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戰爭爆發（4合1）
「這法杖，終於煉成了！」
看到這一幕，羅伊目中露出幾分欣慰之意。
伸出手掌，那法杖便如同有靈，緩緩向他飄了過來。
曾經，天使愛麗都在教宗的攻擊之下受了重傷。
宇宙那大，各種奇人異士，超強魔物，神靈化身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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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遇到那些強敵，化身戰損，甚至就此隕落，失去物質世界的憑依……
也是有可能發生的。
本體短時間內無法立刻大幅增強，化身又同樣增長到當前階段極限時，最為值得投資的，應該就要數這些裝備道具了。
但除了極少數有特殊作用的奇物之外，尋常的一二級物品，已經可以說是毫無幫助了。
自己的身軀就是煉金術的產物，是血脈秘法的頂點。
各種可供調用的天賦能力，追隨者，甚至還有女武神瓦爾基婭，也完全足夠應付一般強敵。
所以，一直以來，自己都使用「創生術」和「魔晶學」領域的成果，並不怎注重「造物術」。
這一次，為了對付傳奇級別的對手而準備，才突破之前種種上限，打造出可堪為用的趁手武器。
「巨龍的律動·杉木法杖·德雷賈烏……」
羅伊輕輕念誦著它的名字。
不久後，他穿上一件嶄新的法袍，左右手各自佩戴戒指，脖頸上也帶上了一枚精致的，帶有符文徽記的黃金項煉。
與之配套的，還有手套，靴子，腰帶……
「施法速度加成！元素精通！額外法力！
這些都是非常實用的，增益自身的施法者配置。
唯一問題是，法杖所銘刻的法術模型，和已經轉職雷霆元素使的格妮塔能力重迭太多了。
不過，這不但不是一個劣勢，反而還因同源精神，擁有一個極其強大的施法技巧！
我可以把它轉化成為超魔專長，成為連攜！」
這是一種法術界赫赫有名的超魔專長能力，同源精神互為倚仗，相互借力，在不斷彼此調動的牽扯之間，可以額外撬動天地自然的魔力。
簡單來說，就相當於「左腳踩右腳」的相互借力，擴大至乘方運算級別的施法倍率。
這原本是一個非常高深艱難的施法技巧，但因為同源精神的取巧，反而是有機會輕鬆達成了。
……
在這之後，羅伊秘密來到梅圖斯境內某個無人的深山，隨便找了個魔獸巢穴，食人魔營地。
麵有幾個食人魔在活動。
這是一種身高兩米半以上到三米多，體重高達五六百磅，皮膚暗黃發綠，厚實粗糙，且布滿著黑色的疣塊的未開化巨人屬怪物。
它們食性複雜，經常吃掉幾乎所有抓得到偷得到，或殺得掉的東西，當然也包括了人形生物，甚至同樣的食人魔本身。
羅伊隻看一眼，就選定這種邪惡的怪物做目標。
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他飛行於人間上空，隔空法杖一指。
「閃電風暴！」
頓時間，天空烏雲密布，雷光陣陣，接連轟擊。
果然是如臂使指，絲滑無比。
格妮塔也被召喚了出來，借著空中殘餘的元素餘韻，嚐試連攜。
連鎖閃電，閃電束，雷電法球……
各種強大的雷係法術接連轟擊，瞬間就展現出倍數以計的追加攻擊。
片刻之後，營地一片狼藉。
「完美！」
見此，羅伊也是倍感滿意。
「隨手就是相當於二級以上，穩定發揮的攻擊，還有格妮塔的連攜，擴大效應。
這還不是極限，而隻是平常的快捷攻擊！」
羅伊明白，這主打的是快速和密集。
真正對敵之時，快慢相宜，完美配合，根本不會讓敵人有喘息之機。
如果搭配上「時間靜止」之類的高級法術，甚至有可能直接秒殺強敵，就像之前對付弗雷歐大法師那樣！
「甚至於……
