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星際聯盟（4合1）
月餘之後，聖山王庭。
矮人王佩特拉的宮殿中，一名侍衛匆匆來報。
「布迪曼和費魯回來了。」
「哦？」
佩特拉麵露欣喜，來到外麵。
果然，老夥計布迪曼和自己的兒子費魯已經回來，正在和相識的族人打著招呼。
這個世界的矮人族群規模不大，大家常年生活在一起，彼此的關係較為融洽，也沒有太多尊卑貴賤之分。
佩特拉哈哈大笑著，迎上前去，和布迪曼相擁招呼。
然後是自己的兒子費魯。
「你們怎突然回來了？」
寒暄過後，佩特拉略帶幾分好奇詢問道。
「之前不是說塔的工作忙，要鍛造很多兵器和盔甲嗎？
最近也不是什節日。」
「戰爭停止，早就沒有那忙了，隻是改成研究和學習……
最近羅伊閣下特意給我們批了額外的假日，讓我們能夠回鄉探親。」
布迪曼說道。
聽到這名字，佩特拉麵色微沉。
「他一定是讓你們回來勸說我的，有些話，實在沒有必要多提。」
「不，父親，他並沒有讓我們來勸說您，隻是給我們時間探親，告別。」
費魯說道。
「同時也招募一些新的工匠！
塔最近新開了幾座煉金工坊，需要大量冶煉以及鍛造的人才。
這都是適合我們矮人幹的，我們祖祖輩輩和礦石打交道，鑒定術和冶煉知識的傳承不輸於煉金巫師！」
佩特拉微怔。
「對了，塔開出的報酬，是普通族人都有每年8000到10000以上巫師幣！
您也知道的，巫師幣的價值遠勝金幣，可以兌換非常多的礦材和糧食！
如果有手藝在身，被評為鍛造師，正式工匠，年收入可以達到數萬至數百上千萬不等，還能自己開設作坊，接取委托！」
費魯繼續說道。
「哇！」
過慣了窮日子的矮人們很難想像這有多少，但飛快轉換成為糧食，就感覺像是被金山銀山淹沒。
好些人眼都露出了期盼。
「真的招募嗎？」
「我會鍛造精鐵，打得一手百煉鋼，能夠領多少年薪？」
「我會鍛造魔法武器，應該符合所謂的鍛造師條件吧？」
「還有我，我！我閉著眼睛都能聞出兩塊礦石的品相！」
「可惡的巫師，竟然妄圖用金錢來腐蝕我們的族人！」
佩特拉卻是惱怒說道。
「可是，父親，這也沒有什不好，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費魯勸說道。
「愚蠢，那隻是騙你們進塔的說辭，以後斷了供給，不再為你們提供崗位和酬勞，你們又能怎辦？」
佩特拉說道。
費魯道：「不會的父親，羅伊大人並不是那種人。」
這場父子闊別已久的見麵，很快就以不歡而散告終。
佩特拉堅持認為，那些都是羅伊為了引誘他們進塔打工的說辭。
矮人們祖祖輩輩都住在這，依靠自己的雙手辛勤勞動，日子雖然苦了點兒，但卻擁有寶貴的自由，不必仰賴誰。
布迪曼和費魯進過巫師塔，卻是知道矮人的知識和技藝值錢，沒有必要跟祖輩們那樣窩在山溝，整天地刨食。
對此，佩特拉嗤之以鼻，斥之為忘本。
如果不是祖先們篳路藍縷，開拓進取，哪來的礦產，哪來的知識和技藝？
可是布迪曼和費魯卻又宣稱，祖輩們那辛苦，就是為了子孫後代不用再繼續走這條老路。
賣力挖洞是為了積聚財富和知識，依靠技藝掙錢，不是為了挖更深的洞，吃更多的苦。
雙方爭執，吵架，甚至差點動起手來。
但卻誰都說服不了誰，鬧得頗為不快。
最後，布迪曼和費魯商量一番，竟然當眾招募夥伴，準備脫離故土，追尋新生活。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
矮人王佩特拉得知，大為震怒。
「按照傳統，子民們來去自由，您無法阻止我們。」
費魯依舊和他強著。
「現在，我要去追隨羅伊大巫師，建立自己的部族了。
你這個老古董，願意留在這，就留著吧！」
