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 再見燈神（4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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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國度的傳送陣就在城中，往來的商旅們建立了四通八達的通道，七塔聯盟那樣的大勢力，當然也會有所布置。
這一趟，終於再沒有什意外，兩人順利通過它返回巫塔。
因為等級權限的緣故，雷蒙並沒有和羅伊一起出現在第六層。
不過，等到熟悉的紅裙幽靈身影出現後，羅伊就命它傳訊雷蒙，稍為準備。
然後聯絡上阿肯寧。
「羅伊，你有什事嗎？」
這位紅袍執政官立刻有所回應。
「有件事情想要請您幫忙。」
羅伊也沒有客氣，簡單的把雷蒙的事情說了一下。
「小事一樁，沒有問題。」
阿肯寧果然毫無遲疑的答應。
其實，調動二級巫師還是有些麻煩。
但辦二級巫師的事情，得三級巫師的人情。
這樣的買賣誰都會做。
而且羅伊之前一直都很得力，愛倫星征戰任務，阿卡德米亞學派建設，豐穰園進學研究……
也確實給他留下不錯的印象。
隨後，他便習慣性的問了一聲：「接下來，你打算回阿卡德米亞嗎？」
「不，我打算辭了教授之職，返回阿拉吉世界搞建設！」
「這樣嗎？
其實也沒有必要，乾脆繼續掛職算了。
我想，阿卡德米亞方麵，也非常歡迎你繼續做個榮譽教授的。」
阿肯寧提議道。
「那也行。
留著那邊的關係，將來還能有所往來。」
羅伊滿口答應下來。
但阿肯寧並不知曉，他這次是為晉升大巫師做準備，將來也不可能再去往那任職了。
充其量，就是讓芙麗雅接替自己的位置。
在龍之國格拉科尼亞，他已完成晉升之前的必要準備，積攢到了足夠多的傳奇要素。
與此同時，也完成了真龍原血的斬除，還原成為能夠被自己掌控的龍之本源。
這讓他擁有了斬出真龍化身，但卻又保留精神特質，繼續維持不斷增長的本錢。
在此之後，通往大巫師的道路一路坦途。
之前的經曆，讓他覺得外麵處處是危險。
就連和平之國，都有龍把它布置成為蜜罐，等著人自投羅網。
這也是自己前腳剛到那，庫爾門也後腳跟到的原因。
要不是自己靈魂位格奇高，意誌強大……
恐怕就真的被留下了！
這讓他愈發堅定了晉升之心。
……
照常處理了一番各方的信件，羅伊發現，前線又打起來了。
愛倫星域那邊，法師們依舊不依不饒，想要將其奪回。
阿拉吉密報，則是顯示尼赫布爾那邊略有異動。
尼赫布爾正是當初三個流放犯被發送過來的出發地，那是毗鄰的位麵，亞奇尼拉掌控的地盤。
自己之所以能夠掌控阿拉吉世界，原本就有為七塔聯盟鎮守邊疆的意思。
大部分巫師的私人領地，都是這樣分封而來。
「經過這些年的經營，我也算是徹底掌控了那的人族，奪取部分天命。
看來，也該是時候一鼓作氣，滅了豺狼人帝國，再想辦法整合力量，主動打出去了！
最好的防守，始終還是禦敵於國門之外啊。」
至於阿斯特世界，泰林世界等等各地，他也稍微了解了一下。
然後把注意力轉到黑巫世界迪奧維斯。
他略作沉吟，按照阿米夫肯特所給的聯絡方式，發了一封信件過去，說明自己的訴求以及所能給出的價碼。
他的目的在於建立薩爾蘭達的穩定供貨渠道，以及獲得更多當地特產。
這是在巫塔以及七塔聯盟配額之外的額外交易，也就隻有當地的地頭蛇能夠滿足。
隨後，是堡壘世界，古斯布爾。
他漸漸麵露古怪之色。
「海雷德被抓起來了！」
海雷德正是昔年堡壘世界當中，曾經當過自己上司的那後勤總管，三級巫師。
後來，自己也通過在那煉製靈性裝備獲得提升，從而晉升三級。
還曾從天譴遺跡當中布陣，獲得神格碎片。