多次連攜，使得法術數量會威能實現指數級增長！」
為了實現這一目的，他罕見的專門訓練，在接下來的接連幾個月四處奔走，親自獵殺各種各樣的魔物，盜匪，對戰術稍加熟悉。
至此，也算徹底拋下了之前那柄造型怪異，專為強化「惡意變形」而準備的桑莫比之杖，更改了自己的技能模組，儼然就是元素巫師當中的雷係建置了。
不過，原本已有的東西不可能白白扔掉。
這件淘汰下來的裝備，立刻轉手給了最弱的零級切片「人類體」，增強控製能力和反製敵人的手段。
它所擁有的「惡意變形」，從始至終都是不錯的輔助能力，結合麾下軍團，還是能夠起到作用的。
為此，羅伊還特意消耗了一些寶貴資源，將它基礎等級也提升到了卓越級別，成為三級法杖。
……
轉眼間，時間來到年底。
梅圖斯帝國上下，氣氛明顯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
各大城市街道上，隨處可見各種標語張貼，徵兵告示尤其醒目。
鐵匠鋪日夜不休趕製兵器，鎧甲，商人們忙著囤積糧食，衣物，各種物資，家家戶戶茶餘飯後，也多出了「前線」「戰場」等話題。
但明眼人都早就看得出，這是遲早的事。
帝國成立的3年過來，邊境衝突一直不曾平息，前線始終有小股軍隊相互廝殺，保持著衝突。
雙方陣營始終都在刺探對方虛實，各種滲透，暗殺也從未中斷。
短暫的和平，隻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雙方都在整合各自地盤，消化之前所吞並的勢力。
而到了不久之前，可能是法師們那邊覺得梅圖斯的發展情況過於詭異，乾脆先發製人，在邊境展開了大規模的進攻。
梅尼斯帝國不得不展開應對。
於是，大戰便一觸即發了。
這個時候，遠方的尼赫布爾巫師塔內，羅伊坐在黃金鑄就的寶座上，身前「全息戰場」浮動，卻是呈現出奧奇登合眾國境內的景象。
「大軍徐徐推進，是為了占領地盤，收獲礦產，掠奪子民。
不過高級以上騎士還有學徒，機動能力遠超尋常平民，卻沒有必要受到限製。
可以考慮特種作戰，閃擊敵方首都，一舉解決那些土著代理人！」
******
「之前，法師們策劃了針對馬歇爾的行動，擊殺我們代理人，差點令得局勢崩潰……
這筆帳，到現在都還沒有跟他們算，也確實是時候以牙還牙了。
不過，該投入到什級別，消耗多少力量呢？」
妮莎看著塔靈賽琳開始推演分析，各種代表行動路線的箭頭從邊境開始出發，繞過各種關卡，抵達敵方大本營，不禁詢問起來。
羅伊略作沉吟，卻是給出一個出乎妮莎預料的答案。
「我將親自出手，去辦這件事情。」
「您親自出手？」
「不錯，這場戰爭打到最後，終歸還是王對王，將對將，高級戰力相互廝殺的。
我來到這多年，還從來沒有跟對麵的傳奇強者霍斯迪姆交過手，終歸還是得試探一下對方虛實。
在這期間，大法師沃爾雷，也是一個巨大威脅。
幹掉奧奇登合眾國的高級議會成員有什意思？
那些土著高層，隻不過是他們扶持起來的傀儡，能殺則殺，不能殺也隨便了。
隻要我們之間的戰鬥分出勝負，不過傳檄而定的事情。」
羅伊說道。
「這倒也是，但一上來就這樣，未免也太過冒險。」
妮莎有些擔憂道。
以巫師們的力量，隻要肯投入，終歸還是能夠得手的。
就像法師幹掉馬歇爾那樣。
關鍵是，投入多少力量，辦成多少事情。
殺頭的買賣有人做，虧本的買賣無人做。
羅伊的幾個切片分身，也都是好不容易辛苦攢下的本錢，真要重傷，隕落了，那絕對是不劃算的。
她以此為由，委婉提醒，可不要因為一時的逞強耽擱了利益。
羅伊卻是淡淡一笑。
「放心吧，我知道……
而且，反過來想想，對麵何嚐又不是這樣的心思？」
「那倒也是。」
妮莎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有些事情，大家都看得明白。
