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與海夜叉一族一戰,雙子群島方麵雖然成功擊退來犯之敵,但自身的損失也不小,僅僅是大洋戰艦就沉了六艘,一支艦隊幾乎被打殘了。
有戰艦構建出的銅牆鐵壁,修士的損失倒不是特別大,不過物資的消耗可謂是觸目驚心,要不是有萬隆商會在後麵支持,還真承受不住他們消耗的。
大戰是贏了,債也是欠了一屁股,好在宋長生在海夜叉一族的寶庫之中收獲頗豐,宋青熙將其中的一部分拍賣之後,連同之前請李承明出手布置四階上品守護大陣的欠款償還了絕大部分。
剩下的依靠宋氏在雙子群島方麵的產業的正常產出便能慢慢還上。
“你們可算是來了,要是再不來,我都打算閉關了。”碼頭處,宋佑福笑嘻嘻的衝著宋青霞行禮道。“這是準備閉關突破紫府期了?”宋青霞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底露出欣慰的神色。
宋佑福嘿嘿一笑,沒有說話。
事實也確實如宋青霞說的那樣,他確實是準備閉關突破紫府期了。
上次一戰,他在戰場之中三進三出,一人一弓殺到海妖膽寒,箭矢的鋒芒之下,非死即傷,殺傷了數百頭海妖,其中不乏二階海妖。
造成的殺傷其實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從妖口之中救下的聯盟修士多達百人。
那一戰過後,他被東海聯盟長老會一致評選為紫府期之下的首功,除了聯盟的豐厚獎勵以外,宋氏方麵還額外獎勵了一塊【紫晶玉髓】供他突破使用。
這一戰下來,宋氏獎勵的【破障丹】不少,【紫晶玉髓】僅此一塊,以示對他功績的肯定。他雖然突破築基大圓滿才不到十年的時間,但經過鮮血和戰火的不斷錘煉,早就讓他的根基堅實無比。“姑姑這次帶了多少人?”宋佑福的目光越過宋青霞,看向後方懸浮在空中的龐大船隊滿懷期待的問道。
雙子群島前不久才送走了一批傷員,本就不寬裕的人手雪上加霜,現如今是一個人恨不得拆成兩個用。這也是為什宋佑福明明已經到達了合適的突破時機卻遲遲沒有閉關的原因,沒辦法,現在雙子群島外務殿就靠著他一個人撐著,沒有合適的人選接手,他一閉關整個部門就直接癱瘓了。
不隻是他一個人如此,宋氏方麵還有不少人都在強壓著自身境界,沒有選擇閉關。
戰爭是最好的催化劑,一場大戰下來,隻要是與海妖正麵廝殺存活下來的修士,從紫府期到煉氣期,絕大多數人的境界或多或少都產生了一些鬆動。
其中包括宋長玄、徐雲鶴等人。
崗位是一個蘿卜一個坑,都在等著有人接手,然後才好放心的去閉關。
所幸宋青霞他們來的還算及時,與預計中快了近一個月的時間。
宋青霞微微搖頭道:“還要備戰妖域方麵,家族能夠抽調的人手十分有限,你也莫要抱有太大的期望。“害,總比沒有好,最難的時期咱們都挺過來了,今後隻會越來越好的,對了,聽說大統領的閨女也在船隊麵?”
