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歎之後，亨利直問道：“他們是誰？”
考慮再三，查理最後還是說了。“我應該勸你遠離這群人的。但以你的身分地位，被他們主動找上也不意外，擺脫不了的。他們是吸血鬼十三教派之一的神秘教派。
“這群吸血鬼原則上是遵守著古老密黨的信條，控製著自己的群體，包含眷屬的擴張。但並不完全遵守密黨的潛藏誡律，而是積極地滲透進人類社會。
“隻是他們很少會站在台麵上，成為新聞媒體的焦點。大部分都是以重要投資人的身分，在這場金融遊戲中出現。”
亨利先前的猜想得到了證實，他可沒有洋洋得意的心情。真被這種鬼玩意兒給盯上，正常人哪會覺得開心。
“密黨？我還以為這是那些小說家瞎掰的東西，原來還真有呀。該不會也有魔黨吧。”亨利故作無知瞎扯著。
老查理說道：“還真有。簡單區分他們，密黨的主張就是寄生在人類社會，魔黨則是主張奴役人類。不過這兩個古老教派早就分化成更多教派，信條也和過去大不相同了。”
亨利笑道：“看來魔黨被所謂的英雄們殺得差不多了，否則這個世界就該多一些血包工廠，專門用來供餐給吸血鬼了吧。”
“你怎確定他們全沒了？”老查理露出一個難看的古怪笑容。但他沒延續這個話題，轉頭說道：“關於找上你的那些人，你想知道些什？”
“嗯，我應該要知道的部分？”亨利試探性地問著。
老查理點頭說道：“這樣的選擇，很聰明。我也不會告訴你太多，因為知道的太多，就愈不容易從他們的視線中脫身。
“他們會找上你，應該是商業上的合作吧。這是他們習慣的手段，給你一點甜頭，然後在你的事業中占點便宜。”
“應該是這樣吧。”亨利自嘲地說道：“他們總不可能要發展我。我嚴重懷疑，他們的牙能不能刺穿我的皮膚。”
“就算他們咬不了你，但那也是一張嘴巴往你脖子貼過去，你不惡心口水嗎？”
“喔，該死的。你說得太對了。”亨利成功被老查理惡心到了。
“總之，我給你的建議是，沒有必要，就少跟他們接觸。合作更是談也不要談。”老查理拉回話題說道“哦，為什？合作交易，不就是各取所需嘛。”
“我們很喜歡叫猶太人是吸血鬼，但他們就是吸血鬼呀！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意思就是，吸血鬼的商業手法，比猶太人更離譜囉？亨利如此心想著，說道：“是這樣嗎？那也太糟糕了吧。”
“他們會使出一些手段，死纏爛打一段時間。但要是能夠熬過去，或是事情發酵到有鬧大的可能時，他們就會抽手。不曝光在公眾前，還是神秘教派的原則。”
“手段？”亨利手指輕叩著桌麵，若有所思地說著。
“照顧好你自己的女孩兒。你自己給自己製造出弱點，就不要怪別人盯上她。”
亨利皺起眉。雖然在和查理茲·賽隆交往的時候，就已經有這方麵的心理準備了，但並不代表自己就能接受這種事情。
“知道他們會做到什程度嗎？”亨利問道。
“大抵上，還是遵守著遊戲規則。不論是世間約定俗成的，或是他們自己定的。畢竟一旦用上粗暴的手段，事態很容易上升為戰爭。他們最不想要的，就是多餘的關注。”
老查理的情報，對亨利來說非常重要。怕就怕對方肆無忌憚，行事毫無底限。
當然了，吸血鬼這種黑暗生物的底限，肯定跟一般人的底限是在不同的位置。這點認知也很重要。可不能傻傻的拿一般人的標準去看吸血鬼，這樣肯定吃虧。
“所以，我應該去找吸血鬼獵人，或是神父，來照看我的女孩兒？秀一下肌肉，讓他們知道我不是軟弱可欺的。”亨利試探地說道。
老查理搖頭說道：“別整那些沒用的。你這樣做，隻會刺激那群吸血鬼，讓事態升級。再說了，與其找那些不知道是不是真貨的家夥，你不如找你背後那個老板。”
“我背後的老板？托尼·史塔克？”
“小史塔克的情形，現在還不好評估。但是老史塔克跟吸血鬼的交情，就算跟某些派係處得再不好，兩邊也懂得互相尊重，然後遠離對方。”
“哦。”亨利抖了抖眉毛，貼近過去，一副要聽八卦秘聞的模樣。
老查理推開了年輕人的臉，說：“這又不是什不為人知的消息。霍華德·史塔克在二戰期間，可是美國隊長與嚎叫突擊隊的後勤供貨商。
“即使老史塔克指揮不動嚎叫突擊隊，讓他們去剪除史塔克工業的對手。但要是有哪個不長眼的吸血鬼惹到他頭上，嚎叫突擊隊那群怪物肯定會屠了對方。”
“嚎叫突擊隊會幹這種私活兒？”
老查理說道：“就算不談私人交情。從本質上來說，吸血鬼想要動官方的錢袋子，一個可媲美曼哈頓計劃所有科學家的天才頭腦，這不亞於伸手捏住了官方的卵蛋。
“這種情況下，誰伸了哪隻手，哪隻手就要有被剁掉的覺悟。除非今天是老史塔克主動走近吸血鬼，跟他們做了交易。你明白這中間的差異嗎？”
亨利皺眉撅嘴說道：“這有點像不邀請吸血鬼進自己的家門，他們就不能進來的傳說。”
“每一個傳說，都有其源頭。或許這就是哪個作者，知道了吸血鬼的行為準則，用另外一種形式寫進自己的小說中。”
亨利懷疑地說道：“可是，今天的史塔克，對吸血鬼還有一樣的威懾能力嗎？”
“我估計沒什指望。不過把那位大少爺拉下水，分攤一下你身上的火力，難道不比你獨自扛吸血鬼的注意還要輕鬆嘛。”
“這種餿主意就算了。你這邊就沒有對我更有用的情報嗎？”亨利抱怨道。
“更有用？”老查理想了想，說道：“這說來，倒是有一則動向，你可能需要注意。”
“是什？”
“有一群老家夥，跑到西岸這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