不過是本錢，決心，加上一些臨場應對的比拚而已。
對麵還真不見得就能好得了多少，沒有道理羅伊就要怕他，應該是他怕羅伊才對。
當然，沒有真正交過手之前，誰也不清楚對方的底細。
還是得手底下見真章！
……
在這之後，一番籌謀。
奧奇登合眾國果然沒有太多的防備。
或者應該說，他們的情報部門也偵查到了一些地上生靈的動靜，知曉巫師那邊有各種密探低級巫師在調動。
所有防備都是在針對普通學徒，巫師，萬萬沒有料到，羅伊的金龍化身已經乘著梅拉斯，趁著夜色殺入了敵對陣營的腹地。
他是在戰爭爆發的前夕，直接以「傳送術」來到目的地附近的。
抵達後，又以「異界召喚」把黑龍公主梅拉斯叫了過來，以這一高級戰力為搭檔，飛快展開襲殺。
目標……
大法師沃爾雷！
這一切發生得極快，就連例常的每日預言都沒有捕捉到。
在法師們那邊，情報部門包含了一個叫做「預言科」的科室，有精通「預言術」的法師每日什別的事情都不幹，專門施展幾個預言係法術，指向各自負責的領域。
然後，會有智囊團把得出的結果分類匯總，整理起來。
但是這樣的情報科室也是有限製的，他們不可能24小時不間斷的施法，而是要抽檢，間替有序。
所以，疏漏在所難免。
羅伊其實也不曾事先知道具體的漏洞，但他采用了一種概率學的方法，把自己行動的時間窗口壓縮到極致。
從受到保護的大後方，世界意誌庇護（民心所向）下的梅圖斯帝國，乃至於高魔力量幹擾的尼赫布爾巫師塔內部出發，到傳送術抵達目的地附近，再到飛行突襲。
前前後後，給對方反應的時間窗口，不過一兩分鍾而已。
這比科學世界的核大戰爆發前夕，戰略飛彈發射到可供攔截的窗口時間還要更短。
因此，當法師們察覺到不對勁時，羅伊已經長驅直入，來到了沃爾雷暫時居住的高塔中。
這是一座60多米高的塔樓型建築，看起來像個袖珍型的小小法師塔，學名「象牙塔」。
它的防衛不可能和真正的法師塔相比，但卻也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感應到強大陌生能量的接近，塔樓的法陣自動觸發警戒機關，隨後，警報響了起來。
冥想室中，沃爾雷大法師猛的睜開眼睛。
「是誰來了？」
「不好了，大法師閣下，象牙塔正在受到進攻！」
「對方火力非常猛烈！」
沃爾雷大法師又驚又怒。
「怎沒有人攔截，都幹什吃的？」
連忙來到觀察室，藉助塔樓的法陣向外窺探。
很快，一個俊美如玉的絕美少年映入眼簾。
「是他……」
看到這個美少年，沃爾雷大法師震了一下。
旋即，目中露出深深的忌憚。
「真的假的？羅伊大巫師？」
其他法師也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怎也想不到，敵方的大巫師，竟然親自出手。
「不好了，沃爾雷閣下！
城市正在遭到攻擊！
城郊的莊園也被襲擊了！」
很快，又有人趕了過來，匆匆稟報導。
「高級議會的成員們正在那開會，商討戰爭相關之事……
巫師那邊可能得到了情報，要去對付他們？」
沃爾雷調出法師之眼的監控，從設立在城郊的了望塔看了過去。
隻見天地一片昏暗，夜幕之下，巨龍的身影掠過。
「是一條黑龍……
應該是羅伊身邊的梅拉斯！」
「那家夥……」
幾名法師麵上露出古怪的神情。
在他們的情報當中，是羅伊以絕美容貌和驚世魅力勾引了外域帕拉尼亞的黑龍公主梅拉斯，使得其曾經出現在他身邊過。
但卻沒有想到，竟然願意為之徵戰。
這可不是同一級別的事情。
像他這樣的美少年，和什公主，女皇，甚至某些女神之類有親密接觸，長期保持良好關係，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能夠調動她們作戰。
「她是成年巨龍，而且天賦不錯……
應視作三級巔峰戰士兼職大法師，魔武雙修，不可力敵！」