“不錯,除了她以外,還有族長座下的弟子赤離,家族唯一雷靈根修士景囂,以及許多景字輩修士。”“霍,看來家族這次是下了血本了啊,正正好,咱們這現在需要的就是年輕人,太上長老和家族各大長老、主事都已經在庶務殿內等候了,姑姑請。”
宋佑福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進行交接了。
宋佑麟先他一步突破紫府期,要說他心不著急那是假的,現在的他隻想趕緊把肩上這一擔子事給卸下來,趕緊去閉關……
話分兩頭。
卻說莊月嬋為了尋找失蹤的器靈,跟隨【玉淑劍】的指引,竟然從姑蘇修真界偏離原定的路線進入到了魯國修真界之中。
彼時的魯國修真界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便是“亂”。
莊月嬋也走過數個修真界,卻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混亂的地方,以往那些正道之間約定俗成的規矩和準則在這連屁都不是。
在這,行事全憑本心,隻要不大肆屠殺凡人,基本上沒有人會跳出來阻止你,唯一的可能就是對方和你有仇或者單純的看你不順眼。
作為金丹霸主的羅堂和五毒門根本沒有一點正道魁首的樣子,對於這種混亂完全屬於放任自流的狀態。
這樣的做派也難怪不受其餘幾界正道勢力的待見,若不是尚存一絲底線,這兩家都可以和邪魔外道同坐一席了。
莊月嬋身上貴氣難掩,本身的姿容亦是世間罕有,進入到魯國修真界之後,已經有不少不長眼的跳出來劫道了。
結果自然不必多說,全都成為了她的劍下亡魂,其中還有紫府修士的存在,這放在大齊修真界幾乎是不可能的存在。
“魯國修真界現在都已經亂到這種程度了嗎?”莊月嬋眉頭微皺,若不是為了尋找器靈,她實在不願意在此停留,她感覺這的空氣好像都彌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很近了,【玉淑劍】的器靈應該就在這附近。”
莊月嬋循著指引,最終來到了一座高聳的靈峰之下,靈峰的正麵有一麵光滑的峭壁,上麵清晰的寫著“鬼手宗”三字。
“居然是鬼手宗,倒是有些麻煩了。”
鬼手宗是魯國修真界少有完整的傳承了十幾代人的人道宗門,其宗內常年擁有數位紫府修士,當代更是擁有一尊紫府大圓滿修士。
這樣的實力,放眼整個魯國修真界都足以排進前列。
也不知怎得,【玉淑劍】的器靈競然會落到他們的手上,事情變得有些棘手起來。
鬼手宗行事向來是心狠手辣,無理還要豐三分,指望他們將吃進嘴的肉吐出來無異於是在做夢。隻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她並不想依靠武力來解決問題。
一是因為鬼手宗實力不弱,對方要是鐵了心龜縮不出,短時間內難以分出勝負。
二便是因為她不想因此事給宋氏樹敵,即便現在的宋氏並不在乎。
“大齊修真界莊月嬋來訪,還請鬼手宗宗主現身一見。”清脆的聲音在山間回蕩,卻遲遲沒有得到回應。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鬼手宗宗主正在接待一位身份不同尋常的客人……
“李宗主,吾主的耐性是有限度的,到底答不答應,今天怎也得給張某一個準信,我也好回去交差。”
鬼手宗大殿之內,一名手持鐵扇的儒雅修士坐在下首,淡淡的看著坐在主位的李鬼雄道。
“不是李某搪塞道友,實在是這大的事情,沒有我宗太上長老的首肯,實在有些難以抉擇啊。還請道友替我宗給真人帶個話,再寬宏幾日,隻要我宗太上長老出關,定然第一時間給予貴宗答複。”雖然貴為一宗之主,修為也不算低,但他卻將自己的位置和姿態擺的很低,顯然儒雅男子的身份很不一般。
不過,說的話和他表現出來的姿態卻完全是兩碼事,標準的拖延話術。
儒雅男子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聞言“啪”的一聲將自己手中的鐵扇合上,冷冷的道:“李宗主還要拿這套話術搪塞張某多久?
實話告訴你,吾主對於爾等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今日便是最後的期限,時辰一到,張某走出你們鬼手宗的這扇大門,鬼手宗便是我宗的敵人!”
這已經不是征求意見,而是赤果果的威脅了,李鬼雄的臉色不禁有些難看,偏偏他還拿對方沒有什辦法。
就在他思考怎應對的時候,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從大殿外走了進來,發出爽朗的大笑道:“使者遠道而來,鞠某閉關未能遠迎,實在是失敬。”
“鞠道友終於功成出關了。”儒雅修士的語氣帶著些許的諷刺。
鞠盡仇卻像是聽不出來一樣,看向李鬼雄故作責備的道:“張道友既然到了,為何不通知老夫出關?”李鬼雄唯唯應諾,垂首聽訓。
“行了,在我的麵前道友就沒必要玩這一套了,鞠道友,說出你的選擇。”儒雅修士直接開口打斷了他們。
“張道友,莫非真就非選不可,貴宗和蝕骨門之間的爭鬥,我鬼手宗並不想參與其中。”鞠盡仇神色無奈的說道。
儒雅修士頓時嗤笑了一聲道:“現在才想起來置身事外,道友不覺得太晚了一點嗎?