當時自己還和他們約好，將來若有機會再搞一些。
結果很長時間過去都沒有動靜，還以為對方已經撇下自己單幹。
不曾想，竟是因為某些虧空，給七塔聯盟派去的使者查獲了。
這就有點難繃了。
「好你個海雷德，有好處撈不帶我？」
嘴角微微抽動了幾下，羅伊半開玩笑道。
實際上卻是……
還好沒有禍害我！
想到這，他忍不住關心了一下在脈輪世界尤達卡拉的老同事，老戰友，老夥計萊加圖斯。
這位已經在愛倫星上駐紮了，日子過得還挺滋潤。
然後，羅伊又稍微了解了一下自己同門伊戈爾，緹娜絲，還有自己門人因格尼姆，梅加洛菲亞，熱尼埃，施夏爾等人情況。
因格尼姆等人都已經是成熟的一級巫師。
而梅加洛菲亞步入中年，晉升希望又無，最近似乎開始擺爛，也有點兒縱情聲色，耽於享受了。
羅伊得知，不由得暗自搖頭。
「算起來，這小子也有71歲了，沒有幾年可活。
看在他問題不大的份上，就給安全退了吧。
也該是時候，讓能幹的新人頂替他了。」
他隨即生出的一個念頭，就宣告了梅加洛菲亞的結局。
退休養老，結束為學派操勞辛苦，經營發展的50年工作生涯。
學徒階段，沒有晉升的，這個年限也已經夠長了。
熱尼埃同樣沒有晉升，都早已經在幾年前退下，梅加洛菲亞也該是時候謝幕了。
……
處理完這些瑣事，羅伊忽然有種物是人非之感。
這才短短十幾年，幾十年。
那些沒有晉升的學徒，就已經快要過完一生。
今後的時代，自己也不會再親自操勞學徒級別的事情。
梅加洛菲亞和熱尼埃，絕對稱得上是特例了。
同樣的道理，一級巫師，短短兩三百年生命，也是轉瞬即逝。
現在是因為自己才230多歲，還是個非常年輕的巫師。
等到幾百上千年後，因格尼姆等人若不晉升二級三級，也同樣難在自己巫師生涯留下足夠深刻的印記。
若幹年後，自己或許還會記得他這位「大弟子」，但也僅僅隻是一個名義而已了。
除非，他能晉升上去！
******
幾天後。
阿卡德米亞，學院島中。
梅加洛菲亞如常來到教務大樓附近的一棟樓宇中。
這是煉金學院原本的學院大樓，多年發展過來，已然成為「煉成陣研究學會」的總部。
他這位會長，不知不覺也幹了50年，把自己的青春和整個人生都投入到了它的發展中。
突然，梅加洛菲亞察覺有些不對。
「怎有人在麵？」
他帶著幾分疑惑，走了進去，卻是驚訝發現，幾名正式階位的巫師正在麵搜查。
「你們是什人？」
他帶著幾分驚訝問道。
「梅加洛菲亞閣下，我們是來自阿拉吉世界摩哥斯學院和博雷莫學院的專使。」
來人頗為客氣道。
這不是對待普通學徒的方式，因為他們都明白，眼前這個人和羅伊大人有著師徒的關係。
不要看他僅僅隻是一名老無所成的精英學徒，但背後站著的，可是堪稱巨擘的大人物。
而且，他們所在的部分，也同樣歸於那位大人物掌管。
不過客氣歸客氣，手頭上的事情卻沒有絲毫落下。
他們把辦公室麵的東西擺了出來，一份份的用水晶球攝錄影像，留檔備案。
梅加洛菲亞生出不祥的預感，同時也有些惱怒道：「誰叫你們來這，誰所以允許你們亂動這東西的！
簡直亂來，給我出去！」
但是那些巫師們沒有理會他，依舊我行我素。
「衛兵，衛兵！
快給我把這些無禮的家夥趕出去！」
梅加洛菲亞見狀，心虛大叫道。
可這時，一名正在搜查的巫師走了過來，隻用一句話就擊破了他的心理防線。
「別喊了，是基克閣下派我們來的。
他老人家的原話，就是看看你小子有沒有犯什原則性的錯誤！
如果沒有，還能允許你體麵退下，頤養天年。
如果有的話，那就不僅僅隻是檢查帳目那簡單了。」
「老……老師！」
梅加洛菲亞聽到，頓時如遭雷擊，整個人腿一軟，癱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
梅加洛菲亞被帶走調查了！
很快，這件事情便如同一陣風那樣傳遍了學院。
羅氏煉金學的派係內，如同經曆一場8級大地震。
