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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守北疆!

      朱應自然是親眼看到了多少外族肆掠北疆殺戮的戰禍,多少無辜黎民死在了那些外族兵鋒的屠刀之下。

      在這個時代。

      所謂的秩序,簡單概括為兩個字。

      實力!

      這一次。

      朱應率軍攻破了北元王庭,擒了北元皇帝。

      或許有為了自己變強,為了博取那傳國玉璽,博取那未來的路!

      但。

      在無形之中也是救下了無數北疆百姓的命。

      這一戰打下來。

      戰而勝之。

      一戰擊潰了北元,讓北元分化。

      五載內,北邊草原之上將再無力南下進犯大明,至少五載內,北疆太平。

      這也是無心的功績了。

      “朱應。”

      “看到這戰果,感受如何?”朱元璋笑著問道。

      “短時間內,北疆太平,黎民安居。”

      “這是好事。”朱應笑著回道。

      朱標一笑:“這,便是你用命,還有那些北伐將士們用命換來的北疆太平。”

      “戰爭!”

      “或為人禍,但這人禍能夠讓吾大明華夏的子民安享太平,那這人禍也值得。”

      朱應點了點頭:“太子所言極是。”

      “標兒。”

      “剛剛咱也對朱應說教了一番。”朱元璋回過頭來,對著朱標一笑。

      “父皇說教了朱應什?”朱標臉色微微一變,卻是帶著幾分擔心。

      “這小子在戰場上攻伐,每每身先士卒,衝在最前麵,這等不要命的舉措難道不該說教嗎?”朱元璋笑著道。

      一聽這。

      朱標一愣,然後也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說教是對的。”

      隨即。

      朱標也是一臉嚴肅的看著朱應:“而且不僅父皇要說教,孤也要說一遍。”

      “朱應。”

      “孤知你年輕,而且勇力超乎常人,被軍中譽為霸王之勇。”

      “可戰場之上刀劍無眼,你衝殺在前太過危險了。”

      “以後可不能再胡來。”朱標也是沉聲說教道。

      見此。

      朱應也是表現的一臉無奈。

      今天不知怎的。

      這一對父子竟然都說教了起來。

      之前怎就沒說?

      “臣受教。”

      沒辦法。

      如今還在大明的戰船上,朱應也隻能謙遜聽從建議了。

      看著朱應這態度,朱標臉色也是稍緩了不少,不得不說,他與朱元璋的心思是一樣的。

      如今好不容易失而複得,他又怎能再讓朱應置身於危險之境地。

      領兵打仗也就罷了。

      但衝鋒陷陣是真的不必。

      太危險了。

      “對了。”

      “咱可是聽到一些事情。”

      “藍玉那家夥,竟然登門向你賠罪,而且還邀請你入府一敘了?”朱元璋話音一轉,忽然笑的問道。

      “果然。”

      “在這應天城內,老朱的耳目遍布,這些事情自然是瞞不過他的。”

      “還好在我府內,我將那些錦衣衛都安置在了外府了,他想要知道什也不可能知曉,除非是我刻意讓他知道的。”朱應心底暗暗想到。

      麵對此問。

      朱應也是十分平靜的回道:“梁國公或許是忽感當初針對臣太過了吧,所以入府向臣賠罪了。”

      “皆是軍伍中人,以前的事情自是過去了。”

      朱元璋點了點頭,對此事也不再多問。

      不過。

      以他的精明,立刻就想到了什。

      “藍玉那家夥以前就一直帶著雄英玩,難不成他也發現了朱應就是雄英了不成?”

      “要不然以他這人的性格,肯定不會低頭認錯的。”朱元璋心底暗暗想到,敏銳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了。

      藍玉這個人。

      他太了解了。

      看來。

      不僅僅是他發現了,藍玉也發現了啊。

      畢竟。

      藍玉這個人囂張跋扈,想要讓他低頭,難,甚至於在皇權麵前,他也隻是怕。

      普天之下能夠讓他低頭的隻有他與朱標了。

      又是一陣問話後,朱元璋似乎也沒有什想要問的了。

      “年節隻有不到五日了。”

      “到時候你可要上朝了,不要忘記了。”朱元璋笑著道。

      “臣一向喜歡在軍中,能不能不上朝啊?”