要效忠吾主,要便和吾宗成為敵人,除此之外,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鞠盡仇神色變換不休,遲遲做不出決定。
這時,儒雅修士加了把火道:“蝕骨門的底細想必道友也知曉幾分,他們開出來的條件,道友可未必能夠接受。
投身吾主的懷抱,至少給你提供一次凝聚金丹的機會,而且保證沒有副作用,機會就在眼前,就看道友把不把握得住了。”
聞言,鞠盡仇的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一掃先前的掙紮和猶豫,衝著儒雅修士拱手一禮道:“隻要能夠兌現承諾,鬼手宗上下願為真人驅使。”
他身後的李鬼雄一時間都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鞠盡仇竟然會這果斷。
就在這時,莊月嬋清脆的聲音從山外傳進了他們的耳中。
“莊月嬋?大齊修真界?”
在場眾人麵色微變。
“倒是沒看出來,你們和望月宋氏還有交情。”儒雅男子語氣幽幽的說道,眼底的眸光明滅不定,他在猜測莊月嬋此來的目的,以及鬼手宗有沒有牽扯其中。
莊月嬋身後代表的是誰,他們心中非常清楚,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到訪,指定不是什好事。“道友說笑了,我們鬼手宗何德何能攀上紫虛真人的高枝啊。”鞠盡仇連忙撇開幹係,同時心底也有些犯嘀咕。
當初宋長生大婚他們都沒有派人去,也就是鑄就金丹的時候才去湊了個熱鬧,但金丹大典太過盛大,他們連山巔都沒上去,隻能在山腰徘徊。
宋氏還記不記得他們這號人都不一定,哪來的交情可言,雖然他很想攀點交情。
“那鞠道友的意思是,巧合?”儒雅男子淡淡的道。
“巧合,絕對是巧合。”
“那行,咱們一塊出去迎迎這位宋氏主母。”儒雅男子“啪”的打開自己手中的鐵扇,平淡的說道。幾人一同走出大殿,發現山下隻有莊月嬋一人,心底都不禁鬆了一口氣,隻要那位沒來就行。鞠盡仇給李鬼雄使了個眼色,對方頓時心領神會,拱手回應道:“這是什風把莊道友吹來了,不知道友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冒昧打攪,還請李宗主見諒,月嬋此來是想要同李宗主交換一件東西。”莊月嬋的目光在三人的身上流轉,最終停留在在那儒雅男子的身上,他往那一站便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並且從一開始,對方便一直在打量著她。
“東西?”李鬼雄雙眸微眯,拱手道:“不曾想我宗竟然還有東西能夠讓道友看得上眼,還請道友試他現在隻想快點將莊月嬋打發走,要不是什特別重要的東西,給了也就給了,就當是賣望月宋氏一個人情了。
“是一塊玉石,來自姑蘇修真界金玄石窟,這是我的一位長輩生前遺留,於我而言有一種特殊的意義。如果道友願意割愛,我願以神通或者傳承作為交換。”莊月嬋以法力將玉石的模樣幻化了出來。“玉石?”
李鬼雄對此顯然沒有什印象,但他一旁的鞠盡仇的神色卻在看到那玉石的瞬間產生了輕微的變化。“這玉石我並沒有印象,道友不如先上山稍候,我立馬派人去庫房之中清點如何?”
“上山就不必了,有勞李宗主前去清點一二,月嬋在此恭候佳音。”
莫說已經發現了異常,就算沒有注意到那儒雅男子的存在她也不可能跟他們上山,畢競防人之心不可無,正道宗門都不可信,更何況這種本就偏離了正道的勢力。
一行人返回大殿內,儒雅男子看向鞠盡仇道:“鞠道友,那玉石是何物,竟然引得她親自來尋?”鞠盡仇不言,隻是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塊拳頭大小的青色玉石,看上去平平無奇,但上麵的禁製卻是做不了假。
“居然在您身上,那剛才您……”李鬼雄頓時有些不解。
“哼,你懂什,此物乃是祖師當年留下,代代相傳,即便過去了數百年,依舊未能破開禁製,此物豈是等閑?”鞠盡仇冷哼了一聲道。
聞言,儒雅男子心中不禁冷笑,他的這番話看似是在教育李鬼雄,實際上是說給他聽的,這是準備待價而沽啊。
不過,他也確實對那玉石挺好奇的。
伸手從鞠盡仇手中接過,看了半響也看不出什名堂來,上麵的禁製太過複雜,至少也是出自金丹真人之手,根本不是他們的修為能夠破解的存在。
“或許主上能夠破解。”儒雅男子想了想,看向鞠盡仇,意味深長的道:“兩位道友,現在到了你們展現誠意的時候了。”
“使者此言何意?”鞠盡仇心中一沉,他從對方的言語之中嗅到了一股異樣的味道。
“望月宋氏,落霞城,都是吾主欲除之而後快的目標,莊月嬋身份特殊,隻要能夠擒下她,絕對是大功一件,吾主給予的賞賜,絕對讓爾等滿意。”
“使者莫不是在玩笑,紫虛真人和大城主的寶劍又豈是擺設?”
