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撤退的氪星人

    亨利看了一眼這位大少爺，說：「我不過是覺得指責對方為什隻阻止了兩架飛機，沒有完全阻止這次恐怖襲擊，讓沒被阻止的這兩架飛機依舊撞上世貿雙塔，對他們來說不公平。

    「做好事的人，不應該被這樣指責。在這跟那群人吵架也是一樣；他們是來幫忙的，不是來找麻煩的。而且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撐太久沒休息了。」

    托尼·史塔克無言地看著這個男人。「可是你還是說了，雖然是對著我說————」

    「做錯事的人應該罵醒，但是努力過的人，卻不應該被人用努力後的成果指責。他們的能力就到這樣而已，做不到更好，是必須被責備的錯誤嗎。」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這句話其實更糟糕。」托尼·史塔克忍不住吐槽對方。

    「嗯，總之我想說的是，這些話，適合他們自己人內部提出來檢討。要是我一個外人說了，聽起來就像是指責，所以還是不說為妙。等待救援的幸存者，還指望他們伸出援手呢。」

    然而對亨利來說，現場有X戰警的生力軍加入，指揮有史塔克工業的作戰係統協助，兩天沒睡的他確實萌生去意了。

    希望別人接手爛攤子，結果自己開嘲諷把對方罵走了，算啥事？自找麻煩也要有個限度。

    盡管以氪星人的體質，隻要有曬到太陽，怎熬夜都不礙事。但他覺得自己已經做得夠多了。

    一開始是被凱薩琳·赫本趕鴨子上架，所以來到世貿雙塔的災難現場。

    又因為喬治·斯黛西聽勸，所以心情好幫他一把。結果一個用力過猛，反而讓自己騎虎難下了。

    如今自己的工作都有了替代，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性了。繼續待著，也就是和外頭的誌願者一起搬水泥塊。

    亨利可沒有要把這片廢墟清理乾淨，自己的任務才算結束的強迫症念頭。再說了，熬了兩天沒睡，再繼續撐下去就有些妖孽了。

    既然想維護一下自己的平凡」人設，哪怕這塊遮羞布已經千瘡百孔了，但是隻要自己不主動扯下來，就還是要做做樣子。

    打定主意的亨利，朝著身旁的大少爺說道：「不管別人怎說，我覺得我現在要大睡三天三夜才行。否則連跟別人吵架都沒力氣。

    「這的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可以一手包辦的，所以我先走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其他人吧。我覺得我已經把十年份日行一善的額度給用完了。」

    大少爺的去留，當然輪不到亨利指揮。已經勸過他別來，結果他自己還是跑來；走不走，什時候走，氪星人也懶得管了。

    回到警方的指揮部，亨利跟那位這幾天也沒睡個好覺的局長辭行。「喬治，我撐不住了，我要走了。」

    亨利熬兩天沒睡的事情，指揮部的人都很清楚。而且對方的身份隻能算是一個誌願者，不像他們職責在身。所以喬治·斯黛西可沒做出挽留，要人繼續賣命的事情來。

    這位同樣疲憊不堪的警察局長則是直率地說：「亨利，你確實該好好休息。感謝你這兩天的幫忙，有什需要我們幫你做的嗎？我叫輛警車送你回去？」

    「說起幫忙，還真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們。」

    「什事情，盡管說。」

    「忘了我做的事情，最好當我沒有來過。特別是正式紀錄上，不要有我的名字。」

    亨利古怪的要求，讓喬治·斯黛西怔了一下。就是跟在後頭進到指揮部的托尼·史塔克也有些意外。

    喬治·斯黛西憋了一會兒，才問道：「為什？」

    「我又沒有要經營個人品牌，或是代表什企業，普通的表彰或榮譽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就是你們想發獎金給我，能有那個冤大頭給的多嗎？就算我隻拿日薪，你們也給不起吧。」

    亨利一指跟在後頭進來，無辜躺槍的史塔克大少爺。

    自己的真實想法，打造護體金身這種事情，得挑沒後遺症的好事。今天這一件，可被挑毛病的地方太多。就跟變種人馬甲一樣，利弊兼具。既然如此，不如不要。

    至於捐錢又出力的，隻能說好事做過頭了，讓媒體焦點放在自己身上，不見得都能有好結果。

    以美國的媒體生態，有盛讚的人，必然也會有挑刺的人，不可能總是歌功頌德的。

    要是自己像個普通人一樣去搬碎石，亨利或許還會另外捐一筆錢。

    但在警察指揮部的表現已經夠顯眼了，捐款的事情就算了。反正在紐約這塊地界上，自己在有錢人頭可是沒排名的。硬要出頭，想想老家都說棒打出頭啥玩意兒。

    明白眼前之人的狀況，喬治·斯黛西無奈苦笑道：「我不知道日後會不會有這類表彰，市長大概會搞一個。

    「但是這兩天的無線電呼號中，那多人都知道亨利了，我沒辦法讓他們全部閉嘴吧。這種事情就不是該這處理的。」

    亨利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道：「亨利」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名字。紐約市警察局上萬個警員，不可能找不到一個亨利」吧。

    「假如有什麻煩，拜托那家夥幫我頂上。就說我這幾天麵，做了不知道多少不合規定的事情。真要被追究，我會很麻煩吧。」

    亨利的說法，一點問題都沒有。他這兩天擔任災區指揮官，雖然有喬治·斯黛西背書，但要是有人拿程序問題做文章，也是有可能出事的。

    美國雖然有戰時任命的法律，但那僅限於在戰爭時期，且隻適用於軍隊。

    誰能拉出多大的隊伍，就會直接授予相對應的軍銜。這是早期欠缺經費的美國，希望別人自掏腰包組織軍隊，又要納入國家管理，才製定了這樣的規矩。

    不過其他狀況下，可就沒有類似的法律了。這是要讓對應職務的人，確實負起該職務所應背負的責任。特別顧問」一說，根本沒有法源依據。

    否則明明是他這個局長該做的事情，出錯了，就甩鍋到別人身上，說這是被任命的某個人越過他所下的決定，跟他這個局長無關。這難道不是推卸責任嘛。

    能待在警察係統中那長的時間，而且還爬到今天的地位，喬治·斯黛西當然不是什都不懂的傻白甜。

    亨利的要求，與其說是在保護他自己，其實也保護了喬治·斯黛西這個非法授予其權力的警察局長。甚至底下服從命令的人，真要追究，也不是完全沒問題。

    要是對方想要這個名聲，當他曝光在媒體鏡頭前的時候，難免會受到這方麵的質疑。假如真走到那一步，喬治·斯黛西當然有維護亨利的覺悟。

    但既然對方不想要這個名聲，喬治·斯黛西當然也明白該怎做最好。對方總歸在這兩天的救災行動中發揮了大作用，而不是幫倒忙扯後腿。

    雖然不是在第一線搬磚救人，但是喬治·斯黛西比誰都清楚，在指揮部建立初期可能會有的混亂，是這個男人以一己之力讓所有事情變得井然有序，把所有人力運用到極致。

    第一時間雖然沒能救出被埋在廢墟下的幸存者，但是周邊民眾可以在最短時間內有序撤出，包括大樓倒塌前，攻入的警員和消防員得以及時撤退，都是這個男人的功勞。

    要是事後反倒追究起對方違規，甚至有可能是違法的行為，那未來又有誰願意在緊急危難的時刻貢獻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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