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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蘇和青鶯踏空而去,落在鎮天閣之外。

    鎮天閣,遠看已經是讓人無比震撼了,到得近前,更是如麵對仙家神殿一般。

    建築高聳入雲,氣勢動地驚天。

    也許這就是鎮天閣“鎮天”二字,曆數千年浮沉,而形成的使命烙印。

    林小蘇剛剛到達,一隊人馬大步而來,最前麵一人,白發老人,龍行虎步,看著如同白發將軍出巡,但到得近處,他行了一個文人禮:“鎮天閣主雷天輪,見過李大人!”

    林小蘇趕緊以下官禮參見:“雷大人乃是一品高官,下官豈敢勞大人親自出迎?”

    雷天輪手一伸,抓住他的肩頭,哈哈一笑:“不瞞李大人說,若是往日,本官還真的不會親迎李大人,但今日卻是不同,李大人適才鎮天閣外,將三大高僧逐出京城,揚我皇朝之威,本官不管如何,也得親身迎一迎!”

    這就是林小蘇鎮天閣外論佛,帶來的紅利。

    三大高僧選在鎮天閣外設佛壇,其實也帶有壓鎮天閣之意。

    鎮天閣雖然遠遠比不上太祖年間的百萬龍騎,但其職能是一樣的。

    肩負的職能就是鎮壓任何皇朝的反對麵。

    所以,它被視為皇朝的鎮朝柱石。

    三大高僧在閣外挑釁,若是無人能製,那等於踩著皇朝柱石名垂天下。

    鎮天閣原本就麻了頭。

    林小蘇出手一擊,三大高僧落荒而逃,最大的受益人,就是這位鎮天閣主。

    這也算是林小蘇給鎮天閣送了一份見麵禮,讓他們的首次會麵,建立在無比和諧的基礎之上。這讓青鶯都感慨萬端。

    人言官場難混。

    她當然知道官場之難,比傳言更難。

    即便她父親,當年的堂堂一品宰相,也覺得鎮天閣這位閣主難打交道。

    而他,白身入仕不過數日,首次來到鎮天閣,就讓閣主如此熱情。

    這位大人之神奇,簡直比她的爹爹更牛。

    “阿彌陀佛!貧僧見過佛門著經人!”三位老僧同時一禮。

    這下好,不僅僅是頂層搞定,順帶還搞定了鎮天閣八大場口之一的佛堂。

    林小蘇還禮之後,雷天輪開門見山:“李大人,陛下的聖旨已然下達,令抽調一支鎮字級精銳隨大人公幹,聽大人差遣,本閣獨立成軍的鎮字級共有二十七支,戰力俱是不凡,大人可以隨意挑選。”“雷大人執行陛下旨意真是雷厲風行也,下官佩服之至!”林小蘇道:“不若大人將這二十七支軍隊正副指揮使召集起來,下官優中選優?”

    “好!”雷天輪大手一揮:“去辦!”

    他身邊一人衝天而起,召集正副指揮使去也。

    “召集各路將領需要些許時間,李大人先去鎮天客廳坐一坐吧。”

    “雷大人請!”

    “李大人,請!”

    鎮天客廳,雖為客廳,但也自帶威嚴。

    巨廳之牆,黑鐵所鑄。

    對麵就是一麵巨幅地圖,乃是大荒萬山河圖。

    標注著各州,各府,各縣,也標注著高山、長河、湖泊。

    當然也標注著各地宗門勢力。

    這就是這方世界與一般封建社會不同之處了。

    一般封建社會,想找一幅完整的地圖,幾乎不可能,多少人窮一生之力,繪製的地圖獻給帝皇,成為戰時神器。

    而在這,人是可以飛天的!

    人在天空,是可以測繪的,繪製地圖沒那難。

    地圖四境也已標注清晰,北有燕國,西有楚國,東有夜國,南臨南海,南海另一側,就是中域地界。“李大人,現在你可以給本官透個風了,陛下給大人交辦了何種差事?”雷天輪道。

    “雷大人不知?”