饒是鞠盡仇膽子再大此刻也不禁有些被嚇到了。
滄瀾江畔,劍斬金雕,宋長生的威名早就已經擴散到魯國修真界了。
慕歸白的名聲更不用提,在突破金丹期之前便是四界的風雲人物,突破金丹期之後,多少妖王在他的手中折戟沉沙,得罪一個就夠他們這小小的鬼手宗死一萬遍了,更何況同時得罪兩個?
對莊月嬋出手,跟老壽星上吊有什區別?
“就連五毒門都在吾主的手上討不到好處,有人質在手,爾等怕什?”儒雅男子卻是滿臉的不以為然。
他的語氣陰測測的道:“鞠道友,剛剛才向吾主獻上忠誠,不會現在就像反悔吧?一個遠在萬之外的望月宋氏和落霞城就將你們嚇成這副模樣。
那日後我宗和五毒門交鋒的時候,你們是不是還要當場倒戈啊?
忠誠不絕對便是絕對不忠誠,吾主,最痛恨的就是背叛!”
鞠盡仇神色驟變,他原本隻是想和正氣宗虛以委蛇,待突破金丹期之後再伺機脫離對方的掌控,隻是沒能想到,莊月嬋的突然來訪竟然讓對方起了歹意,直接將他們逼到了死角。
“莫要多想,隻要你們助我擒拿莊月嬋,宋長生和慕歸白都會被吾主一同除去,不會給爾等留下隱患的。”儒雅男子自信的說道。
對莊月嬋出手,有正氣宗庇護他們不一定會死,但要是不對莊月嬋出手,正氣宗肯定會讓他們死!“那莊月嬋修為不俗,又是高門子弟,僅憑我等想要將其擒拿恐怕不易啊。”鞠盡仇眉頭緊皺道。他這不是在推諉,而是闡述一個正在麵臨的現實問題。
莊月嬋顯然對他們抱有警惕,隻在山下等候而不上山,若是上了山,想要捏扁搓圓都由他們,如今卻是不行,隻能來硬的。
鬼手宗當代有四名紫府修士,尚有一人在外遊曆,留宗的三人之中,鞠盡仇本身是紫府大圓滿修士,與莊月嬋相當,李鬼雄隻有紫府後期。
另外一人乃是紫府初期,正常來說,連參與到這一場大戰之中的資格都沒有,不過,他乃是一名三階陣法大師,可以憑借護山大陣進行輔助。
正氣宗使者同樣是紫府後期修為。
這樣的實力,圍殺倒是湊合,想要生擒難度未免太大了一些,莊月嬋也不是什軟柿子,誰也不知道她的手握著什樣的底牌。
儒雅男子看向手中的玉石道:“我手中有一瓶奇毒,無色無味,隻要沾到手上便會侵入髒腑,不出一刻鍾的時間,中毒者便會四肢酸軟,靈力不濟,紫府修士亦不能幸免。
就算不沾染在手上,隻要處於一丈範圍之內,同樣會中毒,隻是時間上稍慢一點。
一會我將此毒灑到這玉石上麵,你提前服用解藥,將它親手交到莊月嬋的手中,隻要她接過,你便直接直接出手偷襲她,我們一同出手,必定可以將其拿下!”
聽他說的這斬釘截鐵,鞠盡仇也下定了決心,咬牙道:“好,那就按張道友說的辦。
鬼愁,你讓修冥做好準備,隻要我們動手便展開護山大陣協助,務必做到萬無一失!”
馬上要做的是要命的勾當,既然決定動手了,就必須動用全力,隻有拿下莊月嬋,他們才有活下去的籌碼!
