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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百六十一章【奇怪的孩子】(6200)

    這個孩子看著很是瘦弱從前陳言總在書看過一個詞兒,麵黃肌瘦。

    但如今的這個時代,在龍國的這個環境,尤其是在城市,很難見到那種生活困難飯都吃不起,麵黃肌肉的孩子了。

    可偏偏這個孩子,一眼就能看出營養不良。

    細胳膊細腿的,脖子也細細的,就顯得腦袋好像大了點。這細的脖子都看著好像要撐不住腦袋,好像隨時會晃啊晃啊的。

    身上的衣服,陳言掃了一眼就看出來了,都是舊衣服,明顯不合身,款式不但老舊,還有很嚴重的拚湊感。

    這說吧,這孩子上半身的那件童裝夾克,陳言記得自己小時候有一件類似的一一衣袖已經磨出毛邊了下半身的褲子,則看著有點像是女款,上麵還印著粉色的小花。

    就很不倫不類。

    也因為孩子本身就營養不良,剪了很短的頭發,衣服也是男女款式一起穿,導致陳言看了兩眼後,都沒認出這個孩子到底是男是女。

    被趙山河拽住的那個人是個男的,年紀三四十歲的樣子,看著也不是什有錢人,臉上帶著點油光,偏瘦,頭發亂糟糟的,就是眼神有些渾濁,一臉不忿的樣子。

    隻是周圍投來的目光都帶著些不友好的味道,讓這個男人下意識的沒敢太囂張,但依然倔強著臉,斜著眼睛瞪著趙山河。

    “幹什幹什!撒開手!不關你的事情,你跑來動手動腳幹什!你是不是和這個小乞丐一夥兒的,碰瓷是吧?訛人是吧!”

    趙山河瞪眼要說什,旁白小助理已經大聲喝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們是看你做事情太過分,挺大個人欺負小孩子,看不過去了!”

    陳言看了一眼小助理,這個妹子之前酒桌上客套虛偽,本來以為會明哲保身,沒想到還有幾分仗義一當然了,也許隻是誤判了自己和趙山河的身份背景,趁機賣好,也都有可能。

    不過,這些不重要。

    陳言過去一手抓住了趙山河的手腕子,輕輕將趙山河的手拉開,自己卻另外一隻手按住了那個男人的肩膀:“吵什吵?占不占理大家都能看見能聽見,叫這大聲心虛了還是怎的。”

    那個男人自然也不是一個人,同桌的也有朋友,有兩個男女一起湊了過來,看著應該是朋友,穿著也都是普普通通,其中一個男的臉色有點尷尬,似乎不知道說什,倒是那個女的,卻尖叫一聲:“誰心虛了!是你們抓著我們不放!!找碴是吧!”

    “怎回事?”陳言懶得搭理那個女人,看趙山河和小助理。

    趙山河緩緩道:“我上完廁所剛好下來買包煙,就看見這個男人欺負小孩,這大一個男人,把人家小孩推了個跟頭,嘴罵罵咧咧不幹不淨,還把人家箱子踩壞了。”

    陳言挑了挑眉毛,旁邊幾桌食客都在周圍看熱鬧,有人冷漠,但畢競也有人臉上忿忿不平,就聽見有人說道:“那個小孩是來賣冰棍的,給店好幾桌的人都賣了,賣到這個家夥手,他吃了人家冰棍,故意不給錢。

    這大年紀了,一點臉都不要。吃人家小孩一根冰棍還賴賬,是特的活不起了是吧!”

    說話的是個大姐,聽口音應該是北方人。

    “誰說我不給錢了!”那個男人立刻大聲反駁:“一塊錢的冰棍錢,老子付不起?我要三根冰棍,他沒有了,隻有兩根,那還差一根啊!”

    說著,他瞪眼對著蹲在地上的小孩惡狠狠叫道:“小孩!你說,你是不是差我一根冰棍!”陳言直接一巴掌把這人往旁邊一拍。

    他手勁大,一巴掌把這人拍的一個趣趄,差點被摔到桌上去。

    眼看這男人臉上露出惱羞成怒的表情,掙紮要起來罵人,陳言眼睛一瞪,指著他喝道:“不想挨揍就別動!”