    “聖旨之上並未明確何種差事,隻言抽調一支鎮字級。”

    林小蘇略略猶豫:“那還是待他們到齊之後,下官再如實告知吧。”

    大概半個時辰,親衛來報。

    各路指揮使已到!

    “全部進來!”雷天輪下令。

    “令!各路指揮正使,副使入廳!”隨著門口親衛的一聲大喝。

    鎮天閣兵堂堂主率旗下二十七支鎮字級部隊的指揮使入場。

    一支部隊一名指揮正使,一名指揮副使,總計不過五十餘人,但是,他們的入場,自帶千軍萬馬的氣勢。

    轟隆隆。

    林小蘇腳下的地麵在升高,升高了三尺。

    他與雷天輪就這樣站上了台。

    下方將軍入場,氣勢驚人。

    左側為指揮正使,右側為指揮副使,體型千差萬別,是的,林小蘇從未見過軍隊有這樣的體型差。左側第一位指揮使身高六米開外。

    第二位身高是正常體型大概一米八。

    第三位極矮,也就一米二三,但橫著量至少也有一米。

    第四位身形高瘦,三米的身高,腰比青樓女還細……

    五十餘人,就這樣參差不齊、華麗地登場了。

    然而,這些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全都是眼有殺機,身有殺氣,顯然都是身經百戰之鋼鐵男兒。“報雷大人!”最後麵一名侍衛出列:“二十七支鎮字級戰隊,五十四名正副指揮使,應到五十四人,實到五十三人。”

    雷天輪目光在人群中一掃:“狂狼……為何未至?”

    狂狼?

    林小蘇目光一掃而過,就清楚地知道缺的是誰了。

    下麵的指揮使與逼指揮使左右對應,第七個指揮使對麵是空的。

    那就說明缺的這一位,是第七戰隊的指揮副使。

    這大概也是雷天輪一眼就看出何人缺位的原因。

    第七隊指揮使一部踏出:“大人,末將這位指揮副使,又耍小性子了,這不是第一次,但算得上最過分的一次!”

    “哦?何種情況?道來!”雷天輪臉色一沉。

    今日是什情況?

    是李大人前來挑選戰隊,李大人是皇命欽差,鎮天閣若是出現有損鎮天閣名聲的事,傳入陛下耳中,豈是小事?

    第七隊指揮副使缺位,雖然是一個小紕漏,但隻要圓得好,也不算什大事,可你洪彬怎回事?開口就是使小性子!這話已經讓欽差大人聽到了,不追個明白,隻會更糟,唯有追下去。

    其餘幾位指揮使瞅著第七指揮使洪彬,卻是會意的。

    這位洪彬啊,完全管不住他的副使。

    早就想將這位副使踢出去。

    今天算是被他逮著機會了。

    在這樣的場合直接大攤牌,逼得你雷閣主下重手。

    “是!大人!”洪彬雙拳一抱,鞠躬而行軍禮:“狂狼訓練士兵,手法極其殘忍偏執,負重千斤狂奔三百,練廢百餘人的風波剛剛過去,如今更是變本加厲,聲稱隻要練不死,就朝死練!欲將本隊三千軍士全都送入逆流潭。”

    “逆流潭?”雷天輪瞳孔猛然收縮。

    “正是!逆流潭豈是尋常士兵能入的?一旦進入,搞不好就得減員兩三成!”洪彬道:“末將堅決不允,她竟罵末將婦人心態,難成大器,大人你說,這等狂悖之徒豈能不處?於是末將就依軍法,關了她三天禁閉,適才大人見召,末法親自釋放於她,讓她隨末將入殿聽令,她直接轉身,丟下一句話:姑奶奶不玩了!大人,這……這樣的副使,末將實在侍候不了。”

    他這一番話出口,自己都激動了。

    林小蘇的眼睛卻是微微發亮。

    狂狼練兵,隻要練不死,就朝死練?

    狂狼,競然自稱姑奶奶……

    一個女的這般凶殘?

    雷天輪也是深感麻頭。

    這個洪彬,又哪是告他副使的狀?

