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聞言,扭頭看向施景明。
“幹嘛?”施景明眨了眨眼:“我陪你一起不行嗎?”
“你會打遊戲嗎?”沈星不確定的問,因為和施景明認識這久,從來沒有聽他聊過遊戲。施景明聽沈星這語氣當即一瞪眼:“瞧不起誰呢?我雖然玩的不如你,但最起碼比……比學長玩的好一點。”
後麵幾個字他壓低了聲音,可這空間小又隻有他們幾個人,張博洋當然能聽見。
但他也不生氣,自己什水平他自己清楚,即便別人不說,他的遊戲段位自會證明一切。
他確實玩的比較菜。
關蕊又拿出一張申請表來遞給施景明:“沒關係的,電競代表的是一種精神,和技術好賴沒關係的,隻要想來我們都歡迎。”
“謝謝學姐。”施景明咧嘴一笑,結果申請表然後從沈星手搶過筆,在桌子前撅著屁股開始填表。這時,張博洋走到沈星旁邊一把攬住他的肩膀,興奮的問道:“學弟,你還認不認識打遊戲厲害的朋友?一起拉過來,這樣你就可以自己組建一隻隊伍了。”
沈星搖了搖頭,他來之前問過兔子和文吳了,他們兩個都不來。
“社不是有隊伍嗎?”沈星問。
張博洋撓了撓頭:“咱們社的隊伍也是幾個關係比較好且技術不錯的人組建的,你新來的,估計塞不進去,我個人是覺得你自己搞一個比較好。”
沈星明白的點了點頭,像這種高校的電競社戰隊,都是成員之間自發組織組成的隊伍,並不像職業戰隊那樣是通過選拔來的。
說白了就是模式沒有那正規,大家也都相對自由。
“過一段時間看看吧,我這才剛來,跟大家都不熟悉呢。”沈星猶豫著道。
這時,關蕊看向張博洋說道:“博洋,你回頭把社幾個技術相對不錯的人給沈星介紹認識一下,看看有沒有人有意願想和他組個戰隊。”
“沒問題!”張博洋比了個0K的手勢,拍了拍沈星的肩膀:“加油學弟,我看好你!”
沈星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兩人填好了表,關蕊和張博洋又給他們簡單介紹了一下電競社。
瓏大的電競社成立於2016年,是國內成立時間最早的一批高校電競社。
不過瓏大雖然是國內頂尖學府,學生也都是學霸級別的,但在國內高校電競聯賽中的成績和地位卻並不理想,甚至是有點拉胯。
電競社高光時期是2019年,那一年瓏大的電競隊伍在「全國高校電競聯賽」中摘得全國亞軍,也被瓏大評為了校內年度優秀社團。
也就是牆上掛著的僅有的兩麵錦旗。
如今2025年,六年時間過去了,電競社再也沒有取得任何成績,真真成了興趣愛好班。所以當下電競社的管理和約束力都比較鬆散,大家聚在一起就是為了開黑娛樂,所以社團目前成員近百人,但是卻隻有一隻內部隊伍。
因為大家的技術水平參差不齊,且大多數人的技術都處於中下遊,無法成立多個校隊。
說完這些,關蕊又道:“電競社目前對社內成員是全天開放的,但如果想要晚上十點鍾之後進社團打遊戲需要出具後兩天的課表,經管理層審核不會影響課程才可以。”
“社團的團費以學期為單位繳納,主要用於日常維護設備,更換硬件以及團建使用,而我們社團的維護經費明顯要比其他社團高一些,所以會費是每人每學期一毛錢。”
施景明聞言一瞪眼,他有點後悔了,他一個月的生活費也就差不多這些。
關蕊又道:“如果家庭條件有困難的同學,可以申請自願勞動,就是根據排班過來打掃一下社團,擦擦鍵盤鼠標之類的,以此來免除團費。”
施景明一聽眼睛又一亮,還挺人性化,他要當保潔!
“你們加博洋一個微信,讓他把你們拉進我們的電競社微信群,後續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他或者直接找我都行。”
沈星二人雙雙點頭,加了張博洋的微信之後才離開。
“星,你要組戰隊的話得帶上我啊,我是為了陪你才加入的。”施景明道。
“你如果沒興趣其實沒必要非要陪著我,我真好了,之前的事情我已經完全調整過來了。”沈星覺得施景明是擔心自己才會硬著頭皮陪他一起的。
但其實他真的已經不在意了。
“我有興趣啊,打遊戲多有意思啊,誰不愛打遊戲啊?”
沈星盯著他看了兩秒,末了笑了笑:“行吧,你想來就來,團費我給你出。”
“我不用,我幹保潔。”施景明道:“你就組戰隊的時候把我加進去就行,我玩的真還行,比博洋學長那摳腳技術強多了。”
“那肯定會帶上你啊,不帶誰也不能不帶你。”沈星高興的勾住施景明的肩膀:“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施景明挑眉,笑問:“那薑苒呢?”
“你們都是!”
誰知兩人正在學校有說有笑的走著,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許多瓏大的學生突然開始往一個方向跑。
沈星和施景明雙雙愣住,而後對視一眼。
“怎了?”施景明奇怪的問。
沈星搖頭,他也不知道。
而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猛烈震動起來,他掏出一看,是文吳直接給他打來了語音。
按下接聽鍵的瞬間,電話那頭就傳來了文吳驚恐失態的叫聲:“星星,殺人啦!”
沈星表情一怔,第一時間沒有聽清,亦或是以為自己聽錯了:“啊?什?”
“殺人了,勇子殺人了!”
霎時,一股涼意從沈星的腳底板逆流而上,直衝天靈蓋兒,身上也緊跟著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再看不遠處躁動奔跑的學生人群,沈星才堪堪反應過來,一把抓住施景明的手腕就往前跑去。施景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事:“星,去哪兒啊?幹嘛去?”
沈星不知道該怎解釋,但是剛剛聽到文吳電話說覃勇殺人了,他的心還是猛然一揪。
雖然對方曾背刺過他,可和那件事相比,殺人這件事明顯是兩個性質,也嚴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