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世界真相，存款全氪
月球，月蝕城。
療愈中心。
銀白色的弧形穹頂下，站著一名神色凝重，穿戴月蝕族執政官服飾的男子。
他的視線穿過身前的透明牆壁，聚焦正在緊急治療的身影。
此時這道身影懸浮在醫療倉內，納米級的修複液如星光般包裹著他的軀體。
艙體外側，全息投影不斷刷新著數據流。
【生命體征：穩定】
【身體損傷修複中……77.32%。】
【未知能量適配度檢測……無法識別，改用生命粒子進行補充治療。】
冰冷的機械聲回蕩在醫療室內，三台浮遊式掃描儀環繞著醫療艙，不斷調整著檢測頻率。
數名月蝕族的醫療服務人員正在房間內調試設備。
“給我身體數據信息。”
站在治療室外的3號執政官，終於在這時出聲。
頓時鑲嵌在後頸的芯片微弱閃爍，收錄語音信息，自動將他想要的數據呈現在視網膜中。
【身份：於川（地球聯盟-人族聯邦公民）】
【身份編碼：AAS9212。】
【肌肉密度：超出普通人類綜合基準值4787%】
【骨骼強度：月S體級（未檢測到基因強化改造痕跡）】
【神經傳導速率：無法判定，需配合檢測。】
【身體能量傳導：完美。】
伴隨數據呈現的，還有身體的掃描視圖。
能看到淡藍色的半透明人體模型內，赤金色的能量脈絡如地下熔岩般奔湧，在骨骼與肌肉的間隙中構建出複雜的能量回路。
這些能量並非均勻分布，形成了幾十個高密度節點。
而這具身體的核心也不是心髒，而是璀璨如星辰般閃耀的脊柱。
這也是能量密度最高的區域，所有能量從這出發流轉全身，途經心髒，最終再回到脊柱位置。
隨著掃描深度增加，更多細節被標注出來。
骨骼係統、循環係統……能看到這具身體內的血液不再是單純的紅色，而是混著金色光粒的赤紅流體。
與脊柱相連的心髒，每次搏動都能在體內炸開一圈能量漣漪。
這具身體已經不能用完美來形容。
放在月蝕族基因改造最繁榮的上古時代，這具身體是無數戰士夢寐以求的SSS級身體，可以承載無數種最危險的基因改造方案，還都能完美適配。
因為這具身體，純淨到可以無限擴容外部力量。
就在這時，天花板上的投影燈自動點亮，光束交織勾勒出一個小男孩身影，出現在執政官身旁。
“星網。”看到星網到來，執政官當即恭敬道。
“3號，你去負責北極站點的修複工程，將全部痕跡抹去，所有設備恢複原樣，不能留有一絲外力破壞過的痕跡，接下來這交給我。”
“好。”麵對星網的要求，3號執政官鄭重點頭後轉身離去。
星網的身影在這時穿過透明牆幕，出現在醫療室內。
看到星網到來，正在忙碌的醫療人員紛紛抬頭。
“你們繼續，不用理會我。”
說著，星網調出相關數據，僅用不到一秒便獲悉了於川的身體情況。
並判斷出，於川大概會在12分鍾後蘇醒。
……
12分鍾後。
醫療服務人員全部離場，隻有星網繼續陪伴在還未蘇醒的於川身旁。
就在這時，於川的手指抖動了一下。
黑暗如潮水般退去。
於川的眼皮顫動了幾下，終於緩緩睜開。
入眼便是刺目白光。
他下意識地眯起眼，視線浮動著模糊光斑。
幾秒鍾後，那些光斑逐漸凝聚成清晰的畫麵。
呈現在眼中的是銀白色的弧形穹頂，就像倒扣的月亮殼。
無數細小的藍色光點嵌在穹頂表麵，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會讓這片藍色光點以不同的頻率閃爍。
他試著轉動脖頸，聽到後頸傳來輕微的機械運轉聲。
醫療艙的支撐結構隨之調整角度，讓他能看清周圍。
此時，淡藍色的修複液正從體表退去，像有生命的膠質般流回艙體底部的儲存槽。
裸露的皮膚上殘留著細密的銀色紋路，那是納米修複劑幹涸的痕跡，正隨著他的蘇醒也在逐漸剝落。
