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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1章 決裂!陸行舟VS霍行遠

    裴清言和風自流的目光交匯,各自下意識偏開了目光。

    要說亂,這倆關係才叫亂,裴清言現在不知道這位到底該算自己的老丈人呢,還是同道中人哦,好像不同道,那算前夫哥嗎?

    心念隻是一,玄女已經怒極而笑:「好好好,裴初韻,白養了你十八年,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裴氏血脈,就是白眼狼?」

    裴清言冷笑:「你還有臉說這話!初韻已經給了你很多機會。閑話休提,給我上!」

    「嗖嗖嗖!」各色氣勁轟向了玄女,裴清言也長劍出鞘,親自出手。

    玄女身後,風自流重重一拳轟向了她的後心。

    隨著「轟隆隆」一陣炸響,連帶裴清言在內的裴家全體強者的攻擊竟都沒能傷到玄女分毫,曼妙的身影迅捷無倫地抓向了裴初韻。

    「!」一把羅傘張開,悠悠旋轉。

    與此同時風自流的拳也轟在她的爪上,少許氣勁溢散羅傘,連個漣漪都沒激起。

    所謂氣勁,假的,實則還是神魂穿透,但天羅傘遮蔽得嚴嚴實實,竟然穿不過去。

    「天羅傘——」

    玄女心中暗驚,這一爪險中求勝暗度陳倉沒能得手,自己還被風自流的一拳打得氣血翻湧,身後裴清言的劍又刺向了後心,周遭劍陣結成,已經失去機會了。

    「你們真以為憑你們就留得下我?」玄女終於冷笑:「那就試試吧。」

    風自流很強,裴清言也是極近超品的當世一流人物。可惜玄女隱藏著的實力更強,這多人圍攻也不過堪堪相持,想要直接拿下玄女是很難的。

    按常理,裴清言讓這多強者結陣圍攻,是個錯誤選擇—因為大部分都是男的。

    玄女的女合歡功和初出茅廬的小妖女可不是一個級別,在她的氣場範圍內呆久了,男人很容易變得色授魂與,反為所控。風自流裴清言或許不會,強大的一品供奉也或許不會,二三品的基本難逃。

    但玄女打著打著,卻發現不對勁。

    另有淡淡的氣場彌散,和她極為相似卻又有不同,相互覆蓋撕扯,讓她的氣場效果變得很弱。

    裴初韻。

    她的女合歡,融合了大歡喜極樂,已經和原版不是很相同了,在品質上甚至有壓過原版的意味。

    玄女震驚地看向躲在陣後的裴初韻。

    心目中這隻不過是為自己準備的皮囊便有安排也是靠父親靠外公幫助的小輩,然而實際麵對,才發現她本身就是此戰的主力核心。

    無論是二品修行,還是古界秘寶,以及這神奇的功法—玄女忽然有點慶幸自己啟動得比原先預計的早,一旦再遲一兩年啟動,裴初韻身登一品,那恐怕會更艱難。

    「真是翅膀硬了你一直在京跟朵小白花一樣,卻無聲無息地成長到了這個境地,難得,難得。」玄女笑了起來,忽地轉頭看天。

    隨著她的動作,場中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心悸之感從空中傳來。

    那輪血月越發鮮豔了。

    無邊無際的妖氣從舉國四處蔓延,似乎經過某種很特殊的方式凝聚,由血月映照到某處祭壇。

    有一種極其恐怖的力量,以京師近郊為核心開始隱隱彌散。

    力量之中還含有極其清晰的龍威,好像一條荒古巨龍正在覺醒。

    「乾元!」風自流裴清言心知今晚發生的是什,這一刻都禁不住的心神動蕩。

    已經多久沒有破乾元的事在麵前發生了?

    風自流更是親見上任宗主渡劫失敗的場麵,心中至今還有陰影。

    這乾皇·能渡劫?

    他若渡劫,是飛升,還是—·能夠駐留?一旦駐留,是否犁平天地一切不服,那時天瑤聖地如何自處?

    「是不是很想幹涉?」戰鬥之中,玄女輕笑:「剛才是你們困我,如今似乎該是我牽扯你們··就都別走了。」

    粉色霧氣彌散四周,裴府不見天日。

    在玄女找上裴初韻之時,京中其他地方也都各自發生著變故。

    天地如此異象,京中難免混亂,修行者蠢蠢欲動,離京師不遠的宗門強者也按捺不住往京師飛來,各處亂成一團。

    霍行遠就在這個背景下奉命率眾鎮壓京城各方異動。

    其實盛青峰也接到了這個指令,他和霍行遠負責的體係不同。

    盛青峰是否奉皇命尚未可知,霍行遠倒是很認真地履行著職責,率軍隊巡城,接管各處要道,安定京師。

    四處布置安排完畢,霍行遠帶著十餘親衛大步回歸自己的指揮所,坐鎮中樞。

    雪夜長街,四下無人,血月映於長空,哪怕霍行遠是在皇帝這邊的,也不禁打了個寒,總覺得心很虛。

    「是誰!」左右偏將「鏘」地拔刀怒喝。

    霍行遠凝神看去,前方街口,一個人影安安靜靜地站在那,擋住了他們行伍的去路。

    血月映照,隱約可以看清對方的麵容,麵如冠玉,目若朗星,不是陸行舟是誰?