佩特拉無言以對。
按照矮人們的傳統，他確實無法阻止。
但他作為矮人的王者，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布迪曼和費魯這作為。
於是沉聲道：「好啊，你要分家，另起爐灶……
那就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這樣的本事！」
布迪曼麵色一沉：「你的意思是？要和費魯較量？」
其他人聽到，也是一肅。
矮人內部是非常團結的，但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出現了不可調和的矛盾。
又或者不是矛盾，而是父子，兄弟之間「分爐火」。
這種情況，才會大打出手。
但明人能都看得出來，費魯實在太年輕了。
他現在隻有二級，也根本不可能會是佩特拉的對手。
然而，費魯卻是無所畏懼。
「你要看，我就讓你看！」
說話之間，光芒四溢，身上穿著的衣服變化起來。
在眾矮人目瞪口呆之中，一副外形酷炫，如同星際戰甲的魔法戰甲著裝，把他全身裹覆。
明亮，但卻並不刺目的金光向外發散，湧動著強大的能量。
轟！
費魯提拳擊出，三級戰士所擁有的強大威勢展露出來，起碼也有數千度的威能。
這是體魄和力量在1500~2000度之間的戰士職業催動戰技所能達到的強度。
非施法者的戰係職業，技能倍率通常在1~3倍之間，還不如一級的施法者。
這是能量運用方式的局限性。
然而，由於體魄和力量本身的特性，戰係職業往往能夠把這些看得見摸得著的基礎屬性鍛煉和強化到遠超精神的水準。
好比說，高級騎士大騎士的5~10度。
這也意味著，隻要懂得模擬施法者的魔力之源，就能輕易達到，甚至超越原本的階段。
奧格接受的「氣法師」改造，擁有了體魄（生命能量）轉模的「施法能力」，就是典型例子。
佩特拉猝不及防，竟是被擊打得飛了出去。
等他反應過來，不禁惱羞成怒。
「好啊，你在巫師那邊真是長進了，竟然都敢打你老子了！」
他也是個暴脾氣，站穩腳跟，就是一個猛衝，朝費魯發起反擊。
******
這場父子之戰，打得驚天動地。
但畢竟不是什生死大仇，雙方都不可能真下狠手。
甚至就連周圍房屋，材料，乃至於花花草草，都是自己部族的。
到最後，還是雷聲大雨點小，以雙方臉上各自多了一些淤傷和腫塊而收場。
「好小子，你這到底是什玩意，居然那厲害？」
佩特拉氣呼呼的退到一邊，瞪著眼問道。
「老爹，時代變了，我用的是魔法戰甲！」
「魔法戰甲？」
佩特拉不明白。
鎧甲隻是一種防具而已，充其量就是能夠搭配法陣，具備釋放魔法的功能。
什時候能讓人變得這厲害？
費魯解釋道：「現在羅伊大人正在推行姆特拉肯學派的煉金術，我們的族人過去，也可以免費學習，掌握包括聖名符文和煉成陣在內的所有學徒級知識。
那結合我們的冶煉和鍛造技術，可以衍生出非常多的魔法裝備分支。
到時候，各種神兵利器都不在話下，也包括了這種強大的魔法戰甲。
還有，羅伊大人能為我們提供各種各樣的材料，諾門世界不要說見，就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的材料！
他曾經繳獲過法師的戰艦，手大把儲備。
更有阿拉吉世界，尼赫布爾世界這些異界領土，可以安置我們的族人，提供各種資源……」
佩特拉道：「哼，你說的這些，就算真實不虛，那也始終是別人的。
他想給你就給你，不想的時候，隨時可以反悔……
算了，這些道理，你還太年輕，根本都不明白。」
費魯道：「我怎會不明白，你想說的，無非就是自力更生之類。
但自力更生，也不是固步自封，更不是逆著大勢而動。