上上下下的人，那叫一個噤若寒蟬。
除了因格尼姆等少數幾個還能嚐試聯絡老師，詢問一下內情外，其他甚至連討論都不敢怎討論。
因為梅加洛菲亞執掌著世俗的權力，很多跟學派有關的庶務，教務，都是他來掌管的。
一些人仗著有梅加洛菲亞撐腰，經常上下其手，甚至就連學院方麵的督查都不怎放在眼。
但現在，這一查，頓時感覺天都塌了。
原來上麵不是不知道，而是心如同明鏡。
就等著養肥了宰呢！
這些年違規操作，中飽私囊，吃下的，統統都得給吐出來，甚至還倒貼回去。
而貼不回去的，就等著其他的處置。
除此之外，學會內部，院係內部，各執事管事的職位，也經曆了一大部分的調整，風氣迅速為之一肅。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現在因格尼姆等人也沒有管那多，隻能是硬著頭皮，為梅加洛菲亞求情。
「老師，梅加洛菲亞雖然犯有錯誤，但他一直以來勤勉踏實，為了院係，為了學會，可以說是耗盡心血啊！」
「是啊，他這些年來，甚至經常連家都不回，就留在辦公室過夜……」
「怎，你們是不是想說，他為院係流過血，他為學派立過功？」
羅伊收到他們的聯絡之後，有些惱然道。
「我也不是個什好老師，長久以來，把院係托付給你們……
這原本是對你們的信任，但卻沒有想到，腐朽之風，終究還是吹到了咱們學派來！」
他表麵痛心疾首，實際上也是推鍋卸責。
因為這幾十年過來，他都是當甩手掌櫃，不聞不問的。
除了研究蟲之國相關之事時期，給了他們一些好處，平常也沒少利用自己教授名義爭取福利……
內部事務，那是真的毫不操心。
就任憑這些人如同野草野蠻生長。
結果果然是有些問題了。
根據派出去的專使反饋，那邊的虧空，已然達到了近億級別，觸目驚心的地步。
誰能想像得到，一個小小的學徒，竟然也能營造出這種級別的帳目！
連羅伊自己都頗覺不可思議，因為他還是學徒，甚至一級巫師的時候，都還沒見過那多魔石呢！
而且有問題的還不止梅加洛菲亞一個，而是牽連出好大一片。
學派內部風氣不正，也必然會耽擱到發展的正事。
這些年間，確實是有些嫉賢妒能，或者耽擱英才的事情發生。
各種學院福利，晉升機會，也都給了親友故舊，或者善於鑽營之人。
不過羅伊鬧了這一出，立刻就如拔雲見日，風氣為之一清。
對此，學院和學派內部奔走相慶。
「天亮了！」
「教授閣下英明，果然清算了梅加洛菲亞！」
「他可是教授閣下最初的三位弟子之一啊，這叫大義滅親！」
「果然，教授閣下之前是被蒙蔽了，一旦從其他世界回來，立刻整改學派！」
他們卻是不知，羅伊自己也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
果然，這一鏟子挖下去，就挖出問題來。
「梅加洛菲亞……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兢兢業業50年，貢獻不是白給的。
沒有他，派係發展不到這個地步！」
從某種意義來說，梅加洛菲亞的作用，甚至比因格尼姆等人都要更大。
因為因格尼姆等人專注於自身發展，走的是巫師們的路子。
不可能耗費太多時間精力在庶務和教務。
「可是，他中飽私囊，拿得實在太多了！
不殺他，不足以震懾人心，不足以撫平群憤啊！」
「反正梅加洛菲亞也七十多歲，沒有太久可活了。
乾脆直接殺了。」
為此，妮莎建議道。
「殺他一個，保他家族，這是通常的做法。」
「那就這樣吧。」
羅伊迅速改了主意，狠下心來，借這弟子剩下的壽命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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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內部的整頓，對於羅伊自己而言，是頗為痛心疾首之事。
