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卡瑪泰姬的法師們
隻是大腿與身體分離，或許會有嚴重失血，但還有得救。
不過腦袋從脖子跟身體分家，這已經不用考慮失血問題了，直接判定死亡吧。
那張漂亮的臉蛋卻沒有驚恐或痛苦的表情，她隻是茫然，對一切都感到不解。那對雙眸瞪得大大的，就像在床第之間，女孩兒滿懷著疑惑望著他時那樣，靜靜等著回答，從不催促。
隻是，現在說再多話，女孩兒都聽不到答案了吧。
盡管真假的疑惑仍充斥在超人的腦海，但他的身體也已經下意識地行動，想要一拳打翻做出這事的虛無。瞬間猛地前衝，直出一拳。
速度與反應可能在同樣級別，甚至略勝一籌的虛無先一步跑了。超人卻沒有追擊，而是留在殘骸的位置，舉臂而立。
撲鼻的熟悉味道，源自荷爾蒙信息素刺激著超級嗅覺，在在都說明這具遺骸並非虛假造物。
它木然地跪到地上，捧起頭顱。指尖的觸感，習慣使用的化妝品，漂染的發色，愈來愈多證據指向同一個事實。
就在超級大腦的絕對理智推導出某個結論之前，它已經將頭顱抱在懷中幹嚎，而不是哭泣。
到了這個時候，它臉上的偽裝也已經繃不住了，漸漸恢複原本的相貌。那隻是有意識肌肉控製下的改變，可不是永久變化。
但它早就管不了這些了，腦子滿滿都是女孩兒本應有的未來。誰還記得繃著自己的臉啊。
奧斯卡影後的成就可還沒達成，還有無數經典電影與角色等待著她。卻因為和自己有關，所以人生在最美好到來的前一刻嘎然而止了嗎？
真正的痛苦，不會有眼淚。撕心裂肺的那種痛，是真正會把人撕碎的。縱然地球依舊在轉，太陽與月亮仍在東升西落，但這一切自然景象，在自己眼中依然像天崩地裂了一樣。
它首次遇到這種，什想法都沒有，就隻有喉嚨自主發出嚎聲的情形。
圍觀的魔法師與X戰警們，大多是不明就的。他們不明白為什那個穿著紅藍戰衣的人，會跪地幹嚎，也不知道虛無為什同樣停下了攻擊。
今天紐約死傷如此慘重，不見他哀悼，卻為了一個人跪地。莫非死掉是他認識的人？旁觀眾人無不有此疑惑。
即便是表現得和超人最為親近的快銀也同樣不解。但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敢上前催促著那個男人繼續朝虛無進攻。
那純粹且痛苦的嚎聲，明明不是什聲波或魔法攻擊，卻停下了所有人的腳步。
同時，卡瑪泰姬獨特的環形傳送魔法陣，在戰場的一隅展開了多個。至尊法師麾下，地球最強的法師群體終於來到現場。
領頭的是一個穿著紅色滾金邊法袍，頭戴法冠的白胡子老爺爺。他登場的第一時間，就給卡瑪泰姬法師們傳送的地點，加上一層幻術結界，讓人看不清頭，他們卻能看到外麵。
領頭法師的身後，則是一群形態各異的法師。高矮胖瘦、黑白黃褐都有。
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服裝還算統一。接近東方佛教的武僧僧袍，沒有斜披的袈裟。
唯獨一個人的裝扮和其他弟子級別的法師不一樣。他穿著深藍色的法袍，披著大紅色的浮空鬥篷，讓他整個人腳不沾地。
胸前掛著的阿戈摩托之眼，顯見他已然成為下一任至尊法師的有力人選，否則不會擁有卡瑪泰姬最重要的傳承法器。
他是托尼·史塔克，本該在未來成為鋼鐵俠的男人。
