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63章 你麻煩大了
淩霄收斂心神,將注意力從那神秘女子身上移開,現在不是糾結她的時候,先解決眼前張雷厲這個麻煩才是正事。
他沉聲問道,聲音如同寒冰一般冰冷:
「魔天宗?」
「聽起來像個宗門?」
「在寂滅界地位如何?」
張雷厲靈魂體波動了一下,似乎對淩霄的「無知」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但還是冷笑著解釋道:
「魔天宗,那可是寂滅界巨擘之一!」
「門中弟子,無一不是魔修中的天才妖孽,他們個個天賦異稟,手段狠辣,修煉的魔功更是詭異莫測。」
「其實力之強,在整個寂滅界萬千宗門中,足以排進前五!」
「就連我們天淵聖堂,在魔天宗麵前也要小心翼翼,不敢輕易招惹。」
「而方才那位,正是魔天宗的第一高手風雨夕!」
「她更是曾在寂滅界的聖地千崖山內留名!」
「你可知千崖山意味著什?」
「那可是寂滅界所有修行者心中的聖地,是至高無上的象徵。」
「山上供奉著十三尊雕像,每一尊雕像都代表著寂滅界古往今來最為驚才絕豔實力通天的十三位至強者!」
「這十三位至強者,每一位都曾在寂滅界的曆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他們的名字如同星辰一般閃耀,讓後人敬仰不已。」
「這位魔天宗風雨夕,便是其中之一!」
「她是真正屹立於玄黃之巔,俯瞰眾生的存在!」
「她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就連許多老一輩的強者,在她麵前也要自愧不如。」
張雷厲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著淩霄的反應,眼神中充滿了挑釁和嫉妒。
他希望看到淩霄露出驚恐和絕望的神情,然而,淩霄隻是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絲毫波瀾,仿佛張雷厲所說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這讓張雷厲更加憤怒,他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靈魂體再次劇烈波動起來。
淩霄緩緩抬起手,輕輕摩挲著下巴,那動作帶著幾分隨意與慵懶。
他的眼中閃爍著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光芒,仿佛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小心思。
他微微歪著頭,望向張雷厲那虛幻飄忽宛如風中殘燭般的靈魂體,嘴角微微上揚,語氣帶著幾分戲謔,故意拖長了音調說道:
「聽你這一說,那千崖山聽起來可真是氣派非凡!」
「張前輩,您可是見多識廣之人,就幫我好好掂量掂量,憑我淩霄這點微末本事,還有那所謂輝煌得不能再輝煌的戰績,有沒有那一絲絲一丁點兒的機會,也能進去混個雕像立立?」
「到時候,說不定我的大名也能在這寂滅界傳得沸沸揚揚,讓後人瞻仰瞻仰呢!」
張雷厲聞言,原本就因靈魂受損而有些虛幻的麵容瞬間變得扭曲起來,嘴角不受控製地劇烈抽搐了一下,那模樣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了一把。
他強忍著魂體內部如洶湧波濤般翻騰的怒意,雙眼死死地盯著淩霄,那目光仿佛兩把鋒利的利刃,恨不得將淩霄刺穿。
他的話語幾乎是從牙縫擠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
「淩霄!還請……心有點逼數!」
「莫要癡人說夢!」
「那千崖山是何等神聖之地,豈是你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子能妄想的地方?」
「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就敢在這大放厥詞!」
那「有點逼數」四個字,他咬得格外重,仿佛要把所有的譏諷與難以置信都通過這四個字傳達給淩霄。
淩霄卻渾不在意地聳了聳肩,那動作瀟灑而又隨意,仿佛沒聽出對方話語中那如利箭般射來的嘲諷。
他反而順著自己的思路,臉上漸漸露出一種遐想的神情,那眼神變得迷離起來,仿佛已經沉浸在了自己構建的美好幻想之中。
他砸吧砸吧嘴,嘖了一聲,然後故作神秘地說道:
「嘖,不然她為何獨獨對我說會來找我?」
「這麵的門道可深著呢!」
「說不定啊,就是看我骨骼清奇,乃萬中無一的修煉奇才,就像那傳說中百年難遇的絕世寶貝,動了愛才之心,想破例收我做個關門弟子,傳承衣缽呢!」
「到時候,我跟著她學那絕世神功,在這寂滅界橫著走都不成問題!」
他說著,甚至還頗為自得地點了點頭,那模樣就像是自己已經得到了那絕世高人的青睞,仿佛這個可能性已經板上釘釘,極大無比。
「!」
張雷厲突然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冷笑,那笑聲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惡鬼嘶吼,帶著無盡的嘲諷與不屑。
他的靈魂波動因情緒的極度激動而劇烈起伏,原本就虛幻不定的魂體,此刻更是如同狂風中的殘燭,搖曳不定,似乎隨時都可能熄滅。
「大白天的,你做什春秋大夢呢?!」
張雷厲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淩霄,那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鄙夷,仿佛淩霄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跳梁小醜:
「風雨夕何等人物,那可是魔天宗的第一高手,是屹立於寂滅界巔峰的絕世強者!」
「她身份尊貴,實力通天,會瞧得上你這偏遠地方的蠻荒之人?」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德行,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還妄想與她扯上關係,簡直是異想天開!」
他像是為了徹底打破淩霄不切實際的幻想,又像是要強調淩霄闖下的彌天大禍,猛地將手指向下方已成廢墟的烈火宗宗址。
那原本巍峨壯觀的烈火宗,此刻已是一片狼藉,斷壁殘垣橫七豎八地散落著,濃煙滾滾,火光衝天,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輝煌與如今的淒慘。
「淩霄!你可知這烈火宗的創始之人,究竟是何來曆?」
張雷厲厲聲喝道,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空氣中回蕩,震得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顫抖。
淩霄的目光緩緩掃過下方的斷壁殘垣,眼神中沒有絲毫波瀾,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語氣平淡得如同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沒興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