但對於其他人，卻是毫無關聯。
尤其剛剛才從龍之國帶回來的兩條母龍。
轉眼間，時間來到了2月底。
姆特拉肯，世界樹的上空。
一個龐大的身影振翅高飛，自由自在的翱翔於這邊的空域上。
興奮之處，龍吟傳出，赫赫龍威傳遍四麵八方。
這條正是來自帕拉尼亞的黑龍公主梅拉斯。
經過這些的日子，她已經開始在這邊安頓下來，於姆特拉肯山崖一邊的石窟內開鑿巢穴，建立居室。
這是準備築巢養胎，為了生育肚子麵的「普普拉」而準備了。
「哼！」
她並沒有發現的是，下方一個清冷的銀發美女仰頭而望許久。
旋即提著籃子，繼續采摘中意的野花。
這正是銀龍謝瓦利耶。
和積極主動的梅拉斯不同，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半推半就，不大情願的樣子，對於羅伊的情愫，也愛恨交織，糾葛不已。
一方麵，對方確實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俊美，強大，現在來這一看，還是個世界領主，富有一方世界……
但另一方麵，又和銀龍對於配偶的忠貞期望截然不同。
他不可能老老實實的陪著自己一起築巢，安家，撫養後代，不可能按照銀龍的傳統，陪伴著自己過。
尤其還有對麵那條該死的黑龍……
這讓天性清冷孤高的謝瓦利耶尤其不滿。
但就在這時，腹中突然一陣輕微的蠕動傳來。
那是「萊娜」在翻身。
一股如同本能的母性湧了上來，立刻打斷謝瓦利耶的思緒，進入到如同腦袋放空的賢者狀態。
當初羅伊受本能所困，她其實也有這方麵的困擾。
「萊娜……」
她頓時拋下了其他的念頭，輕輕撫挲著肚子，給自己做起輕柔的按摩。
……
此刻。
世界樹上，法師豪宅中。
羅伊卻是在麵掏出殺龍取心，還有各種血液血肉等物，再度開始了提煉龍之本源的煉製。
「之前的龍力藥劑很有效果……
而我手頭上的材料，以及最近聯絡巫塔，申請兌換的寶物，應該還可以煉製好幾份。
好好的洗煉一下，足夠我把精神和體魄雙雙提升到3000度以上，甚至更高的水平了。
加上【賢者箴言】所擁有的加持，就是5500度以上，甚至接近6000度！
再花幾十年的時間徹底消化，並且進行其他方麵的儲備，基本也就水到渠成的完成晉升大巫師之前的積累。」
在他的心目當中，這種事情已經是「水到渠成」。
所以也沒有什可多考慮的。
不過就在這時，少女之顱帶來了地底基地的本體的稟報。
「豺狼人帝國已然成患……
這些年間，一級強者普遍湧現，甚至就連二級都可能已經誕生。
如果不是我們源源不斷的進行支持，恐怕人類難以抵擋。」
「哦？」
羅伊聽到，專門了解了一下。
結果發現，100多年過來的戰爭曆史當中，人族和豺狼人兩方不斷湧現出了各種各樣的英雄。
但是其中大部分一級巫師都被自己抽調過去打愛倫星域去了。
對於本土的征戰，並沒有怎用心。
結果搞得魔獸反覆，甚至在近期聯合起來，不斷的反攻。
冥冥之中的世界意誌也在其中作怪，庇護強者種子不斷成長。
這邊的局勢，已然是呈僵持之態，始終難有進展。
甚至如果自己再不多管的話，人族還有可能陷入危險。
「那就派學院參戰吧，盡量爭取在幾年之內拿下整個豺狼人帝國！」
他口中的學院，並不是阿卡德米亞那邊的學院，而是姆特拉肯地區，摩哥斯等人所建立的本土學院。
最近這些年來，自己通過關係讓他們和阿卡德米亞搭上了線，也就成為了培養精英學徒的所在。
每年都有優秀人才被選拔，進入阿卡德米亞深造。
甚至於，還湧現出了十來名一級巫師。
但這種行為對於本土其實是個虧空。
本土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過一級生物誕生了。