    這不分明是告兵堂堂主的狀嗎?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狂狼,是兵堂堂主一手提拔的。

    以前犯了事兒,都是堂主罩著她。

    現在好,這個洪彬看到有欽差在場,又有閣主當麵,直接將事情來了個大起底。

    潛台詞是明確的:我就看你兵堂堂主怎罩她!

    兵堂堂主臉色一片烏青,但是,此刻卻也輪不到他開口。

    而且他還真不知道怎開口,這個私生女啊,你是真不給你爹省心啊,我當時怎就瞎了眼,非得搞了你娘那個奇葩?

    雷天輪臉色也很不好看,手一揮:“此事後期再議,先請李大人訓話!”

    林小蘇一步踏出:“本官今日前來鎮天閣,是受陛下聖旨所差,欲擇一支鎮字級戰隊隨本官辦差,這件差事非比尋常,簡單三字概述:定江南!”

    定江南?

    雷天輪全身一震。

    台下五十餘人,包括兵堂堂主厲亞夫在內,全都大震。

    江南並無兵亂,無兵亂的前提下,談不上定江南。

    他言定江南,那就隻有一個最可怕的指向,定江南宗門。

    果然,林小蘇下麵有了解釋:“當今天下,各地宗門以武犯禁,欺民、擾商、占地甚至殺官,巍巍皇權,煌煌法度,豈容宗門胡來?是故,本使向陛下請旨,欲下江南,鎮壓一切牛鬼蛇神,敢以武犯禁之修行人,格殺勿論;敢逆反皇朝之宗門,滅其宗!”

    一番話出口,雷天輪兩眼光芒陡然大盛。

    兵堂堂主霍然抬頭。

    下方五十三位正副指揮使全身大震。

    他們終於知道陛下調派軍隊意欲何為了。

    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差事。

    競然是鎮壓江南宗門。

    這……

    江南八十一宗,勢力之強,即便將整個鎮天閣八大堂口全都拉上去,跟人家真刀真槍幹一場,勝負恐怕也隻是五五分,區區一個兵堂之下的一支鎮字級,敢鎮江南?

    這豈不是以卵擊石?

    陛下究是何意?

    你要除的究競是江南宗門,還是鎮天閣的一支軍隊?

    進門之時,二十七支鎮字級戰隊,人人殺氣彌天,似乎刀山火海都不在話下,但僅僅一段話,他們的氣勢一落千丈。

    競然無人敢直視林小蘇的眼睛。

    林小蘇目光掃視全場:““本官用人,不喜強求,更喜自告奮勇,各位指揮使,可有願意主動請纓,為朝分憂的?”

    場中眾人,安靜如雞!

    林小蘇等待了一分鍾。

    場中氣氛是如此的煎熬,竟然硬是無一人出列。

    林小蘇無聲地吐出口氣:“既然無人主動請纓,那本官就直接點將了!”

    所有人心頭全都收緊,他們的目光絕對絕對不敢跟林小蘇對視。

    隻因所有人都是聰明人,他們非常清楚,隻要被點中,他們必是炮灰,絕無幸免。

    三千人的鎮字級,下江南鎮壓八十一個幾千年甚至是萬年宗門,開什玩笑?

    林小蘇手一抬:“第七戰隊!就你了!”

    洪彬全身猛然一震,目光抬起,就看到了這根讓他心驚膽戰的手指。

    林小蘇的手指直直地指向他。

    “大人……”洪彬嘴唇都哆嗦了。

    “怎?你敢抗旨?”林小蘇臉色一沉。

    洪彬猛然站直:“末將不敢!末將隻是想……想正告大人,末部之戰隊,被副使這般禍害,戰士不足三千,戰力也比不上其餘戰隊,末將隻恐誤了陛下宏圖。”

    “無妨!”林小蘇道:“寧要精兵兩千,不要弱旅十萬,這就是本官的用兵之道,你旗下之軍,乃是副使狂狼以鐵血手段打造而成,戰力,想必不會讓本官失望。”

    我日!

