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之中，李信跟著金市管理者走了一會兒，死一般的寂靜，又走了一會兒，映入眼簾的是五個高大聳立的大門，其餘的部分全部籠罩迷霧之中，古銅色鏽跡斑斑的大門上鐫刻著關於不朽永生的密文，密文和密文不同，可是勾勒之中都會形成像眼睛一樣的圖案，其中一道李信太熟悉了，靈魂飛舞，那上麵的紋路和氣息在過往的夢中每每驚醒都是。

    秘堡會。

    這應該就是西蒙斯所說的那個地方，他們就是通過這個地方進去的，還有洛雪應該也是。

    秘堡會大門緊閉，現在不是開放期，而其他四個建築也是一樣，透著古老永的氣息，風格截然不同，隻不過他都不認識，能出現在這應該都是同一級別的存在，下次圓桌會可以找博學的巨蟹先生科普一下。在這，金市管理員臉上的迷霧依舊，隻是那燃燒著灰色靈魂火焰的眸子實在太熟悉了，……不朽者。李信看著不朽者，不朽者那空洞像是能吸食靈魂的眼睛也對上了李信，緩緩從懷中掏出了一份契約，契約上的文字閃爍著光芒，如同活的一樣，而在下麵則簽署著阿伏伽德羅的名字……

    齊八刀就如同一個提線木偶一樣吊在那，渾身就靠著最後一口氣挺住沒有趴在地上，也感知不到時間，有點想拉肚子，李哥到底是什人，他一度以為凱西書記官將是他這輩子接觸過的最大的人物，可似乎是錯的，即便是書記官也進不去這。

    李哥這樣的存在為什會出現在天京那個地下城？

    自己的命怎這好？

    想著想著齊八刀的嘴就裂開了，貌似也沒那怕了，甚至有點驕傲。

    忽然齊八刀感覺身形一輕，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三隻耳酒吧的甬道入口處。

    “走吧。”李信說道，那份契約是赫拉語，大致內容就是進入秘堡，生死有命，可獲得神遺物，但神遺物是屬於秘堡的，宿主死亡之後會被回收，想要離開秘堡，要自己闖出去，要就是完成和秘堡的一個交易，這是公開的，契約的署名是阿伏伽德羅，並不是自己，可李信卻能清楚的感覺到指向的是自己。自己沒有交易，是趁亂闖出來的，看對方的樣子，自己應該不算違約，不朽者並沒有其他的動作，他詢問了不朽者幾個問題但不朽者沒有給與回應，那可能是自己的前身簽的，難怪他們稱呼自己叫阿伏伽德羅，以為有什特殊含義，現在看應該是前身的名字。

    不朽者拿出契約是幹嘛，想等自己掛了拿走骰子？

    從目前看，秘堡對自己還沒有表現出直接的敵意，秘堡已經存在幾千年了，秘堡會的運作也一直良好，甚至可以說是趨之若鶩，這一定是有良好口碑的，應該不是要提前殺雞取卵。

    秘堡一直存在，他身上有一些疑問，秘堡的目的是什，他的前身是誰，怎進的秘堡，為什離開的時候會出現在天京，僅僅是巧合嗎？

    似乎有什東西纏繞著自己。

    保險起見，李信做了一個判定，那就是不朽者會不會對自己造成危險，答案是不會，有效判定。……應該不存在什欺騙。

    這次的碰麵解決了一部分，總體來說李信反而是鬆了口氣，當年秘堡遭遇了入侵，他是趁亂跑出去的，按理說也算是闖出去，但總擔心這些隱秘勢力不講究弄個什“解釋權”，現在看還算有節操。另外他總算知道對方為什總是叫自己阿伏伽德羅，用來當代號也不錯，還挺酷的，而且翻譯成赫拉語也特別有氣勢，至於前身還跟秘堡還有什交際，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喲，小帥哥，感受怎樣？”老板娘豔姐見到李信和齊八刀出來立刻拋了個媚眼。

    “錢到用時方恨少，我回去就玩命搬磚。”李信苦笑道。

    “搬磚？”老板娘愣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笑得胸口亂顫，讓一群男人大飽眼福。

    來到門口，李信和齊八刀上了馬車，李信靠著車廂沒有說話，齊八刀也不敢打擾。

    “回去了。”李信說道，“今天的事兒不要外傳。”

    “明白，李哥，打死也不會說的。”齊八刀猛點頭，原來李哥才是那萬丈青天。

    “那倒不用，真有人要打死你，你該說說，活著比什都重要。”李信笑了笑。

    聞言的齊八刀有點錯愕。

    周一一大早，李信被林菲從床上揪了起來，他今天要去靜謐教令院報道，林菲要嚴格監督他的積極性。“弄整潔利索一點，到了教令院之後不要惹事，不要好高騖遠，靜謐教令院也非常知名，都是璃龍最高的學府，多交朋友少惹事。”林菲叮囑道。

    “菲姨，我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可老實了。”李信有點不服氣的說道，他也想了想，死神教會的事兒應該是半真半假，有可能有，也可能沒有，凱西姐的招兒很多，八成是吊著他的，差點被拿捏了。先應付著吧，案件調查那邊齊八刀盯著，他本身就有夜巡人的身份，又從幫挑選了兩個好手給李信，雖然說戰鬥力上不了台麵，但很熟悉龍京的情況，地頭蛇，擅長處理瑣事。

    有幾個卷宗的對象不太好找，即便是夜巡人親自動手都不一定好找，但他們卻有自己的路子，隻是龍京太大了，偵查資金也沒那充分，調查進度有些慢，這點李信能理解，所有的消息都是要花錢的，隻不過影梟這邊不給力，他剛到影梟也不太好強硬的要錢，所以想自己跟進，這樣能快一些。

    感受到李信的情緒，林菲捋了捋李信皺起的額頭，“別皺眉，就算你想當一個優秀的夜巡人，你覺得隻會破案就行了嗎，能力大還是能量大才能做的更好，我想你很清楚。”

    林菲認真的幫李信整理衣領，一邊說道，“你以為凱西能有多反對你在夜巡人工作，她的感情比你深，無論怎選，都要做那個有決定權的人，而不是徒留抱怨和遺憾。”

    李信微微一愣，有點不太認識林菲了，“菲姨，你口才什時候這好了。”

    “喏，這就是你小看林副主編了。”林菲滿意的看著有些帥氣的李信，“嗯，我們家阿信又帥又有能力還有責任心，一定會遇到一個好女孩的。”

    好女孩……

    好像有什東西又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