視線右移，透明的弧形牆幕外是無盡星空，月球表麵的環形山與地球的藍白色輪廓懸浮在黑暗中。
左側的儀器台在這時突然亮起，半透明的操作界麵從台麵升起，三維人體模型在其中旋轉，赤色的能量脈絡在模型內清晰可見。
眼前看到的場景，讓他有些迷茫。
感覺自己像是從一個漫長的夢境中掙脫，夢境充斥著黑潮、邪祟、赤色罡氣……還有絕境下的力竭戰死。
那些畫麵太過真實，以至於他一時分不清自己是否真的經曆過那一切。
眼皮沉重如鉛，他微微動了動手指，觸碰到身下柔軟的醫療艙墊。
“我……在哪？”
他的聲音沙啞幹澀，像是許久未曾開口。
伴隨他的詢問，醫療艙的透明罩自動開啟，外麵微涼的空氣拂過他的臉頰。
“這是月蝕城的療愈中心。”
於川猛地轉頭，看到側邊正站著一個小男孩。
它的身體十分詭異，好似存在於虛幻與實體之間，眼眸如星辰般深邃，身上流動著像是數據的光紋。
“你是？”於川下意識詢問道。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星網。”說著，星網用人族的社交禮儀，微笑著伸出右手。
聽到這個回答，於川頓時驚呆了。
不需要過多的解釋，星網這兩個字便包含了所有信息。
身處現代社會，沒有哪個種族的生靈不曾接觸過地球聯盟通用的星網網絡。
但星網網絡的最高權限，並不在各族執政機構手。
而是在月蝕族的至高權限智腦“星網”手中。
翻開人類進入新時代後的曆史教材，扉頁上永遠印著那段話：
【新紀元元年，月蝕族攜星網智腦降臨地球，與人類建立友好同盟，並在月球建立月蝕城。】
各族平時在網絡上調侃月蝕族是上界生靈，而這個從未露麵，無比神秘的星網，就等同於至高神般的存在。
現代科技背後都有星網的影子。
也包括他最熱愛的遊戲：怪物世界。
也是由星網打造。
他在擔任北極站點的安全衛士前，詳細了解過星網。
經濟領域，星網是全球金融係統的底層架構。
軍事領域，星網打造的月蝕軍團是地球聯盟中的最強戰力，也是對抗降臨危機的核心保障，就連各族使用的許多武器技術，也都來自星網提供的幫扶項目。
文化領域，星網網絡維係著200多億各族生靈意識的虛擬生態圈。
環境領域、醫療領域……可以這說，星網是撐起整個現代文明的神經中樞。
如果不是當年星網提出了構建地球聯盟的想法，每次異族降臨都會是一場戰爭，哪有現在各族和睦共處的時代盛世。
部分種族，早已在戰爭中覆滅。
其中或許就包括了人族。
雖然各族在網絡上不待見月蝕族，但對星網卻是一致好評。
將其稱之為當代賽博神明，甚至有不少城市設有星網廟。
而現在，這個隻存在於教科書和新聞描述中的至高存在，正站在他麵前，向他禮貌伸手。
太魔幻了！
他果斷伸出雙手，與星網的手掌相握，天花板上的投影光束頓時變得強烈，讓於川接觸到了近乎虛幻的實體。
“星網，我為什會出現在這？”
剛問出這番話，於川的腦海中便腦補出了許多個可能。
其中最大的可能性是，月蝕族發現了北極站點的異常，於是派遣艦隊前來調查。
他記得自己昏迷前，隱約記得看到三道藍白色光柱從天而降。
麵飛出了三艘月蝕族的“獵空號戰艦”。
想必當時，正是緊急趕來支援的月蝕族救了自己。
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他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他現在還沒想明白那個問題，為什星網打造的怪物世界這款遊戲，麵的玩家之軀的屬性能反饋給現實。
麵對詢問，星網並未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念頭轉瞬間，天花板的投影燈在於川跟前聚焦，投射成一張光幕畫麵。
