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爭?
茅夫人很難相信,這話是從麵前這位老大人嘴說出來的。
“老大人,什叫別爭?”茅夫人自問不是在爭什,她隻是想要一個公道。
花老大人理解對方的心情,也不多話,直接了當的道歉,“是我說錯了話。”
茅夫人流淚道:“老大人,您也知道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之所以要一個公道,就是為了孩子,他們不能有一個犯了法的爹。
這樣的罪狀壓下來,他們還有什前途可言?”
花如金看她情緒激動,勸她冷靜,之後才說:“可你要想想,冤枉了茅大人的都是些什人?他連朝廷命官都敢下手,再給你按個罪狀,不是輕而易舉嗎?
茅夫人啊,是前途重要,還是命重要啊?”
這樣的問題,茅夫人難以作答。
花如金又勸道:“你的孩子們都還小,將來會走到哪一步都是說不定的事。
況且當今皇上仁慈,即便茅大人擔下罪名,皇上看在他已然身死的份上,也不會牽連家小。”
有些話雖然不好聽,但花如金覺得不失為一種選擇,“茅夫人,你也正當年輕,將來若另嫁他人,孩子們說不定能入別家族譜……”
花如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茅夫人難以置信的眼神打斷。
“我活到這把年紀,看過的事、經曆的事比你多,有些事在如今的你看來難以理解,可再過十年二十年,你說不定就理解了。”花如金說,“我說的這些話,你好好想想吧。等你想通了,我派人送你回鄉。”
茅夫人聽完這話,飛速跑進了房間,沒多會兒拿了個包裹出來,那架勢是要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花大人忙將人攔住,“你這是要到哪去?”
“我沒臉再待在這。”茅夫人說。
“你要回鄉且再過幾天,我派人沿途打點好,你再動身不遲。”
茅夫人搖頭,“我不回鄉,夫君被人殺害,死後還要被冤,我無顏麵再見他的父母。”
“你要到哪去?”花大人心下焦急,怨怪自己說話太直接,見她強勢要離開,直接讓丫頭攔在院門口。
“去北山縣。”茅夫人語氣堅定。
花大人卻隻覺更加無奈,“去北山縣有什用?孟大人要是能幫上忙,早幫了,怎會晾你到現在?”
茅夫人掩麵痛哭。
花大人長歎,喚來丫頭,讓她把人扶進房內休息。
旁人不知道茅夫人徹夜不眠想了些什,但兩天之後,她找到花老大人,表示自己要回鄉。
花老大人派了兩位親信,一路將人護送到家。
七月底,秋收開始了。
北山縣官學開始放農忙假,孟長青蹲在地頭想,八方來財這時候應該在孟府埋頭苦讀吧。
八方和來財確實在埋頭苦讀。
正如她關照的那樣,一路上不管任何閑事,進了孟府便是大門一關,每天除了睡覺吃飯外,都在背書,哪怕是去茅房,手的書也不曾放下。
但今天,卻不得不放下了。
因為孟府來人了,偏偏還是專為探望他倆而來。
來人正是陳興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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