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不知變通的人
    正坐在好萊塢大道上的咖啡廳內,亨利一邊享用著淳香的咖啡,一邊著吠陀經。
    這套印度教與婆羅門教的根本經典,是金格某回一臉古怪送給自己的禮物。當然不是翻譯版本,甚至不是現今使用的印度文或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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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老東方大國的文字從大小篆隸書楷書的演變,基本上隻是寫法的不同。考慮的是書寫的便利性,所以又有草書行書等字體。
    文字所代表的意義在曆朝曆代不會有太多差異,盡管每個朝代的官話也都有所不同,但也隻是讀音之差。所以現代人要辨識古文,並沒有太大困難。
    作為印歐語係的一份子,古梵文與近代梵文的差異,更像是拉丁文與英文的差別,幾乎是不同語言了。
    然後大小城邦林立,外來文化融入,讓語言各自演化與變化,複雜性更上一層樓。
    以至於今天的印度,可識別的母語將近一千四百種。官方語言雖然隻有印地語,第二官方語言為英語,但有高達二十二種的法定語言,與六種官方認定的古典語言。
    這意思是要讀懂金格贈送的這個禮物,不亞於要解讀一套新的語言。
    而且古代經典的通病,就是在流傳的過程中會被有意或無意的篡改。亨利曾經找過保留在洛杉磯圖書館中的吠陀經,果不其然和金格的禮物內容有所出入。
    前一陣子正在搞克語和斯庫魯語,在稍微辨識一下,得出這玩意兒現在根本看不懂後,就暫放在一邊了。直到今天,才又拿出來翻。
    比對著腦海中記得的圖書館吠陀經,以及近代印度文的翻譯版本,再翻譯成英文的版本。
    可惜翻譯者太過講究達與雅,反而最基本的「信沒有做得很好。而且翻了再翻,語意沒飛到十萬八千之外,那也是跑題兼歪樓。內文在亨利初步辨識下,有很大的距離。
    就在亨利感覺自己逐漸看懂了金格贈送的這部吠陀經,一張熟麵孔坐到了自己的對麵C
    一開始就收了亨利小費的女店員,本想過來幫忙趕人。況且店其他空位還很多,沒必要並桌。
    亨利伸手攔住了那個同樣懷抱著好萊塢夢的小姑娘,問候道:「科爾森先生,來一杯早晨的咖啡嗎?
    「咖啡因有助於頭腦清晰,讓你一整天,至少上午維持思緒靈敏。我建議配上他們家的小餅乾,味道真的很不錯。」
    梳著很典型的西裝頭,菲爾·科爾森那油光敞亮的額頭,現在卻像是蒙著一層陰影。
    所謂的印堂發黑,就是眼前這副麵相。
    這位老好人難得地露出怒容,說道:「布朗先生,剛剛我們接到消息,底特律發生了一起汽車爆炸案。駕駛與當時處理的警察到醫院後死亡。」
    「真遺憾。是想找我把他們的故事改編成電影嗎?可是我現在已經辭職了,不再是史塔克影業的執行長。這一點,你們應該也清楚吧。」
    「死掉的駕駛是前紅色帝國西伯利亞外星人研究所的核心人員之一。關於這一點,布朗先生有沒有想要解釋的?」
    「是的,我承認是我殺的,人是我炸的。當初拿朗基努斯之槍刺死耶穌的是我,在元老院前捅死凱薩的,有我一份。開膛手傑克也是我。嗯,等等,我想想還有什懸案沒人負責,我都承認了。「
    菲爾·科爾森先是失望,後來變成惱怒。「我不是在開玩笑的!一個無辜的警察犧牲了。」
    「所以我說,我很遺憾。還是你覺得我應該說一些幸災樂禍的話?我可沒這渾蛋。」
    「可是你剛剛承認你做了。你怎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這種事情不該是你們去調查,說我是怎做到的嗎?也許第一步,你們應該去調查各大航空公司的乘客訊息,看看有沒有我去底特律又回來的紀錄。」
    「可是你是氪星人!」
    「我的老天爺,這個話題是擺脫不掉了嘛。」把眼鏡拿下來,放在合起的書上。亨利不耐煩地揉捏著鼻梁。
    菲爾·科爾森透過眼鏡,發現書本上的文字有扭曲變形的現象。他驚訝地問道:「你有近視眼?」
    「在史塔克影業整天盯著鼻屎大的屏幕,近視很奇怪嗎?身為程序設計師,沒近視的才是異類,好唄。「