此消彼長之下，氣運傾斜向豺狼人那邊，也就可以理解了。
從世界意誌的角度來看，人族不是唯一主角，有些星球上麵人族被魔獸全滅，又或淪為某些怪物的口糧，都是有可能的。
而現在，羅伊要為人族爭命。
因為他自己也是出身於人族，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屠滅所有豺狼人，清理掉那些有威脅的魔獸。
從此之後，萬民歸心，就是真正的拿下這邊的世界意誌了。
……
三月初，羅伊在姆特拉肯點將。
「三頭龍特凱法洛斯，鳥龍號原型體，還有其他的元素矩陣之類，都跟隨了切片分身當中的人類體……
就讓他去前線坐鎮，總領大局吧！
除此之外，讓本土所出的巫師還有英雄級騎士掛帥，分三路出征，再度討伐豺狼人！」
他也不打算親自參與這場戰爭，隻是保了個底。
但就在這時，一件物品的到來，卻是又令得他忽然萌生某個想法。
這件物品，正是之前放出去的寶物，阿拉丁神燈！
那是一個月前，他讓手底下的阿忒迪雅專門去回收的。
多年不見，這件神燈風采依舊，隻是多了幾分曆史的沉澱。
「阿拉丁神燈（四級）……
（靈性物品，可成長）
擁有願望之力的神秘奇物，常人摩擦油燈，召喚燈神之後，能夠許願……
權能：10254/15234……」
「果然不出所料，它自己蓄養出權能，如同偽神那樣，能夠凝聚精神信念，積攢力量了！」
這讓他想起上個世界才剛剛踐行的傳奇要素的積累。
而且有一點可以明確的是，它成長到了真正意義上的四級，傳說級寶物/半神器的級別！
就在這時，羅伊忽的眉心隱隱作痛，一股有別於過往的奇異感受湧了上來。
【煉金天賦獲得中（100%）】
【最初的賢者（白銀級）】
【掌握大阿爾伯特之水的真正配方，此物為萬能溶媒，可以幫助萬物煉成，消滅特徵，直至元素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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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煉金天賦的源質？」
帶著幾分驚喜，羅伊恍然驚覺。
而在這期間，眼前也如走馬觀花，呈現出了幻影般的一幕幕。
最開始的幾年，阿拉丁神燈被投放在世俗，意外流落沙漠，隨著旅者的倒地而長埋沙底。
但是神燈有靈，冥冥之中的意誌牽引下，來了一個老商人把它撿起。
老商人顫巍巍的擦拭銅燈，意外觸發煙霧中的燈神。
「凡人，說出你的願望。」
燈神在羅伊麵前隻是「小燈」，但是被放出去，可就是燈神了，抱胸而立，威勢十足。
老人卻是道：「請給我清水一份。」
燈神有些困惑的遞過水囊，卻見老人將水分給乾渴的駱駝。
三日後，駱駝穿越死亡荒漠，成功脫險，而老人卻安詳離世。
原來他自知壽命將盡，而這個來曆不明的神燈，也未必能夠賦予自己真正的長生。
將死之人看淡一切，甚至包括了生命本身。
又再不知風沙掩埋多少年，好不容易才積攢了一些神力的燈神再度被人挖掘。
這一回，祂終於成功脫困，跟著商隊來到了繁華的聯邦地盤。
結果，還沒有好好規劃接下來的打算，就被一名年輕的盜賊偷了去。
而且陰差陽錯的觸發。
燈神對此並無所謂，隻是如同神靈履行神職。
年輕盜賊躲在酒館地窖，對著神燈許願要無盡財富。
燈神聽到，不由得笑了。
翌日，整條街的商鋪，房產，各種寶物，都掛上了他的名號。
貴族領主和商人們查帳，驚奇發現，自己原本擁有的所有一切，都歸在了某個陌生之人名下。
「莫名其妙！」
他們將這視為某個巫師的惡作劇，於是……
改了回去！
年輕盜賊被狠狠上了一課，憤怒的質問燈神。
燈神哈哈大笑：「想要擁有無盡財富，也得你能拿得住！
我難道沒有實現你的願望嗎？
