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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上中天,繁星如海。

    錦官城中的陸府今晚也擺了兩桌宴席,陸千戶高升入京,等裴少卿到來與之做個交接就會赴任,而在此之前自然要是好好的跟下屬們道個別。

    眾人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我與諸位共事數載,轉眼也到了分別之際,真是令本官難舍啊!”

    陸定川環視眾人,由衷地說道。

    所有人都是菊花一緊,大人您還是快點走吧,可千萬別舍不得我們。

    雖然陸定川在擇偶這方麵一向是講究你情我願,但每每與之單獨相處時都還是讓在場的直男們如芒在背每回讓陸定川走在最前麵,不僅是體現出對他的尊重,也是對自己菊花的保護,否則會嚴重缺乏安全感。

    現在陸定川要走了,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那些曾為了前途守不住底褲跟陸定川有一腿的人也能鬆了口器。

    副千戶毛文咳嗽一聲,端起酒杯說道:“陸大人高升這是喜事啊,又何故唉聲歎氣呢?我敬大人一杯。“敬大人。”其他人緊隨其後。

    陸定川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擦了擦嘴說道:“臨別之際,本官有幾句良言相贈,等平陽縣子上任,諸位要比尊重我更尊重他,千萬不要跟他對著幹,否則我可沒這個麵子能在他麵前保住諸位,務必切記此話呀。”

    “大人放心,就算看在您與平陽縣子的交情上,我們也肯定對他百依百順。”一名百戶情商很高的說道哪怕陸定川不說這番話,在座其實也沒有傻子會敢跟裴少卿對著幹。

    陸定川跟裴少卿比算個屁啊。

    裴少卿不僅背景深厚,而且更加霸道狠辣,這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其實陸定川除了愛覬覦下屬的美色外,對下屬都挺不錯的,像通州隻有裴少卿一個人能收商人們的銀子。

    再由他分發給下屬們。

    但是陸定川手下的人卻都可以利用職權憑借意願撈一把,隻要給他分潤一些,他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競下屬們包容他。

    他自然也會包容下屬們。

    所以大家歡喜陸定川即將離開。

    但對裴少卿的到來也有些惶恐。

    陸定川看向今晚一直沒怎說話的一名男子,“駱闖,本官最擔心的就是你,在我手下你搞些小動作撈點錢就算了,但平陽縣子可未必能容忍你啊,這些年你也賺夠了,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該停就停,莫要太貪。”

    其他人也都下意識看向了駱闖。

    “多謝大人提點,屬下必定會銘記於心的。”駱闖畢恭畢敬的應道。

    雖然話是這說。

    但是他情緒明顯不太對。

    這些年他銀子確實賺夠了,但誰又會嫌自己錢多呢?讓他突然停了經營這多年的勾當,他是真舍不得。

    而且他的生意其實比陸定川知道的還要大,不是他說停就瞬間能停。

    陸定川見他聽進去了,便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又端起被斟滿的酒杯號召眾人,“諸君,再滿飲此杯“恭祝大人此去京城,飛黃騰達青雲直上!”毛文擲地有聲的說道。

    其他人異口同聲的附和,“祝大人此去京城,飛黃滕達青雲直上。”

    “好好好。”陸定川川哈哈大笑。

    心不在焉的飲完宴,駱闖在陸府門口與眾位同僚道別後就匆匆離去。

    因為知道今晚要喝酒,所以各家的馬車都已經提前等候在陸府門外。

    駱闖上了馬車後行進一段路,才掀開簾子對步行跟隨的親信家丁低聲說道:“速給公子傳信,邀他一見“是。”家丁點點頭迅速離去。

    駱闖放下簾子閉目假寐。

    馬車搖搖晃晃,他心也不定。

    不知過去多久,馬車在依舊燈火通明、歡聲笑語的芙蓉軒停了下來。

    駱闖下車往麵走去。

    他剛露麵,在門口攬客的技術性工作者就立刻笑靨如花的迎了上去。

    “喲,這不是駱百戶嘛,可有段時間沒來了,今兒個可得……”