    洪彬這一刻內心一萬隻羊駝奔騰咆哮。

    又是副使,狂狼你個狗東西,你是非得害死本將軍不可啊……

    “除七隊之外,其餘各隊退下吧!”林小蘇道。

    其餘二十六支軍隊的指揮使、副使向高台一禮,齊齊轉身,重新走出了軍人殺機四伏的步伐,唯獨第七使指揮洪彬,呆呆地立於當場。

    看著如同洪水退去的同僚,他有那一種大浪淘沙,眾浪將他拍死在沙灘上的感覺。

    眾將退去了,但門口的陰影尚在。

    林小蘇目光抬起,看到了一條高大得異常的身影。

    這是一名女將軍,身高十米開外!

    腰圍堪比千年古樹,腳掌輕鬆覆蓋十塊地磚,她的胸,高高鼓起,如同一座山丘,她的臉,密密麻麻都是坑坑窪窪,每個坑,大概可以裝進去一隻湯元。

    她的臉上,半幅黑鐵麵具,遮住了她的左臉。

    這麵具雖然隻有半幅,但如果鬆了,掉落下來,砸死一個成年人,毫無懸念。

    林小蘇怔怔地看著她,巨人一族?

    “點名第七戰隊出征,本姑娘沒有意見,但是,需要答應本姑娘一個條件!”這位女將聲音一出,滿殿轟鳴。

    雷天輪目光投向林小蘇:“李大人,這就是第七戰隊副使狂狼。”

    “何種條件?”林小蘇道。

    “本姑娘練兵,任何人都不可在旁指手劃腳。請大人記住,本姑娘說的是……任何人!”

    林小蘇淡淡一笑:“包括剛才洪將軍所說的,將全體戰士丟進逆流潭?”

    “正是!”狂狼道:“大人若是同意,本姑娘立即……”

    “不同意!”林小蘇直接打斷。

    狂狼的聲音戛然而止,冷冷地盯著他。

    “練兵固然不可不流汗,但練兵也有練兵的章法,你這不叫練兵,你這純粹是瞎胡鬧!”林小蘇道:“真正的練兵之法,是適度而非過度!”

    狂狼直接轉身:“又他娘的一個娘娘腔!姑奶奶不侍候…”

    “放肆!”兵堂堂主厲亞夫怒吼:“還有沒有點規矩了?給李大人道歉!立刻!”

    狂狼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兵堂堂主這一吼,她還是有點怕的,回頭,雙手一並,向上舉一舉,示意她道過歉了。

    林小蘇笑了:“兵旅之人,性格豪爽也是有的,言語之爭一切無妨,但是姑娘得明白兩個道理,其一,此事,容不得你討價還價,你必須跟本官上路,否則,你就是抗旨不遵!”

    狂狼一口氣噴向天空,高達十丈開外的殿頂,宛若起了一股狂風。

    這股風潮,算是她內心的鬱悶渲瀉。

    林小蘇道:“其二,你用兵之道太過狹隘,你以為單兵朝死練,就可以達成無雙戰力?錯了,戰爭不是單兵作戰,是團隊作戰,團隊戰術用得好,效果勝你之兵道千倍萬倍,跟著本官,本官讓你見識見識何為真正的兵道!”

    “兵道……你懂?”四個字,從天空飄下。

    “放肆……”兵堂堂主再度大怒,簡直恨不得現場將她老母拉將過來,R她一百回,這都什私生女啊,天天給老子上眼藥。

    林小蘇抬手,止住了兵堂堂主:“懂與不懂,一戰便知!本官給你們二位指揮使三天時間作準備,三天之後,隨本官下江南!”