山下的莊月嬋自然不知道他們在密謀什,不過她本能的感覺這個鬼手宗的狀態有些不太對勁。“希望是我的錯覺,拿到東西之後就趕緊趕路吧。”
這一路過來,各種亂象她見多了,倒也沒有往自己的身上想。
不一會,剛剛消失的三人便重新出現,鞠盡仇的手中則拿著那一枚玉石,她能夠很清晰的感受到,【玉淑劍】的器靈就封印在麵。
見鬼手宗這配合,莊月嬋頓時收起了心中的疑慮,迎上去道:“有勞諸位道友了,聽說貴宗的王修冥道友精通陣道,這是一卷三階極品層次的陣道傳承,以此作為交換可否?”
“道友太客氣了,這本就是道友長輩生前留下的,我們不過是代為保管了一段時間罷了。”鞠盡仇臉上帶著熱情的假笑,說著便將手中的玉石遞了過去。
莊月嬋卻沒有伸手去接,袖袍一揮,空間之力隱現,玉石瞬間便消失不見。
鞠盡仇臉上的笑容一僵,幹笑道:“道友剛才使的可是傳說中的【袖乾坤】?”
“月嬋不過是習得了夫君的一點皮毛,讓道友見笑了。”
雖然莊月嬋不知道玉石有問題,但她知道,出門在外,防人之心不可無,玉漱真君這一生經曆的危險和背叛太多,防範早就成為了本能,她也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思想簡單的小女孩了。
見莊月嬋不上當,鞠盡仇麵色一狠,曲掌成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向莊月嬋的脖頸,為了防止這種情況出現,他服用解藥之後在自己的掌心也塗抹了那種毒藥。
“放肆!”
莊月嬋鳳目含怒,她可從來沒有卸下過防備,在對方出手的一瞬間,身形猛然爆退,手中【玉淑劍】化作一道流光斬向鞠盡仇。
補充了部分靈韻的【玉淑劍】威力已然不能同日而語,鞠盡仇的護體靈罡如泡沫般破碎,他那雙經過千錘百煉的“鬼手”直接被斬下了一隻。
“啊”
鞠盡仇淒厲的慘叫聲直衝雲霄,李鬼雄等人隻感覺一陣頭皮發麻,僅僅一劍就斬斷了紫府大圓滿修士的一隻手?
“不對,是她手中的劍有古怪,莫要大意,想要活命就傾盡全力拿下她!”儒雅男子率先發現了【玉淑劍】的強大之處,連忙呼籲其他人一起動手。
縱然被數人圍攻,一旁還有王修冥操縱護山大陣虎視眈眈,但莊月嬋依舊十分沉著,一邊利用【玉淑劍】冷靜應對,一邊看向那手持鐵扇的儒雅男子道:“百年之前,烈陽宗圍攻蒼茫峰,隊伍之中也有一人擅使這樣的一柄鐵扇,你是張喁!”
她一開始還疑惑,鬼手宗哪來的膽子敢偷襲她,看到那柄鐵扇的瞬間,她什都明白了,這是冤家路窄啊!
“是又如何,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張喁厲聲大喝。
“夫君尋了你百餘年,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浩然餘孽,原來都藏在魯國修真界。
鬼手宗既然敢助紂為虐,今日便送你們一同去地下團聚!”
莊月嬋身姿靈動,劍法飄逸,以一敵三絲毫不落下風,【玉淑劍】在手,甚至還令她起了殺心。這時,王修冥已經激活了陣法,一道特殊的領域擴散開來,將幾人全部籠罩其中。
“賤婢受死!”
鞠盡仇狂怒,莊月嬋斬斷了他的右手,幾乎相當於斬斷了他的道途,此刻的他隻想將其撕碎!“這陣法在限製我的行動。”莊月嬋很快便洞悉了他們的企圖。
當下的情況對她很不利,周圍的空間已經被大陣的領域徹底封鎖,對方這是想要憑借人數和主場的優勢硬生生的耗死她。
但她既然沒有在第一時間逃走,又怎可能沒有依仗呢,揮袖拋出那玉石,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之中一劍將其斬破。
“嘩”
“我終於……自由了!”
一聲暢快的怒吼響徹雲霄,一道模糊的影子從玉石之中衝了出來,它便是【玉淑劍】的器靈一一無名!“靈歸來兮!”
還不等它為自己重獲自由欣喜,莊月嬋一聲嬌喝,它的身軀頓時不受控製的被拉扯進了【玉淑劍】。“鏘”
當兩者合二為一,【玉淑劍】頓時綻放出璀璨的劍光,鋒芒逼人。
現在的它,什都不缺了!
(依舊七千字大章,目前還欠六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