    他已經手沾過不少鮮血,哪怕不想在現實世界鬧事,但此刻厲色一聲喝,這人頓時就感覺到身子一哆嗦,臉上那種又慫又怒的樣子,卻終於不敢吭聲。

    陳言吸了口氣,走到小孩的麵前蹲了下去,盡量用和氣的嗓音嬛嬛道:“小朋友,傷到哪沒有?”………沒有。”孩子抬起頭來,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看了看陳言,語氣卻並不害怕,隱約還帶著幾分倔強,緩緩道:“我沒訛人。”

    “嗯,到底怎回事,你說……你不用著急,我不聽他說,我就聽你說!”

    不用著急,我不聽他說,我就聽你說這句話,讓孩子的眼睛亮出了一點光來,睜大眼睛看著陳終於,孩子雖然聲音不大,但語氣很平穩也很堅定:“我來這賣冰棍,冰棍是我們騎車去市場批發來的,奶油老冰棍,賣一塊錢一根。綠豆的,兩塊錢一根。

    都是我們騎車騎了一個多小時才批發回來的。

    賣到這個人的時候,他要了三根老冰棍,我就翻箱子拿給他。

    先給了他兩根,他直接撕開就吃了,可是我繼續翻箱子,發現老冰棍已經賣光了,沒有了。可是,先給他的兩根,他們都已經吃完了。

    我說那就給兩根的錢,他說不行,非要三根。

    我說沒有了,他說讓我自己想辦法,什時候弄到第三根,他才一起付錢。

    這晚了,我去哪給他批發冰棍去?

    我請他要不然換個別的口味,他說不行。

    反正吃掉的兩根冰棍錢,他就是不給我!”

    孩子的嗓音不大,但清脆的童音一番說下來,周圍附近看熱鬧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聽完後,看著這場麵,頓時距離近的幾個人就滿臉義憤填膺起來,就有人指著那人鼻子罵。“草!這大人,這不要臉?你家是窮的吃不起飯了?連小孩子的冰棍錢都要賴賬?”

    “兩塊錢的冰棍錢,你特的留著買骨灰盒是不是啊!”

    “草!這個家夥一聽就不是我們本地人啊!我們本地沒有這不要臉的!”

    “對!一定是外地來旅遊的吧!”

    “給錢啊!!賴人家小孩的錢,不要臉!”

    “這點大的孩子,大晚上的一家家店賣冰棍,肯定也是窮苦人家,你這人心裝了狗屎才會做這惡心的事情吧!”

    “就尼瑪廢物草包一個,平時混的比狗都慘,喝了兩杯酒,在一個小孩子身上找威風是吧!垃圾!”“給錢!不給錢揍死你!!”

    這三個人,那個賴賬的男人和那個剛才叫囂的女人,滿臉畏懼,眼看犯了眾怒,周圍已經有喝了酒的男食客,熱血上頭,有人已經摩拳擦掌,卷著袖子要上來動手……

    那個女人尖叫一聲:“你們想幹什!想打人啊!我報警了啊!!”

    倒是第三個人,那個一直不說話的男的,低著頭,大概還有幾分廉恥心,知道羞恥,默不作聲的退在一旁,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陳言伸手把小孩子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彎腰撿起他麵前那個被踩壞了的塑料泡沫箱子……箱子原本還有七八根冰棍,但也壞了兩三根。

    其他的看著也沒法用了……保溫的塑料泡沫箱子都壞了,這幾根冰棍估計一會兒就要都化掉。陳言隨手把破箱子拿到一旁,讓他意外的是,主動上來接過箱子的,居然是林羨雨。

    陳言給孩子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土:“褲子扯壞了啊。”

    小孩低頭,本能的想說“沒有”,但下一個瞬間,陳言手偷偷使了個暗勁,小孩子褲子大腿的位置上,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條裂縫。

