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等啊,可我等了十幾年……”
等了十幾年,阿晚卻一直都沒有出現。
丈夫告訴她,她是因為太過傷心,太過思念阿晚,不願意接受現實,才會這樣。
漸漸的,桑外婆也接受了這個說法。
也接受了阿晚已經死了。
而現在……
外孫告訴她,閨女還活著。
這怎能不讓她高興和激動。
那是她唯一的閨女啊,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
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他一輩子都平平安安的。
“阿晚現在在哪,我要去見她,我要去找她!”桑外婆仰頭看著盛澤錫,雙眼含著淚水。“我爸說他們現在在友誼酒店,我打算現在就去,他也會去。”
“好,去,一起去。”桑外婆要求道。
“……好。”盛澤錫拒絕不了外婆這個要求。
這會,星星和月月已經去上學了,而團團,就暫時交給陳媽帶著。
他們三個則坐上了車,盛澤錫驅車往盛信皓說的那家友誼酒店的地址而去。
車上,顧嘉寧握著桑外婆的手,安撫著她。
四合院距離友誼酒店有些距離。
不過開了半個小時也就到了。
就在下車的時候,盛澤錫也看到了熟悉的車。
然後就看到從車上下來了他家老頭子。
雙方是同時到達的。
盛信皓在看到車上下來的桑外婆時,看了盛澤錫一眼。
也知道,嶽母現在跟著來,應該也是阿晚還活著的事了。
桑外婆沒有理會盛信皓,在下車後,就催著盛澤錫進去麵問。
很快,他們就進入到了酒店,也詢問起了阿婉和亨利是否入住。
原本這屬於客人的隱私,是不允許透露的。
不過盛信皓的身份在這,他雖然退了,但是還是有一定人脈和權力的。
所以,很快就看到了阿婉和亨利的入住信息。
“他們今天早上已經退房了!”酒店的工作人員道。
“已經退房了?”盛澤錫等人驚呼。
“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盛信皓問。
工作人員搖了搖頭,表示並不清楚。
“不過他們剛離開沒多久,也就一個小時左右吧。”
一個小時……
能去的地方很多,誰又能知道他們去了哪呢。
“肯定是那個亨利,怕阿晚被我們找到,所以帶著阿晚離開了。”盛信皓的拳頭緊攥著。
顧嘉寧蹙眉。
要是這個年代,是四處有監控的年代就好了。
那樣,別說他們離開一個小時,就是離開10個小時,也能很快知道他們在哪。
但現在……
有時一個擦肩而過,很可能就一直錯過,也一直都找不到了。
“無論他們去哪,都要繼續找。”盛澤錫道。
“對,要繼續找!”桑外婆也這道。
盛信皓點頭,“我現在就讓人加派人手去尋找!”
而這邊,被盛澤錫等人尋找的阿婉,此時正和亨利在京市第一醫院。
顧嘉寧等人可能都沒有想到,他們兩個會在她工作的醫院。
“今天那位顧醫生沒有上班?”亨利問。
“是的,先生,今天顧醫生沒有排班,要到後天,顧醫生才會上班。”醫院的工作人員回答道。“好的,謝謝。”
昨晚,兩人就決定,今天早上要來京市第一醫院找這位有“送子觀音”之稱的顧醫生。
所以,今天早上,他們早早起床,連同把行李也收拾了,然後就來到了京市第一醫院。
之所以把行李也收拾了。
是因為羊城那邊,阿婉即將要參加的廣交會,出了一些情況,所以他們可能得盡快過去。
所以把行李也收拾了,房也退了。
打算看完醫生後,就出發去羊城。
卻沒想到,這顧醫生今明兩天居然沒有上班。
“那我們先去羊城,之後再來?”阿婉道。
本來他們是打算在京市住幾天的,逛逛京市,看看阿婉能不能恢複記憶。
阿婉總覺得,她以前很大可能是在京市生活過的。
所以,她想,在京市多待幾天,或許能幫助她找到記憶。
但是現在,卻沒有辦法了。
隻能等之後,參加完羊城的廣交會了。
亨利點頭,如今也隻能這樣。
於是,兩人出了醫院,坐上了出租車,就往機場而去。
路上,阿婉透過打開的車窗,看向了窗外。
美眸底下帶著一絲迷茫。
這十幾年,和亨利一起生活,無疑是幸福的。
亨利對她很好,幾乎什都滿足她。
而她的事業,也非常不錯。
可以說,在家庭,事業上,她都是沒滿的。
但是……
很多時候,阿婉還是覺得內心空蕩蕩的。
就好像,那原本有什很是牽掛的珍寶,被硬生生扯掉了。
是的,就是珍寶。
阿婉覺得,那對她來說,很重要很重要。
在阿婉的眼睛望向窗外時,一旁的亨利,餘光也一直都落在她身上。
他的眉宇微微蹙起。
其實,今天可以不用那著急去羊城的。
但是,莫名的,亨利就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總覺得,要是再不走的話,他很可能會永遠地失去阿婉。
亨利知道自己是個卑鄙的小偷。
是他,偷走了阿婉,一偷就是十幾年。
他將他偷走的阿婉,視若珍寶。
偷了十幾年的時間,就把阿晚視為自己的唯一。
如今的他,已經離不開阿婉了。
他,也不能失去阿婉!
阿婉,如果你知道真相,你大概會恨我吧。
亨利垂眸,遮蓋住眼底的愧疚與悲傷。
他知道,既然答應陪著阿婉回華國,那就有可能失去阿婉。
他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是,他希望這個時間,能來得晚一點,再晚一點。
望向窗外的阿婉,不知道身旁亨利的想法。
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其實她也不知道在看什。
卻在這時,忽的,一輛車從旁邊而過。
阿婉乍一下,就看到了那輛車上駕駛座上的男人。
隻是看到一個年輕男人,從阿婉的角度,隻能看到他的側臉。
但是不知道為什,在看到那個男人的一瞬間,阿婉瞬間就激動了起來。
那種激動,很是莫名其妙,阿婉自己也搞不懂。
阿婉甚至有種想張嘴,叫住那個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