    他轉身而出。

    狂狼仰麵看離得很近的殿頂,絕對不看他。

    洪彬站在原地失魂落魄,一時也忘了基本禮節。

    兵堂堂主內心氣得一肚子的毛毛,幸好這貨還是懂禮的,趕緊過來道歉。

    震天閣主雷天輪目光閃爍,似乎一肚皮的想法,林小蘇向他告辭之時,他才清醒過來:“李大人,區區一支鎮字級,與李大人的目標,差距著實太過遙遠,不若鎮天閣另派數位高手,與大人一路同行如何?”青鶯眼睛亮了。

    一縷聲音傳入林小蘇的耳中:“大人,你可向他要天閣四老。”

    天閣四老,那可是執道境高人,隱居多年,外人少有人知,而青鶯知道,她知道的路徑不是心閣,而是從她亡父口中得知。

    然而,林小蘇搖頭了:“陛下旨意很明確,就是一支鎮字級,雷大人好意,增加力量,那也是有違陛下旨意,多謝大人好意,另派高手就不必了!”

    雷天輪眉頭緊鎖。

    青鶯也是心頭大亂。

    “告辭!”

    “告辭!”

    林小蘇手一伸,抓住青鶯,踏空而起,回歸他的李府。

    這一回歸,不再低調。

    林小蘇與青鶯直接劃空而過,落在薄紗亭前。

    青鶯搶先一步,上了亭,手一伸,提起茶壺,真氣一運,茶壺之中的水滋滋作響,這大概是一個擁有修為之貼身親衛最大的好處了。

    她可以快速燒茶。

    但她的心思顯然還不在燒茶上,她手捧茶壺,目光抬起:“鎮天閣二十七支戰隊的表現大人也是看在眼中,也莫要太失望,主要是大人這目標一出,大家都看不到希望。”

    “如何不失望?”林小蘇在椅上一坐,身子微微後仰:“鎮天閣,是太祖龍騎餘脈尚存之地,連它都是如此的軟弱,還能指望其他人強硬?”

    “強硬與軟弱也是因時而異,因事而異,大人想兵鎮江南,一支鎮字級的戰隊,顯然是徒然送死而已!麵臨必死之局,何人能真的慷慨赴死?”

    林小蘇輕輕吐口氣,也許是吧!

    軍人赴死,在他那方世界是天經地義,但並不意味著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如此。

    這方世界不是那方世界,這方世界沒有真正的軍魂,沒有信仰。

    人,都是怕死的。

    鎮天閣這群看著雄糾糾、氣昂昂的軍隊,遇到普通人,他們是鐵血軍人,鐵馬金戈,無所畏懼。但遇到必死之局,他們就是縮頭烏龜。

    他渴望看到的那種“軍人就當死戰”的鐵血軍魂,在這是沒有的。

    哪怕在這座號稱“最後一支龍騎”的鎮天閣。

    “大人,我實在不太明白……陛下為何隻派出一支鎮字級?他難道不知道區區一支鎮字級戰隊下江南,隻會成為江南亡魂?”青鶯道:“屬下有一個可怕的猜測,這或許……”

    她的話沒有說下去。

    但她相信他是懂的。

    江南之地,八十一宗。

    宗宗都是傳承數千年甚至上萬年,底蘊深厚無比。

    這樣的強橫勢力,即便讓鎮天閣八堂齊動,也未必能夠全部拿下,何況是一支鎮字級戰隊?陛下突然令他率領這樣一支弱旅下江南。

    她作為他的貼身護衛,她作為他這條戰線上最親密的夥伴,她覺得自己有義務給大人提個醒,提醒他注意,這有可能是陛下的什計策,比如說,用三千條性命,來換取朝堂上下對江南的態度轉變。站在她的立場,有這種看法已經夠可以了。

    但林小蘇一句話將她的猜測幹得稀碎,林小蘇瞄她一眼:“別亂猜!一支鎮字級戰隊,是我主動向陛下申請的,不是陛下的意思。”

    “大人,你……”青鶯真正驚了。

    “天下宗門不止八十一宗,光是大荒國就有八百餘宗,大荒也才是西域之一國,整個西域,國度有八十多個,天下尚有五域三墟,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慢慢消磨,我需要用最短的時間,最震撼的效果,達成我的目標!”

    “大人,你的目標到底……”

    青鶯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她的目光抬起,盯著天空之上的細雨蒙蒙。

    林小蘇目光也抬起。

    天空之上,金光一分,雨幕拉開。

    露出了一條飛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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