      一聽上朝二字,朱應十分無奈的問道。

      如果能夠不上朝,那就是大好事了。

      對於上朝,朱應是非常抗拒的,哪怕是在未來,自己在外開創一國,對於這上朝,朱應都已經想好了,全部都交給自己的兒子朱,讓他全權掌控,而他就可以出征在外開疆拓土。

      這樣簡直不要太爽。

      “你小子想的倒是挺美。”朱元璋一笑,沒好氣的道。

      “臣是北疆的都指揮使,在朝可沒有什官職,臣上朝也做不了什,還不如不上朝呢。”朱應仍然不死心的道。

      “朱應。”

      “這一次可不同啊。”

      “你雖然是北疆的都指揮使,但你下屬的都所都未曾定名,更未曾劃分衛所,而且駐守防區都未曾定下,至少在這些事情定下之前,你還是要上朝的。”朱標笑著說道。

      聽到朱標的話。

      朱應眼前一亮,立刻道:“那臣明白了,有關於都所的名字,還有駐紮之所,臣一定會想好的,可以後若是無事,臣還是不想上朝。”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你先回去吧。”朱標笑了笑,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模棱兩可。

      “臣告退。”

      一聽這,朱應立刻就站了起來,抱拳一拜,然後就快步向著殿外走去。

      看著朱應離去的背影。

      朱元璋和朱標的目光都目送著離開,兩人的眼神之中都蘊含著一種特別的情緒。

      一時間。

      這大殿內也是有著一種難言的安靜。

      持續了一陣後。

      待得朱應徹底離開了。

      兩人材回過神來。

      父子兩人都紛紛轉頭看向了對方,目光對視間,都帶著一種複雜。

      似乎都在掙紮糾結。

      “要不要將藍玉把雄英墳挖開的事情告訴父皇啊?”

      “讓父皇知道朱應有極大可能就是雄英?”朱標此刻心底正在暗暗想著。

      而此刻。

      朱元璋也是如此,心底暗想著:“要不要告訴標兒,雄英沒死,而且很可能就是朱應?”

      父子兩人眼神對視間,都在掙紮著。

      但。

      兩個人都很清楚朱雄英在彼此心中的份量,在這件事徹底有了定論之前,他們還是不知道如何開口的。

      如今朱元璋已經派錦衣衛在全力調查了,而朱標也是發動了麾下的心腹也在全力調查了,再配合藍玉等淮西勢力。

      “還是在徹底確定後,找到了真相再告訴標兒【父皇】吧。”

      “這一日也不會太遠了。”

      朱元璋父子心底都是暗暗想到。

      正在這時!

      “啟奏皇上。”

      “徐家小姐,沐家小姐入宮了。”

      郭鎮快步來到了文淵大殿外,恭敬稟告道。

      “她們兩個竟然走到一起了?”朱標略微古怪的一笑。

      

      於他而言,這兩個自然都是晚輩,不過對於她們幼年時期與自己兒子的事情,朱標可是一清二楚的啊。

      “她們是來求見咱的嗎?”朱元璋直接問道。

      “似乎…似乎並不是。”

      “她們直接向著冠軍侯的方向追去了。”

      “似乎是衝著冠軍侯去的。”郭鎮帶著幾分忐忑的說道。

      “什?”

      “衝著朱應去的?”

      朱元璋和朱標睜大眼睛,都是湧現了一種古怪的表情。

      如果此刻看著他們父子兩人的樣子,那真的是如出一轍。

      “難不成。”

      “這兩個丫頭也感覺到朱應就是雄英了不成?”

      父子兩人心底此刻都是在暗暗想著,充滿了吃味。

      怎?

      朱應的身份就這容易被感覺到嗎?

      此刻!

      朱應正坐在馬車上,行駛在了皇宮的道路上,一路上自然是暢通無阻。

      可忽然間。

      “籲。”

      駕馭馬車的禁衛軍忽然喊了一聲,馬車停了下來。

      馬車內。

      朱應一愣,麵帶不解之色。

      “怎回事?”朱應問道。

      “侯爺,前麵有兩架馬車擋住去路了。”禁衛軍恭敬道。

      “擋住去路?”朱應一臉詫異。

      在宮中還有人擋他的馬車?

      朱應當即掀開幕簾,一看。

      果真是有著兩架馬車擋住了去路。

      而這時!