一個部族不可能自己生產全部，也不可能解決所有的事情，必然要有所交流和交易。
更何況，真要照你所說，他對我們有惡意，直接大軍來攻。
你再強硬，又能怎樣？」
聽到費魯的話，佩特拉不由得又是一陣腦門青筋暴漲。
「你在塔為質，都被洗腦了！」
不過想到連費魯這小子穿上所謂魔法戰甲之後，竟然都能和自己打得有來有回，佩特拉不由又是一陣意興闌珊。
他有自己的信仰和理念，但在沒有足夠實力支撐時，完全不成立。
歸根結底，弱小才是原罪。
……
幾日後。
尼赫布爾巫師塔內。
塔靈賽琳稟報了一件事。
「主人，布迪曼和費魯回來了。
他們這次總共從邁因格魯坦招募到了457名成年男性矮人，連同近千婦孺，共計1500餘眾。
其中，生命等級達到一級以上者40多人，二級3人，其他相當於中級騎士到高級騎士大騎士不等的階段。
這些矮人都是有血脈天賦的，祖祖輩輩常年在礦洞麵討生活，近距離接觸地脈能量，早已煉就一身銅皮鐵骨，還有超凡的力量。
這些配合冶煉鍛造的知識，更是賦予匹配自身生命等級的能工巧匠等級，堪比種族天賦。」
「這也意味著，我手底下多出了對應的高級技工，甚至鍛造大師？」
「總體來看，差不多是如此。」
「那實在太好了。」
羅伊對於這個結果，還是非常滿意的。
這種不像血脈傳承，但卻又堪比血脈傳承的種族天賦，讓他手底下的冶金鍛造能力都得到了大幅的提升。
不過，這也僅僅隻是走量而已，並不見得突破水平。
因為他自己就是煉金之神，就是鍛造大師。
他才是整個勢力範圍內的最高峰。
而且，和得到這些鍛造大師高手相比，更大的意義還在於，牽製住了邁因格魯坦的原住民。
矮人王佩特拉就算再頑固，再倔強，今後遇到事情也多少要有顧慮。
「說句不好聽的，這1500多個矮人，都是現成的人質啊！
遷移土著，原本就是為了掌控他們，消弭本土的威脅。
今後隻要花時間削弱族群發展，讓他們難以誕生三級，就可以悄無聲息的壓製下去。
在整個文明興衰，勢力交替的曆史進程中，偌大部落城邦，甚至整個國家，還有文明的消亡，都是那的微不足道。
隻要有足夠的時間，邁因格魯坦的矮人終將消亡。」
羅伊輕歎一聲，對漂浮在空中的少女之顱說道。
「那個佩特拉是聰明人，相信對此也早已有所察覺。
但他依然還是選擇了放手，說明已經在事實上屈服。」
……
接下來的日子，羅伊又再如法炮製，處理了諾門世界的幾個人外種族和亞人屬。
巫師塔都逐漸變得有些擁擠。
這原本就是為戰爭而設計，雖然具有學院城的研究生活功能，但卻並不適合長期安置老弱婦孺。
好在羅伊有錢有人有地盤。
這些種族和勢力當中，有些是喜愛和平，不願參與征戰的，比如矮人，羅伊就把他們送往後方的阿拉吉世界，許以礦山。
有些願意參與征戰，去爭奪更大更好的地盤，比如諾門精靈，羅伊就將其編入軍隊，參與到組建軍團。
連同梅圖斯帝國人，貢獻大量高級騎士，大騎士。
維澤爾文明又給了番號，劃撥各種資源塔內的兌換權限。
等到第2年夏末時，諾門世界軍團逐步成型。
這一天，塔內工坊中。
羅伊親自視察。
眾多鍛造師被召集起來，當眾授予新的聖名詞綴裝備圖譜。
「諾門軍團套裝·士卒級（零級）……
品質：9
諾門軍團的統一製式裝備，擁有零級之內最高品質的基礎屬性，套裝部件包含頭盔，護甲，主手武器，副手武器/護盾，手套，靴子……
套裝屬性：2件時，+2力量；4件時，+2體魄；6件時，+2所有屬性。」
這是羅伊親自主持設計的軍團套裝，既有極高的藝術成分，又兼顧了實用性，可以作為軍團士兵的製式裝備，大批量生產。
類似的東西，他之前也曾設計過，但卻因為各種原因停產了。
到現在，隻有百夫長以上軍官才能享用魔法裝備。
