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 人造之龍（4合1）
作為煉製「龍力藥劑」的代價，羅伊手中那枚紅龍龍晶能量消耗大半，價值大打折扣。
這樣寶貴的物品，按理說來，理應珍惜。
但他卻還是毫不留戀的選擇了找來蓋赫爾試藥。
因為金龍血脈，都已經讓他察覺到了不妥。
沒有解決掉潛在的隱患之前，當然也不可能貿然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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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耳妖精蓋赫爾聞訊，很快趕來，謙卑行禮道：「老爺，您找我？」
「蓋赫爾，這有個直接一飛衝天，獲得不錯實力的機會。
你想不想要試一試？」
羅伊一如既往的講明。
「當然，就跟過往那樣，可能存在難以預測的風險。」
「我的命都是您的，悉憑吩咐。」
蓋赫爾「自願」說道。
羅伊微微一笑：「這件事情過後，我送你去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在那，你將不再是奴隸，而是掌控自身命運的自由人。」
聽到這話，蓋赫爾眼中閃過一絲驚詫，旋即便是濃濃的渴望。
雖然是被「賜予」的自由，但也總好過沒有。
羅伊的打算是把他放在阿拉吉世界。
在那，是自己的地盤。
如果在其他巫師掌控的地方，這個種族天生就是奴隸，不會有什身份和地位。
隨後，羅伊掏出一瓶猩紅如血，但卻滾燙如岩漿的奇異魔藥。
正是之前煉製的龍力藥劑。
「喝下它吧。」
蓋赫爾接過，咕咚咕咚，毫不猶豫的吞飲。
「啊！」
短短幾秒之內，他麵色通紅，一下啪嗒一聲，瓶身墜地，摔得粉碎。
片刻之後，滿地翻滾，捂著肚子慘叫起來。
在羅伊的感知中，他的生命力開始急劇增長，體魄也不斷跟著變強。
非常短的時間內，就接連突破中級騎士，高級騎士，大騎士，一級，然後繼續體魄飆升，往上增長著。
與此同時，全身肌肉也猛的暴脹，皮膚表麵浮現出與大耳妖精一族截然不同的暗紅色龍鱗紋路。
「咚……咚咚……」
心跳如鼓。
不過，好在之前就有所準備。
即將晉升到一級中位時，這股變化停了下來。
它被某種神秘的力量「鎖」住了。
「我在豐穰園的18年，可是沒少研究生命進化變異的過程。
突破一個大等級是短時間內所能做到的極限，再進行下去，他就要爆了！
所以我在麵添加了延緩進化的成分，做成緩釋劑。
這樣細水長流，把藥效分散在後麵多年內慢慢釋放，反而能夠營造真實提升的效果。」
羅伊滿意的看著這一切，包括龍力藥劑所帶來的效果，以及最後關頭的停止。
他滿意發現，蓋赫爾壽命並沒有損失多少，反而是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增長。
這麵涉及到超凡的壽命和體魄，生命力等等之間的關係。
在正常情況下，這些東西彼此之間，都是呈現正關係相互影響的。
體魄的提升，是生命力滋長的外在表現。
這同樣可以帶來壽命的增長。
而施法者靈魂升華，更進一步發揮其作用。
但世事也並非絕對。
有些隻注重挖掘體魄的鍛煉方法，比如說早期的騎士戰技，還有比較狂烈的元素鬥氣之類，不但沒有增長壽命的功效，反而還會損耗壽命。
它們提升的體魄，很大部分是靠著各種秘藥而來，觸動生命根本。
所以，就算是一級騎士，二級騎士，也活不過百歲。
再後來，有巫師為了自己的利益，想讓手底下的騎士幹活幹滿幾百年，便開始致力於這個領域的研究。
終於成功讓他們從60歲退役，進步到了80歲，100歲，然後是150歲，200歲以上。
