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們非要吃這玩意兒？”
向鍾不得不承認，這保溫箱散發出來的食物香氣確實誘人得很。
但人吃狗食這種事情，怎想都還是覺得太超綱了。
“確實好吃啊，不信您嚐嚐。”
小陳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那份窩窩頭從袋子拿了出來。
本來她想著直接給向鍾一整個，實在沒舍得，愣是當著向鍾的麵，小心翼翼地掰開了一半，然後滿遞了過去。
“不要不要！開什玩笑，我才不要吃狗食.. . ..”
向鍾本能地想要拒絕，自己一個大男人，大隊長，吃什狗食呢！
但聞著麵前窩窩頭不斷飄來的香氣，他的肚子也很不爭氣地發出了“咕咕”的叫聲。
“侯隊，您嚐嚐看嘛！就試一口！”
“確實好吃，您不知道當時在花鳥市場排隊排了多少人。”
老孟等人見狀，紛紛勸道，相信隻要向鍾嚐上一口，肯定會改變想法。
“咳咳，你們這些家夥最好不是合起夥來整我. . ...”
向鍾將信將疑地說著，看著遞到眼前的半塊窩窩頭，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忍住，伸手接了過來，直接塞進嘴。
“唔”
當窩窩頭被略微咀嚼之後，向鍾的眼睛瞬間瞪大。
豐富的口感，醇厚的香氣，在唇齒間彌漫開來。
這…這真的是寵物熟食？
向鍾心不禁泛起一陣嘀咕，現在人養的寵物都吃得這好？
這味道，比平常自己去下館子點菜吃到的東西要好上無數倍啊！
半塊窩窩頭很快就被向鍾咽下肚，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迫不及待地對蘇塵說道：“老板，再給我拿幾個窩窩頭。”
“不好意思，沒了。”
蘇塵展示了一下自己空蕩蕩的保溫箱。
剛剛老孟等人趁著向鍾吃東西的空檔，已經迅速把自己的那份都拿走了。
“啊？這好吃的東西，老板你怎不多做點啊。”
向鍾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眼神一轉，立刻瞄準了老孟手上的袋子，說道：“老孟，你分我一個。”“不行！”
老孟想都沒想，果斷地搖頭拒絕，把袋子往身後藏了藏。
“別這摳門啊！我明天請你吃燒烤！大腰子隨便點！”
向鍾見狀，立刻開出條件，試圖打動老孟。
“不行不行，你就算大鞭子隨便點，我也不換啊。鞭子常有，這好吃的窩窩頭，平時可吃不著。”老孟梗著脖子，態度堅決，死活都不答應。
向鍾一臉不爽，雖說自己身為大隊長，但總不能為了這點吃的就拿身份去壓人吧，傳出去麵子也不用幹了。
無奈之下，他隻能歎了口氣，看向蘇塵，略帶期待地問道：“那個，老板你明天幾點出攤啊，我讓人去買一點。”
“不好意思，這周營業到今天為止。”蘇塵說道。
老孟等人原本還帶著點看向鍾笑話的心思，畢競剛剛向鍾還一臉嫌棄地拒絕，轉眼間就真香了。可聽到蘇塵這話，那點幸災樂禍的心情頓時全沒了。
“什？！明天居然不營業了？”
“別啊，這倆窩窩頭也就夠吃一頓的，明天我還想吃呢！”
“就是啊，老板，你明天不行來警局門口擺攤吧，我保證你絕對能賣完！”
一群警員你紛紛開口挽留道。
向鍾臉色有點尷尬，不會是自己剛剛那態度，把人家老板給惹生氣了吧？
誰平白無故地被人斥一頓，心都會有些齊蒂的。
“老板，剛剛是我態度不好，確實是有些誤會。”
“你開門做生意的，不至於為這點事兒就不做了吧。”
“你放心，你明天隻要出攤，我買一百個請同僚吃。”
向鍾放低了姿態，誠懇地說道。
老孟等人聽到這話，都不禁有些驚訝。
在他們的印象，侯隊可不是這好說話的人啊。
平日那大嗓門罵人的時候，聲音簡直能傳到十條街之外。
向鍾倒是沒想那多，畢竟人家老板遵紀守法地做生意，既不是犯人，又不是犯錯的下屬。反倒是這一手做窩窩頭的功夫，讓他驚為天人。
如果有這種美味的窩窩頭當做宵夜，估計同僚們加班的時候都能更有熱情，工作效率說不定也能提高。蘇塵剛開始聽到向鍾的指責，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不至於為此生氣。
他解釋道：“我這個人擺攤主要就是出於愛好，行事風格也比較隨性，並沒有什固定的模式。”“反正這周是肯定不營業了。”
向鍾見蘇塵態度如此堅決，一時也不好強求，隻能退而求其次，說道：
“那好吧，你這周想休息就算了，理解理解。不過，老板，那下周來我們這邊擺攤如何？我們這多人肯定全力支持你。”
“下周去哪也不一定，不過肯定不賣窩窩頭了。”
蘇塵依舊一臉認真，覺得自己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很誠懇了。
然而，這話傳到向鍾耳朵，卻怎聽怎覺得氣人。
好家夥，這周不行，下周也不行。
這賣東西還這隨心所欲，這真的是正經做生意的人該有的態度嗎？
這時，旁邊有個警員像是忽然想起了什，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不會是真的吧？”
“什東西是真的？”
向鍾扭頭朝那警員看去。
那警員見大隊長盯著自己，頓時有些緊張，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說道：
“下午排隊那會兒，我聽到排隊的人聊起這位老板。說他擺攤特別隨性，每周不僅換地方，還跨省跑，賣的食物種類也不一樣，而且連食客群都不加。”
“大家能不能吃到老板做的飯，全得看個人運氣。”
這話一出，一眾警員紛紛陷入沉默，齊刷刷地看向蘇塵，跟看神仙似的。
好家夥，他們身為警員，平日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什樣奇葩的人和事沒見過。
但今天碰到蘇塵這種擺攤方式，還真是又開了一回眼界啊。
這種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擺攤，竟然也能培養出那多老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