    “都給我起開!”駱闖不耐煩的斥一聲,腳下不停的走進了芙蓉軒。

    被他甩開的姐妹兒愣在原地錯愕又尷尬,待其走遠後,才沒好氣的唾了一口,“呸!變臉比變天還快。駱闖來到後院一個房間,站在門外隱隱能聽見麵悠揚婉轉的琴音。

    他抬手敲了敲門,咚咚咚。

    “公子,我是駱闖。”

    “公子喚你進來。”女音傳出。

    駱闖推門而入,房間被垂下的幔帳分隔開,幔帳內隱約能見一名身姿曼妙的女人在撫琴,女人身後慵懶的靠坐著一名男子的身影,看不清臉。

    “參見公子。”

    駱闖隔著幔帳行了一禮。

    “何事擾我清閑?”幔帳內的男子腦袋隨著琴聲輕輕晃動,淡然問道。

    駱闖低著頭答道:“方才宴席上千戶大人又提點了小的,說裴少卿不好相與,建議小的把生意停掉……“停掉?”男子打斷了他的話,漫不經心問道:“那駱百戶的意思呢?”

    駱闖麵色變幻的猶疑片刻,一咬牙拱手說道:“公子,小的覺得陸千戶的擔憂不無道理,這些年我們也已經賺夠了,何必再去冒這個風險?”

    他也舍不得那多穩定進項的白花花的銀子,但來的路上他仔細思考了一番,終究是不敢再繼續行險事“才吃了幾天飽飯,這就開始惜命了?”男子語氣略帶嘲弄,坐直身身體說道:“你胃口小,吃飽了甚至吃撐了,但有人可沒吃飽,你想讓人家餓著肚子,你說人家能願意嗎?”

    “我……”駱闖一時語塞。

    幔帳後的男子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一邊踱步活動著筋骨,一邊悠悠說道:“要不然一開始就別把菜端出來請人上桌,現在菜沒吃完,人也沒吃飽,哪有撤席的道理?到現在這一步就算是本公子也不能輕易叫停。”

    駱闖聞言滿頭大汗,一時無言。

    說實話,他最開始就是想要撈點小錢而已,後來搭上公子後生意越做越大,他也就徹底失去了控製權,從決策者淪為了一個最基層的執行者。

    “行了,裴少卿還沒來呢,何必自亂陣腳?再說了,裴少卿也不一定能察覺此事;就算察覺了,也不一定會多管閑事;哪怕他要管,我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男子安撫了一句。

    駱闖吐出口氣答道:“是。”

    “這多年,花了這多錢,養了這多人,總能派上用場,把心放回肚子吧,隻要生意沒事,你就不會有事,生意出了事,那你才是真要出事。”男子話蘊含有警告之意。

    駱闖打了個激靈,連忙提高聲音答道:“請公子放心,絕不會出錯。”

    “行了,你去吧,別打擾本公子聽曲兒。”青年隨意揮了揮手說道。

    駱闖躬身行禮,“小的告退。”

    他倒退著出門,並將門關上。

    “你剛剛聽見多少?”男子走到撫琴女子身旁,親昵的將其摟入懷中。

    他約莫三十歲,穿著件簡單卻顯貴氣的白袍,模樣俊朗、氣質溫潤。

    此刻笑吟吟的,但眼神卻很冷。

    女子在青樓長大,自幼慣會察言觀色,心頓時有些慌亂,彈琴的手法都出錯了,“奴婢什都沒聽到。”

    “騙人,那近,怎可能聽不到呢?”男子輕笑著搖了搖頭不信。

    女子臉色煞白,爬起來跪在地上惶恐的說道:“奴婢真的沒有聽到。”