法師版托尼·史塔克，性情表現看起來沉穩許多，不像外人眼中的輕浮浪子，總是罵罵咧咧，追著女人的屁股跑。
他知道今天這一戰很重要，但卻沒辦法第一時間前來。因為他要協助他的老師，至尊法師古一取出維山帝之書，他們這一係的最高法器。
當他自傳送門飄出來，由懸戒所開出來的光圈就在他背後消失，幾乎是貼著淘氣的浮空鬥篷飄蕩末端關上傳送門。
這樣精準的自控力，是他讓其他古一的弟子認可他掛上阿戈摩托之眼的理由。
隻是一到戰場，他就聽到一個男人的淒厲幹嚎聲，特別是那個聲音還有點耳熟。
定睛一看，一個裝扮成漫畫或電影中超人的家夥，正抱著一顆死人頭在嚎叫。那容貌與某個男人似是而非，那張臉卻像是還在變化。
而那顆頭……是那個男人的女朋友，查理茲·賽隆！
“華特發(W.T.F.)！”難得穿著這一身，爆了句粗口，托尼·史塔克就要上前，確認更多情形。但卻被自己的老師製止。
與此同時，天穹射下一道一人粗細的光柱，落在卡瑪泰姬法師們的旁邊。猶如轟雷般的聲響，從光柱中現身的是一位身穿雍容古典華服，金發碧眼的美麗成熟女性。
“弗麗嘉王後。”古一首先按照古禮，朝他找來的這位幫手行禮問候道。
“至尊法師。”阿斯加德的王後，弗麗嘉慎重地回禮。問道：“真的隻要我幫忙就好嗎？神王也已經準備好了。”
“神王的壽命無法承受接下來的戰鬥，所以不需要。但我需要王後高超的法術造詣，配合我，成為維山帝法陣的一環。”
“請盡管吩咐我吧。”弗麗嘉雙手輕擺，隨即雍容退去，在華光中換上一身金屬戰袍等候著。
卡瑪泰姬的支援雖然有幻術屏蔽，但虛無還是感覺得到。
不過他沒有出手製止遠處法師的到來，就隻是得意地盯著幹嚎到沙啞，發不出聲音的超人。這才是他唯一覺得有威脅的大敵。
虛無說道：“如何，你要倒著繞地球飛，逆轉時間了嗎？老實說，這隻是再給我一次殺了那女孩的機會。在我的能力下，你救不了任何人。
“這一天對你來說，很糟糕吧。因為我能品嚐到你心中的絕望，那是我從未想過的美妙。老實說，我不是倚靠他人情緒而生的那種存在。但我居然感覺我快上癮了。哈！”
跪在地上的人幹嚎聲漸止，就像是聲音卡在喉嚨，喊不出來一樣。取而代之的，是笑聲。
從忍俊不住的憋笑，到輕笑，再到哈哈大笑。笑聲中，沒有絲毫喜悅，同樣是給人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重新抬起頭的它已恢複原本的相貌，雙眼卻流出血淚，雙眸赤紅，臉色蒼白到可以嚇死人的程度。哭泣的表情卻是發出笑聲。
即使血淚流到嘴邊，也沒讓它的笑聲停止。它就隻是抹了抹嘴角，這片猩紅，竟是像在它臉上畫了笑臉一樣。
這個不祥的笑聲和臉譜，給虛無帶來不太妙的感覺。一時間，他竟不知該作何反應，麵對這個扮裝作超人的男人。“你在笑什？你瘋了嗎？”
“幹嘛那嚴肅？”
一句反問，戰鬥再開！
頭顱被放在原本的地上，但衝出去的人可就沒有了超人的顧慮。第一拳，就伴隨著一聲怪異的拉聲響。劃開虛空的最末端，是鐵拳揍在虛無臉上，直接把臉揍變形的畫麵。
被揍飛的虛無，一連撞穿了三棟大樓，這才在空中停住自己的身體。惡狠狠地穿過牆洞，看著對麵的那個男人。
他以為找到了對手的心靈破綻，沒想到那其實是限製器解除的開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