    小孩兒一愣,眼睛閃過一絲異色,卻閉上了嘴巴。

    陳言站了起來,看著那個男人:“行了,事情解決一下吧。”

    “你們,你們想怎樣!”男人還在虛張聲勢。

    “不怎樣,你吃了人家兩根冰棍,又摔壞了人家箱子,箱子還有……”

    “八根,箱子還有八根。”林羨雨飛快的插了一句。

    “嗯,兩根老冰棍是兩塊,八根綠豆冰棍,一根兩塊就是十六塊。一共十八塊。

    此外你弄壞人家的塑料泡沫箱子,還把人家小孩推了一個跟頭,人家褲子也被你弄壞了。

    箱子加褲子,你也要賠償。

    這樣,連冰棍加賠償,你掏一百塊錢來,就讓你走。”

    “一百塊!你這是搶錢啊!”男人和女人同時尖叫。

    陳言看著這兩人,笑了。

    挺好,倆不要臉的,女的還這維護男的,看著好像還是一對兒,真是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你吃人冰棍不給錢,就不是搶了?”陳言笑了。

    “胡說!誰說我不付錢!我要買三根!他差我一根!補齊我一根我當然會給錢的!老子吃不起冰棍啊!”

    “行了,別說這些沒用了,一百塊,你給錢,現在你們可以走。不給的話……”

    陳言看了一眼趙山河,趙山河直接走到旁邊看熱鬧的一桌旁,對一個滿臉義憤的客人笑道:“朋友,你這喝過的啤酒瓶子,借我兩個玩兒玩兒啊。”

    那人一愣,但立刻反映過來,大笑道:“隨便拿!”

    說著,他遞過來倆,想了想,自己也抄起一個啤酒瓶,站起身來,站在了陳言和趙山河的身後。“喏,你看見。”陳言神色上依然沒什怒氣,和顏悅色的笑著,但眼睛冷冷瞧著這個男人。“老板!”趙山河忽然揚起嗓子喊了一聲:“你們店旁邊後麵那條巷子,沒攝像頭吧?”

    “……沒有。”人群有人回答。

    趙山河故意獰笑了一下,惡狠狠盯著這倆人:“不是要報警?最近的派出所距離這三公,這晚了,出警到這至少要十幾分鍾。

    十幾分鍾,夠我給你鬆鬆皮肉了。”

    嘩啦啦一下,店五六個男的食客都站了起來,怒視著這三人。

    終於……

    男人默默掏出手機,恨恨的盯著陳言,旁邊的女人似乎還腦子不清楚要叫嚷什,被男人一甩手:“別說話了!”

    他深吸了口氣,臉上是那種如野狗一樣惡狠狠的表情,膽怯,又址牙咧嘴。

    “錢怎給?”

    陳言扭頭看小孩,小孩默默的掏出一個手機。

    手機很久,一看就是用了好幾年的,還是那種便宜的低檔老人機。

    這東西,怎說呢,打開個威信用久了都卡。

    小孩熟練的拉出付款碼,男人掃碼掃了一百塊。

    仿佛帶著不甘心,還帶著幾分委屈的樣子一一仿佛他才是受害者一樣,怒氣衝衝的看著陳言:“可以了吧!”

    “等下啊。”陳言檢查了一下小孩手機的到款信息,臉上露出了和氣的笑容來:“可以了,你們可以走了。早這不就好了?自己丟臉還破財。”

    說著,陳言高聲對周圍人笑道:“好了好了,這人掏錢了!各位,咱們就放他走吧!”

