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說理,陶大滿滿臉不爽地叨咕著。
“那個小同誌幹啥的?這給他牛的,咋滴?他們要是會辦案的話,他們辦啊?這算幹啥的?”
鄭先鋒咳嗽了一下說道:“我說老陶,你這老毛病就開始犯了,有些話該說,有些話咱能不吭聲不?”
趙長河在一旁說道:“那可不,你看看你,這一路叨叨個不停,MD嘴是賃來的?”
陶大滿被兩個所長一起說,他倒也沒啥脾氣。
畢竟人家趙長河那底氣硬,雖然是所長,但是兼任。
現在人家也是興北專區刑事案件大隊的大隊長。
直接對標市局的副局長級別了。
所以,他說話誰敢吭聲?
現在之所以在幸福公社,那是因為幸福公社是進入581核心地帶的入口,所以他在這兒兼任所長。
要知道,他可是唯一可以指揮一個支隊的基幹民兵兵力的人。
畢竟現在專區內,都是軍事代管,所有部門暫時都是按照部隊管理製度。
他可是跟警衛處處長一個級別的人,誰敢惹?
隻不過,他更加尊重趙長河,那是因為這人是不管是能力,還有人品,都沒話說。
所以陶大滿是發自內心的尊重趙長河的。
“不是,老趙,我是為你感到不平啊!你說他們不就是民兵總隊來的,憑啥他就在這兒說三道四的?”
“咋滴,總隊來的,就牛了?”
聽到這兒,鄭先鋒歎氣。
他抬起頭看向趙長河說道:“我說老趙啊,這小同誌跟總隊長是啥關係啊?”
趙長河一怔,接著好奇問:“咋了?你咋還開始跟老娘們似的,扯老婆舌了?”
鄭先鋒忍不住苦笑說道:“主要是……這……這小夥子的名字吧,咱總隊長叫他哈爾莫日對吧?”
趙長河眨眨眼睛說道:“啊?這名字有問題?”
鄭先鋒有些糾結,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但老友在麵前,最好還是說一嘴,別讓陶大滿給自己惹禍。
“那個啥,俺媳婦是蒙族的,你知道不?”鄭先鋒臉色很糾結。
趙長河其實平日早就看出來甄挽月跟龐北關係不太一般,他好奇地問道:“咋滴?這名兒有問題?”
鄭先鋒咳嗽了一下說道:“我其實不懂蒙語,但……這名字……俺媳婦跟俺剛談對象的時候,就這叫俺,俺媳婦說……這都是小兩口私底下說的話。”
“……”
趙長河一臉興奮:“啊?!真的?來,老鄭,你說說,這話啥意思啊?”
鄭先鋒左右看看,接著壓低聲音說道:“這個,這就是黑駿馬的意思,一般來說,都是媳婦這叫家男人的。”
“哦~~~”趙長河一笑。
陶大滿一拍大腿說道:“哎呦我去!合計我差點惹禍啊?”
趙長河掃了一眼陶大滿說道:“你小子才知道啊?差點惹禍了吧?要不,咱說,就咱仨大小光屁股長大的關係,我能不向著你啊?”
陶大滿不好意思地撓頭說道:“哎呀!高低這事兒以後我得請你喝酒。”
趙長河歎氣道:“但這事兒別瞎咧咧!咱別給自己找事兒。”
陶大滿憨厚地點頭,他湊過來小聲嘀咕:“老趙,都是哥們兒,說實話,這小子有本事沒有啊?我不惹他可以,但至少要知道這事兒能不能行啊?他在那顯擺耽誤咱辦案咋整?”
趙長河神秘一笑:“我哪兒知道,他的事兒你少打聽!反正出啥事不是有甄總隊頂著?”
陶大滿一聽就不幹了:“那哪兒行,那死的人都是咱鄉鄉親的,這要是仔細找關係,咱都是親戚,那是隨便說的事兒?”
趙長河想了下說道:“你別管那小夥子如何,跟他來的那個冷著臉的姑娘你看到沒?那可不是一般人,曾經是遠東軍的小英雄,當年歲數不大,她可是不光打過仗,還參加過地下工作。很小的年紀就開始參加了。”
聽到趙長河這說,陶大滿吃驚道:“哎呦我的天啊?那姑娘看著歲數不大啊?”
“也不小了!好像今年都三十好幾了。這姑娘可不是一般人物,就是長得年輕。我聽林政委說,她殺過不少鬼子,當年鬼子聽到她的名字都哆嗦,叫她什遠東白魔女。當然,也救過不少人,這姑娘就是性子特別冷。也因為這,這估計也不打算嫁人了。”
陶大滿恍然大悟道:“哎呦,原來有這一個高人壓陣啊!”
就在幾個人嘀咕的時候,門外塔拉急匆匆跑過來說道:“各位,賀姐查出來了,咱們快去看看吧!”
聽到這句話,陶大滿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汗說道:“那還說啥了,快去看看!”
聽到塔拉這說,大家夥立即走向停放屍體的房間,房間內,賀娜莉神色淡漠地走出來。
她一出來,卓雅就立即遞過來一個一壺酒。
賀娜莉豪爽地喝了一口。
趙長河走過來說道:“那個賀主任啊,啥情況?”
“死者致命傷是窒息,頸部有很清晰的勒痕。生前遭到過多次強暴,但中途好像又發生過反抗,被凶手用石頭砸暈,最後勒死了,凶手心理有嚴重變態傾向。推測這個凶手手麵有可以讓人失去反抗能力的藥物。”
“什?這太危險了!這人必須要盡快抓到!”趙長河聽到之後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甄挽月帶著龐北走了回來。
“我們有發現,凶手用了乙醚,這種東西兩個地方有,一個是衛生院,一個就是工廠。嫌疑都不小。”
眾人尋聲望去,隻見到龐北和甄挽月已經來到麵前。
而且龐北手麵還拿著一條帶血的白毛巾。
“這就是凶器。”
聽到龐北的話,眾人都蒙了。
趙長河快步走過來,他看看龐北手麵的白毛巾:“不管是衛生院,還是工廠,這玩意都能隨便找到。這不好判斷啊!”
結果龐北嘴角上揚,他平靜地說道:“這有啥的,都盯上,我推測他還會犯案,與其咱們被動追蹤查案,不如主動出擊,人贓並獲!”
趙長河一怔。
接著陶大滿和鄭先鋒相視一眼,二人都沒說什。
趙長河想了想說道:“這判斷,會不會太武斷了?”
就在這個時候,甄挽月突然開口說道:“不,一點都不武斷,雖然不能確定人就是這兩個地方的人,但可以保證的是,他想要乙醚,就離不開這兩個地方。畢竟,我們這兒,就沒別的地方會有這個東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