成功實現栽培一個當三個用，簡直可喜可賀。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騎士呼吸法。
內練筋骨，肺腑同修。
能夠在不需要靈魂升華的情況下，得到類似施法者晉階的延壽效果。
但是蓋赫爾沒有修煉呼吸法，也不是依靠靈魂升華來晉升。
他所用的還是非常暴力和快捷的那種方式，類似於過往的黃金瑪坦。
所不同的是，現在的自己已經能夠完美控製這種力量的賦予。
結果是大獲成功。
……
不久後，林中空地。
「吼！」
在羅伊的提示下，蓋赫爾發出了如同野獸咆哮的怒吼。
「~~！」
（龍語：力量之吼）
強烈的音波化為堪比實體的力量，重重轟擊在前方的樹木上。
偌大的樹幹，竟然啪的一聲，直接崩裂，然後轟然倒塌。
「~！」
（龍語：火焰噴射）
緊接著，蓋赫爾張開口，變戲法般的吐出了熊熊烈焰。
那股烈焰不但擁有著熾熱的高溫，還有火元素沾染，濃烈粘稠的性質。
附著在上麵，很快就把樹幹都燒成了焦炭。
「還真挺不錯，施法者的力量也獲得了！」
芙麗雅站在羅伊身邊，和他一起觀看了蓋赫爾的演示，由衷驚歎道。
「他現在已經相當於真正的一級龍脈術士了。
來自紅龍的力量，徹底改造了他的肉體與靈魂。
這是非常值得研究的現象。」
羅伊沒有過多提及血脈本能的事情，但卻也同樣指向了這個課題。
「羅伊大人。」
就在這時，阿忒迪雅回來，身後跟著扛著獵物的貝麗爾。
「我們暫時就找到了這一隻偽龍。」
羅伊的目光順著阿忒迪雅的話音，投向貝麗爾肩上的獵物。
貝麗爾把它放了下來。
這種隻有一尺規模，小狗大小的家夥，簡直像是紅龍的縮小版。
不過，它的鱗片顏色更加偏向紅棕色，鱗片也細小精致，身後拖著根幾乎兩倍於身體的細長尾巴，帶刺又靈活，像個鐵鞭子。
這種完全就是迷你版的龍族特徵的存在，名字叫做「偽龍」。
據傳也是具備龍類特徵的魔法獸，還時常被剛剛入門的獵手冒險者之類認作雛龍，甚至有不法分子捕獵它們作為雛龍售賣。
鬼知道龍類的先祖對它們的先祖做了什？
又或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進化的分支上麵演化出了偉大的巨龍和渺小的偽龍。
******
但此刻，羅伊找這種小家夥，可不是為了魚目混珠。
而是為了它們體內那稀薄之極，但卻又真實存在的龍類血脈。
「芙麗雅，你把它處理一下……
先做血脈提純，凝煉精血的嚐試……
在這之後，我來進行原血的探尋。」
看了一會兒，羅伊吩咐道。
「是。」
芙麗雅當即接手了這項試驗。
隨後，羅伊就再度忙碌起來。
煉金的嚐試很枯燥。
不斷的試驗……
萃取提純分離……
就好像血液麵分出紅細胞，白細胞，還有各種幹細胞……
羅伊現在的目的主要是那真龍原血。
「我現在隱隱有個猜測，那就是我體內的本能作怪，其實是來源於真龍原血銘刻在麵的基因傳承。
是真龍的頂尖強者，以無上法術造就了這種現象……
普通生物，除了基本的基因表達，基本都不涉及魔法力量。
但這麵是存在【真龍智慧】一類的魔法傳承的。
除了解除本能所帶來的種種莫名驅動，應該還能涉及到一些力量的根源與本質。
這倒是和我穿越之前所知的東方哲學結合起來。
扯斷金鎖，解開真我……
真正回歸到始祖的本質。
我是誰？
我從哪來？
我要做什？
能夠回答這些問題的，可以說得上是真正的賢者了。」
在這一刻，羅伊甚至隱隱感覺到，這和自己晉升大巫師的再度升華關聯了起來。
……
時光匆匆。
轉眼間，又是三個多月過去。
阿忒迪雅和貝麗爾再次提著幾個獵物過來，送進羅伊在這秘密建立的地下基地。
此刻，為了防止周邊動物滅絕，加上研究所需，他甚至開始在這建立起了小型的養殖基地，把一些狗頭人，偽龍之類的低級魔物圈養起來。
大耳妖精蓋赫爾也負責了這個圈養項目，聯絡商會，提供各種支持。
