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查理茲·賽隆？”庫伊拉問道。同時她還上手，在查理茲的臉上左捏右揉的。“有整形嗎？”沒有厭煩地拍掉對方的手，但查理茲·賽隆也沒給好臉色，簡單答道：“沒錢，沒整過。”“好萊塢，嗯哼。”庫伊拉甚至脫下手套，直接在查理茲的身上摸了起來。邊說道：“我確實需要一個可以表現出主題的衣架子，拍些廣告、平麵寫真。

    “假如你能配合，提供禮服給你也不成問題。至於期間多久，就看你的表現了。”

    這時J.J.哈斯悄悄地攔下查理茲想說的話，跳出來說道：“假如需要我的客戶拍攝廣告與寫真，酬勞的話你要怎算？”

    “你又是誰？”庫伊拉嫌棄地看著眼前的老女人，問道。

    “J. J.哈斯，查理茲·賽隆女士的經紀人。你可別說免費義務幫忙啊。要是你損傷了她的商業價值，我相信對你的品牌來說，也不是什好事情。”

    跟電影界不同。電影項目的製作人、導演，講究的是拿小錢、辦大事。而那些大預算的大製作，頭有多少貓膩，那是另外一回事。

    但是時尚界從不考慮“省錢’這一個議題。他們更在乎怎花錢，還要花大錢！

    高端的價值是怎炒作出來的？簡單地說，就是拿錢堆出來的。

    圍繞在一件商品周邊，原料成本、人力成本與廣告成本，這些東西要是便宜的話，豈不是顯得該件商品的等級也在同樣的位階，算不上高端。

    所以庫伊拉要是讓查理茲·賽隆免費幫忙，損傷的是她自己品牌的價值，連帶著把查理茲的商業價值一塊兒拉下水。這種雙輸的局麵，不論哪方都不願意見到。

    庫伊拉當然不至於想不通這種事情，但她無法反駁。隻能抱怨地說道：“真是精明的經紀人呀。”到了經紀人出麵的階段，就不是紀梵希等人能插嘴的時候了。對他來說，他的任務已經完成。至於支持庫伊拉繼承爵位的事情，隻要表明立場就可以了，又不用具結書麵文件之類的。

    他就讓幾個女人在一旁唇槍舌戰，帶領其他男人到了小會議室中的小酒桌旁。

    像他們這種宴會，時常會有人進小會議室中談正事的情況。所以主辦方會在這些地方準備一張臨時的酒桌或小吧台，幹淨的杯子會是倒扣的，然後放上威士忌或白蘭地這種烈酒。

    紀梵希除了帶著自己的丈夫外，也把亨利和庫伊拉的兩個跟班拉了過來。幾個人各倒一杯威士忌，互相介紹著自己。

    兩位大佬當然不用刻意說明，不過亨利還是充當介紹人，慎重地說了兩位的身分，然後自我介紹道：“我是亨利·布朗，現任好萊塢史塔克影業的執行長，很高興認識兩位。你們是？”

    高瘦的那人拿起帽子，很性格地行了一禮，說：“傑斯珀·巴登。”

    矮胖的那人也是一樣，但他卻是取下帽子後，擺手在胸前，試圖彎下他肥胖的腰。“霍瑞斯·巴登。”亨利好奇問道：“哦，你們是兩兄弟嗎？”

    兩人互看一眼，搖搖頭，說：“不是，我們是孤兒。收留我們的修女給了我們同一個姓氏而已。不過也因為很小就被收留了，所以是不是親兄弟，我們其實也不知道。”

    “喔，好吧。沒有不敬的意思，但其實我的出身也跟你們很像，同樣是父不詳、母不詳的那種。所以我們更要自己努力，對吧。”亨利舉杯，敬著兩人。

    三人微一碰杯，淺嚐一口酒。

    亨利又問道：“不知道兩位在狄薇女士身邊的工作是？”

    高瘦的傑斯珀·巴登瞟了自己同伴一眼，說：“雖然我們幹的是助理的工作，但除了服裝以外的瑣事，都是我們兩人負責的。

    “庫伊拉很能幹的。不過，我想你也看得出來，她那張嘴巴時常得罪人。要是沒有我們兩個打手，她已經被打死了吧。”

    亨利露出一副傻眼的表情，說：“你們可真是……比我想象中還要坦白呀。”

    矮胖的霍瑞斯·巴登說道：“因為這些話，你在庫伊拉麵前說也沒有關係。反正她聽了也不會改。不過正常的情況下，她會當作沒聽到。這些聲音就像蚊子一樣嗡嗡嗡而已。”

    傑斯珀·巴登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模樣，點了點頭。

    紀梵希則是舉杯說道：“身為設計師，有所堅持也是件好事。否則聽評論者兩三句話就慌了手腳，把自己想表達的主題拋到腦後，到最後迷失的還是自己。”

    幾人舉杯同飲。

    亨利看了一眼正在激烈爭執的三個女人，戰況之激烈，讓他有點擔心她們會不會當場開撕。盡管查理茲·賽隆作為J.J.哈斯的客戶。一般來說這種商業談判，隻要經紀人出麵就好。但是庫伊拉的氣場與論調太過咄咄逼人，得要兩人齊上陣，才能不輸給這位伶牙俐齒的時尚魔女。而且庫伊拉的說話真的太氣人，查理茲·賽隆三番兩次被刺激到不得不反擊，無法保持沉默。“她們沒問題吧。”亨利擔憂地說著，盡管他也不指望有回答。

    倒是傑斯珀·巴登寬慰道：“不用擔心。像這種爭執，庫伊拉不會出手打人，除非對方先動手。”亨利忍不住問道：“狄薇女士以前跟人合作的時候，也都這……強勢嗎？”

    霍瑞斯老實說道：“不，沒人受得了庫伊拉。所以除了時裝周的伸展台，和模特兒是簽約走秀的關係外；其他時候，庫伊拉設計的服裝都是她自己穿，自己拍攝平麵寫真的。”

    聽到這樣的回答，隻能說一點都不讓人意外。

    亨利轉頭看向紀梵希，這位大佬連忙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是這種情形。是庫伊拉最近傳出消息，想要找一個代言模特兒。我才想到推薦她。”

    霍瑞斯·巴登依舊是百無禁忌，旁邊的傑斯珀想攔都攔不住。

    就聽這個矮胖子說道：“庫伊拉的年紀四十多歲了，她就算努力保養，也沒辦法像小姑娘一樣。我早就勸她找個品牌代言人，別老是什事都自己來。”

    “哦，打起來了！打起來了！”菲利普·維內急忙拍打著亨利。

    就看庫伊拉已經在揮舞著小拳頭，查理茲·賽隆也是雙手五指成爪，眥牙咧嘴，一副想往對方臉上撓的模樣。幸好J.J.哈斯冒死擋在中間，拚了命的隔開兩人。

    亨利連忙過去，一肩扛起女孩兒就往後走。兩個巴登也是架著自己的老板，連退了幾步。這才沒讓兩個女人掐起架來。

    但就是拉開距離，也沒能讓這兩個女人消氣。動不了手，嘴就更饒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