畫麵播放的是當時北極空間監測站點附近的攝像頭拍攝到的畫麵，當時未被損壞的一個攝像頭清晰拍到於川力戰邪祟的一幕。
看到畫麵內容，於川明白自己沒有做夢。
力戰邪祟的畫麵根本不是瀕死前的幻想，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一幕。
他下意識握拳，頓時罡氣透出體外。
遊戲反饋現實的力量，並未消失，他還是能像在怪物世界那般，輕鬆操控罡氣的收放。
星網也是好奇地看著於川使用罡氣命魂特性，整個房間的所有掃描儀自動激活，試圖檢測罡氣散逸的數據波動。
但除了能量波動指數，其他信息一無所獲。
顯然，常規的技術根本無法檢測到規則的運轉邏輯。
這時，測試完畢的於川深吸了一口氣：
“星網，我有一個問題。”
“我明白你想要問什，接下來我會詳細跟你解釋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以及為何遊戲的力量能夠反饋現實。”
在於川疑惑的注視下，星網接下來說的第一句話便震驚了他。
“首先你需要明白一件事……怪物世界，從來就不是一款遊戲。”
星網的目光沉靜如水，抬手間醫療室內的光線驟然暗下，四周的牆壁如液態般溶解，化作地球的太空俯視景象。
星網的手指輕點，蔚藍的地球放大，懸浮在黑暗中，大氣層外環繞著細密的金色光點。
這是月蝕族布設的衛星網絡，每一顆衛星都與星網相連，如蛛網般覆蓋全球。
視角在這時急速拉升，地球迅速縮小成光點，火星、木星、土星接連掠過。
最終推進至太陽係邊緣雲帶的，繼續擴大。
星海旋轉，太陽係化作一粒微塵。
銀河係的旋臂在畫麵中呈現，視角還在繼續放大，直至突破邊界。
視角衝入一片混沌的維度間隙，這漂浮著無數氣泡狀的位麵世界，但視線無法穿透色彩各異的氣泡看到內部的景象。
畫麵這時朝著一個虛空世界中，最為璀璨耀眼的巨大氣泡推進。
星網伸手指向這顆璀璨氣泡：
“這便是怪物世界，也就是你眼中的遊戲，但這個世界真實存在，所以你在怪物世界獲得的力量，也都真實存在。”
“玩家之軀就像是以你的本體為模板製作的分身，當你通過遊戲倉進入遊戲時，你的意識會切換至玩家之軀，在怪物世界展開冒險，當你選擇下線時，意識又會回到現實世界的身體中。”
“而我們能夠前往怪物世界的原因，從這開始。”
星網再度揮手，投影內容潰散，畫麵重聚後出現在北極上空。
於川在投影場景中，看到了一條細小的黑色裂隙，在空中扭曲變幻。
“這是你兩年前的影像記錄，當時我們發現地球出現了空間裂隙，雖然我們應對異族入侵已經非常有經驗，但這次的情況與以往不同，因為這道空間裂隙來自黑潮。”
“想必你已經知曉，我月蝕族曾是因為戰爭落敗，逃難來到地球……而當時的敵人，正是黑潮。”
說著，星網播放了當時月蝕族與黑潮的戰役。
這些畫麵讓於川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當年擊敗月蝕族的黑潮，正在入侵地球。
“當時我計算了地球聯盟戰勝黑潮的可能性，成功的概率在16.93%，這個概率看似很低，但我認為在逃往其他世界的方案不可行的情況下，或許可以通過積極備戰的方式增強概率。”
聽到這番話，於川便意識到了不對勁。
月蝕族雖然很強。
但如果怪物世界真實存在，黑潮也真實存在，以黑潮在背景故事的強度根本不是月蝕族可以抗衡。
“想必你已經發現了問題，當時我對黑潮軍團的了解來自月蝕族與黑潮的戰爭，並不知曉黑潮背後的力量，直至遇到了高維神明，祂向我展示了黑潮軍團的真實戰力。”
說著，星網打了個響指，投影畫麵再次跳轉。
這次呈現的是虛空世界的景象，黑潮正在快速蔓延。
所過之處，星河黯淡、位麵崩壞、文明毀滅、萬物凋零……畫麵中無數世界在黑潮的統治下走向毀滅，讓一切歸於永死寂。