「這次運氣不錯，竟然發現了幾隻龍羚……
大人所需的實驗材料，這就能夠滿足了吧。」
「我覺得應該是夠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擴大一些種類。」
阿忒迪雅和貝麗爾交談起來。
在她們的印象當中，羅伊每有研究方向，都是直指目標，異常精準而快速的推進。
實際上是相當節省時間和材料的。
談論間，羅伊身邊跟著漂浮在半空中的少女之顱，從洞窟走了出來。
兩人連忙上前參見，同時提及了一下剛剛捕獲的龍羚。
「不錯，我正好需要這種東西。」
羅伊笑著看了看，卻是沒再用什複雜的提煉操作，而是直接運用「尼克曼夏攝生術」汲取生命力。
隨著一股如同血霧的力量脫離軀體，那龍羚身軀肉眼可見的乾瘦下去，竟是被吸噬了好些生命力。
而與此同時，羅伊通過精神力鎖定自身體魄，卻是清晰的感受到了一絲微弱的提升。
「1534→1535！」
體魄果然有所長進！
「最近這些年來，我的基礎體魄已經突破1500大關，精神力也超過了2000，而對應的【賢者箴言】加成，是2500！
這其實已經是不錯的增長速度了，相較於18年前，是接近每年10多度的基礎增長，以及每年20~30度的【賢者箴言】增長！
這也意味著，根本不需要什兩三百年，我完全可以更加快速的提升上去！
甚至在這期間，還有可能勘破真龍原血的奧秘，用一種相對完美的方式大補特補！」
靜靜的感受了一番自我的提升，羅伊欣慰而笑道。
不過，在這龍羚被吸乾倒下之前，羅伊就停了下來。
他不但沒有宰殺它，反而掏出一瓶外形像是猩紅血液的特殊魔藥，給它灌了進去。
這是他最近優化改良的「生命力補充藥劑」。
有傷治傷，無傷補身，甚至在充分滋養的情況下，還有一定延年益壽的功效！
這屬實是非常溫和，而且行之有效的補充辦法了。
「把它養起來，好好照料。」
羅伊摸了摸龍羚的頭，吩咐道。
隨後就有幾個肉菇魔人走了出來，牽著虛弱的龍羚往走去。
「最近也是辛苦你們了，但接下來，將會進行到亞龍和真龍的研究上，暫時也不再需要這些了。
先休息休息吧。」
羅伊看向阿忒迪雅和貝麗爾，提了一聲。
「這快就不需要了嗎？」
「不錯，我已基本探明，真龍血脈麵真正起到作用的關鍵……
確實是那原血。
那好像涉及到了非常高位的力量，是至少真神級別，靈魂烙印銘刻於基因之中……
我從中得到了一些啟發，也準備效仿這個，在之前煉製出來的「白堊創生」力量注入一些自己的印記。」
阿忒迪雅一開始還沒有怎鬧明白，但隨後，跟著進了洞，卻是驚訝發現，肉菇魔人們已經在麵開辟出一個大池子。
10多米寬的圓形池水中，氣霧蒸騰，如同生石灰的泥膏在麵冒煙。
她們也不大懂煉金術，隻是耳濡目染，認出那是白堊土海底泥等等各種物件。
「這是要做什，該不會自己捏製一條龍吧！」
突然意識到羅伊的嚐試，兩人都吃了一驚。
「沒錯，要了解一個東西，最快也最有效的辦法，無疑是拆解它。
但在這之後，製造出來，更上台階！
我們煉金術師能夠製造僵屍，傀儡，魔偶，各種各樣的造物。
為什就不能製造人造龍呢！？
理論上來說，骨龍，或者之前鋼鐵傀儡類的三頭龍，也是人造龍的其中一種。
但我現在更加側重於生物領域的仿造。」
羅伊自豪的介紹著眼前之物。
不過他沒有吐露的是，這也是一種履行繁衍使命，擺脫控製的辦法！
找母龍交配，以及各種築巢，生育，實在太麻煩了。
還是用自己煉金術師的辦法，把這股血脈因子取出，弄個「試管龍」算了。
「您之前就煉製過拇指姑娘和妮芙拉天使，這次想必也不在話下吧。」
阿忒迪雅感歎著。
「難說，這次的創造，可能涉及到了更高等級的靈魂塑造……」
