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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在神靈眼中是一件既漂亮又有價值的裝飾品。

    就像是一台最完美的望遠鏡,可以讓那些端坐於高天之上的家夥們用時間孕育出的各種美好之物,填補池們在忙碌中的偶爾閑暇。

    但即便隻是觀察,神靈也得小心翼翼,生怕過多的關注會壓垮那些活在“玻璃房子”的脆弱凡人。因此池們都成為了一群陰暗的“偷窺狂”,讓那些能理解神靈意義的凡人們亞曆山大,鬼知道在做一些隱秘之事時,身後會不會有一個喜歡多管閑事的家夥投來好奇的目光。

    最讓人煩惱的是,諸神中真的有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混球。

    每當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走到即將實現的那一刻卻被突然出現的偉力介入,導致陰謀家們的渴望破滅時,那種憤怒的挫敗感幾乎能讓那些躲在陰影中窺視陽光的老鼠們發瘋又發癲。

    就比如今夜的德拉諾。

    隨著來去如風的鴉人刺客們的身影消失在沙塔斯城的黎明之前,地麵上的加爾魯什也鬆了口氣。瑪格漢的可汗得以放鬆下來,一邊用手帕擦拭自己手上的鮮血,一邊整了整身上繁瑣的禮服,確保自己在數個小時後可以得體的參加即將於此召開的盛大婚禮。

    蓄了胡須用以增強威嚴的小吼身後,同樣穿著傳統禮服的約林·死眼拄著脊骨法杖,腳步稍有蹣跚的上刖。

    他低聲說:

    “檢查過了,那些被埋下的炸藥都已被處理掉,最後的隱患也被排除。”

    “你確認嗎?”

    小吼雖然相信自己的好夥計,但聯想到這場婚禮的重要性,還是忍不住問道:

    “要不再排查一次?要是在婚禮上炸了,但凡傷到哪怕一個尊貴者,作為德拉諾土著領袖的我,都不敢想那個極端的後果。”

    “沒必要。”

    約林擺了擺手,在那若隱若現的靈魂悲鳴聲中,語氣篤定的說:

    “如果那幾個雜碎的意誌能堅強到熬過我親自拷問,那注定能做大事的他們就不會和這群下水道的老鼠混在一起。

    我已問的清清楚楚。

    答案或許會讓你有些無奈,但準備大鬧婚禮的並非扭曲虛空的惡魔,而是虛靈複仇軍中的一些極端派。我也問過了哈塔魯大主教,他確認那些被搜查到的爆炸物中都有虛靈的科技,那些家夥想要用這種方式破壞我們和雙界行者的協議,逼迫德拉諾重新進入混亂,好讓對無情者星魂虎視眈眈的它們可以漁翁得利。”

    這個答案讓小吼皺起眉頭,他搖頭說:

    “自從雙界行者帶著它的追隨者永居德拉諾之後,這樣的破事就沒少過,那個裝神弄鬼的家夥向整個克烏雷之盟的領袖們保證,它會竭力封鎖無情者卡雷什存在於此的消息,但現在看來,這消息壓根就沒封鎖住。

    上個月在納格蘭草原發生的神秘殺人事件被確定是影衛虛靈的餘孽,眼下這個節骨眼又有複仇軍的虛靈作亂

    ,我看以後咱們德拉諾的心腹大患就不再是惡魔了。

    等婚禮結束之後,我們要和神出鬼沒的雙界行者好好談一談,如果它實在處理不了虛靈內部的矛盾,我們也不是不能代勞。

    無非是幾個星海坐標和一場群狼突擊的事。”

    “嘖,可汗大人的口氣越來越大了,真是頗有王者之威啊。”

    約林調侃道:

    “但你是不是太小看那些在星海壟斷商業的虛靈財團了?聽我一句勸,不要把這事情在這個階段鬧得太大,現在德拉諾還是要以休養生息為主。

    至於虛靈們的想法,我大概也能理解。

    它們和無情者的聯係讓它們會不顧一切的奪回自己的星魂,這種極端的渴望甚至不是那些虛靈自己可以控製的。

    就像是艾澤拉斯的救世者們會竭盡全力保護至尊星魂一樣,就像是艾瑞達人會為了阿古斯流亡兩萬多年一般,世界之子們與自己的世界意誌總有奇妙的聯係。

    我認為,我們還是給雙界行者大師一點信心。

    它有手腕也有力量,它可以處理好這些事。

    所以,壓住你進發火焰的戰爭之心,加爾魯什,等雙界行者主動邀請我們參與到戰爭時,你就可以再無壓力的釋放它了。

    現在我們得去準備一下。

    等黎明到來時,你還要作為瑪格漢的領袖向今日的兩位新人送上祝福呢。

    因為艾瑞達人閣下與萊蘭女士的複雜身份,今日前來觀禮的都是一群大人物,你也要做好“婚禮外交’的準備。”