歸根結底，還是一個字，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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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又重新啟動士卒級的軍團套項目了？」
「之前不都停產了嗎？」
在場眾人也經曆過這樣的變化，略帶幾分疑惑暗中商議道。
像這種製式裝備，因為成本問題，指望什高魔技術並不現實。
低級裝備就該有個低級樣子。
普通軍團裝備，充其量也是具備一些護甲或者簡易的魔法效果，還真很少有能夠配置套裝屬性，連普通士卒都用上全套魔法物品的。
可以說，光是「+2力量」這一個簡簡單單的效果，用在成千上萬套相同的裝備上麵，成本都已經堪稱不俗了。
「軍團裝備的采購量，動輒成千上萬套，一套幾百上千計，那就是堪比二級寶物的千萬級別，還不如給女皇陛下多造一件漂亮衣服，或者修個花園。」
「白花花的魔石用在大頭兵上，造孽啊！」
幾名來自梅圖斯帝國的鍛造師私下討論道。
其他人沒有說那直白，但也差不多是類似的想法。
位麵戰場上，低於一級的從來都是炮灰，哪怕大騎士也如此。
一級以上，處境才稍好。
羅伊卻不這想。
「可能有人會覺得，強者以一敵萬，即便是普通的一級高手，隻要想盡辦法分而擊之，都有可能贏得過千百大騎士，正麵戰鬥也能同時對付幾十上百個。
但若有低成本的辦法，能夠用神降術，或者聖名覺醒，或者其他魔藥的方式賦予那些零級士兵強橫戰力呢？
那樣的話，就是反過來絞殺一級以上高手了。
再說了，千百個不行，那就上萬個，上萬個不行，那就數萬個，數萬個不行，就數十萬！
而且，從中曆練，保留下來，也會推動整體的晉升。
很多人的資質，其實未必見得差到完全沒有資格晉升，隻是在生死關頭沒能經受這種考驗，一下就被殺死了。
但是倘若裝備和魔藥管夠，存活下來的機率就大，晉升的機會也多。」
這個道理是和普及教育一樣的。
除了巨龍和精靈等上位種，很少生物生來就是強者。
尤其人類這種天賦相對平庸的，強者也是從大眾之中曆練出來，靠的是億萬人中選拔一個的概率。
誰知道今天莫名其妙死於流矢的小兵，將來會不會成為三級的戰將？
金龍人那邊，艾德拉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僥幸活下來了，才有從士兵到將軍的翻身逆襲。
羅伊簡單把這個理由講了一下，直言道：「我也不是無所不知的神，我隻能盡可能的保證這一點。」
「那代價也太昂貴了。」
德巴尼克提醒道。
「這個當然，之前失敗也是因為如此，但有一點你可能想差了。
這次之所以重啟項目，就是因為已經突破了成本的問題，藉助世界意誌的靈性，賦以聖名詞綴……
以軍團之名，加持力量，獻祭強化！
我已經成功實現了自己手頭多種力量的閉環，把這種套裝的成本控製在了1000內，跟過往那些低級的魔化物品或者基礎的魔法裝備差不了多遠！」
「啊？」
聽到這個，眾人是真的震驚。
他們之前得知這些裝備的屬性，猜測價格可能會是七八千，了不起五六千的程度。
那是大騎士級別的裝備，屬於零級當中最好的那一種。
但現在，羅伊卻竟告訴他們，不要5900，不要3900，也不要1900……
隻要999！
這是什離譜成本！
震驚過後，眾人很快也就意識到了，現在是要跟他們談量產的事情了。
果然，羅伊要求他們按照圖紙打造甲胄，然後統一「賜福」，「覺醒」，賦予聖名詞綴的力量加持。
如果有條件的話，甚至還能在此基礎增添一些對外接取委托的業務，「出口創匯」！
魔法宇宙的市場經濟並不發達，但冒險業和戰爭業除外。
成立傭兵團接取戰爭任務，又或者煉製甲胄，武器，總會找到銷路的。