羅伊含糊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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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之前早就已經有過相對成功的試驗，各種人造生命，以及「白堊創生」的基礎都已經攢下。
羅伊放在這個池子的「泥土」，很快就開始凝固。
如同生石灰變成了熟石灰……
又像是麵團發酵。
快速膨脹起來。
羅伊在這期間倒入了一些特製的血肉。
而最後，加入其中的是龍晶磨成粉末。
那是一種類似延壽藥劑，龍心延壽藥的藥引子。
但經過特別改造，一種全新的機能在其底層誕生。
然後，羅伊就像是捏土造人的神靈，開始在池邊撈取泥土，塑造起來。
不多時，一種擁有著潔白身軀，外形像是白龍，但卻又不是白龍的小型龍類出現在了洞中。
在這期間，阿忒迪雅和貝麗爾等人進進出出，全程見證了它的誕生。
「感覺有一些像是之前的莉亞？」
「似是而非……
可能是因為所用的技術差不多吧。」
「就是不知道，這次創造出來的物種，壽命能夠達到多少？」
不過她們並不了解的是，羅伊在這個過程當中，完全沒有在意是否真的能夠創造出什生物模板，以及全新物種。
他更在意的是「傳承」的細節。
這可以說是一個驗證的模型，在某種程度上重複了當年自己金龍轉生的細節。
而且，不僅僅隻是血肉之軀的傳承還涉及到了靈魂源質的摻入。
突然，就在創造這個模板的過程中，他的精神共鳴。
「好像真的捕捉到了！」
不僅僅隻是【赫爾墨斯之眼】，還有更加細微的精神感應。
天地之間，瑪那麵，一種類似靈魂粒子，但卻又不是普通靈魂粒子的奇異靈性飄了過來，緩緩匯入其中。
這在空中形成了常人肉眼根本難以查見的縹緲光帶。
靈性的輝光，氤氳於手中白泥。
「龍之本源（八級）……
真靈化的靈魂核心，是構成真龍類的核心要素……」
簡簡單單的一行字，就那莫名的直接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羅伊手一抖，差點把正在捏製的龍軀都給弄歪。
多少？
八級！？
真靈化，靈魂核心……
如果說，七級魔力之源的標誌，是法則化具現，法則實體，法則之軀。
那第八級，就是真靈化了。
那是神王祖神之類的存在。
他現在基本確定了，這麵確實暗藏著龍神的隱秘後手！
也虧得自己自身靈魂位格足夠之高，還有【赫爾墨斯之眼】，這樣的本源級天賦才能窺見。
要不然根本無從下手。
不過既然都已經看到，羅伊很快精神共鳴，就隱隱有了奇特的新感觸。
他開始從自己的體內釋放出一股生命與靈魂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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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魄與精神雙重倒退，扣減了一些。
但卻有莫名的金光凝聚出來。
「血脈之種（四級/八級）……
真龍原血凝聚的血脈之種，具有龍神德拉科尼斯·奧雷烏斯血脈力量的傳承憑依……」
絲線交織，核心凝練。
一個宛如靈魂，但卻又不是完整靈魂的奇特之物凝成。
羅伊恍惚之間，如同本能的知曉了，這就是比靈魂還要更加虛無縹緲，但卻更加核心的存在。
也是所謂「真靈大巫師」的根本……
真我靈性！
這是一個和「八級始祖大巫師」並稱的別號，是比普通的神王位麵主宰之流還要更加高等的存在。
但現在，祂的一絲力量……
或者說是血脈的傳承，卻是在羅伊手中得到了掌控。
羅伊立刻抓住機會，如同抽絲剝繭，對其進行了「編輯」！
也是在這個過程當中，找到了幾分自己血脈本能的部分，抽絲剝繭的改造完成。
然後，送入身前的龍軀。
「大功告成！」
這種如同福至心靈的狀態非常快就消失，但羅伊也完成了自己所要做的事。
