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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來迎接林豐的是大太監朱啟盛,皇帝肯定不能出門去迎接一個王爺,朱啟盛便是皇上的替身。

    如此禮節已經算是最高規格。

    朱啟盛依然是白白胖胖的樣子,臉上帶了微笑,一路跨過高高的門檻。

    “,王爺一向可好,可是更見精神了。”

    “大總管又胖了哦。”

    "嗨,沒有王爺憂國憂民的煩惱,可不就光長肉了嘛。”

    兩人說笑著,轉身往宮內行去。

    林豐進了皇宮,眼見一路綠植繁盛,假山流水小橋,更見幽雅別致。

    很多角落還站了不少軍卒,警惕地看著他們。

    朱啟盛瞥了林豐一眼,湊近了低聲問道。

    “王爺,可曾去京都走一趟?”

    林豐搖頭:“耽誤了行程,本來要去的。”

    “嗯嗯,太過危險,沒去也好,讓灑家擔心不已。”

    林豐轉了話題:“皇上龍體可安?“

    “還好,還好。”

    兩人說著話,踏過長廊,來到皇帝趙存的禦書房門前。

    禦林軍統領唐淵站在門前,瞪著眼睛看林豐。

    見他眼神不對,林豐停住腳步,上下端詳了幾眼。

    “這位是.…

    朱啟盛連忙介紹:“禦林軍統領唐淵。”

    林豐點頭:“噢,果然氣勢不凡。”

    此時唐淵挺了挺胸:“我父上唐下炳乾。”

    林豐笑了:“原來是唐尚書的公子,果然虎父無犬子啊,你父親可還好?”

    “他老人家過世了。”

    唐淵咬牙崩出這幾個字。

    林豐不明所以,眼見唐淵的樣子,好像他爹是被自己弄死的一般。

    因為林豐並不知道,唐炳乾跟了瑞王趙巽,被程梁的鎮西軍,逼得逃出京蒿府後,往西進入了荒野之地。終因年老體衰,吃不得逃亡荒野的苦楚,病死在外。

    因此,當消息傳到唐淵這,便成了冤有頭債有主,其債主就是鎮西軍的首領林豐。

    隻是他不想,若不是鎮西軍將瑞王等一眾大臣,從大正禁軍手中救下來。

    他們會被送到趙爭手,到那時,其境況會更加淒慘數倍不止。

    而鎮西軍隻是剝奪了他們的特權,並分了土地房屋給他們耕種和居住,已經算是優待。

    但是,瑞王等人逃出京蒿城,當然不會說鎮西軍的好話。

    看著唐淵要吃人的樣子,林豐並不以為意,隻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節哀。”

    說完抬腿跨進了禦書房的門檻。

    唐淵怒目圓睜,挺著身子,沒有動。

    畢競在皇宮內,對方是攝政王,皇上之下第一人,跟自己這個禦林軍統領沒有可比性。

    皇帝趙存,麵帶微笑,端坐在龍書案後。

    林豐拱手道:“林豐見過陛下。”

    白靜也跟著施禮:“白靜見過陛下。”

    “好,賜座。”

    有太監搬來椅子,讓兩人坐下後。

    林豐簡短地說了一遍自己的經曆,然後從袖口摸出一個布帛卷,往前一遞。

    “陛下,此乃京西府知府吳若凜的供詞,三個月內貪腐稅銀近五萬兩,其罪當誅。”

    趙存心一抖,他當然不敢說,那些銀子都是吳若凜送給了自己。

    “確實該死。”

    其實,吳若凜已經實話實說,銀子都被皇上弄走了,自己隻是奉旨行事。

    可林豐不能這說,目前大宗朝廷依然是正統皇室,若據實說,吳若凜不但沒有罪,反而有功。

    他斷定,趙存不敢承認這銀子自己拿了。

    趙存一臉憤慨:“朕最恨這些貪官汙吏,他們將朝廷的稅銀據為己有,表麵上卻裝出一副愛國愛民的嘴臉,罪該萬死!”

    林豐聽他如此說話,心中苦笑,你他媽這是在說老子呢吧。

    “前線戰局緊張,鎮西軍將士用命在維護國家安全和百姓安康,而這些貪官,卻在作威作福,樂享富足。既然皇上也認為他該死,那便真的該死,就請皇上下旨,予京西知府吳若凜,抄家查辦…

    趙存舉手打斷林豐的話。

    “此事就交由攝政王做主吧,朕不想聽到這樣的事情。”

    他也不傻,吳若凜弄了銀子給他,自己再弄份聖旨抄了人家,砍了人家腦袋,那還是個人不?

    林豐也不勉強,且讓你再裝一波,反正下一步老子也不會讓你們過得如此舒服。

    “既然如此,就不打擾皇上休息了。”

    林豐起身,衝趙存點點頭,然後轉身走了。

    趙存心中生氣,憋著不出聲,冷冷地看著兩人出了房門,揚長而去。

    朱啟盛連忙快步出門,跟在林豐身後,一直送他們到皇宮大門口時,才停住腳步。

    “王爺,灑家上了歲數,身體一日不堪一日,恐怕要回家養老了。”

    林豐轉身看著朱啟盛。

    “大總管放心,林某說話算話,有事盡管開口。”

    “灑家多謝王爺關愛。”

    林豐笑道:“大總管何須客氣,大宗朝有幾個聰明人,早早就歸隱田園,不問世事,做了隱世的富家翁,正樂享清福。”

    朱啟盛一笑,往前湊了湊。

    “王爺,您說的可是天積山下許進?還是玉浮山下的萬詮?“

    林豐一愣,原大宗皇室侍衛長許進,拐了先皇的妃子跑到天枳山下,弄了個莊園。

    這事兒他是知道的,也曾去過一次。

    可太師萬詮在玉浮山下,自己還是頭一次聽說。

    “多謝大總管提點,林某記下了。”

    朱啟盛搖頭笑道:“王爺說哪的話,灑家隻是羨慕這樣的日子。”

    “好啊,大總管可得選個風景秀麗的地方。”

    “如此多謝王爺。”

    “大總管客氣,有事盡管來找林某,若無他事,林某告辭。”

    “王爺好走。”

    兩人相視一笑,灑然而別。

    在回去的路上,白靜這才開口說話。

    “哥,朱總管的意.思…"

    林豐沉吟道:“恐怕大宗朝廷背後,還有萬詮的影子,這個老家夥賊心不死啊。”

    “唉,他若就此渡過餘生多好。”

    “可惜他放不下心中的仇恨,難道我林豐就是個心胸寬廣的人?”

    白靜笑道:“說你睚眥必報確實有些過了,可要誇你心胸寬廣…“

    “哎,別說了,我知道不是。”

    兩人說笑一番後,白靜正色道。

    “對於那些動搖的官員,哥準備如何處置?”

    “心中動搖還可原諒,若接了聖旨的,心存僥幸的,必須嚴懲不貸。”

    白靜歎息:“唉,又要血雨腥風了。”

    林豐冷笑:“想建立一個牢固的政權,僅憑懷柔是不能夠的。”

    “嗯,我曉得。”

    PS:真正的勇敢並不是感受不到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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