******
由於不知道對方究竟有多少底牌，調動了多少勢力，沃爾雷大法師一時之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正好自己處在袖珍法師塔「象牙塔」內，乾脆閉門不出，當起縮頭烏龜。
與此同時，也迅速派人通知傳奇法師。
「緊急聯絡，告知這發生的事……」
「是！」
……
另外一邊，羅伊手持杉木法杖，如同雷神下凡，不斷進攻著。
轟隆！
轟！
一道又一道粗大的閃電劈向塔樓，以穩定的驚人速度消耗著能量護盾的耐久。
他竟然選擇了死磕，絲毫不管這樣做是否會吃虧。
剛開始時，沃爾雷還暗自冷笑。
「竟然選擇用雷電法術進攻，不知道這種法術魔力消耗極大，尤其目標還是象牙塔這樣的城堡單位！
就算你是大巫師，能夠在一定程度影響天地自然的意誌，也同樣得吃虧……
我倒要看看，你的這具化身能夠堅持多久！」
正如羅伊之前並不是怎害怕哈利·雷奧特，沃爾雷也不太害怕他這具化身。
而且，沃爾雷背後還有傳奇法師撐腰，頭頂又是「象牙塔」，實在是有恃無恐。
結果，就在他這想著時，粗壯的雷霆再次猛烈轟擊。
天地震動，仿佛連整座塔樓都跟著一起撼動起來。
看到那粗達數米之寬，如同一條巨型長蛇猛烈撞擊的熾白雷光直接轟擊在防護罩上麵，沃爾雷心中都不由得一顫。
他感覺，虛空都仿佛為之破裂了，隱隱可見蛛網般的異樣紋路一閃而逝。
「剛才那一擊，起碼有上萬度的威能！
等等，他從頭到尾好像都是差不多的法術輸出，這都劈了多少道了？」
沃爾雷回憶了一下，麵色驟然而變。
6000度！
8000度！
10000度！
9000度！
……
接二連三，從數千到上萬度不等，恐怖的雷霆不斷侵襲。
這火力，已經相當於十多名二級巔峰的巫師合力轟擊。
也相當於羅伊過往曾經招募過的骷髏法師軍團……
從地獄第七層領主，骨魔之王奧斯特昂那招募而來的二級施法者部隊，實力在二級中位上下，擅長施展「爆炎法球」「多頭火蛇」，「隕石術」等法術，還能合力施展「流星爆」，火力非常充足。
它們的數量編製在36員附近，保持一定節奏交替施法，相互支援，也非常持久。
現在，羅伊僅憑一己之力，就抵得上這樣一支部隊的法術火力。
甚至在這過程中，好像還好整以暇，沒有使出全力的樣子。
「他手中的法杖……」
很快，沃爾雷等人把目光投向了羅伊手中的武器。
那法杖樣式的施法者裝備，正在散發著強大的氣息，甚至開始隱隱勾動一股莫名的力量。
這讓眾人都警惕起來。
「是半神器？」
「應該是……
至少也是同等級位的傳說級武器！」
「傳聞說，那家夥還是個煉金術師，水平相當不錯，已經有過給其他高級巫師委托煉製的經曆！」
本來，這樣的化身隻是1000度切片，不應達到如此強度的。
羅伊還太年輕，也完全來不及補足這具化身的力量。
但在裝備這種外物的加持下，就擁有了超越當前水準的本錢。
突然，在沃爾雷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羅伊身上氣勢大漲，甚至綻放出金芒，如同天神下凡。
整個天地都仿佛撼動起來。
如同當初的教宗，召請神賜之力，賦予了超越自我的恐怖一擊。
粗達三米多的雷霆，悍然轟擊在了象牙塔上！
「警告，警告！」
「超越10萬級別的威能攻擊！」
「能量閾值打破，塔身受損！」
象牙塔麵也有簡易的塔靈，如同機器合成的聲音急促提醒。
「不好，竟然被打破了！」
沃爾雷頭皮發麻。
在這一瞬間，感覺整個塔內都充滿了恐怖的靜電，頭發連同雞皮疙瘩一起豎起。
「他剛才是故意的？」
「萬度上下，都僅僅隻是麻痹和誘敵的手段……
為的就是這一下突然下手？」
而在這時，更讓沃爾雷驚懼的事情發生了。
羅伊身邊突然多出一個小巧的迷你身影。
那長著兩對翅膀，如同林中仙子翩翩而舞的妖精，同樣具有著高級施法者的氣息。