    取回眼鏡戴上,亨利收拾著自己的東西。「總之你們要是覺得事情是我做的,就報警把我抓起來。
    「假如想要誣陷我,麻煩至少捏造一些看起來合理的證據。反正我現在已經離職,史塔克工業的律師可不會再幫我出頭。
    「那種大律師可不是有錢就能請得到的。我能找到的律師,對付不了你們這種人吧。
    別再像現在這樣,盡幹些惡人的事情了。」
    將餐費和小費都放在桌上,亨利徑自離去。
    臉色煞白的菲爾·科爾森坐在座位上遲遲不肯離去。
    其實店員應該要來收拾桌子的,順便把這位沒有消費的客人請走。但那張臉實在是太難看了,讓店的幾個小姑娘都不敢靠近。
    當店又走進一個黑人,他一屁股就坐到亨利原本的座位上。尼克·弗瑞劈頭就問:「你今天盯住那個男盯多久了?」
    雖然心情很差,但菲爾·科爾森立刻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回答道:「從他進咖啡館開始,有一個小時五十分鍾,直到他剛剛離開為止。,「嗯,三十分鍾之前,又一個在芝加哥的目標遭到近距離攻擊身亡。人在郊區,聽說是當地黑幫誤認為目標是俄羅斯幫的仇家,所以用蝴蝶刀將他刺死。」
    「他有共犯?」菲爾·科爾森直覺式問道。
    這個問題聽得尼克·弗瑞眉間皺成川字形。「我還以為你是讚成法律上,以無罪推定立場辦案的那類人。「
    「可是他是唯有動機的那個。」
    「我會說他的動機確實比大多數人強烈。但是不是唯一,可就不好說了。你完全掌握那些人在俄羅斯境內,或在紅色帝國時代所做過的一切事情嗎?來了美國之後呢?「
    「所以弗瑞,你認為做這些事的人不是他?隻是有人想要誤導我們?」
    「這問吧。假如事情就是他做得沒錯,而他也的確是你想像得那種氪星人。那你要怎對付他?使用氪石?地球上有那種東西嗎?」
    「所以我們就要視這切嗎?」
    尼克·弗瑞做最後的勸說。「停下你希望一個活人活得像漫畫中虛擬人物的想法吧。
    我們可以懷疑,但最後還是要靠證據說話。
    「假如你一直陷在這樣的情緒中,掙脫不出來,無法客觀地麵對一切,未來要如何承擔重任?難道你遇到任何問題,都要先懷疑那個男人嗎?
    「不要忘了,CIA在紐約中央公園可是另外回收了一具腰帶上帶「S'字樣的無名屍。
    雖然他是穿黃藍色的戰衣,不是紅藍色的。
    「聽說那個死者的身體強度高到可怕,血樣更是特別。想辦法把那具屍體從CIA手中要過來,才是我們近期的重點。
    「這類事務可不歸CIA管,而且他們在國內也沒有管轄權。可惜我們內線打探不到屍體的所在位置,就連局長都不清楚。」
    無限寶石的許願機製雖然修正了很多事情。但是死在另外一個宇宙力量下的哨兵,屍體還是被遺留下來,由美國政府回收了。
    —也許,哨兵或虛無都沒那輕易徹底死亡。
    菲爾·科爾森像是呻吟般做著最後掙紮。「長官,假如現實中的超人不如我們的想像,那美國隊長呢?他可是真有其人啊。「
    「我不知道。我跟那位隊長又沒有並肩作戰過,或是親眼見過他本人。」
    ,「難道我們真的沒有辦法證明這些事情嗎?」
    想了想,尼克.弗瑞說道:「我們可以證明一個普通人其實一點也不普通,他說了謊,偽裝著自己。但我們要怎證明一個本就不普通的人,其實非常特別?
    「他從一開始就沒隱瞞自己的特別之處。很長一段時間,局內都以「變種人看待他。當初大家都以為挺愚蠢的自曝行為,現在反而成為了我們可以證明他說謊的障礙。
    「因為大部分針對他的測試,都可以靠那具鋼鐵之軀硬扛。除非你要無視他納稅公民的人權,把人抓進實驗室做研究。
    「隻是這一來,你又跟那些前紅色帝國研究者,有什不同?這可稱不上是正義之舉。」
    進退失據的菲爾.科爾森,胡亂說道:「也許我們可以在他身邊製造意外,發生一些常人難以應對的重大危機。測試他有沒有超級力量與超級速度。「
    「你認真的嗎?孩子。要不要聽聽看你自己在說些什?用無辜者的生命去測試那個男人。假如他真的沒有那些能力的話呢?或是他可以狠心漠視發生的一切呢?」
    冷靜下來的菲爾.科爾森,沮喪地說道:「抱歉,長官。我——·我不知道該怎做才好。」
    「他是享利,布朗,不是克拉克,肯特。把這點牢牢記住吧。這是最後一次提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