“這才是黑潮真正的力量，月蝕族曾經對抗過的黑潮，隻是這道漆黑洪流中微不足道的一粒水滴。”
“那一刻，我窮盡算力都看不到一丁點的希望，贏得勝利的可能性從16.93%降為0。”
“但高維神明的出現，給了月蝕族，乃至地球聯盟各族一條生路，那就是成為玩家。”
聽到這，於川已經明白了星網的意思：
“所以我們在遊戲獲得的力量，本就是真實的。”
“所謂的遊戲係統，隻是高維神明施加的認知濾鏡，為了讓我們更容易接受這種超現實的力量。”
“沒錯，月蝕族從未真正掌控過怪物世界，我們也是在按照高維神明的意誌行事。”
於川在這一刻沉默了。
他忽然想明白了許多問題。
這些問題在得到星網的解釋前，他根本不會去懷疑。
首先就是月蝕族為何在剛上線“罪惡之地”這款遊戲時，同步上線了隱藏版的怪物世界。
兩款遊戲的品質，根本不在一個維度。
怪物世界在他眼，也包括其他玩家眼，是比真實世界更真實的遊戲
如果不是論壇大戰和幼兒團公會的園長事件，怪物世界顯然仍會是隱藏款。
其次便是月蝕族收購祭力的奇怪行為。
這個問題當時可以用不影響遊戲發展，包括月蝕族成員在遊戲也無特殊優待進行解釋。
但現在看來，月蝕族獲得高維神明的資格數量非常稀少。
而月蝕族對外的解釋卻是，怪物世界有對內的A版和對外的B版，最終兩個版本會逐步融合。
想到這，於川的呼吸停滯了一瞬。
世界觀的根基正在被粉碎。
“你猜得沒錯，月蝕族獲得的資格有限，所以我們對外公開宣稱遊戲擁有對內測試的A版，以及對外開放使用的B版，也包括上次說明會上解釋各族在遊戲擁有不同的種族隱藏彩蛋，也都是為了隱藏真相。”
星網的目光落在於川身上，仿佛能看透他的心中所想：
“而你的罡氣命魂，也並非隻是普通力量那簡單，這本質上是規則力量在你身上的具象化。”
“高維神明讓我們成為玩家，給了我們挑戰黑潮的資格，也給了我們無限的可能，一個種族數代人的接力努力，都不一定能觸及掌握規則力量的門檻，甚至是偽規則級力量……但隻要成為玩家，開局你就能掌握一道規則級的力量。”
“我在詳細計算了所有可能性後，選擇帶領月蝕族追隨高維神明，服務祂的意誌，這也是對抗黑潮的唯一希望。”
“所以月蝕族布局怪物世界，是為了生存。”
“而我們……包括地球聯盟各族，都隻是高維神明戰爭遊戲中的一枚棋子。”
它看向於川，目光如炬：
“不要覺得成為一顆棋子丟臉，這是最現實的生存選擇，你甚至可以視為一次地球聯盟各族遇到的無上機緣。這樣的機會，哪怕是那些掌握規則級力量的種族，也甘之如飴，卻求之不得。”
星網打了個響指，畫麵再度跳轉，呈現在於川眼中的是大西洋上空的戰爭。
看到畫麵內容，於川頓時意識到，這是之前轟動全地球聯盟的入侵事件。
隻是這次事件很快平息。
外界對此的猜測是，降臨勢力在見識到月蝕族的強大科技後，主動退走。
但星網接下來的話，給了他一個完全不同的答案。
“在你遭遇的黑潮入侵事件前，地球也曾遭遇滅世級戰爭危機，投影畫麵中是異族降臨地球前試探性進攻。”
“或許你很疑惑，為什這場戰爭悄無聲息的結束了……真相是，我們通過一次娛樂化的戰爭，阻止了一場地球浩劫。”
畫麵推進，不斷分割，呈現的是不同玩家直播降臨靈息世界的一幕幕。
“我們用高維神明給的玩家之力，通過在怪物世界搭建傳送陣，前往即將入侵地球的靈息世界，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了降臨危機，而當時想要入侵地球的勢力，正是靈息族。”
這番話過於震撼，讓於川驚呆了。
靈息戰役當時在論壇的熱度非常高，那時候他還沒有獲得玩家資格，卻也全程關注了戰役的推進。
玩家以降臨姿態進入靈息世界，和本土勢力對抗。
全程能用爽殺來形容，讓不少玩家賺取了大量祭力。