那間，如同生命的律動，在這個白泥捏製的龍軀上麵浮現了出來。
……
「什，竟然這快就完成了？」
第二天，芙麗雅從外麵回來，帶著商會那邊收羅所得的材料。
得知羅伊這邊的進展，連忙過去池子那邊觀看。
結果卻見，羅伊已經在那用靈魂原料幫忙上色，更進一步改造這個非自然所生的雛龍。
在金黃色顏料的渲染下，眼前之物呈現出了華麗的耀金之色，一片片龍鱗上麵還鍍上了鑽石晶膜，仿佛同時帶有金龍和寶石龍的特徵。
不過在這之外，芙麗雅又注意到，它的鱗片之中，帶著一些如火的猩紅。
竟然隱隱呈現出幾分類似猩紅暴君的特徵。
「羅伊大人，這是怎回事？」
「應該算是特徵的遺傳吧。
不過，這和父母親代的那種遺傳並無關係，更像是一種生物學上的返祖現象。
好比說，哺乳動物共用的一套育兒係統，還有心肺機能，血紅細胞等等的相似之處。」
芙麗雅也很快明白過來，他說的是基本身體結構的「模板」。
如果真的有那一個造物主，創造了所有的生物。
那祂一定在偷懶！
各種生物絕不是手捏出來，而是「模子」麵印出來。
人類胚胎在發育早期會出現類似魚鰓的鰓弓結構，這些結構最終會發育成下頜骨喉部等器官。
四肢骨骼，也能在魚鰭中找到對應結構，比如橈骨和尺骨對應著魚類鰭條中的基鰭骨。
這種同源結構，就是陸地動物和魚類共用的「模子」。
羅伊在製造這條龍的過程當中，摻入了猩紅暴君提拉寧的龍晶，顯現出這些倒也正常。
不過芙麗雅還是有些擔心：「會不會存在靈魂殘留之類？」
羅伊微微一笑。
他來這個世界就是為了解決它，而且，之前的所見，都已經涉及到了八級真靈的地步了……
又怎還會被這種級別的小麻煩所困擾？
什借屍還魂，殘念附體，完全不存在的。
某種意義而言，這才是真正的大輪回，轉生！
莫名的有種熟悉的感覺啊。
羅伊這時候也是聯想起了自己的來曆。
一個異界的靈魂，漂泊於異世……
他想，他比這個宇宙的任何存在都更有資格回答「我是誰」，「我從哪來」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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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又是幾天後。
時間來到了7月底。
被羅伊塑造出來的「泥龍」，已經開始展現出生命胚胎般的特徵，盤在池子麵剩餘的泥土和池水當中，不斷孕育了。
羅伊把多餘的材料改造成為了類似胎盤的環境。
血肉，膜，還有生命源湯所組成的「羊水」……
一應俱全。
所以，這並不是卵生的正常龍類，而是胎生的奇特存在。
「這到底會是一條什樣的龍？」
芙麗雅不禁發出這樣的疑問。
羅伊聽到，也不由得一怔。
「這個……我也不知道！」
龍類是一個非常廣泛的屬種名稱，大致分為真龍類亞龍類和偽龍類，包括恐龍等等在內也是其近親屬種。
在這個魔法宇宙中，真龍和亞龍通常都是那種類似「長著巨大翅膀的大蜥蜴」的基本外形，在此基礎上，演繹出種種不同的外貌形態。
其中，真龍的核心屬種是五色龍及金屬龍。
五色龍包括黑龍藍龍綠龍紅龍及白龍。
根據龍類學家的研究，一般都認為它們邪惡而又凶狠，屬於天生的惡龍，邪惡陣營的生物。
而金屬龍則有黃銅龍青銅龍赤銅龍金龍及銀龍，是善良陣營的生物。
不過在這之外，還有妖精龍，牙龍，影龍，陸行龍，雙足飛龍……
從發源地來劃分，又存在物質位麵之外的外層位麵存在，統稱為位麵龍，包括戰龍以太龍混沌龍等屬種。
再從分支延伸，則是龍巫妖龍人還有包括龍獅龍羚龍龜等等在內的各種龍脈生物和龍獸。
嚴格來說，隨處可見的那些魔物，狗頭人，戰蜥人等等，也具有著一絲龍類的血脈，屬於龍脈生物的最底層。
