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寓意王者（4合1）
諾門世界。
大地上。
眾人抬頭眺望。
隻見天穹仿佛裂開，一枚巨大的金屬釘子紮入晶壁，穩穩根植其上。
「那是什東西？」
震驚中，魔力洶湧。
密密麻麻的奧術符文環繞著這顆巨大的金屬釘轉動，如同魔法陣般具現出白色輝芒。
它懸停於高天之上，攪亂瑪那，激蕩風雲。
就連粗大的「萬靈羅網」都被撼動。
「嘩啦……」
構成羅網的拘魂靈索相互碰撞，發出令人心悸的金鐵之聲。
雷霆陣陣，深深震撼著所有目睹這一幕的人。
「那是什東西？」
不要說土著們莫名所以，就連法師們都懵了。
此刻已有一部分法師攻入這個世界，占據了其中名為奧奇登的王國。
確認那是一顆巨大的釘子後，他們更加震撼。
「我沒有看錯吧，那是「天隕之釘」？」
「議會那邊沒有通知，不是我們的……」
「可是，這怎可能？」
同一時間，巫師們也懵了。
隻有高級巫師才知道，聯盟將會派遣新的軍團到來。
但因保密需要，並未告知具體時間和方式，連他們也不清楚援軍的具體情況。
本來他們已經建立好了跨位麵的傳送陣，還進行管製，節省傳輸量，直至如今聯盟緊急通知，才知他們使用「天隕之釘」。
等等，連「天隕之釘」都有了，接下來該不會是法師塔降臨吧？
果然，下一刻。
一座外形如巨大橢圓的金屬高塔憑空而現，懸停在大氣層外。
它緩緩降落，底座張開，精準對接在「天隕之釘」上半截的接口上。
片刻之後，這座暗金色的「尼赫布爾巫師塔」就此屹立於高天之上。
諾門世界從此多出了一顆肉眼可見的閃耀星辰。
……
「主人，已經成功對接「天隕之釘」……」
尼赫布爾巫師塔內部。
中樞指揮室中。
少女之顱漂浮而起，懸停在羅伊麵前的空中，嘴唇翕動，匯報著這次跨位麵傳送的具體情況。
「魔力之源消耗75.63%，正在對接本世界，采樣分析中……」
不同位麵和世界，能源本質都是瑪那，所以魔力之源是相通的。
但因為世界意誌的存在，總是會沾染一些靈性的粒子。
需要排除這些靈性粒子的幹擾，才能還原成為無意識的純淨瑪那。
普通個體是沒有這種困擾的，即使達到了三級，對於世界意誌而言也微不足道。
隻有積累多了，才會漸漸化為某種意誌，類似心魔，或者龍之本源之類的本能存在，需要斬斷。
但是四級的法師塔單位，還有大巫師半神之流，時時刻刻都會受到這種意誌的幹擾，甚至壓製。
因為自身靈性規模龐大，就會跟世界意誌產生本能的對抗。
這甚至都使得他們無法進入物質世界，靠近就會如同幽靈被篝火灼燒。
法師塔憑藉其物質形態，能夠自由出入，但卻也無法輕鬆直接汲取能源。
通常的做法，是藉助地脈能量以及天穹元能進行轉換。
「天穹能量較為純淨，但是較為稀薄，如果全部都以此進行補充，需要50~100月，也即是4~8年才能充滿標準規模的法師塔能量池。
而地脈能量，速度快了10倍。
但卻需要找準地脈節點，通過專門的機械采集。
這是兩種不同的運作模式，各有利弊，需要根據情況及時調整。」
羅伊想起之前了解的資料。
「從西吉倫巫塔的那些人那載入地形數據，對接定位錨點吧，在這之後，盡快建立起「全息戰場」，為登陸作戰人員提供情報支持！」
「是。」
隨後，羅伊又吩咐道：「即刻聯絡本土的鎮守者，高級巫師塞納克斯……」
高級巫師塞納克斯，正是七塔聯盟留在這的鎮守者，也是碩果僅存的高級巫師。
很快，他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羅伊身前的光屏上。
「尊敬的羅伊大巫師閣下，塞納克斯向您致敬。」
羅伊道：「塞納克斯，我聽說你們掌控了東邊一個叫做沙克的王國，正與法師們掌控的奧奇登角逐爭霸。
