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如同一隻凶猛的野獸,瘋狂地攻擊著白衣男子,竟硬生生將高出他一個大境界的白衣男子壓製得連連後退,槍勢都顯得有些散亂。
白衣男子手中的裂星槍揮舞得不再像之前那樣淩厲,槍尖的空間波紋也變得有些模糊,仿佛被淩霄的拳風所壓製。
遠處,蘇聆音看得心驚肉跳,一顆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
她那雙美眸緊緊盯著戰場,眼神中滿是擔憂與震驚。
她深知大日境強者的可怕,那可不是一般的存在。
大日境,意味著擁有著毀天滅地的力量,那是能真正粉碎小型世界的恐怖存在啊!
小型世界,雖不及這浩瀚宇宙般廣袤無垠,但其中也蘊含著無盡的奧秘與力量,有著自己的規則和秩序然而,大日境強者隻需輕輕一揮手,便能將其徹底摧毀,化為一片虛無。
然而此刻,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卻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
淩霄,這個看似平凡卻又充滿神秘的男子,僅憑那堅韌無比的肉身和一套凶悍至極的拳法,就打得對方左支右絀,狼狽不堪。
他的每一拳都帶著排山倒海之勢,拳風呼嘯,仿佛能將這天地都撕裂開來。
那白衣男子在他的攻擊下,如同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被吞噬的危險。
蘇聆音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若他再動用那柄劍……
那柄劍,她曾見過一次,那是一把散發著神秘氣息的寶劍,劍身上閃爍著幽冷的光芒,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殺意。
一旦淩霄拔出那柄劍,這場戰鬥的結果恐怕會更加難以預料。
戰場中,白衣男子已被迫退了數千丈,他的雙腳在虛空中劃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仿佛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地拖拽著。
他的臉色鐵青,如同一塊千年寒冰,散發著刺骨的寒意。
羞怒交加的情緒在他的心中瘋狂翻湧,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仿佛要噴出火來。
他堂堂大日境武者,在這片宇宙中也是響當當的存在,平日走到哪都是備受尊崇,何曾受過如此屈辱?
競被一個在他眼中卑微如螻蟻的家夥用拳頭壓製至此,這簡直是奇恥大辱,讓他無法忍受!“夠了!”他猛地發出一聲怒吼,那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天地間回蕩。
他奮力蕩開淩霄一拳,長槍在手中迅速回旋,如同一條銀色的巨龍在空中飛舞。
周身爆發出刺目的銀色光輝,那光輝如同太陽一般耀眼,讓人不敢直視。
槍勢陡然提升數倍,仿佛要刺穿這片宇宙,每一槍都帶著無盡的力量和威嚴,仿佛要將淩霄徹底碾碎。“本座承認你有幾分蠻力!
但你………”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充滿了憤怒和不屑。話音未落!
異變陡生!
一直以拳對敵的淩霄,在又一次欺近白衣男子身前的瞬間,那緊握的拳頭驟然鬆開,並指如劍!他的動作快如閃電,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一道幽暗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的劍影,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他指間!
那劍影如同一條黑色的幽靈,在虛空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散發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劍出無聲,卻帶著斬斷星河、寂滅星辰的終極鋒芒!
那鋒芒如同實質一般,讓人感覺仿佛有一把利刃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隨時都有可能被割斷咽喉。這一劍的時機,妙到毫巔!
正是白衣男子舊力剛去、新力未生,且心神被憤怒所擾的那!
此時的白衣男子,身體正處於一個短暫的僵直狀態,力量也出現了短暫的空當,而他的心神更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根本無法及時做出應對。
這也是淩霄從極致的暴力之拳,驟然轉換為極致的鋒銳之劍的致命轉折!
他就像是一位高明的棋手,在關鍵時刻走出了一步絕殺之棋,將白衣男子逼入了絕境。
這一劍,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和意誌,是他對這場戰鬥的最終宣判。
那幽暗的劍影如同死神的鐮刀,朝著白衣男子狠狠斬去,仿佛要將他的靈魂都徹底斬滅。
白衣男子臉上的怒容,在那間如同被狂風席卷的雲層,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驚駭與恐懼!那恐懼如同洶湧的潮水,從他的心底瘋狂湧出,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個角落。
他的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眼珠子仿佛要從眼眶中爆出來,死死地盯著那道朝著自己襲來的幽暗劍影。
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冰冷死亡預感,如同一條冰冷的毒蛇,順著他的脊椎緩緩爬升,將他徹底淹沒。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置身於無盡的深淵之中,周圍是無盡的黑暗和寒冷,死亡的氣息如影隨形,讓他無處可逃。
太快!
這劍影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仿佛穿越了時空的界限,在出現的瞬間就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太突然!
他完全沒有預料到淩霄會在此時突然變招,而且還是如此淩厲致命的一劍,讓他根本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太致命!
這一劍蘊含著的力量和鋒芒,讓他毫不懷疑,一旦被擊中,自己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防禦,大腦在極度的恐懼中一片空白,隻能憑借本能,將裂星槍橫在身前,試圖以此來抵擋那致命的一擊。
全身碎星境的力量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瘋狂地湧入槍身,讓裂星槍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他咬緊牙關,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憑借這杆神兵來保住自己的性命。嗤!
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隻有一聲如同熱刀切過牛油的輕響。
這聲音雖然輕微,但卻如同死神的召喚,讓白衣男子的心瞬間沉入了穀底。
幽暗的劍光一閃而逝,仿佛它從未出現過一般。
但那股恐怖的鋒芒,卻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了白衣男子的靈魂深處。
淩霄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出現在白衣男子身後十丈處,背對著他。
他的身姿挺拔而瀟灑,仿佛剛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