難道沒有把整個國家甚至世界的財富都賜予你嗎？
至少有那一瞬間，整個阿拉吉世界都是你的！
你自己掌控不了，能怪得了誰？」
「啊啊啊啊啊！」
年輕盜賊氣得七竅生煙，隨後，就真的如同煙雲冒起，一縷縷的奇異力量湧入燈中，化為燈油。
燈神收割到了他的靈魂，在某種遵循【等價交換】的神秘規則作用下，受到了「實現願望」的回饋！
自此，燈神忽然像是開啟了靈智那樣開竅。
在那之後……
某家族之女緊握神燈，煙霧麵許願：「我要敵對家族退讓。」
「你的兄長正簽下條約，把你連同嫁妝一起送給仇敵！」
落魄詩人酒後擦拭燈身，許願道：「我要創作出世間最美的詩篇，名垂青史！」
醒來時發現滿屋詩稿，卻都是來自異世界的名作。
燈神可不會創作，祂隻會當圖書館的搬運工。
……
這些種種，一連播放了許久。
隨著天賦源質的全部吸收，才停了下來，重新歸於沉寂。
通過這些曆史的殘影，羅伊了解到，這個燈神是真的成長起來（變狡猾）了。
祂已經熟練掌握和運用了自己賦予的神力，甚至無師自通的掌握了許多關於契約交易的權能，正在向著真正的神靈而轉變。
當然，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短時間內是極為不可能那容易實現的。
而究其本質，一切的一切，都是在運用神力許願，以及收集願望之力，凝聚靈魂的過程當中，完成源資的投資和收益。
這讓羅伊感慨萬千之餘，也忽然萌生出了一個想法。
「我煉製的這種東西，果然可以成為收集傳奇要素的容器，如同過往所得的那些東西那樣，賦予源質容器的特性！」
早在勇者世界布雷沃瑞爾的時候，他就實踐過這一點了。
那把聖劍，可是沒少帶來好處。
不過那個時期，也隻不過是誤打誤撞罷了。
羅伊現在回頭看看，幸運的因素還是遠遠大於實際的。
直至這些年過來，不斷的曆練，成長，才把這些幸運的因素徹底消除。
而且，阿拉丁神燈的經曆也告訴他，完成一個容器「發放」，以及「回收」的大流程，沒有個幾十上百年時間是無法做到的。
「這說來，未來我若還有機會回去阿斯特世界，見證某些傳奇……
又或者勇者世界，找回靈魂畫作……
也有機會像是過往見白堊之國的那些物品一樣，得到天賦源質的收入？
很早之前，我就思考過，為什總是白堊之國的物品容易得到那些……
是不是靈魂的注入？
又要怎做，才能做到這種靈魂的注入？
現在看來，果然是跟曆史傳說，跟時間沉澱這些息息相關！」
他並不是太在意神燈本身的價值，而是這種製造魔法寶物，投放塵世，回收源質的流程。
恰好上個世界當中，他對龍騎士的契約也略有所知，於是結合種種曆史傳說，還有圖書館中的資料，研究起來。
結果這一查閱，更是覺得可行。
這一套是完全行得通的，隻是投資收益的周期，對於之前來說可能有些長。
起碼也得一兩百年，甚至更長時間才行。
它所需要的是光陰歲月的催化。
念想間，羅伊忽然掏出一物，正是之前離開龍之國的時候，在「克斯比森密道」內部獲得的「板結的藥渣」。
這麵就有一些古老的象徵，有作為沉澱之物的引子。
「正好戰爭期間需要一些寶物……
就用塵世之人的悲歡離合，興衰成敗，化為源質。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有些寶物也有可能跟他的主人那樣成為傳說！」
隻花了短短一天功夫，一把外形古樸，但卻暗暗蘊藏著幾分不凡的雙手長劍誕生了。
羅伊隨手弄來一份白堊之土，逆運「活化術」，弄了個石鞘把它封印起來。
隨後，喃喃自語，如同祝福，又似預言：「拔出此劍者，可在新的疆土立國為王……」
他現在已是世界領主，又具備一部分願望之神的權能。
話音剛落，便如言出法隨，有一股神秘力量注入其中，成為了「傳奇」的種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