    “唉,你說你,剛剛本公子讓你先回避,你不,非得賴在我懷撒嬌說離不開我。”男子惋惜的搖搖頭。

    女子霎時渾身顫栗,起身就跑。

    男子微微一笑,身形一閃出現在她麵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在她驚懼的眼神中一把就捏碎了她的喉嚨哢嚓一聲。

    女子的頭顱便無力的耷拉下去。

    眼神變得渙散。

    “來兩人收拾一下,叫劉媽媽換個人進來彈曲兒。”青年對外喊道。

    很快就有兩名小斯模樣打扮的男子走了進來,抬起女子的屍體離開。

    不多時,又一名相貌姣好的女子走進房間,對青年盈盈一笑後坐在古琴後用心的彈奏,完全不知道上一個彈過這張琴的人屍體都還沒有涼透。

    青年是真喜歡聽琴,或者說是喜好音律,搖頭晃腦的跟著曲子哼哼。

    一曲奏完,他睜眼笑著擊掌。

    “好曲,好技藝,好美人兒。”

    時間轉眼就來到了一月底。

    通州,裴府一片忙碌的景象,門口一輛又一輛裝滿各種物品的馬車。

    “快些,手腳麻利,仔細點別磕著碰著,這些家具但凡碰掉個角都夠買你們一條命。”孫有良臨時充當一下裴府的管家,在指揮著家丁搬家。

    裴少卿今日就要去錦官城了。

    通州這邊的事他都已經安排好。

    錦官城那邊他也提前幾日派了沈禎過去置辦宅院,也該前往赴任了。

    前院後院都忙忙碌碌,謝清梧和柳玉衡這些女人在收拾各自的衣物。

    一家之主裴少卿卻清閑得很。

    獨自一人坐在書房品茶。

    “叮鈴鈴~叮鈴鈴~”

    熟悉的鈴鐺聲傳入耳中。

    他睜眼就看見了搖光聖女。

    “主人。”搖光聖女腳尖一點向他飛過去,長袖一舞,門瞬間便關上。

    她落在裴少卿麵前,跪下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搖奴參見主人。”

    “你怎又來了,怎,上次沒吃夠嗎?”裴少卿玩味的問了一句。

    “奴永遠都吃不夠。”搖光聖女伸出粉舌眼神魅惑的舔了舔嘴唇,小手撫上裴少卿的腿輕輕幫他按摩起來。

    裴少卿確實把腳抬了起來。

    搖光聖女見狀立刻調整方向,手腳觸地,用自己玉背給裴少卿放腳。

    她身體側麵對著裴少卿,圓滾滾的臀瓣兒弧度飽滿,讓裴少卿忍不住輕踢了一腳,她又調皮的搖了搖臀。

    “什事?”裴少卿這才問道。

    搖光聖女扭頭望著裴少卿語氣溫柔的將聖殿中發生的事講述了一遍。

    聽見葉無雙“攘外必先安內”的說法後裴少卿沒忍住笑了,同時也鬆了口氣,因為這意味著短時間內玄黃教的確不會因為玉衡聖子的死報複他。

    隨後又驚訝的說道:“競然讓你負責查內奸一事,這還真是有趣。”

    搖光本身就是最大的二五仔。

    “主人覺得奴應該怎做呢?”搖光聖女眨了眨眼睛,嬌滴滴的問道。

    “當然不能讓你師父失望。”裴少卿踢掉一隻靴子,直接把腳從搖光聖女的領口塞了進去,嘴不鹹不淡的說道:“我看那個孫長老就挺合適當這個內奸嘛,不然他怎那抵觸?”

