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白石黑的倒計時
“署長，找到了！這支鋼筆麵的液體，氣味上來看，應該是氰化物。”
源這時已經從天野的房間，搜到了預謀實施犯罪的證據。
白石看向天野，淡定地說道：“天野室長還有什想要解釋的嗎？”
天野沉默一下之後說道：“那不是氰化物，我可以證明。”說著向源伸出手。
不過……
源這時不為所動，沒有把筆給他的意思。
“天野室長，你也是前任的公案部長，精神點……不要這個時候還給大家添麻煩！”白石直接說道。
沒錯，源和白石都猜到，這貨就是想自殺……
在教育前任公安頭頭之後，白石看向已經兩眼放空的秋元課長，打眼色道：“秋元警部……上銬啊。”
“啊？這……”秋元有些為難。
“這是奧穗町，我們就不越俎代庖了。”白石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給他機會的樣子。
“是……”秋元也明白這個道理，隻得硬著頭皮上前。
“晚九點二十……以故意殺人嫌疑……逮捕天野……先生。”秋元訕笑著將天野拷上。
好在天野也沒有反抗。
就在這時，秋元的手機響了，秋元尷尬地看了看天野、又看了看白石，之後訕訕說道：“抱歉，我接一下電話。”
就這把拷著的天野放置在一旁，倒也不怕他會跑。
“喂，我是秋元……”秋元知道是署長的電話。
“秋元課長！聽說內調的天野室長也在現場？他以前可是公安的部長，你要好好表現，不要給我們奧穗署丟人……多聽聽白石警視正的建議！”國奧這時還隻是不想出亂子。
“這個……案件的事情您可以放心，已經告破了，嗯……在白石警視正的幫助下。”秋元有些尷尬地說道。
“哦？這快？天野室長怎看？”國奧聞言，還覺得天野這下應該對奧穗署很有印象。
“怎看的話……怎說呢……”秋元一時語塞。
“你怎吞吞吐吐的？凶手不會是內調的人吧？”國奧這時擔心起來。
要是反而被天野室長記恨就糟了……
“的確是內調的人，而且……就是天野先生本人，現在……已經逮捕了。”秋元硬著頭皮解釋道。
國奧：……
秋元已經聽到國奧署長在對麵喘粗氣了。
當然，其實這也沒什——天野本來在警視廳的時候，就已經被排擠，現在白石也確定，他就是“極端”的那個，他現在因為殺人罪被逮捕，沒人會保他，別看職位不低，不過阻力並不算大。
不過……
對於白石之外的人來說，這事兒也不好算“功績”，畢竟這種事情也沒法宣傳，警視廳內部也未必願意看到這一幕，也就隻有白石擔得起這種“功績”。
……
在秋元課長和國奧署長通話的同時，白石這時看向天野問道：“為什要殺死下山秀和？”
“這些人難道不該死嗎？明明是國賊，法律卻對他們那寬容……”天野又開始絮叨自己那一套。
不過白石這時打斷道：“我不是來聽你的極端言論的，我問的是……為什親自殺死下山，你的計劃，應該不是這樣吧？”
天野聞言，神色不動道：“你不是知道嗎？因為你在這，我沒機會將他們全都殺掉……”
“是這樣嗎？算起來，下山秀和手上已經有人命，應該是最容易和你達成共識的吧？”白石並不相信的樣子，反問道：“你不敢在我麵前，繼續自己原本的計劃，卻敢冒險殺死下山秀和一個？”
天野這時默不作聲。
當然，現場情況，白石也看過。
殺死下山的凶手，應該的確是天野沒錯……不過白石覺得，他在動機上有所隱瞞！
“你是什時候開始懷疑我的？”天野不僅不回答，還反問起白石來。
不過白石倒是沒有隱瞞……
“前三名死者，偏偏是最難以定罪的人，我不覺得這是巧合。”白石淡定地說道。