而土著們，仍然保留有多個智慧種族的不同王國與族群，情況堪稱複雜？」
「不錯，這個世界有精靈，有矮人，也有獸人和哥布林，算得上是多族混居的低魔世界。
他們共同信奉一個叫做法蒂斯的土著神靈，現在也正在法蒂斯的引導下嚐試聯合，與我們，還有法師們對抗……」
在塞納克斯的講述中，羅伊對照自己之前了解到的情況，進行查缺補漏。
很快也就明白了當下的重點。
「要破壞各族大聯合，不能讓他們達成本土生物這一共識。
除此之外，就是盡可能的利用本土生物對抗法師，消耗他們的戰爭資源。」
不過這些是大致上的戰略，真正著手要做的事情，細致得多。
包括但不限於接收鎮守巫師們的資料，建立起統一的指揮和管理。
結合當地情況收集資源，源源不斷轉化兵力，更進一步蠶食。
對付法師，在保證自身勢力安全之餘，盡可能的拔除他們的據點，最終將法師們逐出，甚至消滅。
而且，還要防範傳奇法師來襲。
「這一次，我所遭遇的局麵和過往截然不同。
最大的改變，是有一個名為霍斯迪姆的傳奇法師坐鎮。
僅僅隻是這一個人，都有可能給我帶來足以致命的巨大威脅。
雖然我的實力並不遜色，甚至數值上麵還要強過對方，但畢竟新晉，以前還從來沒有跟這樣的對手對線過呢！」
羅伊嚐試著問了一下塞納克斯，結果發現，他對對方的了解也不是很多。
除了聯盟那邊通告，基本可以確認，對方也在之前的大戰當中受了一些傷，躲起來療養之外，其他情報，就知之甚少了。
「除此之外，還要警惕亞奇尼拉那邊也跟我們一樣，派遣新的強者前來支援……
如果那樣的話，對我而言，就堪稱不利了。」
羅伊對這件事情上了心，立刻召來普蘭婕，命她開始外出收集情報。
******
兩天後，巫師曆的新年到來。
沙克王國的使團組成，在巫師們的帶領下前來塔中覲見。
為首者是一名叫做凱爾拉克的二級巫師，是高級巫師塞納克斯麾下的得力助手。
很多王國的事情，都是由他在打理，因此，塞納克斯讓他負責這個對接任務。
副使則是沙克王國的元帥，二級戰士馬歇爾。
他作為土著出身的大貴族，本身擁有著不小權柄，後來在戰爭期間逐漸上位，搭上了巫師們的關係，一躍成為整個王國軍方舉足輕重的人物。
根據塞納斯克私下交底，是打算將他作為三級戰士來培養的。
唯一的問題是，這個人究竟是否真的忠誠可用。
巫師們征戰各方世界，獲得過的忠犬不少，但也同樣有忍辱負重，後來反叛的。
相互利用的情況也是存在的。
平常還不怎需要擔心這等人物，但在有法師，有土著強者的局麵下，貿然賜予過於強大的力量，容易陰溝麵翻船。
妮莎作為法師塔內負責行政事務的大管家，率領麾下眾人接待了這個使團，商談提供補給和各種支持的內容。
與此同時，也要沙克派出王國貴族的子女和國內較為優秀的新生代人才進入巫塔，成為學徒。
他們將有機會在巫師們的指導下學習各種巫術原理和異界知識，從而獲得力量財富作為回饋。
特別優秀的人才，甚至還有可能晉升正式巫師，踏上和其他殖民世界土著強者一樣的道路。
這種非嫡係的學徒，進入這樣的巫塔，就頗有那些黑巫時代，養蠱鬥殺的意味了。
貴族出身的，可能還好一些，有協議優待和保護。
平民百姓，將會在各種嚴苛殘酷的條件下成長，麵臨許多危險。
雖然隨著時代發展，巫師們使用這些學徒的方式已經文明很多，但無休止的加班，還有各種危險繁重的任務，仍然還是存在的。
雙方實力，還有各自身份地位並不對等，導致了天然的傾斜。
這是巫師們作為殖民者，強加於被殖民者的殘酷剝削。
由於此事早有定例，所以，沒有花費太多功夫，就洽談好了。
接下來是安排的參觀遊覽。
……
隨著巨大艙門打開，眾人立刻就被眼前宛如城市的塔內結構所震撼。