      自那兩架馬車上。

      “敢問可是冠軍侯在車內?”自兩架馬車上駕車的車夫恭敬問道。

      “是。”

      “冠軍侯要歸於府上,請兩位讓路。”

      禁衛軍立刻回道。

      而聽到了是冠軍侯的馬車後。

      兩個車夫立刻對著各自馬車內的人說什。

      下一刻。

      自兩架馬車內。

      幕簾同時掀開。

      緊隨著。

      徐妙錦,沐雅。

      這兩個在大明有名的大家閨秀,權貴之女,緩緩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而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馬車上的朱應。

      在兩人目光的注視下。

      朱應隻覺得頭皮有些發麻,不知道為什,就是感覺頭皮發麻。

      立刻就想要轉身逃似的。

      “她們兩個難道是專門入宮找我的不成?”朱應十分詫異的看著向著自己馬車走來的兩女。

      顯然。

      此刻朱應還是有些懵逼不解的。

      這種情況,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很快。

      徐妙錦和沐雅就已經走到了馬車前,當看到了掀開幕簾一臉詫異的朱應,兩女臉上都掛著一種別樣波瀾來。

      “小女子見過冠軍侯。”

      兩女來到後,欠身行了一禮。

      見此。

      雖然心底不知道為什有著一種想要逃的心慌,但朱應也隻能硬著頭皮走下了馬車。

      然後抱拳回禮:“見過兩位小姐。”

      “不知兩位小姐是入宮覲見嗎?”

      “如若是覲見,那吾就先行讓馬車讓道了。”朱應緩緩開口道。

      聞言!

      徐妙錦與沐雅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兩雙大眼睛都是炯炯有神的盯著朱應。

      在這種目光下,朱應都被盯得有些發慌。

      “那兩位是要做什?”朱應硬著頭皮問道。

      “今日特來求證一件事。”徐妙錦凝視著朱應,溫柔的說道。

      “不錯。”

      沐雅也點了點頭。

      “求證何事?”朱應不解問道。

      但兩女也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走到了朱應的近前,然後在朱應有些發懵的時候,徐妙錦竟然直接就握住了朱應的手。

      這一幕。

      讓周圍等候的禁衛軍還有車夫全部都驚呆了。

      “這個徐小姐,你這是做什?”

      “男女授受不親。”朱應想要抽手,但徐妙錦卻是緊緊抓住了。

      而沐雅也是立刻走上前來。

      也握住了朱應的手臂。

      然後。

      直接就掀開了朱應的袖袍,然後是袖子。

      整個手臂都直接露在外。

      “這兩個女子這凶悍的嗎?上來就拔我衣袖?”朱應對徐妙錦與沐雅兩女的莽撞之舉都詫異到了。

      不過。

      此刻袖子被扒開後,徐妙錦兩人目光就匯聚到了朱應的手臂上。

      當看到了手臂上一個十分深刻的牙印,雖然有著時間的痕跡愈合了,但牙印仍在。

      當看到這牙印後。

      徐妙錦和沐雅臉上都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此刻。

      兩人甚至都露出了興奮之色。

      “侯爺。”

      “唐突了。”

      在看到後,徐妙錦和沐雅也都鬆開了朱應的手臂,然後抱歉了一聲。

      與剛剛的莽撞之舉簡直是判若兩人。

      “兩位姑娘。”

      “你們這實在是太過唐突了。”朱應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

      然後直接就轉身向著身後的馬車走去,上馬車,關上幕簾,一氣成。

      看著眼前的兩女,朱應是真的有些心慌慌的。

      這種感覺並非忽然而來,而是似曾相識似的。

      “走吧。”

      朱應對著駕馭馬車的禁衛軍道。

      “是,侯爺。”

      禁衛軍從驚愕之中回過神來,急忙應道。

      不過在心底,他此刻也是在翻湧。

      剛剛他看到了什?

      在應天城被號稱徐家才女的徐家小姐竟然對冠軍侯如此青睞,不僅如此,還有沐家小姐。

      這等豔福,當真是難以想象。

      看著朱應的馬車再次啟動。

      徐妙錦和沐雅也是急忙讓車夫將馬車讓開。

      而馬車內。

      朱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又看向了自己的牙印。

      “她們剛剛翻開我的袖子難道就是為了看這牙印?”

      “不會那湊巧吧?”

      “這牙印難道有什不同之處?”朱應十分不解的想著。

      完全搞不懂為什。

      畢竟剛剛兩女的表現太過明顯了,而且在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牙印後,那高興的樣子都沒有任何掩飾的。

      奇怪。

      太過奇怪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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