    食客們也都是一時的義憤,眼看事情解決了,自然不會有人揪著不放。

    出乎趙山河意料的,陳言居然還主動過去拍了拍這個男人的肩膀,順手還在女人的手臂上拍了拍。仿佛慈眉善目一樣:“以後出門做事情,有點人樣子,別喝多了酒亂撒瘋,還有你啊,看好你男人啊,別在外麵做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了.……”

    兩人敢怒不敢言,被陳言看似拍拍打打,其實是推推操操,就被推出了就飯店的門。

    倆人卻不知道,陳言在推推揉操拍拍打打的時候,看著是轟倆人走,其實暗中,一巴掌一記“截運術”,分別給這一男一女各自來了兩下。

    截運術這個法術,陳言平日很少用,上一次用,還是自己剛修行的時候,當時還租房子住,給自己同租的那個惡心心室友來了一下。

    後果……那個室友後來撞在顧小娘手,據說是吃了一廁所的………

    如今的陳言,修為道行和當初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不過他也不想要這兩人的命,教訓一下吃點苦頭罷了。

    這種人,不算大奸大惡一一但絕對是那種壞人。

    不大奸大惡,不是它們有良心,而是它們沒本事做更惡的事情。

    倆人看著也不是有錢有地位的,應該就是普通人。

    大概是生活憋了戾氣,但自己又慫,欺軟怕硬,不敢去惹比自己強的人,就把心中的戾氣,撒向比自己更弱的人。

    無恥的廢物東西。

    這倆人走出店門後,都沒跟同來的那個朋友打招呼,飛快的沿著街道走了。

    而它們的那個朋友,也垂著頭,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快速離開。

    這也不是什好人,看見朋友做惡心事情,一點都不阻攔,裝死裝瞎的,但畢竟沒有做惡,陳言也懶得理會。

    幾人走後,陳言回頭頭來,趙山河林羨雨還有小助理,都已經跟了出來。

    而在幾人的身後,那個瘦弱的孩子也走了出來,眼睛帶著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陳言:“那個……謝謝你。”

    “嗯。”陳言坦然受了孩子的感謝。

    旁邊林羨雨歎了口氣:“你才多大年紀?這晚了跑出來賣冰棍?賣冰棍才能賺幾個錢?你家的大人不管你?”

    小孩抿了抿嘴唇:“我是……向日葵福利院的。手機和批發冰棍的錢,都是和院長借的,想趁著每天放學後,賣點冰棍,給我妹妹攢錢買個書包。”

    林羨雨聽了,忍不住張了張嘴,愣了會兒,看向孩子的眼神又柔軟了幾分,蹲下去摸了摸孩子的頭,孩子似乎做了一個側頭躲閃的姿態,但卻終於還是沒有動。

    “你幾歲了?”

    “十一歲。”

    林羨雨皺眉一這孩子看來過的苦,看著身板怎都不像是十一歲的,倒是像七八歲的孩子。她最近幾個月來可沒少做慈善,捐款捐學校捐樓的事情,不知道做了多少。

    也算是親眼見識過這個世界的人間疾苦。原本小狐狸就心思還算是良善,這幾個月下來,見了許多可憐人,反而真的養出了幾分慈悲心腸來,歎了口氣,低聲問道:“你叫什名字?”

    “我姓沈。”

    孩子正要回答,一旁路邊的一棵樹後,冒出一個頭發亂糟糟的小腦袋來,怯生生的喊了一聲:“哥哥。”

    這次陳言看清楚了,是一個小女孩,看著和這個叫小沈的男孩差不多大,也是臉上沒多少血色,衣服穿的很簡樸的樣子。

    小沈立刻走了過去,拉住女孩的手,皺眉道:“不是讓你在路口的便利店等我,還看著我們的自行車!你怎過來了?”

    “我,我看你老不來,我有點害怕。”女孩怯生生的回答。

    小沈點了點頭,拉著女孩走到了陳言等人麵前:“我姓沈,叫沈十七,這是我妹妹,叫沈十九。”說完,他看了一眼女孩:“十九,跟我一起謝謝這幾位哥哥姐姐!”

    他拉著女孩,對陳言等人鞠躬,小女孩不明所以,卻順從聽話的一起鞠躬,嘴跟著小沈一起說了謝謝,但眼神分明帶著好奇心。

    林羨雨眼看這個女孩生的白白淨淨,顏值倒是比這個麵黃肌瘦的小男孩要好很多,就不由得更是心生憐憫,低聲問道:“你們那個福利院,很艱苦?”