其實白石一開始是被這點蒙蔽了……
因為這三人的身份，怎也不像是“毛國間諜”需要接觸的人，反而像是“烏鴉軍團”那邊的任務，所以白石最初懷疑是“烏鴉軍團”做的，隻是又疑惑於堂堂黑衣組織，幹活兒怎這糙。
而當“接力殺人”的線索出現，跳脫出這誤區之後，白石立刻就懷疑上了天野，並且他殺人的順序也有了解釋——越難以被法律懲戒的、他越是想殺……
正如風見所說，這位可是極端到連公安都受不了。
天野沒和白石說實話，白石當然對他也胡吹大氣……
……
雖然當晚就逮捕了天野，但是因為大雨的原因，耽擱了一晚上，山不像市區，雨太大時沒法上路。
等候期間，天野被自己關在房間，社美彌子特地找到秋元要求和天野單獨說幾句話……
“這個……”秋元很為難的看向白石。
不過白石這時根本沒有看他，一副要他自己拿主意的樣子。
“天野先生涉嫌多起殺人案，社警視您……”秋元不大願意的樣子。
“我們內閣情報調查室，也是有事情需要交接的，你不放心的話，也可以一起聽一聽。”社義正辭嚴的說道。
秋元：……
聽到社美彌子已經這說，秋元隻好放她進去，隻是弱弱的提醒道：“這次私下接觸我會如實匯報……之後您再有什有利於天野先生證詞，可信性也會……”
“不勞操心。”社直接打斷道。
秋元顯然是擔心串供的問題，畢竟社是天野的下屬……
不過社看起來不像是有這種打算。
秋元見白石真的一言不發，交給自己決定的樣子，也就放她進去了。
卻不知道，這其實正中白石下懷！
雖然感覺案件沒什問題，但對於天野匆忙殺死下山的動機，白石始終放心不下。
現在他們兩個要密談，反而正中白石下懷……
密談？
你這別墅的房間，隻是普通裝修，又不是專門的隔音房，誰給你們自信，能在我麵前“密談”的？
白石也沒有刻意接近門口，還在大廳坐著，隻是支起耳朵，一點點地將其他聲音過濾掉……
“天野室長，您為什這做？”
“為了懲戒罪人。”
“不，我說的是下山議員……您是不是也聽到他當時說的話了？”
短暫的沉默。
令白石有點著急。
“沒錯。”天野承認下來。
“那您這做是……”
“我相信你是對這個國家有幫助的人，不應該因為這樣的理由，而倒在這！”
“可是您應該知道他沒有撒謊。”
“不過你並沒有出賣國家不是嗎？”
“我……沒錯。”
“這樣就好，本來那個白石就已經盯上我了，無論殺不殺那家夥，我都已經到此為止了，不過你不一樣，你應該……去改變這個國家！”
又是短暫的沉默。
白石這時聽出來——看來之前下山應該是用什把柄，威脅了社美彌子，而這個把柄，足夠令社美彌子“到此為止”……或許是嚴重的罪行，讓她的人生到此為止，也或許是一些能終結她的政治生命的禁忌，讓她的職業生涯到此為止。
這應該也是之前被伊勢看到的“爭端”。
沉默之後，這次還是天野先開口：“好了，你不要留在這太久。”
社又是一陣沉默，之後離開了房間。
白石也很遺憾——究竟是什把柄，兩人並沒有提起。
不過倒也足夠解釋白石的疑惑……
除了原本的殺機之外，之所以倉促動手，也是因為幫社美彌子“滅口”。
至於滅口的原因……
白石雖然遺憾，但也沒有過於在意，反正自己也沒有想再和社美彌子、或是內閣情報調查室打交道！
……
7月30日上午，天野才被奧穗署押送到了警視廳——沒錯，國奧一晚上也沒閑著，將流程都走完了，根本不用犯人來警署，直接給警視廳送了過去！
國奧也明白，對於奧穗署、對於自己這種小透明署長來說，將天野抓住、立刻送到警視廳，就已經是最有利的做法，想要像白石那樣，直接將這種案子截下來自己辦，不是國奧能做的。