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燈火通明的大廳，如同巨大廣場。
高聳的穹頂之上，懸浮著數以千計的魔法光球，將整個空間照得如同白晝。
數十條懸浮通道在空中交錯縱橫，身著各色法袍的巫師們駕馭著魔毯，浮碟等交通工具在其中穿梭往來。
大廳中央，一座高達百米的，由奧術憲兵改造而成的戰爭魔像正在接受調試，數十名學徒正在幾名巫師的帶領下，圍繞著魔像的腿部忙碌著。
魔像胸口的能量核心閃爍著危險的紅光，每一次脈動都讓空氣微微震顫。
「沒想到，內部空間竟然這巨大。」
一名使團成員的喃喃自語把凱爾拉克拉回現實。
「還有這樣規模的戰爭傀儡……」
這個問題，他剛好能夠回答，因此，裝作若無其事：「巫塔和法師塔的內部，通常都有相位之門，或者折迭空間。
外麵所見的大小並不準確，真正規模還得以內部情況為準。」
他們沿著指定的通道向前走去，兩側是整齊排列的煉金車間。
透過透明的強化玻璃牆，可以看到好些學徒們正在組裝和檢查各種產物。
從巴掌大小的偵查魔眼，到需要多人合抱的大型巫獸。
從短小精悍的巫術手杖，到華美貴氣的寶石戒指。
還有各種各樣的藥劑卷軸寶石……
盡管場麵繁忙，但一切都在嚴密的秩序當中進行。
各種煉金產品如同流水線操作般的被準備好。
直到這時，凱爾拉克多少也有些回味過來，這是妮莎閣下給沙克一行人的下馬威。
以小窺大，可以見到幾分這支巫師軍團的實力。
隻不過效果太好，連自己這樣的巫師都多少有些被鎮住了。
他不由得對那位「羅伊大巫師」愈發的好奇起來。
擁有法師塔的大巫師，好像有那幾位。
但是能夠據此建立起生產基地，隨時投入跨位麵征戰的，好像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呢！
不過凱爾拉克還是有些低估了羅伊現在所擁有的底氣。
他率領使團來到另外一邊參觀，發現偌大的「塔靈空間」內，一個散發白芒的光球懸浮，精神接入，立刻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兌換清單。
「可憑本塔認可的貢獻值（最終解釋權歸羅伊大巫師閣下所有）兌換如下項目：
三級巫體改造：9億巫師幣。
二級巫體改造：1500萬巫師幣。
一級巫體改造：25萬巫師幣。
……」
好吧，全部都是兌換不起，想也不敢想的。
還是看看比較低級一些的吧。
眾人心中暗想著，查詢起來。
「低級騎士：200巫師幣。
中級騎士：1000巫師幣。
高級騎士：5000巫師幣。
大騎士：25000巫師幣。
尼安德特人血脈：3000巫師幣。
狼人血脈：3200巫師幣。
吸血鬼血脈：4000巫師幣。
進化藥劑，基因鎖·始解·一階段：50000巫師幣。
……」
「巫師幣？」
凱爾拉克則是悄悄詢問道。
負責使團參觀事宜的塞拉菲娜微微一笑：「這是本塔內部發行的特殊貨幣，與限購配額掛鉤，名義上麵錨定魔石，但卻隻能通過塔內人士以及本塔的任務去獲得。
我這有一些樣品，贈送給您和使團的諸位。」
說罷，掏出了幾盒準備好的巫師幣，發放給他們。
這是「造物學」領域的煉金產物，直徑約莫三厘米，隱約散發淡淡魔力，被巫術能量輻射，輕微魔化過。
它的正麵是羅伊精心設計的黃金天平圖案，以精湛的工匠技藝和高明的藝術造詣雕刻而成，充滿美感。
周圍還以字母環繞的方式，銘刻著羅伊的巫師格言——「煉金術的首要原則是等價交換」。
而背麵，是巫師世界的維澤爾文字所標注的幣值，同樣格言環繞，有種莊嚴肅穆的氛圍感。
******
眾人一邊鑒定，一邊低聲商議，各自露出驚奇之色。