七塔聯盟也不是當真完全不惜普通士兵的性命，畢竟，經驗豐富的老兵，用處總是比新兵大。
但之前也是沒有辦法。
羅伊也在想著，是否能夠利用自己掌握的力量改變一下現狀。
……
「你們在諾門世界得到的力量，竟然可以用來銘刻加持，賦予低級魔法裝備屬性？」
「不錯，試著弄一些過去吧，我可以用比較便宜的價格，3500~4500左右賣給聯盟。」
「那好，先來10萬套試試看……」
很快，羅伊和塔內的紅袍執政官阿肯寧聯絡，牽線搭橋了一下。
具體的委托內容，當然是由手底下的管事們去洽談，他們隻負責這個意向。
幾句話之間，羅伊這就談妥了價值幾個億利潤的單子，手底下的鍛造師們有得忙了。
「就這幾個億，遠遠不如你接取半神器的委托，鍛造頂級裝備啊！」
妮莎得知之後，有些嫌棄。
不過隨即也說道：「但這可以養活很多很多鍛造師和低級學徒了。
有委托才會有產業，然後才能熟練，升級……」
不需羅伊多說，她就明白了這些低級訂單的意義，總不能光靠羅伊掙錢養著他們吧？
現在他們能夠反過來貢獻利潤了，哪怕羅伊隻是從中抽取一小部分，也是賺的。
「對了，西部高原，試種寶石菇的項目已經成功，今年增添了500萬畝寶石菇和陽光99號向日葵的產業……
我們最近還試驗成功在熔岩洞窟麵種植火元素菇的項目，火元素內的紅寶石，可能價格會創新低。」
討論完這件事情後，妮莎突然又提起了另外一事。
在羅伊不斷晉升，發展的過程當中，很多過去的知識和技藝也普及開來，化為麾下勢力的產業支柱。
「哦，是嗎？
這意味著我們手頭有好些元素寶石可用了？」
「不錯，最近可以搞一些低級的附魔武器或者相關藥劑了。」
妮莎如是提醒道。
「好，我會安排的。」
作為煉金術師，最怕的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大規模的軍團裝備，往什方向發展，不是由他腦袋一拍決定，而是由這些產業決定。
******
轉眼間，幾個月後。
尼赫布爾巫師塔內，「老班德作坊」中。
一名學徒屏息凝神，在煉金台前的通用煉成陣上操作著。
隨著火紅色的元素光芒踴躍，空氣中開始彌漫出一股硫磺與金屬混合的奇異氣味，與整個工坊麵的空氣交混在一起。
學徒表情肉眼可見的變得嚴肅認真起來，小心翼翼將赤焰石粉，紅寶石粉末等材料置入陣眼，隨後，又是火山蜥蜴血調和。
「火焰的元素啊，請聆聽我的召喚……」
接下來，隨著咒語的吟唱，煉成陣中開始散發出真實火焰般的光芒，嗡嗡的震動之中，之前添加的各種材料逐漸融合，如同陶土在火爐麵煆燒成型。
突然，刺目的紅光閃耀。
學徒連忙操作煉成陣結束反應，將能量壓縮內聚。
光芒漸漸收斂，一枚通體赤紅，表麵布滿鱗片狀紋路的煉金炸彈便出現在了陣台的中心。
這枚炸彈外形酷似鬆果，每一枚鱗片都是精鋼鍛造，但卻是從其他作坊淘汰下來的廢料，簡單加工，鑲嵌於其中。
這使得它們成本低得相當於白撿。
不過，「鬆果」表麵氤氳著濃鬱得幾乎將要外溢的危險的火光，即便是以學徒3度上下的微弱精神，都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狂暴能量。
隻要稍加觸發，這枚小小的「鬆果」就能爆發出不遜於百公斤級別當量的威能，堪比100度左右法術威能。
按照操作規範，再次檢查了一番物理結構的保險杆，確保即便輸入魔力也不會引爆之後，學徒在其中的金屬簧片麵銘刻上了自己的精神印記，隨後將其放到旁邊的傳送履帶，進入下一道檢測工序。
「又是10枚巫師幣到手，計件工資，可還真是爽啊！」
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學徒從隔離間出來，準備下班去樓上的酒館喝上幾杯。