    小吼翻了個白眼。

    很顯然,他不喜歡做這些事,這活交給薩滿們更合適。

    但無奈瑪格漢的大先知蓋亞拉女士這會還在霜火嶺安胎呢,距離分娩越近,她的脾氣就越發暴躁古怪,實在不適合出席這種意義重大的正式場合。

    考慮到“罪魁禍首”就是小吼的小兄弟,因此,瑪格漢可汗大人不得不拿出打一場決死之戰的意誌,來試圖完成這繁瑣且重要的外交工作。

    實際上,他這幾天都一直在做這件事。

    婚禮在今日召開,但重要客人不可能壓著儀式時間抵達,因此最近一個周的沙塔斯城熱鬧的很,艾澤拉斯的帝王將相、阿古斯的執政官大主教、星河各地的光之民領袖,甚至還有陰影中的侍奉者們。就小吼所知,德萊尼氏族從兩個月前就開始準備這場盛會,真要說壓力,德萊尼氏族的大主教和見習大執政官們才更頭疼。

    “我昨天見到伊瑞爾的時候都嚇了一跳。”

    小吼一邊往城走,一邊對約林吐槽道:

    “那姑娘就像是老了幾百歲一樣,肉眼可見的壓力讓她都快崩潰了,那黑眼圈就跟潘達利亞的熊貓人一樣誇張。

    幸好有瑪爾拉德將軍在幫襯她。”

    “,你這家夥的眼光還是差了點。”

    約林搖頭說:

    “伊瑞爾大執政官的壓力可不隻是來自這場盛會的籌備,按照艾瑞達人的古老傳統,她還有差不多一百年成年,到時候她也得經曆這一次誇張的婚禮盛會。

    她可是艾瑞達人,一百年對她來說就是一眨眼。

    你也別笑話人家,你在大半年前成婚的時候不也一樣緊張?

    我現在還沒忘記,你婚禮前夜跑來找我說想要逃婚的離譜與滑稽。”

    小吼臉上有些掛不住,準備反駁幾句,但在他們兩進入城門時,便看到了正在指揮鋪設奢華的婚禮地毯的努波頓賢者正在前方,和艾澤拉斯的幾名身穿華服的救世者聊著天。

    瑪格漢可汗的老熟人“白卒”就在其中,於是小吼上前打了個招呼,接近著就聽到了他們在討論的事。“啥?矮人三族開戰了?”

    加爾魯什疑惑的說:

    “怎會在這時候?你們斯多姆卡帝國就不管管嗎?”

    “管?我們拿什管?”

    白卒歎氣說:

    “那是人家矮人王國的內政,人類和矮人隻是盟友關係,而且我們和蠻錘、銅須兩個氏族都是盟友,這兩個矮人氏族都有救世者。

    黑鐵矮人雖然在東部大陸人憎狗嫌,但人家黑鐵氏族有厲害的宰相,這一年多一直積極向世界母親靠攏,所以這事最後鬧到了世界之魂神殿中,連世界母親都覺得棘手。

    各家都很忠誠,她總得一碗水端平。

    我們根本沒有任何理由介入矮人的內戰,而且三族矮人都有默契,他們嚴格控製著衝突的區域和烈度,甚至連侏儒的幫助都拒絕了,就是為了不給其他種族介入的理由和機會。”

    “嘶..所以,是“文鬥’啊。”

    約林說:

    “沒有真正撕破臉?”

    “嗯。”

    白卒身旁的溫蕾薩·風行者點頭解釋道:

    “太陽王說,矮人的內戰起因很複雜,不隻是為了爭奪正統那簡單,姐姐也說這一次或許是三族矮人在三錘之戰的分裂之後重新團結起來的契機,她還說,問題的關鍵在茉艾拉·銅須女士身上,有小道消息說,那位尊貴的女士已有身孕。

    如果她真的誕下一個結合了銅須與黑鐵兩個氏族血脈的兒子,那,安威瑪爾的高山之王傳承或許真的要被統合了。”

    “我沒聽懂。”

    小吼眨著眼睛說:

    “就算茉艾拉公主生下了孩子,那也是銅須和黑鐵兩個氏族的事,蠻錘矮人跑去湊什熱鬧?他們不是一向自詡閑雲野鶴,懶得參與矮人內鬥嗎?”