它的基礎屬性可能不算強大，但那種與天地自然恍若一體的狀態，堪稱天人合一。
「那是他的造物……
怎感覺有些像是精靈那邊的元素魔法使……
難道說，他契約了這種東西？」
果然，下一刻。
又一道同等級別，10萬度上下的恐怖威能襲來。
「是「祈願術」複製，還是神術，還是卷軸？
不好，上當了，這才是真正的殺招。
他同時隱藏了兩道10萬度級別威能的雷霆，但卻故意一先一後激發，為的就是打這個時間差！」
沃爾雷大法師徹底不淡定了。
他也是堪稱經驗豐富，毫不猶豫，激活了手中的底牌。
「時間停止」！
龐大的能量罩將象牙塔和周圍的事物籠罩，就連羅伊都受到了影響，陷入遲滯的狀態。
他的思緒一陣恍惚，頃刻之間，見到眼前幻影連連。
好像好多個人影閃動了幾下。
象牙塔外，立刻憑空多出幾十人。
那是沃爾雷和他手底下的「奧法護衛者」部隊。
作為奧術帝國亞奇尼拉的高層，他身邊是有官方配置的警衛，以及自身積攢的追隨者的。
三級戰士，三級術士，連同幾名類似妮莎，掌握「心靈異能」的異族強者……
足足四名三級高手同時出手。
餘者堪比「骷髏法師軍團」的奧法護衛者，也把各種各樣的控製攻擊法術釋放出來。
瞬間，羅伊就被攻擊淹沒。
「既然你要找死，那也怪不得我了！」
沃爾雷麵上浮現幾分惱然，但卻毫不猶豫，火力全開。
以他三級法師的身份，活過的年頭比羅伊這個新晉大巫師還要更長，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米還多，又怎可能真的會畏懼？
各種卷軸，首飾，魔杖上麵儲存的法術，都一股腦丟了出去。
在「時間停止」的效果過去後，立刻就呈現出狂風驟雨般的侵襲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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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來了……」
幾乎一瞬間，羅伊也立刻明白對方使用了什樣的戰術。
不得不說，「時間停止」如果能夠瞬發的話，堪稱地上生靈之間相互戰鬥的神技。
前提是能夠瞬發，不給對手任何反應時間。
所以一直以來，能夠儲存和釋放這種法術的載體，都是堪稱寶貴之物。
羅伊此刻心所想的卻是，自己的【源質容器】，或許也有可能往這方麵發展，用來儲存法術？
至少從理論上是可行的。
不過這個念頭僅僅隻是一閃而已，他麵對眾人的齊齊攻擊，不慌不忙，為自己施加了一道純粹魔力所構成的能量護盾。
金光閃閃的女武神瓦爾基婭憑空而現，強大的能量加持，抵擋下了所有攻擊。
「這，這怎可能！」
沃爾雷震驚萬分，險些手中法杖都脫手。
這個羅伊到底還有多少底牌？怎會那多層出不窮的手段？
而且，還一個個都是高級之姿！
這個女武神的靈魂粒子來源是聖光天使，品質之高，數值之強，簡直遠超平常大巫師的化身。
祂忠實履行著守護的職責，幫羅伊擋下了所有攻擊。
甚至都用不上鑽石皮膚，以及影魔之王的免疫特性……
就把這消耗時間停止所用出的反擊全數攔下。
而這一下，沃爾雷也等於把自己和自己的麾下部屬直接暴露在了羅伊的麵前。
他一抬手，「連鎖閃電」激發，激烈的雷光如同白色的怪蛇快速竄湧，煌煌雷霆帶著恐怖的威能流過諸多追隨者身體。
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妮芙拉天使格妮塔複製了這道法術，再次連攜攻擊！
緊隨其後，羅伊也複製了祂的複製，再再連攜攻擊！
而後，格妮塔繼續複製，再再再連攜攻擊！
羅伊一鼓作氣，不顧體內靈魂寶石震動，精神能量如同激流亂湧，跟著複製，再再再再觸發連攜！
