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頓時心花怒放,急忙從床上跳了下來,“沒什可收拾的,帶個手機就行。”
“對了,四哥不是說要給我安排一大筆錢嗎?錢在哪?"
“還有,四哥怎沒有過來?”
王東略有些不耐煩地解釋,“四哥那忙,難不成你還想讓他親自來送你?”
“錢的話已經準備好了,就在車上,你先跟我下樓。”
“走後門,別讓其他人看見!”
“等上了車,我自然會把一切都安排好!”
男人不疑有他,先一步走在前麵。
就在他經過王東身邊的時候,王東動手了。
直接用手肘,勒住了男人的脖頸!
王東力道很大,根本就不給男人反應和反抗的機會。
手肘勒住脖頸的瞬間,男人的身體瞬間僵住,緊接著就被一股巨力勒住!
剛邁出的腳步猛地頓住,喉嚨發出“”的窒息聲。
他雙手亂舞,想掰開王東的胳膊,卻被王東死死扣住手腕。
力道大得像鐵鉗,捏得他骨頭生疼!
男人聲音發顫,眼滿是驚恐,“你……你幹什?”
“不是說……送我去拿車錢嗎?你不是四哥的人?”
王東故意壓低聲音,模仿著賭場小弟那股粗魯的狠勁,語氣帶著冷笑,“四哥的人?”
“老子確實是四哥派來的,不過不是送你拿餞,是送你上路!”
為了嚇唬這個家夥,王東手上又加了幾分力氣,勒得男人臉色漲紅!
男人拚命掙紮,喉嚨赫赫發聲,“不..……
隻可惜,男人的掙紮無濟於事。
隻是片刻的工夫,整張臉就已經漲成了紫紅色,手機啪嗒掉在地上,屏幕摔得裂成蛛網。
王東手腕猛地加力,將人死死抵在冰冷的牆壁上,聲音壓得極低卻滿是狠戾,“別亂動!再動現在就擰斷你的脖子!
男人的掙紮驟然僵住,眼睛瞪得溜圓,滿是恐懼地看著王東。
他能感覺到脖頸處的力道越來越緊,肺的空氣一點點被抽幹,死亡的陰影瞬間罩下來。
男人艱難地擠出幾個字,舌頭已經開始發麻,”………為什……“”
王東故意鬆了鬆力道,卻沒完全放開,任由男人大口喘著粗氣,語氣帶著幾分嘲諷,“為什?四哥沒跟你說過?
“做我們這行的,知道太多的人,從來活不長。”
“你以為四哥真會給你錢,讓你遠走高飛?”
“怎,你不想死個明白?”
男人拚命點頭,顯然不甘心就這白白死去。
王東壓低聲音冷笑,“知道你今天撞的人是誰嗎?”
見男人滿臉茫然,王東繼續施壓,“這是韓雪!”
“韓家大小姐,也是韓家的新任家主!”
“至於韓家,東海的一線豪門!”
“今天的那場車禍,韓家主香消玉殞。”
“現在整個東海地道上都在懸賞找那個肇事司機,就算四哥放過你別人也不會放過你!”
“與其讓你出去給四哥添麻煩,還不如乖乖在這閉嘴!"
“所以啊兄弟,這事怪不著我。”
“真到了黃泉路上,也別恨我,要你命的人不是我是四哥!”
“下輩子投個好胎,別再這不明不白地活著了!”
男人瞳孔驟縮,喘息聲都頓了頓,“……不可能……四哥說過……會保……還會給我一百.……“”
王東嗤笑一聲,手肘又往下壓了壓,“保你?“
“你欠四哥兩百萬賭債,他讓你去撞人,本就是借刀殺人。”
“既除了韓雪,又能讓你頂罪。”
“現在事了,留著你難道等你去警局告密?
男人徹底慌了,眼淚混著鼻涕往下流,掙紮的力道弱了大半,隻剩下哀求,“兄弟,求你放我一馬!”“我現在就走行不行,你跟四哥說,我永遠再也不回東海!”
“至於四哥今天我做這事,永遠爛在肚子,不會告訴任何人!”
至此,王東已經徹底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就是謀害韓雪的那個肇事司機。
而所謂的車禍,這也不是巧合,根本就是有人蓄意為之。
而這一切的幕後之人,趙老四就是其中之一!
至於背後還有誰?
王東不清楚,但事已至此,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計劃!
沒有理會男人的求饒,王東忽然壓低聲音,“不告訴任何人?”
“不告訴任何人,你還怎活下去?”
男人聽見這話,明顯有些懵。
既然對方是四哥派來滅口的,為什要說這話?
王東開始演戲說道:“實不相瞞,我的身份根本就不是什四哥的手下,而是一名警察。”
“是來趙老四的賭場進行臥底,我們警方已經盯著趙老四有一段時間了,對於他的所作所為也有了一定的掌控!
“當然了,我們所掌握的情況,隻是賭博。”
“今天我也是看這個房間突然多了人手,我有些好奇,這才想在動手之前過來打聽一下情況。”
“沒想到,有人順手牽羊,讓我發現了一樁大案!”
“怎樣,想不想活命?”
能有活命的機會沒人想死,男人拚命點頭。
王東手勁鬆了鬆,“行吧,既然如此,就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訴我,四哥怎吩咐你的,吩咐你做什,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隻要這些證據到了我的手,我就可以保你平安無事!"
“我想立功,而你作為汙點證人就可以檢舉趙老四。”
“有了這件功勞,或許可以幫你功過相抵!”
男人將信將疑,“真的?”
王東反問道:“我騙你幹嗎?”
男人張了張嘴,正準備開口,突然智商上線。
很顯然,他開始懷疑王東的身份。
如果王東真是臥底,剛才進入房間就可以立刻表明身份,為什要將他勒住,還差點將他勒死?
這一番嚇唬,哪像是警察的所作所為?
再說了,如果對方真想立功,就更應該保護好他,甚至把他從這帶走。
但是對方卻在這追問真相,這哪像是一個警察該做的事?
不知道為什,男人忽然有感覺王東這家夥,好像在跟他演戲!
也正是因此男人已經話到嘴邊,忽然又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