    沈十七緩緩道:“之前有機構給福利院捐錢,我們過的還行。但……去年那個機構倒閉解散了。院長媽媽找了政府,但政府撥款有限,而且院長媽媽最近還生病了……”

    林羨雨點了點頭,對旁邊的小助理使了個眼神。

    小助理跟著林羨雨,知道自己伺候的這位雇主,最近幾個月是瘋魔了一樣的熱衷做慈善,一看這架勢,估計是打算跟進這件事情了。

    小助理讓男孩給自己留下了電話號碼和福利院的名字以及地址。

    陳言看在眼,也沒說話一他沒插手太多,就是等著林羨雨來跟進的。

    陳言雖然也有心幫幫這兩個孩子,甚至幫幫他們那個困頓的福利院,雖然他也有錢。

    但……這不是旁邊有一個刷功德的工具人!

    自己花錢,就純幫人。

    那還不如讓林羨雨來花這個錢,自己還能順帶賺點功德修為。

    忽然,陳言心中一動:“對了,沈十七,你叫沈十七,怎你妹妹叫沈十九?”

    “福利院的孩子,都跟院長媽媽姓沈。十七十九的,是院長媽媽為了方便記住人給我們取的小名,我是院長媽媽收養的第十七個孩子,她是第十九個。”

    “十七,十九……嗯,那十八呢?”

    “十八頭兩年被一戶人家領養走了。”沈十七的語氣很冷淡。

    他那稚嫩的臉龐上,卻流露出一絲和年紀不相符的複雜表情,緩緩道:“那些收養孩子的家庭,也喜歡挑選那些身體健康的,長的可愛一點,好看一點的孩子來收養的。”

    頓了頓,他搖頭道:“之前有人來想收養,本來十九有機會的,但是她剛好那幾天生病了,就沒能被挑上。”

    這些話從這個小小的孩子嘴說出來,語氣卻冷漠的很,陳言默默點了點頭,他能明白這個男孩眼神的那一絲倔強和強硬,是從哪來的了。

    隨後沈十七和沈十九向幾人告辭,沈十七就拉著妹妹的手,朝著路口一個亮著等的便利店走去,然後開鎖了一輛停在便利店門口的破舊女士自行車,載著妹妹,一路蹬著車緩緩離開。

    幾人目送孩子遠去,一起轉身回飯館。

    但幾人並不知道的是,沈十七騎車出去幾百米後,卻又停下來,人坐在車上,回過頭往飯館的方向看去,那一雙黑漆漆的眸子,透露著一絲和他的年紀身份都絕不相匹配的思慮和好奇,嘴角也扯出一絲意外的笑容。

    (有意思啊,居然不是凡人……那個男人會截運術。那個戴著口罩的,身上有妖-氣……)隨後,他輕輕一笑,甩了甩頭,繼續騎車帶著妹妹離開。

    走回飯館包間,林羨雨卻還抱著那破損的泡沫塑料箱子,從麵挑出完好無損的冰棍撕開,就往嘴送。

    這個相貌氣質走妖豔風格的頂流小花在哢哢炫冰棍,還主動又挑出兩根來分別遞給陳言和趙山河。“明天你打算去那個福利院吧?”

    “哢哢哢……對啊。”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一趟吧。”

    “哢哢哢……好啊好啊。”

    好吧,陳言歎了口氣,差點忘記了,這個串兒小狐狸,還是個貨真價實的貪吃貨。

    “陳老師,你怎有興趣摻和這個事情呢?哢哢味……”林羨雨已經快速的吃完了一根冰棍,然後飛快的又撕開了一根。

    陳言笑了笑,沒說話。

    那個叫沈十七的小男孩,身上有一種陳言很熟悉的氣質。

    和……

    十多年前的自己,很像。

    冷漠,倔強,以及……孤獨。

    不信任這個世界,並且……冷淡對待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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