。
不過一
“拍的那些視頻呢？”
“我怎沒在你們賬號主頁看到過？”
沈昭意當時被小梨安利過去時，有看過，除了團播成員介紹外，再無其他。
所以這會兒對拍的內容，更感興趣。
木木解釋說：“吸到粉後轉型做團播，公司打算走高級感的路線，所以就把當初迎合大眾趨向的都給刪掉了。”
不得不說，這個做法，既大膽，又存了幾分賭的想法。
但好在也讓他們從千篇一律的跳法，脫穎而出。
成為現在團播公會的頭部。
沈昭意突然來了興致。
細糠吃多了，也偶爾想換點口味。
“你跳兩段，我看看什樣的。”
“啊？”屏幕，木木明顯都有呆愣，“姐姐是說，拍視頻的舞蹈？”
在得到明確的回答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
“我去找找音樂………”
一陣慌亂中，沈昭意耐心等著。
直到一陣黏膩的電子鼓點響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