像他們這種工作，肯定是不能醉酒操作的，也就隻有臨近放假的日子才能過一過癮了。
……
「又一批新的煉金炸彈送來了……
先放好吧。」
另外一邊，煉金房中。
羅伊來到肉菇魔人們操作的倉庫前，調動自身魔力，施展了一個「赫爾墨斯密封術」。
隨著神秘的力量沒入那些炸彈，原本躁動的火元素被安撫，仿佛陷入時間靜止。
這是他的一大優勢。
平常法師和巫師們煉製類似的東西，存在「保質期」這一說，所以通常不會保有很大的儲備。
而普通炸藥，或者科學側的炸彈，飛彈，又全部都是物理攻擊，缺乏元素傷害。
那樣對上一些「物免甲」或者「能量護盾」之類的法術手段，效果就會變得極差。
不過，隨著自身能力拚圖的完善，羅伊逐漸打通了這些環節，開始進行儲備。
「隻可惜，還是離不開低級學徒的操作……
如果能夠完全流水線生產，我可以花上幾億枚去炸一名三級強者！」
從來沒有什威力不足之說。
不夠，那就加大當量！
最近他甚至在與聯盟的其他巫師聯絡，準備搞些類似法術卷軸印刷的產品，製造「起爆符」。
那是一種咒印學派的產物，利用魔法符文的力量，寫上一個大大的「爆」，以封印術儲納能量，相當於魔法卷軸。
使用的時候簡單激發，同樣非常方便。
關鍵是生產速度，還有拓印的機器……
想到這，羅伊過問了一下：「賽琳，印刷機怎樣了？」
「新一輪的測試中，1356號零件再度損壞，隻能連續印刷900多張起爆符……」
「好吧，反正寶石粉塵調製的墨汁多的是，四舍五入相當於白撿，繼續嚐試吧。」
這日子也是一天天富裕起來了，換做之前，羅伊還會心疼一下。
但這十多年，征服諾門世界，得到的各種收益是不小的。
他也不在乎這些邊角料了。
忙完這些瑣事，羅伊再度來到另外一邊。
結果很快，新的消息傳來。
「近日，奧西斯位麵，再度爆發爭鬥……」
在羅伊征戰這邊的期間，巫師們和法師在各方位麵戰場的交鋒互有勝敗。
總體而言，雙方還是處在勢均力敵的狀態。
不過，奧西斯位麵，卻是好像有些吃虧了。
那是一個「獸人」為名的大位麵，涵蓋著「獸人科原獸種」「黃金比蒙種」「獸化人亞種」「福瑞種」「魔化獸人種」「黑獸種」等等不同亞科和屬種的獸人分支，各自世界。
羅伊之前就曾去過奧西斯世界，他在那失去了伊文特和賽琳兩個曾經的夥伴，但卻也得到了【意外之喜】【血脈專家】【白化】等天賦。
生物智腦克瑞奧菇等產物，都是那時候的所得。
除此之外，自己還在血色試煉的「無光之所」搞到一條拘魂靈索，還有一個虎靈，從而在後麵的世界派上用場。
尤其是在阿斯特世界當中，利用這條拘魂靈索挽回溫莎貝爾的靈魂，從而開始涉足神靈領域，追尋其中奧秘。
據此，也開拓出許多相關的秘法和成就。
那是比較早期的世界，一晃至今都有接近300年的時間了。
「也不知道圖瓦爾死了沒有。
還有，雷蒙那家夥，應該是順利踏上了獸人世界那邊的戰場。
不過，現在的形勢好像有些不太對勁，整體上竟然處在劣勢？」
羅伊又再了解一番具體情報，結果得知，不僅僅隻是巫師和法師，還有一個叫做「西昂斯聯邦」的勢力，也參與到了其中的征戰。
再加上獸人本身實力不錯，才會導致局麵混亂。
「西昂斯聯邦……嘶，好像是科學側的星聯成員，實力不俗啊！」
羅伊腦海之中閃過一個念頭，忽然警覺起來。
「不錯，西昂斯聯邦，具備著科學世界的能力，是星際聯盟的重要成員……
就和亞奇尼拉類似，那些擁有頂尖科技能力的勢力，踏出星海之後，彼此發現，聯合……
與我們爭奪。
雖然在頂尖戰力的層麵有所不如，但在低級階段，甚至四級上下，都可以說是具有優勢的！」
紅袍巫師阿肯寧警告道。
「我們在物質位麵，根本打不過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