    其他人都不想殺他,偏偏這個孫澤行非要殺他,簡直是豈有此理嘛。

    “奴明白了。”搖光點點頭,笑盈盈的說道:“還請主人賜下些孫長老私通朝廷出賣同門的證據才是呢。”

    “起來為我研墨。”裴少卿說著把被搖光用良心捂熱的腳也收了回來。

    搖光聖女領口淩亂,肚兜兜不住的白膩春光乍泄,但她卻故意沒有去整理,從地上爬起來後就上前研墨。

    田研墨時彎著腰,而且故意壓低身子,裴少卿餘光能清晰的看見她敞著的領口中沉甸甸的碩果晃晃悠悠。

    富有且慷慨。

    裴少卿提筆書寫起了給孫澤行的親筆信,一連寫了三封,落款都是不同的時間,最後一封落款是玉衡聖子被殺之後,每封都蓋上了私人印戳。

    “夠了吧?”他隨手遞給搖光。

    搖光聖女答道:“夠了,隻要有了主人這三封信,奴自己再稍稍做些布置,必定會讓孫長老百口莫辯。孫澤行在前些日子議事時那番話把所有人都得罪了,特別是得罪了葉無雙,隻要他麵對這些證據無法自證清白,那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條。

    “此事倒也不用太快,畢竟葉教主喊出了攘外必先安內的口號,那快內部就安穩了,他就算不想殺我也得做做樣子。”裴少卿提醒了一句。

    不能讓葉教主下不來台嘛。

    搖光聖女答道:“奴遵命。”

    “去吧。”裴少卿揮了揮手。

    搖光聖女卻不肯走,而是直愣愣的盯著他,眼中蘊藏著期待和渴望。

    “貪婪的女人。”

    裴少卿無奈的歎了口氣。

    沒辦法,養寵物嘛,總得喂。

    搖光聖女吃飽喝足後滿意離去。

    一滴都沒有浪費。

    “大人,外麵來了好多百姓。”

    孫有良快步跑進書房匯報道。

    “這些刁民想做什?”裴少卿頓時警惕起來,目光淩厲的問了一句。

    孫有良愣了一下,隨後才有些繃不住的答道:“都是來為您送行的。”

    “哦,都是良民啊。”裴少卿臉色又瞬間緩和,裝腔作勢道:“看來本官雖然在通州幹的時間不長,但也深得民心,如此本官倒也不算白來。”

    肯定沒有白來呀。

    來的時候他身無分文。

    走的時候可是腰纏萬貫。

    “走,出去見見百姓們。”裴少卿抖了抖袖子,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裴大人出來了!”

    “裴大人,您不要走啊大人!”

    “誰家孩子,趕緊帶走,說什胡話,裴大人是高升!我們該為他感到高興才是,該祝他青雲直上啊!”

    “裴大人,裴大人,這是我家自己雞生的蛋,您可一定要收下啊。”

    看見裴少卿露麵,已經把街堵了的人山人海紛紛激動的往前擠,手提著各種各樣的土特產想要塞給他。

    看著這一幕,裴少卿不禁感慨。

    他這貪這壞的人。

    居然都能得到百姓如此愛戴。

    由此可見其他官員有多壞。

    這是個比爛的世界,他並不需要比別人好,隻要不比別人更爛就行。

    “諸位父老鄉親如此相待,實在令我汗顏,我來通州也隻是做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貢獻而已,當不起大家這般厚愛啊。”裴少卿動容的說道。

    “大人,您都當不起的話,那這天下就沒有人當得起,大人您的恩情我們通州百姓一輩子都還不完啊!”

    “是啊,自從您來了,我們通州簡直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就連生意都好做了許多,全是因為您啊。百姓們七嘴八舌,宛如蒼蠅。

    “好!好!好,既然都是鄉親們的一份心意,我就通通收下,通州也算是我第二故鄉,等去了府城為官也能時常吃到家鄉味。”裴少卿說道。

    應該帶個通州土生土長的小美人兒一起走才是,想家了也隨時能在家鄉的故土上耕耘,肆意的揮灑汗水這時謝清梧帶著趙芷蘭等女眷走了出來,“夫君,收拾的差不多了。”

    “那就啟程吧。”裴少卿話音落下又衝著百姓們拱手,“送君千終有一別,大家就送到這兒吧,天色已經不早了,本官也是時候該啟程了。”

    話音落下,他飛身落上黑將軍。

    家丁們押著馬車紛紛跟上。

    裴少卿這回去錦官城上任除了孫有良外,還帶走了常威和沈禎兩人。

    李魁他故意沒帶。

    因為王縣令想讓李魁去到他身邊繼續臥底的話,就必須得花錢將其運作到府城,這筆錢,他不賺白不賺。

    孫有良走了,總旗位置空出來後宋有才成功補上,也算是得償所願。

    “裴大人,一路順風啊!”