更是誕生了“小小法師”這個全民公敵。
卻沒想到，這次遊戲的跨界戰爭，竟然解決了現實中的入侵危機。
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星網口中的服務高維神明意味著什。
高維神明賜予玩家的力量，可以讓玩家擺脫地球惡劣環境，乃至生命形態的桎梏，獲得無限的成長潛力。
而這部分力量，能夠影響現實。
他在快要被黑潮邪祟殺死的那一刻，獲得了玩家之力的反饋，也印證了這一點。
如果不是玩家之力加持，他早已死在黑潮邪祟的啃食下。
所有的問題在腦海中串聯。
也包括當時靈息戰役期間，傳送陣存在明顯BUG，時常會出現傳送丟包的情況。
現在想來，也是因為月蝕族利用怪物世界資源布置空間通道，技術上存在許多未解決的問題。
但當時情況緊急，月蝕族根本等不及了。
如果不能解決靈息族的入侵，地球將麵臨一場史無前例的跨界戰爭。
這也是當時月蝕族沒法利用遊戲係統發布公告，選擇在論壇開帖希望玩家前往靈息世界副本參與入侵戰爭的原因。
所以正如星網所說，高維神明賜予的玩家之軀，是一份機緣。
不需要犧牲，不需要妥協，隻要在遊戲中變強，就能擁有對抗黑潮的力量。
想明白其中道理，也就能明白為什星網為何會做出效忠高維神明的選擇。
繼續聽星網講述怪物世界的相關事件，於川始終處於震驚狀態。
在講述完畢後，星網的表情變得凝重：
“於川，我希望獲得玩家之力反饋的你，繼續保守這個秘密，這既是為了地球聯盟，也是為了你所效忠的人族聯邦，何時秘密解封，需等待高維神明的旨意……可以肯定的是，待黑潮正式入侵那天，地球聯盟各族成員和你一樣，都將獲得玩家之力反饋現實的待遇。”
深吸了一口氣，於川鄭重點頭：
“我明白了。”
於川剛答應保守秘密，就想到了一個問題。
他在北極站點的工作，每半年都得回去一趟，進行完善的身體檢查。
獲得玩家之力反饋後，他的身體已經發生了顯著的變化。
隻要接受檢查，就必然會被發現問題。
“放心，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人族聯邦所使用的醫療體檢設備都連接了星網，我隨時可以改動數據，讓不正常變為正常。”
“至於被破壞的北極空間監測站點，等你回去就已經恢複如初，黑潮入侵的所有痕跡我都已經抹除。”
星網的回答，徹底解決了於川心中擔心的一係列問題。
他再次鄭重點頭：
“我會保守這個秘密，感謝月蝕族提供的醫療救治。”
星網微笑點頭：
“接下來我會調遣飛船送你回去。”
語罷，星網的投影之軀化作星光消散。
門外響起敲門聲，一名身穿月蝕族軍部服飾的男子走進房間。
……
回到數據中心。
星網重新喚出於川的身體數據信息查看。
這次突發意外，它甚至沒來得及反應，黑潮裂隙便突然擴張開始釋放邪祟。
它沒有告訴於川的是。
在發現黑潮邪祟入侵後，它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利用最高權限切斷了北極站點與外界的所有連接，並修改了北極站點的密鑰係統。
如果不這做，很快地球聯盟各族都將知曉黑潮已經入侵地球。
這將給全世界帶去動蕩。
更重要的是，這違背了高維神明當初的要求。
為了遵循高維神明的意誌守護秘密，保證地球的良好運轉，它在派出戰艦前去清理黑潮力量的同時，決定犧牲於川。
讓其在黑潮邪祟的襲擊中死去。
這也是於川始終無法使用生物密鑰解鎖係統，傳遞情報的原因。
它從源頭切斷了傳遞信息的可能性。
於川認為係統無法激活的問題出在外部，但問題正是出在他最信任的內部。
但事態的發展卻出乎了星網的預料。
原本在戰艦到來前就會被邪祟殺死的知情者“於川”，竟然獲得了玩家之軀反饋的力量。