    可血色映在他的臉上,那曾經看著公子如玉的外貌此刻卻顯得有了些獰,靜靜地站在街頭如同遊魂一般。

    「陸行舟。」霍行遠深深吸了口氣:「你在幹什?」

    陸行舟朗聲道:「霍侯爺私藏神器,以致天罰,故天降血月以警示。陸某奉上諭,特來捉拿侯爺,無關者請退開。」

    聲傳數,別說這條街了,怕是幾條街外都聽得清清楚楚。

    無數因為今晚的詭異而關門閉戶躲在家中的人們,紛紛推開窗戶,想要吃瓜。

    霍行遠簡直氣笑了:「陸行舟,你還假傳起聖旨來了,知不知道這是什罪?給我掌下!」

    「都不信?」陸行舟咧嘴一笑:「我給大家證明一下哈。」

    隨著話音,天空乍起劍光,刺入霍府後院的位置。

    霍行遠心中劇震:「薑渡虛!」

    「是的。」陸行舟笑眯眯地壓低了聲音:「今晚情況如此特殊,無論是太師還是大供奉,應當都在祭壇那邊,侯爺又率眾出來了那邊就算留有再多的上三品供奉拱衛,怕也接不住薑先生一劍,你知道我等這種機會等了多久?」

    「眶!」仿佛佐證他的說法一般,隨著劍光墜落,霍府方位一聲爆響,竟有仙靈之氣衝霄而起,許多人都仿佛看見了仙女散花般的幻景,全城清香撲鼻,把這血月邪詭之意都衝淡了許多似的。

    但很快,下一刻那邊的仙氣光華又與血月達成了一種完美的和諧,隻要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這個血月的誕生本質和那仙靈之氣脫不開關係,必有因果。

    霍行遠目瞪口呆,一時腦子空白。

    霍家藏了十年的丹爐,就這現於世間。

    和血月有關,那是當然,顧戰庭後期可是吃了很多這個丹爐煉出來的藥,其中的妖血魔血與他的乾元突破強相關,二者當然具備因果。

    可這陸行舟怎知道的?

    都不說顧戰庭突破這件事了,單論這個丹爐,他是怎知道有這東西存在的?當年霍殤死的時候,霍家都沒得到丹爐啊!

    霍行遠的第一反應是快速回家奪回丹爐,可腳步剛動就被陸行舟堵住了。

    「霍行遠,你是如何勾結妖孽,致使天降警示,京師不安?還不束手就擒!」陸行舟大喝一聲踏前一步,霍行遠的親衛們哪敢摻和這種事情,齊刷刷後退一步,場麵就變成了霍行遠與陸行舟一對一相對而立。

    霍行遠深深吸了口氣,一字字道:「你不是霍殤!」

    陸行舟淡淡道:「我從來就沒說過我是。之所以一步一步地殺了你的兒子們,無非是讓你一步一步感受那種剮心般的痛苦,還拿我沒辦法。此酒醇厚,餘味悠長,請侯爺品之,喝完了,大致也就可以上路了。」

    霍行遠暴怒如狂:「給我死!」

    「鏘!」霍行遠佩劍出鞘,發了瘋般向陸行舟起手飛刺。

    起手就是霍家絕技念冬——不,破天劍。

    陸行舟眼眸平淡,無悲無喜。

    直到劍光即將臨身,才忽然暴起一拳。

    陰陽二氣匯聚的拳罡在前方爆開,與劍芒正麵相對。

    隻聽「轟」地一聲巨響,長街青石盡成粉,氣勁波及左右房舍,已經有牆壁開始皸裂。

    但剛剛冬至之時在霍家硬接霍行遠一擊還要跟跑飄退的陸行舟,這一次卻隻微撤半步便即站穩。

    「二品中階—」不少圍觀者竊竊私語:「好恐怖的提升速度。」

    連霍行遠的親衛都在後方討論:「前些日子才是二品初吧?這是怎漲的修行,無法理解。」

    「磕丹的?他是丹師。」

    「說的什屁話,哪個磕丹的修行有這穩?」旁人立刻駁斥:「侯爺也就是一品中階,父子」之間恰恰差一大級,竟然隻讓陸行舟後撤半步。你要說磕丹的,霍侯爺反倒更像好吧?」

    「不對,不是父子—他剛才說——」

    「他到底是誰?」

    霍行遠也在怒喝:「你到底是誰!為什霍家祖祠會認你血脈?」

    霍行遠最無法理解的就是這個,要不是因為當初祖祠的認可,他也不會被騙成這樣。

    「想知道啊?」陸行舟微微一笑,眼眸卻殊無笑意:「那就到地下去問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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