內閣情報調查室的室長，居然是殺人犯，甚至還是另外三起殺人案的教唆犯，這新聞一經傳出，自然也令民間輿論震動。
不過白石對此還沒什感覺……
畢竟這次警方也沒敢特地宣傳什——理論上這也是奧穗町偵破的案件，在民間隻是有些傳聞說，是“米花署長”指導破案。
當然，各方官麵上的人，當然知道這不僅僅是“傳聞”……
不過在基層公務員中，傳聞就更加離譜。
結合之前白石去霞關拜訪內閣情報調查室的一幕，現在傳聞說，是天野求饒無效，還是被白石逮捕了——這已經不是傳聞，可以說是“謠言”了！
本來白石倒是沒有太在意，隻是……
當晚，白石就接到了岩田的電話。
“喂，我是白石……”白石看到後，本來想叫他出來喝酒，不過岩田的語氣卻很嚴肅。
“那個天野是不是你逮捕的？”岩田直接問道。
“不是啊……”白石直接否認，不過還不等岩田鬆口氣，白石繼續說道：“是秋元警部逮捕的。”
岩田：……
“是你指使的？”岩田也是無奈——我想問的，是誰直接上銬嗎？
“這不能叫指使吧？隻能說……我提供了一些線索。”白石淡定地說道。
“你之後小心些，那個社美彌子你知道吧？她應該是天野的心腹……剛剛上麵已經有決定，要把她重新下放回警視廳，警視廳的高層有意讓她接手宣傳課。”岩田嚴肅地提醒道。
“嗯？你這消息……太靈通了吧？”白石驚訝道。
人是昨晚抓的、上午送回來的，上麵的決定最多也就是中午下的，警視廳高層的會議最多也就是下午才開……你晚上就已經知道大概了？
“這不是重點！”岩田強調道。
“怎好端端會外放回來了？”白石好奇地問道。
“室長被牽扯進這大的事情，怎也不能算‘好端端’了吧？”岩田吐槽道，旋即解釋道：“不止是她，內閣已經決定解散現在的內調、之後再重組，畢竟他們也不想民間將這次的事情，直接記到他們頭上。”
白石聞言恍然，不過……
“等等……宣傳課？宣傳課的課長，我記得還有兩三年才退休才對……”白石疑惑道。
“應該是病退，他最近總是一驚一乍的，身體扛不住了。”岩田果然知道原因。
“病退？雖然是伏案崗位，但這身體也太差了。”白石吐槽道。
畢竟……
白石知道，現在這個世界，每年會因為不明原因而重置……包括身體健康情況！
換而言之，“去年”身體扛得住、“今年”卻扛不住了，這說明不是舊病積累，而是今年他的身體損傷更嚴重！
嘖嘖，作為警官，就不能更多鍛煉鍛煉嗎？
岩田：……
岩田忍不住提醒道：“你覺得……他是因為什，才總是一驚一乍的？”
沒錯，主要致病原因，就是三天兩頭被白石“咯”一下，這身體能好得了才怪！
……
與此同時，東都某個會議室，一群老登還在開會。
“我早就說過，那個天野就是瘋子！”
“好了，天野這段時間，做得也還算可以……”
“可以？可以抵消這次的負麵影響嗎？再怎下去，總理大臣又要辭職了！”
“沒那嚴重，解散內調應該足夠了。”
“又是那個白石黑……而且他在警界中，影響好像越來越大了，這很危險！”
“放心，半年前不是有決議了嗎？”
“半年前說最多忍他多久來著？”
“兩年半，到奧運會之前，”
“嗯，又過了半年，還有三年了。”
沒人感覺有什不對，出於老登們一貫的想法，已經決定過的事情，也不願意再修正什……
———
東東：今天是10月18日，一百六十五年前，英法聯軍火燒圓明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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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