像過去在弗蘭星上遇見的那些蜥蜴人，之所以能夠被羅伊改造出金龍人這樣的人造民族，也是因為體內存在著龍脈的基礎！
所以，魔法語境下的「龍」，是一個非常龐大且繁雜的族係，真龍類作為頂尖貴族，統治了很大部分魔法生物的族群，是天生的王者。
但現在，羅伊結合自己所煉製的龍力藥劑，以及過往積攢下的生物學遺傳學等等知識，製造出來的這條龍，卻是完全不同於過去所見。
「不管怎說，首先是人造龍吧？」
羅伊想了想，認真的和芙麗雅探討起來。
「一直以來，關於龍類的起源，學界都有兩種截然相反的說法……
其中一種認為，真龍才是始祖。
最初各大位麵和世界，隻有真龍類，沒有其他龍類。
那些亞龍偽龍龍獸等等，都是在這個過程當中不斷演化出來。
而另外一種則是認為，先有偽龍龍獸等等，然後才逐漸演化，誕生出真龍。
這類似於人類的演化路徑，從早期脊椎動物到哺乳動物，再到靈長類，經過古猿階段，最終演化出人屬物種。
但無論如何，隻要是生命體，就有複製的可能性。
甚至在這個過程當中，優化調整，掌握模板！
這也將會是我「白堊創生」更進一步的表現！
所以，它……或者說她，算是我的女兒，這也是肯定的！」
「這個倒是，至少將來，問起我是誰，我從哪來的時候，你可以告訴它，是自己生的了。」
芙麗雅斜眼笑。
「不過，成長起來之後，對於自己屬於什族群，要遵循什樣的準則，去幹什事情，恐怕就很難回答了。」
「生命的意義本來就如此。
我造它也隻不過是為了解決一些學術上的難題，沒有特別的想要賦予什使命。」
羅伊想了想，認真回答道。
和之前煉製的種種傀儡造物，尤其是鳥龍號，三頭龍特凱法洛斯等等不同。
眼下這個尚未誕生的造物，承載著他解決自身麻煩以及掌握「白堊創生」的意義。
可以說是誕生之前就賺回本錢了。
羅伊本身也沒有什特別想要賦予它的使命。
「羅伊大人！」
就在這時，阿忒迪雅走進了洞窟，打斷了他和芙麗雅的閑聊。
「有什事嗎？」
羅伊看了過去。
「銀龍！還有好多其他龍，到這邊來了！」
阿忒迪雅略帶幾分驚慌提醒道。
「什？」
羅伊一時大腦都有些卡殼，腦海麵閃過諸多陰謀論。
大能算計，預言秘法之類。
不過出去看了看，很快卻又長舒一口氣。
晴朗的天幕下，數以百計的龍影正掠過雲層。
金龍銀龍黃銅龍赤銅龍……
還有各種亞龍種。
以趕路的姿態匆匆而過。
場麵雖然浩瀚壯觀，但是那些飛過去的龍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而是往東而去。
「那出什事了？」
回過神之後，他卻又生出了幾分好奇之心，旋即，想起之前銀龍謝瓦利耶追殺沙爾的事情。
「難道跟那條銀龍有關？
看樣子，也確實是像隻有她才能鬧出這大陣仗。」
剛才飛過去的成年巨龍，就已經有45條了，各種亞龍，混血後裔，也有幾十上百條。
這放在位麵戰場，都足夠攻打一個低魔世界。
不過在這邊，看起來好像是去打個群架而已。
「聯絡普蘭婕，讓她趕緊探知一下。」
羅伊想了想，決定還是要關注一下這件事情。
「是。」
阿忒迪雅和貝麗爾連忙應道。
不過，普蘭婕的消息還沒有傳回來，阿米夫肯特卻是找到了他。
羅伊沒有像對待謝瓦利耶那樣「拉黑」他的通訊，所以，也很快得知了真相。
「出大事了，外域帕拉尼亞的群龍，打過來了！
但不是位麵戰爭，而是黑龍公主黑曜石梅拉斯·德拉孔……
為了給自己的情郎沙爾撐腰，找銀龍謝瓦利耶報仇去了！」
這個老巫師的言辭之中都帶著幾分莫名的激動，聲音哆嗦起來。
「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啊，閣下，你懂我在說什的！」
我不懂！
也不想懂！
羅伊隱隱感覺頭疼起來。
但同時也生出了幾分糾結。
啊，到底要不要去看一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