「這材質……是雲石，但又不像完全的雲石！」
「好像是某種血肉金屬結合石頭的產物，跟魔像有著極大的相似之處！」
「好像蘊含活化石像以及血肉金屬的技術……」
「其實，煉製技藝本身不重要，關鍵是成本……
製造100枚這樣的東西，價值恐怕還不到1魔石！
又或者是零點幾魔石，甚至幾魔石都無所謂，隻要有足夠的差價，就能保有足夠的利潤！」
「是啊，這本質上是一種經濟學的手段……」
土著也是有知識的，他們當中的有識之士，立刻想到了財富的本質。
原始的人類，是從動物植物身上掠奪，把其他生物的皮毛剝下來穿在身上，血肉吃掉，骨頭和牙齒打磨作為裝飾……
那個時候，吃的東西用的東西才叫做財富。
誰都不認所謂黃金寶石，那些毫無意義。
伴隨著時代的發展，交易興起，商品流通，貝殼之類的東西就逐漸成為了貨幣。
還有黃金等貴金屬，也進入到人類的社會。
那個時候，財富的象徵就變成了貝殼黃金。
當中同樣經曆變遷的還有白銀銅鐵……
巫師們往往是從靈魂和血肉的層麵進行原始的掠奪，通過建立「萬靈羅網」，強製性的招納學徒，建立人身依附關係。
甚至於，殺光土著生物，在原地上麵建立起一個巫師的國度。
那是根本性的征服。
但在另外一些情況，可能需要付出比較大代價或者無力為之的前提下，就會改成軟性的經濟掠奪。
發行巫師幣，就是這樣的手段。
通過低價值的東西，強行錨定自己定價的寶物，作為商品販賣給土著。
由此，全麵控製土著國度的經濟，把控上升渠道。
從理論上來說，每一位作為鎮守巫師的殖民地總督，都有權利在自己掌控的地盤發行類似的巫師幣，隻是很多巫師懶得去搞這一套。
都已經實現原始的征服，以封建時代，甚至奴隸時代的方式，將殖民地化為自己的財產了，還有什必要去弄這種資本時代的操作？
那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但是地盤大了，情況複雜了，有的時候還是需要這種手段給自己出產的商品知識定價，通過更加隱秘的方式去掠奪的。
這樣也可以節省下「監工」。
金錢與財富就是最大的「監工」，它會無時無刻鞭策奴隸幹活，關鍵奴隸自己還意識不到，還以為自己在努力奮鬥。
因此，石頭也好，木頭也罷，或者各種破銅爛鐵。
隻要沾染上羅伊大巫師閣下的魔力，利用特殊的秘法印記之類為其賦予防偽性，不至於被人假冒，造成麻煩，就能長久而又穩定的實現這種經濟殖民。
而且，心甘情願！
果然，當塞拉菲娜宣布了羅伊接下來的政策，竟是通過交易的方式發行貨幣，而且不設兌換限額之後，所有土著貴族都歡騰起來。
「讚美仁慈而偉大的大巫師閣下！」
「我們趕緊把貴方所需的人才資源都送過來！」
通過學徒工匠們的血汗，還有當地出產資源的兌換，土著貴族們可以得到巫師幣，兌換到羅伊放在這座法師塔的各種寶物。
他們最感興趣的還是各種延壽續命，治療的魔藥，其次是各種修煉功法，法術模型，確保自己的統治。
再然後，便是各種精巧玩意，奢侈享樂的寶物。
他們很快就盯上了好些頗感興趣的東西，包括「人造人」「愛情魔藥」之類的產物。
……
「大巫師閣下還真是會做生意！」
不久後，巫塔內。
使團住宿的房間中。
馬歇爾把嬌柔嫵媚的人造人推開到一邊，穿上衣服。
「大人……」
肉菇魔人起身，從後麵環抱他的腰身。
「雖然你長得很像王後，談吐也很逼真，但畢竟不是真正的她……」
剛剛發泄完的他，立刻就感到了索然無味。
「而且，製造的成本恐怕還不到幾十魔石，竟然賣我500巫師幣！
這還不如直接搶呢！」
馬歇爾吐槽道。
他並不知道的是，在賽琳的努力，肉菇魔人的技術已經得到極大的發展。
這種半血肉，半植物的活化產物，本質上就是一個造成人形的肉菇模具，注入活化能量。