    “喲,加爾魯什可汗都會用成語了,不錯不錯。”

    白卒調侃的說了句,又在小吼的怒視中聳了聳肩,很認真的解釋道:

    “因為茉艾拉女士不是個省油的燈!她不知道通過什手段聯係到了蠻錘矮人的英雄庫德蘭,並且說服了對方成為自己兒子的“教父’。

    這根本就不是矮人們會使用的手段,他們也很少有“教父’的傳統,更重要的是,蠻錘和黑鐵之間的深仇大恨讓他們根本不存在聯合的可能。

    但問題是,那位極有手腕的茉艾拉女士居然真的把這件事做成了!

    所以,這一次內戰不是三個氏族的互相攻擊。

    準確的說,這是蠻錘和黑鐵的聯合,向銅須氏族逼宮,要求麥格尼國王明確高山之王的王座傳承。戰爭隻是手段,這是典型的“以戰促和’。

    洛薩陛下因此明確表示帝國不會參與,他私下對我說,這就是矮人上層演的一場戲,用於安撫各自氏族中抵觸三族統一的激進派。

    或許是因為斯多姆卡帝國帶來的壓力,迫使矮人們也必須抱團來保證他們被帝國環繞的領土不被蠶食。這個結論讓兩個獸人有些無法理解,但隨後努波頓賢者就小聲給他們解釋了一下麥格尼國王和榮艾拉公主的深層矛盾,在意識到麥格尼其實是個“重男輕女”的老古板之後,小吼不禁對此嗤之以鼻。都什年代了,還玩這一套!

    這老麥格尼當國王真是不合格,不像他,他就不會重男輕女,不管蓋亞拉和格賽達生下的是男孩還是女孩,他都喜歡。

    而且小吼已在老爹的墓前發下誓言,絕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度過和他小時候一樣的悲慘生活。成為父親是一件很有挑戰性的事。

    但小吼這個好戰士絕不會怯懦於承擔這樣的重擔,他甚至躍躍欲試,想要證明地獄咆哮家族絕不隻會誕生冷血之輩。

    年輕人們在此閑聊等待婚禮開始,那些更有身份的人則聚在聖光穹頂中,於奧爾多牧師們的婚禮祈福的聖歌聲中進行著嫻熟的外交。

    這場婚禮之所以不放在阿古斯而放在德拉諾,除了新郎新娘都出生德萊尼氏族的原因外,就是為了方便三個世界的交流。

    他們是各種意義上的盟友,自然要長久往來。

    值得一提的是,還在內戰中的矮人們也派出了代表,銅須氏族最能打的山丘之王穆拉丁這會正在和自己的酒友老陳鬥酒呢,明明是戰爭時期卻把最彪悍的將領派出來搞外交,老麥格尼的真實想法也不言自明。隻能說,洛薩這個老東西的眼光果然毒辣。

    同一時刻,在奧爾多高地的神殿中,新郎艾瑞達斯也在祈禱。

    他獨自待在神殿,周圍沒有任何牧師,也並沒有聖光閃耀在這位年輕的領袖身上,代表著他此時祈禱溝通的並非自己的信仰。

    或許是在向死神老爹“匯報工作”呢。

    總之,沒人願意不開眼的在這時候去打擾新郎,免得被死神盯上。

    雖然艾瑞達斯和萊蘭都不介意維倫在今天現身參加婚禮,但哪怕是艾瑞達人,也沒有心大到在婚禮上見到死神還能心平氣和。

    玄學種族搞搞封建迷信那是很正常的事,因此,三位死神都很遺憾的沒有收到請柬。

    但估計那老哥三也不在乎這些繁文緱節,因為這場婚禮上有更大的“腕兒”。

    “嗡”

    光芒閃爍中,迪亞克姆出現在了奧爾多高地的另一頭,雖然隻是化身前來,但作為今日的“證婚人”,他依然用心打扮了一番。

    穿著一身點綴紅色流蘇的長袍,手還捧著一卷古樸的教典,讓自己看起來就像是個德高望重又很喜慶的老牧師。

    這可是自己的女兒出嫁,作為養父的他必須有所表示,因此在迪亞克姆身後,至高天的“聖樂團”也拍打著翅膀飛出。

    他們要在今日為這對新人演奏聖樂,以此送上來自高階天堂的祝福。

    “大喜之日怎還哭了呢?”

