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說,眾人立刻皺眉瞪眼,十分鄙視。
明擺著有鬼,也不能做得如此明顯吧?
那書生麵對眾人,也不慌張,隻是淡淡地開口道。
“文雋樓自古便有此遺訓,並非我等難為諸位。”
見眾人還是不主動放下武器,那書生便補充道。
“就連聖上來此,也會遵守文雋樓的規矩。”
程梁上前一步。
“難道這個院子的人,都沒有武器?”
“沒有,所有武器一律不準進入文雋樓。”
程梁轉身去看林豐。
裴七音第一個反應就是衝林豐搖頭,那意思就是,咱不進去踩這個坑。
林豐點點頭:“走,回去吧,好多大事等著咱呢,跟他們浪費這個時間。”
眾人跟著轉身往回走。
站在文雋樓院門口的書生,倨傲地看著他們,一臉不屑的模樣。
林豐邊走邊輕聲對紅綃說道。
“你悄悄進去看看,麵什情況,”
紅綃點點頭,從隊伍中分離出去。
林豐估計文雋樓有許多高手,但是,能攔得住紅綃的,應該沒有。
若紅綃隻是去探聽情況,一心想走時,那就是真沒有人能攔得住她。
林豐等人正往自己的戰馬處行去,街麵上來了一頂轎子。
八個抬轎的漢子,後麵還跟了幾個家人。
八抬大轎,有資格坐的官員可不多,肯定是個大官。
那轎子距離他們還有二十幾步遠時,一個家人將轎簾掀開,丞相韓琦在轎子衝林豐揮手。
“統領大人請慢行.…"
抬轎的漢子放下抬杆,丞相韓琦被家人攙下轎來,碎步來到林豐跟前,滿臉帶了焦急。
“統領大人,老夫晚來一步,可就錯過文魁盛典啊。”
林豐笑著拱手道:“丞相大人,林某一介武夫,有愧這文魁頭銜。”
“豈有此理,老夫攜文院十數位教授,反複揣摩,一致評判下,怎會有錯,林大人實至名歸,且隨老夫前往文雋樓受獎。”
說著話,伸手抓了林豐的手腕,往前拽著。
“文院多年未曾有過的盛事,老夫都有愧這文院首領的名號,無顏麵對文聖大人。”
林豐苦笑著,麵對一位耄耋老人,還是當朝丞相大人,如何好意思用力掙脫。
隻得隨著韓琦的拖拽,往文院大門走去。
當他們來到大門前時,那中年書生依然站在大門中間,並不讓路。
“魁首大人,文院的規矩是…“
韓琦揮著手,像趕蒼蠅一般。
“躲開躲開,成何體統,沒得讓文聖大人蒙羞。”
那書生立刻滿臉通紅,尷尬地讓到一旁。
任韓琦拽了林豐大步跨進文雋樓的大門。
他們身後跟了一群護衛,將中年書生擠到一邊,紛紛湧入大門內。
韓琦邊走邊輕聲對林豐說道。
“你可知道,今日文雋樓可是來了貴客,是專門來觀禮的,那可是咱文院多年未見的盛舉,統領大人怎能缺席。”
林豐苦笑:“丞相大人,不知是何方神聖,讓大名鼎鼎的文院,都如此重視。”
“到了你就知道.…“"
韓琦說著話,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一眾護衛。
“呃…統領大人,能否少帶幾個護衛進入文雋樓,文院聖地,以和諧安靜為首要,安全問題老夫還是能保障的。”
林豐連忙扭頭說道。
“你們幾個待在樓外吧,七音隨我入內即可。”
林豐也有琢磨,如此一座三層樓房,自己的護衛已經圍了外三層,就算樓內安排了殺手,能有多少人呢?以自己的身手,再加上七音和暗中的紅綃,隻要不是大批人馬,這三人組合,目前來看,該是無敵的存在。程梁溫劍隻得在文雋樓門前止步,隨手將林豐的鋼刀塞給裴七音。
裴七音接過鋼刀,用長裙遮住,跟著林豐進了文雋樓。
裴七音的短刺和坦也都藏在懷。
所以,兩人都有武器。
隻要武器在手,就不懼任何殺手來犯。
他們兩個人的心思,幾乎一樣,自信心那不是一般的強。
文雋樓內外都站了不少文人雅士,他們一個個儒雅文靜,神情淡漠,一臉高深,對林豐並未過多關注。直到進了文雋樓,韓琦才放開了林豐的手腕,兩人緩步往二樓走去。
林豐發現,文雋樓內到處都是天然去雕飾的原木,包括所有的裝飾和家具。
還有站在大廳處的人,都穿了粗布長袍,處處均都透幾分質樸自然。
韓琦帶著林豐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讓林豐坐等片刻。
有很書卷氣質的年輕女子,給林豐端了茶水進來,熟練地給斟滿茶盞。
隨後,一位黑瘦的老者,穿了一身粗布皂袍,高冠博帶,一臉沉凝,緩步踱了進來。
“可是靖國公林豐先生?”
林豐從座位上站起來,麵帶微笑。
“正是鄙人,您是.….
“老朽文雋樓主姬思遠,乃文聖姬文昌先生第三十八代孫。”1
“噢,久仰久仰。”
林豐躬身施禮,嘴客氣著。
姬思遠點頭:“林公無須客氣,請隨老朽沐浴更衣,祭拜文聖先生。”
林豐皺眉,怎還要沐浴更衣?
在如此陌生的地方,洗澡換衣服,此事有些麻煩。
見林豐遲疑,姬思遠依然麵無表情。
“文雋樓的規矩,領文魁頭銜,必先祭拜文聖,又須洗去塵世汙濁。”
他說著話,伸手往門口一引。
林豐無奈,早知道如此多事,不來就是。
事已至此,暗中一咬牙。
老子倒想看看,你們能玩出什花樣。1
舉步跟著老者往門口走去。
門外是一條寬有兩丈的走廊,木質地板,踏上去有些輕微的響動。
林豐的身後,除了裴七音外,那個倒茶的女子,亦悄無聲息地跟在後麵。
幾人跟著姬思遠來到二樓一端,眼前是一道木門,暗紅色雕花格子,雕工古樸大氣,顯示出年代久遠。姬思遠抬手將木門推開,往門旁一讓,稍一點頭,示意林豐進去洗浴更衣。
林豐站在門口往看,屋子光線昏暗,幾乎看不清陳設,隻隱約有檀香氣息透出。
跟在他們身後的倒茶女子,連忙快步上前,帶頭踏入房門,片刻後,屋子才亮起一團黃暈。
林豐感覺氣息十分壓抑,文雋樓四處都透著詭異。
老子怎會要來這個鬼地方?
PS:不要抱怨自己做的事不夠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