本身便宜得幾乎不要錢。
貴的是能夠儲存能量的核心，還有注入的人工智慧。
好比馬歇爾所要求的王後身材，王後相貌，王後談吐和記憶……
都是需要技術支持才能做到的。
但整一套做下來，也就才十幾魔石，大規模生產還可以更進一步壓縮成本。
這可比直接開搶來錢快多，成本低多了。
搶他這樣的二級戰士，也不是那容易的。
但如果以人造人甚至戰鬥傀儡的方式造就更多類似的傀儡，耐用性也提升一下，就能以「消費」的名義，輕易爆他們巫師幣。
因此，當馬歇爾來到外麵之後，看了看使團眾人，各自身邊都陪伴著一些人造人侍女，強力護衛之類。
值得一提的是，低級的力量注入非常便宜，有些紈子弟實力低微，缺乏安全感，第一時間就給兌換的人造人添加了血脈強化和耐用性強化的項目，製作成為價值1000~2000以上的保鏢。
容貌設定那些是免費的，身材也可以在不影響屬性點的前提下自由調整。
所以，美女保鏢，是非常劃算的選擇。
「馬歇爾閣下，羅伊大巫師想要見你。」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法袍的總務處巫師來到廳中，對他說道。
其實這種事情完全可以用塔靈通知，但這高度智能化和現代化，容易讓使團的人疑心被監視。
所以，為了照顧土著，還是用了人員傳遞的落後方式。
馬歇爾一時之間，倒是沒有想到這些，隻是受寵若驚。
他也不敢耽擱，連忙跟在這名總務處巫師身後，往上層而去。
塔靈早已在暗中大開綠燈，所以一路上暢行無阻，來到了會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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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中樞指揮室中。
密密麻麻的網格線條交織，各種顏色的立體方格交錯呈現，形成了如同馬賽克的立體圖景。
慢慢的，大地的模擬沙盤浮現。
「資料載入中，沙克全境地形已經生成，中部大陸構建中，西部大陸構建中，奧奇登戰爭迷霧籠罩，未能獲取資料……」
「法師們麵對這種情況，是怎做的？」
羅伊詢問道。
少女之顱回答道：「一般都是派遣各類偵察機械以及人員探路。
我們手底下也有巡天者，奧法衛兵，鵬羽天使之眼，還有各種密探……」
羅伊點了點頭：「信息為重，加大這方麵的投入吧。
還有，佐菲爾的圖紙，你應該也吃透了，盡量開始研發一級量產機型，接下來是鳥龍號，魔法戰甲……」
「是！」
就在這時，少女之顱又道。
「沙克王國的馬歇爾已經到了。」
「好，我去見見他。」
金龍化身起身，來到會客室中。
這時，馬歇爾正略帶幾分忐忑，一個人等候在那。
見到俊美無雙的金龍化身進來，連忙起身，麵上露出幾分震驚的表情。
「見過大巫師閣下！」
他來此之前早就已經聽說過，羅伊閣下的化身是一位絕世美男子，但在真正見到的時候，感受到那股超凡魅力的衝擊，才知早已不是言辭所能形容的那簡單。
大巫師所獨有的魔神級靈魂所帶來的魔力威壓，更是令他感受到了一種神威如獄的震撼之感。
那種隻看一眼，就仿佛被雷霆籠罩，隨時都要灰飛煙滅的威懾力，完全不是地上生靈可以比較。
他以前也算常見高級巫師塞納克斯，知道頂尖的巫師該是什樣子。
現在，無需多言，立刻明白了這位超越頂尖的存在是誰。
「馬歇爾，不必拘謹，坐吧。」
羅伊在另外一邊坐了下來，看著對方道。
見大巫師閣下態度還算溫和，馬歇爾坐了下來。
「我召你來別無他事，隻是對你的聖名感興趣。」
羅伊說道。
馬歇爾立刻露出幾分尷尬之色。