就這樣，仿佛左腳踩右腳，不斷相互借力，相互連攜，越來越多的天地自然意誌被調動起來。
海量的魔力元素被轉化成為了巫術能量粒子，然後又經元素法術轉模，達成了指數級增長的恐怖倍率。
2的二次方是4，三次方是8，四次方是16……
迄今為止，羅伊一口氣接上來，就是足足4次撬動，16倍！
這是在之前施法的撬動倍率基礎上進行乘算，而不是原有的基礎數值！
也就是說，直接複製了16倍，以16倍數量閃電鏈條的恐怖施法倍率展現出來！
再加上連鎖閃電本身具有的閃電分叉，每道法術數十道雷霆，足足數百道攻擊一起轟擊！
而且，這種雷電攻擊的法術模型，還不是攻擊了一個目標就立刻停止，而是會穿刺而過，同時電擊能量通路之上的所有敵人！
霎時間，象牙塔外，天空中，仿佛有一團巨大的雷球炸開。
整個城市的上空，都仿佛被亂湧的巨雷籠罩了。
「啊！」
毫無防備的幾名戰係追隨者瞬間暴斃。
他們同時挨了幾道雷霆，就已經有些難以抵擋，但卻沒有想到，後續數十上百道，甚至數百道雷霆還要跟著湧來！
緊隨其後，術士，法師們也步了後塵。
在這種毫無花哨，隻有數值碾壓的恐怖攻擊麵前，一切戰鬥經驗技巧都是徒勞。
各種能量護盾，抗性祝福，還有道具施法所激發的手段，全部瞬間如同紙糊一般灰飛煙滅。
生死危難關頭，隻有選擇「次元跳躍」或者其他躲避手段的人，避其鋒芒，才成功的活了下來。
他們心有餘悸的看向後方，但卻沒有想到，連鎖閃電的鏈式傳遞還沒有完。
由於躲避的距離不夠，又被隊友牽連，從其身上激發大片雷光，繼續追了過來。
「啊！」
慘叫不斷，再次大半逃走的人覆滅。
片刻之後，世界仿佛陷入一片詭異的死寂，就連沃爾雷都怔在了原地。
「好……好狠的法術！」
他張開口，吐出一團黑煙。
說完這句話，堂堂大法師，三級巔峰的頂級強者，就此隕落。
剛才的恐怖攻擊，瞬間就摧毀了他身上所有的防護手段，把血肉烤乾，內髒燒焦。
生命與靈魂，也在這場酣暢淋漓的連鎖閃電集群當中灰飛煙滅。
「大法師閣下！」
看到這一幕，下方的眾人如喪考妣，感覺天都要塌了。
本來就知道，四級強者的化身，哪怕僅僅隻是一個零級的存在，都有可能調動強大力量，發揮出難以想像的實力。
萬萬沒有想到，對方隻是略微出手，就是地上生靈無法承受的極限。
竟然就這把沃爾雷大法師給擊殺了！
原本還有一些人準備飛上天空，接應這場戰鬥。
但現在，全部都僵住。
惶惑，不安，甚至是恐懼的情緒油然而生。
不要說土著們，就連亞奇尼拉的法師們都腳底抹油，趁著夜色散入各處，躲藏起來。
而這時候，梅拉斯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
「我幹掉他們了！」
羅伊轉頭看去，發現莊園那邊已經陷入了一片火海。
作為成年黑龍，她的戰鬥力還是有所保障的，在自己拖住沃爾雷的前提下，根本無人能夠對她造成威脅。
「很好！」
就在這時，剛剛讚賞完梅拉斯的他就把頭轉向另外一邊。
天空中，似乎有道莫名的目光投了過來，引起了他的注意。
「羅伊……」
仿佛雷霆的聲音在穹頂響起，那是來自傳奇法師霍斯迪姆的震怒。
「你竟然……」
「哈哈哈哈！」
回應他的，是羅伊的幾聲大笑。
「這就是我對之前，你們擊殺馬歇爾的回應……
巫師報複，三年不晚！」
「可惡！」
霍斯迪姆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但隨後，卻又沉寂下去，變作深深的無奈。
下一刻，一個通體散發著火焰靈光，周身環繞奇異符文投影的白發老者現身而出。
他竟是以靈肉合一的真身，迥異於巫師體係「化身/靈性本體」的形態出現在了這一方天地。
萬千靈性仿佛與之共鳴，踴躍起了一股難以言述的氛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