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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暗影國度的永者之一,德納修斯大帝和長女一樣擁有初誕者賦予的最上級力量概念,池生而為神並且將自己的意誌也化作了名為“雷文德斯”的死亡國度。

    那是個和明亮寧靜的晉升堡壘與永遠喧囂的瑪卓克薩斯都截然不同的地方。

    雷文德斯是一切陰謀、內鬥與謀殺的發源地,那是個充滿了罪孽的地方,或者說,“罪孽”就是雷文德斯的標簽。

    晉升堡壘接收善者靈魂,瑪卓克薩斯隻要勇士和戰爭販子,熾藍仙野是一切親近自然的靈魂的永歸宿,而如果你犯了可以稱之為“罪過”的錯誤,那除了雷文德斯之外,也就噬淵那個鬼地方會接收你了。當然,讓一個罪者的靈魂在雷文德斯和噬淵之間選一個,100%的靈魂都會選擇前者,遺憾的是,並非每一個有罪的靈魂都能擁有選擇權。

    選擇?

    選擇那是給還有救的罪者的“赦免”!

    十惡不赦的混蛋在被仲裁者看到的那一瞬,就會被無情的從奧利波斯的中心圓環中扔下噬淵。所以總的來說,初誕者為暗影國度設置的天命體係也有其樸素的內部邏輯。

    善者受福,惡者受罪。

    這大概是一切擁有智慧的生命都可以接受的“星海普世價值”了。

    也就是因為雷文德斯隻接受罪孽的靈魂,便導致那地方變成了現在這副永遠陰沉,連下水道都流淌著陰謀的鬼地方。

    一般來說,罪孽纏身的靈魂到了雷文德斯就要接受拷問了,德納修斯大帝麾下的溫西爾各個都是拷問刑罰的高手,但他們對罪者用刑除了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的罪孽,一心悔改之外但也不是為了折磨取樂。就像是格恩承擔著接引靈魂的重任,雷文德斯的溫西爾吸血鬼們也承擔著從罪者的靈魂中榨取心心能,供給其他國度以寶貴資源的職責。

    如果把整個暗影國度比作一台多功能運轉的機械,那晉升堡壘就是投料口,而雷文德斯就是食材的加工中心。

    隻要這個地方正常運轉,以暗影國度每日接收的靈魂數量,整個死亡世界的所有國度就不可能缺乏心能使用,但現在這鬼地方鬧心能饑荒已經很久了,這充分說明肯定是雷文德斯那邊出現了問題。其他盟約和國度都派了人去雷文德斯要個說法。

    遺憾的是,德納修斯大帝總會告訴他們一切正常,而心能的缺失肯定是這樣那樣的問題引發,反正絕對不可能是雷文德斯出了問題。

    池不承認,池在耍賴。

    但凡腦子不傻的死者都知道德納修斯大帝在搞鬼,問題在於,他們沒有權力要求一位永者吐露真相。尤其是在負責抵擋外敵並內部維穩的兵主失蹤之後,德納修斯大帝就越發明目張膽了。

    那家夥現在基本上就已經不裝了。

    但搞陰謀搞到出神入化的德納修斯大帝是個真正的“場麵人”。

    這不隻是社的自我評價,而是一切見過或者聽說過池威名的個體共同做出的統一結論。

    這家夥就屬於那種哪怕你殺了池全家,連看門護院的狗子都掐死的深仇大恨下,在見麵之後,社依然能很虛偽的在你麵前維持完美禮儀,甚至在互相抽刀開片前還要對你噓寒問暖的那種將“表麵功夫”做到極致的家夥。

    最少在禮儀這一方麵,迪亞克姆是真的沒見過有哪個生物可以和德納修斯大帝比肩。

    這家夥身上自帶一種陰沉的優雅,就像是黑夜中的玫瑰花,明知道嗜血的尖刺會紮傷你,但你還是會忍不住被它吸引注意。

    總結一下就兩個字,體麵!