    已經穿好了婚紗,畫好了妝,在伴娘團的簇擁下做最後準備的大旅行家萊蘭看到養父出現的瞬間,就忍不住淚流滿麵。

    她撲上來抱著迪亞克姆,讓黎明之主稍有些無奈的拍著這孩子的肩膀,輕聲說:

    “想你父母了?”

    “嗯。”

    萊蘭使勁點頭,壓抑著哭腔說:

    “父母沒能看到今日的我,也沒能親眼見到故鄉的光複,我和哥哥在新奧羅納爾城重建了我們的家,我們把那打扮的和記憶中一模一樣,但不管是他或者我,卻都不願意都在那多待一天。

    那沒有等待我們的父母。

    那隻是一座房子,那不是我們的家。”

    迪克沒有回答,僅僅是耐心聽著這孩子的傾訴,在她止不住眼淚時遞給了萊蘭一張手帕,溫聲說:“我相信瑪爾德蘭看到今日的你也會欣慰,我的存在是他生命的延續,他與我同在,我已代替他完成對兒女的保護,在今日也會代替他對出嫁的女兒報以祝福。

    你的父親從未離開過。

    就如你的母親堅強的陪伴你們度過了兩萬年的時光,你的家人就在這。

    他們也在期待你能麵帶笑容的迎接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若還有淚水就隻能讓他們擔憂,唉,你的哥哥總是不苟言笑,但我猜在一百多年後他的婚禮上,我也要如此安慰他一番。

    但沒辦法。

    這就是老父親的職責啊。”

    這一番話讓萊蘭破涕為笑,她呼喚著父親再次擁抱迪亞克姆,將自己對父母的思念都寄托在眼前這位帶著晨曦而來的長輩身上。

    “我總覺得您話中有話!我還沒準備嫁給您兒子呢,或許我會突然冒出一個好點子,跑去星海當幾千年的遊俠。

    多自由自在啊!”

    數分鍾之後,作為伴娘的伊瑞爾上前,眼神古怪的瞪了一眼黎明之主,又攙扶著萊蘭小聲安慰,讓她快別哭了,妝都哭花了。

    旁邊的塔蘭吉公主也是一臉無奈,連忙指揮著艾薩拉女王的侍女們趕緊去給新娘補妝,還有一個多小時儀式就要開始了。

    警戒者們沒有打擾姑娘們嘰嘰喳喳的討論。

    他離開了萊蘭所在的房間,推門出來就看到奈麗正抱著雙臂靠在走廊邊,還搖著尾巴,如女流氓一樣對黎明之主吹了個口哨。

    “人家艾瑞達斯在世界誓言完成的時刻,就對自己心愛之人求婚了,就像是兩個孩子曾經的約定,真是暖到讓人在墳墓都會笑出聲的愛情。”

    大主教拉長聲音,說:

    “這有些神靈啊就得好好學一學!嘴甜的時候山盟海誓,結果真遇到事情就躲在至高天假裝聽不到看不到。

    我還記得我年輕的時候,有人告訴我說,等待給世界的誓言完成,就能將彼此交給對方。

    唉,我這老女人是等啊等,一直等到...你起來!

    搞什鬼,別嚇唬人啊,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黎明之主在我麵前單膝跪地,我長十張嘴也說不清了。”奈麗大主教顯然是典型的嘴炮達人。

    在看到迪亞克姆真準備單膝跪地玩一波“神靈求婚”的時候,被嚇壞的反而是她,趕緊伸手將愛人拉扯起來,又是一波指指點點,最後一臉滿足的擠進了黎明之主那溫暖的懷抱之中。

    兩個老頭老太太跟做賊一樣,躲在奧爾多高地的邊緣行卿卿我我之事。

    雙子大主教還在婚禮現場搞外交呢,她們可不會來打擾這難得的溫情時刻,但就在奈麗小聲和迪克說情話的時候,警戒者突然指了指下方,讓大主教伸出脖子看了看。

    在奧爾多高地之下的角落,跑來參加婚禮的預備役神父阿爾薩斯正在和小女巫吉安娜說悄悄話呢。兩人維持著相當體麵的距離,聊天的姿態都謹守禮節,但那股酸溜溜的年輕人之間互有好感又小心翼翼的接觸還是瞞不過偷看的萬年老登們。

    就像是兩隻懵懂的小刺蝟,小心的維持著距離,不讓自己身上的刺紮到彼此又能感受到彼此的溫暖。“真好啊。”

    奈麗靠在迪克懷,小聲說:

    “就像是曾經的我們,你還記得嗎?在奧羅納爾城那時候的接觸,還有在克羅庫恩大草原時的相處。快用你厲害的聖光預言看一看,他們兩未來會走到一起嗎?”