根據於川上一次直播檢測到的數據信息大致判斷，於川獲得了遊戲屬性大概6%的身體數據反饋。
但檢測來自數天前，數據會有一定的偏差。
這個發現讓星網十分震驚。
事實上，早在第一次接觸高維神明時，它就詢問過相關問題。
（PS:相關劇情在103章，當時祁勝以投影的方式與月蝕族高層有過短暫交流，當時星網詢問了現實的處理方案，祁勝的回答是屬性反饋現實。）
它本以為，遊戲數據反饋現實會在黑潮正式入侵那天到來。
卻沒想到有一個“幸運”玩家，提前獲得了屬性反饋，擁有了遊戲的力量。
這就證明，高維神明想讓他活著。
這也是它操控戰艦清掃黑潮邪祟後，將其送來月球進行緊急救治的原因。
至於地球聯盟的“安全中心”那邊。
在戰艦接到於川後，就已經啟動了應對方案。
安全中心的視頻連接還在繼續。
區別在於，地球聯盟連線接觸的隻是根據於川過往信息製作的AI影像。
即使連線，AI於川的回答會根據於川的每日匯報情況統計後，進行符合於川邏輯的方式回答。
至於北極站點，將被重建，現在差不多已經恢複如初。
就好似黑潮入侵事件，不曾發生過，一切痕跡都會被抹去。
事實上，北極空間監測站點的數據，兩年前就已經被隱藏。
於川每天監測到的，都是它處理過的數據信息。
這也是為什黑潮裂隙正在緩慢擴大，持續釋放空間波動，但北極站點監測球卻始終沒有任何反應的原因。
一切的出發點，都是為了服務高維神明的意誌。
於川，是他最後需要處理的問題點。
對方的身體已經融入了玩家之軀的部分特性，修改記憶的方案大概率不可行。
這具人類之軀的玩家部分，擁有完美重塑的特性。
理論上，於川在遊戲隻要有過一次死亡，現實中的部分特性也會被修正。
其中就包括了記憶。
所以這個問題不能用暴力的方式解決。
在與於川達成保密約定後，它還留了後手。
於川的後頸芯片已經被改造，嵌入了最新款的泯滅裝置。
接下來它會通過現實監控，以及遊戲直播觀察於川的表現，保證他不會對外泄露怪物世界的真相。
雖然高維神明必然有潛在的限製措施。
但它還是決定這做，繼續按照高維神明當初說明的想法執行。
如果自己做得不對，想必高維神明會出手幹涉。
……
另一邊。
在月蝕族軍部成員的護送下回到北極監測站點。
剛下飛船，抬頭看去。
北極站點早已恢複如初，看不出任何破綻。
待飛船離去，於川進入站點，迎麵便是戲精小A的揮手招呼：
“歡迎打獵歸來。”
於川沒有理會小A，快步來到操控台前。
驚訝發現，操控台上水杯擺放的位置都不曾挪動分毫，連細節都被完美複刻。
“不愧是上界生靈。”
他在這時拿起操控台上的通訊儀，撥通了一個號碼。
不多時，號碼接通：
“兒砸，你爹我在忙呢，什事？”
“忙什呢？”聽到老爹的聲音，劫後餘生的於川臉上咧嘴笑道。
“看直播，競技黨太帥了，等你爹拿到資格就去取悅古神……對了，你怎還不上線，想看你打競技場。”
“我才不玩競技場，我未來要去帝塚山脈，成為對抗黑潮的一員。”
得知遊戲背後的真相，於川心中加入對抗黑潮公會的想法更加強烈。
“地念惡霸可不好惹，沒事吃那個苦做什，說不定會打得你自閉……對了，你打來電話到底有什事，談對象了？”
“我在北極能談什對象，和北極熊談？”
“也行，生個白熊寶寶，總比絕後好，就是這項技術人族聯邦暫且沒有，得向上界生靈求助……所以你到底有什事。”
“老爹，家還有多少存款？”
電話那頭明顯一愣，隨後不解道：
“你問存款做什。”
“我要買祭力。”
“你在北極監測站點的工作包吃包住，每年的津貼也很高，不缺錢買祭力吧……你想買多少祭力。”電話那頭的聲音更加疑惑。
“我想把我的存款，加上家的存款，全充怪物世界買祭力。”
於川爹：……
8300字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