    就如此時,哪怕已經被迪亞克姆明牌丟出“死亡威脅”的情況下,德納修斯大帝也隻是在眼中露出了微微的驚訝,那張還算俊美的臉上的“熱情假笑”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就像是一個“永者欺詐專用固化表情包”一樣。

    “何必這殺氣騰騰呢?”

    大帝手中搖晃著紅酒杯,語氣溫和的說:

    “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準有什誤會,要不您現在過來,我們唱唱歌跳跳舞,把這事說清楚。我真的很希望我和我的貴客維持不錯的私人友誼呢。”

    “我會過去你的宮殿,但不是現在;我會和您好好算每一筆賬,但不是現在;我會如您所願赴這場約,但不是現在!”

    迪亞克姆語氣同樣溫和,哪怕剛剛丟出了一個“死亡宣告”。

    他對德納修斯大帝說:

    “但願當我帶著神聖之怒出現在您的宮殿前時,您不要再露出這副讓我很不舒服的笑容,我是個聖光行者,相比虛與委蛇,我更喜歡真實的對待彼此。

    我不會掩飾我對您的厭惡。

    我有足夠的理由厭惡您,我知道您在過去很長時間都做了什,我知道您和納斯雷茲姆的關係,我也知道在您的授意下,您麾下那群“完美間諜’在六大界域都幹了什樣的破事。

    我不會隱瞞我此行的目的。

    閣下,我是來“討債’的!”

    “哦?”

    大帝更有興趣了。

    池將那杯殷紅的酒水很優雅的搖晃了幾圈,放在嘴邊輕輕啜飲,就像是一頭吸血鬼在品味新鮮的血食。池說:

    “可這才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麵呀,我實在不懂你和我之間有什“債務’可討?難道,您是黑暗泰坦的信使,為曾經那些事前來宣稱仇恨?

    不應如此吧。

    我覺得若無我的熱情引導,薩格拉斯閣下也不知道要花多久才能真正意識到虛空陣營對於物質世界的渴望,與那些可怕的虛空大君們在現實星海中做的孽。”

    “澤拉!”

    迪亞克姆沒有隱藏,他選擇了直來直去。

    他說:

    “因你編織的那個惡毒的“命運’,讓一個本該前程遠大的神聖之靈蹉跎了無數歲月,若非我的介入,澤拉的命運會更加淒慘。一個願意為了星海眾生付出一切的無私者,將因為你的操縱和玩弄而死的一文不值。”

    “,可笑的論調啊,貴客。”

    德納修斯發出了笑聲,甚至於捧腹大笑。

    池調侃的說:

    “曆史從不會讚賞那些從未發生之事,就如憎恨也不該來自那些沒能完成的陰謀,您也說了,您的介入讓聖光之母的命運改道。

    您挫敗了我的陰謀,我覺得真正該生氣的人是我而不是您。

    現在我在笑,您卻如此憤怒.

    這豈不是倒反天罡了?”

    “那你就繼續笑吧,閣下。”

    迪亞克姆懶得和這家夥繼續饒舌。

    他揮起拳頭,在光芒纏繞中一拳打在了眼前的魔鏡上,讓那本該無法被破壞的溫西爾的魔法造物發出了陣陣玻璃破碎的聲音。

    隨著鏡麵碎裂,裂痕攀爬逸散中,德納修斯大帝的身影驟然碎開,就像是被分屍了一樣,卻又在下一秒詭異的抖動,出現在鏡麵的每一塊碎片之中。

    無數個池直視著迪亞克姆,讓眼前這一幕既黑暗又扭曲。

    “您就繼續笑吧,繼續維持您的好心情,但對我而言,在您灑下第一枚陰謀之種直至現在的漫長時光中,每一個因你而枉死的靈魂都有一份債務欠下!

    我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聖光行者,我這個路過暗影國度的光之戰士決定背負那些在曆史的角落中哭泣喊,卻又無人理會的陳舊債務.

    這是我的職責,這是我的使命,這是我的愛好,這是我的目標!”