    “哼,我都不用看。”

    迪亞克姆懷抱著大主教的纖腰,任由她的小尾巴拍打在自己腿上,他露出怪異的笑容,說:“這是任何命運的風浪都無法吹散的漣漪,不管在什樣的世界,這兩個小家夥都會被彼此吸引,在一個又一個的美好或者悲劇中留下一道道讓人喜悅或者歎息的故事。

    我能給這兩個小家夥的最好祝福就是他們不必再背負那些沉重,又去經曆那些惡意。

    所以,一定要幸福啊。”

    “你夠了!你這種老頭子的口吻真的很沒勁你知道嗎!我們還年輕呢。”

    奈麗抓起迪亞克姆的手狠狠咬了一口,讓黎明之主了牙。

    老可愛都用上月夜戰神的力氣了,給黎明之主的手腕留下了兩排牙印。

    他不再關注阿爾薩斯和吉安娜,抬起頭看著那一輪即將躍出地平線的朝陽,在黎明之主的注視與鼓勵下,今日的朝陽鼓足了力氣,以一種光熱四濺的姿態勇猛的擊碎了黑暗,將明亮的晨曦撒入了這方世界之中。

    但在迪克眼始終能看到那高懸於無盡蒼穹之上的黑色太陽,就像是一隻瘋狂、冷酷又深藏惡意的眼睛,冰冷的注視著星海中的一切。

    池緊盯著黎明之主,並將其視作阻礙毀滅大業實現的最大障礙。

    毀滅之神終會卷土重來,但已經沒有必要畏懼池了。

    迪克還看到了一艘滿帆的幽靈船正在那回蕩的粗獷歌聲中劈風斬浪的行駛於星河之上,沿著另一道命運之流一路向前。

    於是,他伸出手朝著那邊揮了揮,為那即將踏上旅途的年輕人祝福,也為自己在今日將告別過去的女兒祝福。

    奈麗大主教看不到這些,但作為心意相通的枕邊人,她能猜到迪亞克姆在與誰告別,於是,她好奇的問道:

    “你之前不是說,你可以給你們的新成員施加強化嗎?所以,你給了他什力量?”

    “我給了他我的智慧、勇氣與祝福。”

    “說人話!”

    “呃,我拜托那個世界線的太陽多照顧一下他,或許那沒有安瑟,但肯定會有聖光,因而光之民們多少會給我點麵子不去難為他。”

    “就這?你就給了他這點力量,然後把他一腳踹到了另一個艾澤拉斯?你這是想讓他死啊!就那個破世界的遭災程度,掛開小了根本沒用!

    光是青銅龍就能把他摁的死死的。”

    “唔,我倒是不擔心這個,如果連青銅龍那一關都過不了,這小兄弟的下一輩子也就那樣了。”警戒者聳了聳肩,他說:

    “而且,那是一頭漂亮的、白色的、威風的、行走生命之路的大老虎.”

    “所以呢?”

    奈麗還是沒理解。

    看來大主教真不是鑽營之人,對自己的“上司”的喜好毫無認知。

    迪亞克姆也沒辦法講的太清楚,他撫摸著奈麗額頭上的新月徽記,很隱晦的說:

    “所以,天生的“吃軟飯’聖體根本不需要我給他任何多餘的東西,他的道路和我的道路也不會有任何重合。因此,前排落座,仔細觀賞就好。

    走吧。

    別讓賓客們等急了。”

    黎明之主挽著自己的老可愛轉過身,在身後灑下的晨曦中麵帶笑容的走向那已奏起音樂的城市,與自己的人民一起享受今日的閑暇與滿足。

    在他身後,一團暗淡的星光被灑入翻滾的時間潮汐。

    一閃而逝的光向兩個不同的方向延伸。

    但這不是結束。

    就像是兩根不斷延伸的線,在一次交匯之後各奔東西,然而,隻要不停下腳步,未來就會不斷延伸。直至下一次再會時,麵帶重逢的笑容,再分享彼此的故事。

    就這樣,又一段旅程,開始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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