    “裴大人真是清廉啊,來的時候輕車簡行,走的時候也才十幾輛馬車搬家,值錢的物件更是沒有幾件。”

    “誰說不是呢,通州能有裴大人和王縣令來為官真是我們的福氣。”

    實際上是裴少卿把值錢的東西都裝進了儲物戒,又哪能讓百姓看到。

    他如此關心百姓的心理健康。

    也就不怪百姓這愛戴他了。

    “裴兄,一路順風。”

    路邊某茶樓窗前,王縣令看著裴府的隊伍從眼前經過,心情很悵然。

    他居然有些舍不得。

    京城。

    剛回京的陳卓先拜見了劉海,又向皇帝複命後就立刻前去見長公主。

    還有六天,燕鳶就要出嫁,所以這幾日她都是安分的待在自己寢宮。

    來到燕鳶寢宮,陳卓讓相識的太監代為通報,得到了召見後才入內。

    “奴婢小桌子,參見殿下。”

    “什事?”燕鳶平靜的問道。

    陳卓低著頭回話,“平陽縣子得知殿下即將大婚的消息,特意托小的送來了賀禮,以及他的親筆書信。”

    “哦?”燕鳶對於裴少卿送了些什禮物並不感興趣,但是對他竟然會給自己寫信卻很好奇,“信在哪?”

    “書信在此。”陳卓雙手奉上。

    燕鳶沒有急著拆開,而是對他揮了揮手說道:“平陽縣子的禮物交給我寢宮的人就行了,你先下去吧。”

    “奴婢告退。”陳卓起身離開。

    燕鳶這才拆開信看了起來。

    等看完後她又羞又惱又有種難以言明的感覺,臉蛋緋紅,咬牙切齒。

    這個混蛋竟然一直愛慕自己?

    所以當初才會酒後失禮。

    還有,他竟然敢在信描繪上回隔著衣袍頂自己屁股的感覺,還說什念念不忘,真是個厚顏無恥之徒。

    “呸!”她狠狠的唾了一口。

    但心卻久久都難以平靜。

    裴少卿愛慕自己。

    這是她從沒想過的事情。

    現在驟然得知此事,她心亂了。

    也不由得回想起上次中秋禦宴時兩人緊緊相擁,那種身體碰撞時產生的酥麻感似乎又一次湧上心頭……“有膽子調戲本宮,但沒膽子表明心意?,那活該你看著本宮嫁給別人。”燕鳶深吸一口氣自語道。

    確實如同謝清梧所言,女人對頭一次跟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總會有點特殊的情愫,特別是裴少卿如今還那優秀出彩,與過去判若兩人。

    她強行壓下心頭的異樣,自己即將是田郎的妻,哪怕對裴少卿有那一點悸動,也必須當做從來沒有過。

    又低頭看向手的信。

    理智告訴她應該銷毀,既是徹底斷了念想,也是防止會被別人看到。

    可是卻莫名其妙的不舍,她重新將其裝回信封,隻要自己永遠不再打開這封信也不讓人看見,那便好了。

    燕鳶被這封信撥亂了心弦。

    甚至感到淡淡的遺憾。

    但又哪會知道這封信是裴少卿和謝清梧這陰險狡詐的夫婦兩人,故意炮製出來挑撥她和田文靜感情的呢?

    隻能說,殿下不知人心險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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