    迪克大聲說:

    “每一筆債務都會清償,每一筆罪孽都會審判,我很榮幸,可以由我親自將你押上審判席,而在那一天到來時,請你謹記,我將是你的法官、陪審團和劊子手。

    我可以原諒暗影國度中的每一個靈魂甚至是佐瓦爾,但唯獨你.

    德納修斯,你是我此行的目的之一!

    我這個人缺點很多,但有一個優點讓我非常得意,當我認準了一件事的時候,我就一定會完成它。所以,享受您的晚宴吧,祝您長壽,閣下。”

    “砰”

    又是一拳打在了眼前破碎的鏡麵上,這一次的聖光爆燃讓魔鏡徹底粉碎,在整個溫西爾魔鏡都燃燒起來的那一刻,在那沿著每一道裂痕攀爬燃燒的光焰中,倒映出德納修斯大帝終於陰沉下來的臉。池無法再維持那讓人厭惡的笑容了。

    池破防了。

    在光芒燃盡的那一刻,迪亞克姆聽到了德納修斯對於自己的評價:

    “真是個不解風情的聖光野蠻人,,我真是瞎了眼,覺得你是個有趣的靈魂.背負塵世之罪汙了眼界,不得超脫的朽木而已。

    不過如此。”

    “砰”

    那裝滿了殷紅美酒的酒杯在大帝的丟棄中砸落在地麵,酒水與碎片的潑灑和燃燒的魔鏡交相呼應。兩人隔著鏡子進行了最後的一次眼神交流,隨後,彼此之間的所有聯係都在這一刻被徹底斬斷。下一次再見麵時,他們就是不死不休的敵人了。

    但迪亞克姆連典獄長都不怕,會怕德納修斯?

    開什玩笑!

    陰謀從不是強者的武器,那是弱者用於平衡局勢的慣用策略,如果一個家夥善於陰謀詭計,那他肯定和“強者”這個頭銜無緣。

    你見過薩格拉斯拉著大惡魔們討論如何用陰謀完成燃燒的遠征嗎?

    德納修斯是寰宇萬界最一流的陰謀家,這足以說明在你死我活的戰鬥中,池的威脅也就那樣。更何況,德納修斯大帝連自己的“老婆劍”都被艾薩拉奪走了,池連一把趁手的武器都沒有,如果池還有點理智. ..現在就該策劃逃亡了。

    “我需要一個容器,一個“命匣’,一個可以在任何情況下將我的不朽意誌保護起來,必要的時候可以幫我逃亡的東西。”

    雷文德斯,納斯利亞堡的最高處。

    在那破碎的魔鏡前,德納修斯大帝皺著眉頭,對自己身側的人說:

    “這樣的東西很不好找,畢竟要承載一個永者的意誌還要完成完美的防護,我用了無數年的時間打磨並塑造我的隨身配劍,可惜因為一些“意外因素’,導致我不小心失去了她。

    那,我親愛的朋友,您有什建議給我嗎?”

    “當然,您的謹慎讓我感覺到愉悅。”

    依然是一副艾瑞達人形體,披著黑袍的薩奇爾語氣平靜的回答道:

    “我最怕的就是您過於依仗於自己的永者位格,對於迪亞克姆剛剛扔下的狠話不屑一顧,我必須再次強調,我和迪亞克姆也算有點淵源。

    我可以明確告訴您,他剛才不是在虛張聲勢。

    他真的很生氣。

    如此憤怒的形態即便是我也沒有見過幾次,這證明您可能真的會遭遇到一點風險。

    不過,隻要您用心對待,這點風險並不足以影響一位永者的既定未來,至於您需要的容器. ..我雖然掌握著類似的知識,但您的高要求讓這樣的容器很難隨意獲取。”

    薩奇爾猶豫了一下,低聲說:

    “但瑪卓克薩斯的祭儀密院存在著來自整個星海的傑出巫妖,我覺得我們在“命匣’這個問題上,再也找不到比它們更專業的詢者了。

    當然,隻能詢類似的知識,這個留給尊貴者的命匣必須由我們全程塑造,絕不能假於人手。我聽說,您的「合作者’麾下有一位神秘的“刻符者’?