旋即卻是沉聲道：「我的聖名雷克斯，寓意王者……
從我出生的那一天起，就顯現出來了。
因此，很多人將我視為天生的王者，王國的救星……
但也因此而犯了忌諱，被父親敵視，家族雪藏……
幸虧巫師大人們到來，幫我解圍……」
這件事情，羅伊也有所耳聞，聞言不禁淡淡一笑。
馬歇爾·雷克斯·薩多斯……
確實是薩多斯家族所出的一個具有王者之姿的人物。
按照這個世界的說法，他天生就具有著成為國王的資質，將會在命運的指引下，一步步登上王位。
如果是在亂世，這樣固然會很有號召力。
但偏偏，沙克王國早有王者，國王陛下沙克十九世對他可是警惕提防，多有不滿。
要不是巫師們到來，恐怕後果難以預料。
馬歇爾乾脆投了巫師，效力在麾下，成為忠實走狗帶路黨。
結果十多年過來，一路從大騎士級別晉升到一級二級，再經曆決定世界命運的前番大戰，立下功勳，還真被列入了榮譽巫師的培養名單，暗中考察。
如果沙克的王室不中用，甚至還真有可能被取而代之，將其扶持上位。
現在，七塔聯盟更多考慮的也是「命途學」究竟可不可靠，又或者更加深入的，順應命運，會不會因此而強化「命運之神」法蒂斯的力量，從而造成麻煩。
「你自己到底有無成為王者的心思？」
羅伊看似無意的問道。
馬歇爾身軀一震：「這……」
羅伊道：「不必緊張，就當是隨意聊聊，我也不會將其泄露出去。」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馬歇爾竟然道：「我……我也不知道。」
「哦？這卻又是為何？」
馬歇爾道：「因為我的聖名，是生來就有的，但也僅僅隻是顯現而已，並沒有能夠覺醒。
我們這個世界的大多數聖名，顯現和覺醒往往是同步的，很快就能實現。
比如說旅者藝術家工匠等等，比較大眾化的職業或者特質。
然而，王者……
確實並不容易實現。」
「我確實聽說過，聖名往往需要內外合一……
自身意誌加上傳奇天命，達成了靈魂的共鳴。
天生的稟賦才會覺醒，賦予人無上的力量。
有的時候就會造成這一個結果，越是強大，越是有名的聖名，就越不容易呈現和覺醒。」
羅伊沉吟起來。
而且聖名的分類也很多種。
其中最為常見的是職業或者身份類，比如說王者，信使，藝術家，工匠等等。
然後是特質，比如忠誠魅力醜陋等等。
再然後是兩者相結合的忠臣，妒婦神工巧匠……
比較稀少的是一些其他不好分類的東西，甚至是曆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聖名。
簡單的聊了一下這些，羅伊又問馬歇爾現在的情況。
其實他早就已經通過幕後資料了解了，當麵詢問隻是確認而已。
馬歇爾如實告知，因為深受國王忌憚的緣故，他現在所掌控的領地，已經堪稱國中之國。
手底下的文臣武將也都是一幫滿身反骨的家夥，整天勸進……
乾脆奪了沙克王國，徹底投靠巫師大人算了。
不過在這之前，羅伊的前任，坐鎮這的普羅諾斯大巫師一直沒有同意。
因為時機並不成熟，逼迫過甚，很有可能導致沙克十九世徹底倒向法師那邊。
這種事情涉及到殖民地的穩定，所以一時也不好解決。
羅伊同樣略過了這個話題，隻是叮囑沙克。
「回去之後，多多收集一些具有天才巧匠虔誠者溫馴等特質聖名的學徒過來……
除此之外是各種資源，寶物。
我不會讓忠誠精幹的人白白出力，每一份資源，都有對應的巫師幣作為回饋，這也是給你一個機會……強化自身的機會！
打鐵還需自身硬……
眼下時局維艱，你要多加自勉啊！」
自勉？
馬歇爾精神一震，仿佛嗅出幾分不同尋常的意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