    霜之哀傷和統禦之冠就出自它手?

    那樣的技藝,搭配完美的學識足以為您塑造出您需要之物。”

    說到這,已正式從“邪能”離職,入職“死亡”並且在雷文德斯獲得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置的薩奇爾看了一眼這大帝的私人區域。

    他的目光在那些華美的武器架上劃過,搖頭說:

    “最重要的是,你現在急需一把可以抵擋曜陽之力和日蝕之力的神兵利器!以此來讓您在麵對暴怒的迪亞克姆時不至於落入下風。

    我覺得,我們可以將兩件事一起完成。”

    這個建議讓德納修斯大帝滿意的點了點頭,池說:

    “製作一把武器,同時將其作為我的“護身符’,就像是我已失去的蕾茉妮婭. ..啊,一想到我的寶劍,我的心就發出悲鳴。”

    “但那無恥的小偷已經被您扔進了噬淵!”

    薩奇爾冷聲說:

    “哪怕她是艾薩拉又如何?

    至今還沒有哪個靈魂可以從噬淵逃離呢,她死定了!

    她會在那飽受折磨,直至她絕望時您才會以“救贖者’的姿態出現在那可笑的凡人麵前,到那時,高傲的艾薩拉也會成為您腳下的一條忠犬。”

    “別這樣,我的朋友。”

    大帝眼中的血光跳動著,卻擺著手,斥道:

    “我們這樣的紳士不能如此下流的詛咒一位風姿卓絕的女士,但你說的對,雷文德斯確實需要一位夠份量,能服眾的女王。

    當新的天命被建立時,我希望能由艾薩拉女士成為護衛我登上那死亡神座的扈從。

    那,就按你說的做吧,薩奇爾卿。

    由你這位星海中最傑出的施法者前去和那些巫妖勾兌勾兌,獲取它們手中的寶貴知識,容器的鍛造由我動用我的人脈來完成。

    說起來,以你和迪亞克姆那個無法教化的野蠻人的血海深仇而言,或許你也需要一個類似的“保障’。需要我也為你訂做一個「永護身符’嗎?”

    大帝語氣溫和的說:

    “別客氣,我很樂意為我忠誠的朋友做出一些微不足道的饋贈,在麵對你這樣完美的友人時,我向來慷慨。”

    “唔,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薩奇爾樂的摸著自己的下巴,說:

    “我想要一個顱骨,屬於我自己的顱骨,唉,我曾經那個完美的顱骨被迪亞克姆一劍砍碎了,我是個念舊的人。

    我希望佩戴著那標誌性的飾品,以此開啟我為您效力的不朽生涯。

    不過,我還有另一個建議..”

    薩奇爾輕聲說:

    “如果您未來想要將自己的影響力擴散到物質星海,那或許您在挑選護身符的材質時,就應該選用一些能將您的神威投射到死亡另一側的神奇材料。

    我的意思是,或許我們應該去一趟熾藍仙野,生與死的偉大循環可是組成寰宇諸界的根基啊。若能擁有一把可以橫跨生死的利刃..,

    您在未來就不隻是可以登上死亡神座那簡單了!

    既然要成王,為什不索性向最華麗的王座發起衝擊呢?

    您也曾評價說,寒冬女王是個極度無趣的女人,這樣的人怎能在您未來建立的秩序下繼續執掌高位?若暗影國度最終一統,那您的王權延伸就該從現在開始做準備!

    您將統治一切死者的同時統治一切生者。

    但考慮到您的宮廷日常處於暗流湧動的狀態,而且其中皆是唯恐天下不亂之輩,因此這事還是別假手於他人。我願意和您忠誠的兒子一起過去一趟,親自為您尋找最完美的護身符材料。”

    “真是個好主意!就這辦。”

    德納修斯大帝眼前一亮,池滿意的點頭說:

    “哎呀,薩奇爾啊,我睿智而可信的朋友,若沒有了你,我以後可怎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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