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手手”兄弟加更【3/5】)
暗影國度的五大永者各有絕活。
池們生來為神,在自我蘇醒的那一刻就擁有了初誕者賦予的力量,可以說一出生就站在了六大界域所有生靈夢寐以求的“生物鏈頂端”。
而暗影國度這個地方被初誕者一手塑造,名為“天命”的規矩都是定死的,這就導致永者們基本都是走“管理崗”的統治者而非薩總那樣的戰鬥者。
萬神殿的泰坦們雖然也是生來為神,但袍們在星海中傳播秩序的時候,偶爾還會遇到惡魔啊,古神啊這樣的鬼玩意需要自己動手清理,戰鬥經驗或多或少都累積了一些。
像是薩格拉斯和阿格拉瑪這樣的護衛者,更是每天不是打架就是在去打架的路上。
因此薩總的戰鬥力強悍是應該的。
但永者們就沒有這樣的煩惱了,池們根本不需要戰鬥,暗影國度內部根本沒有挑釁池們的力量,這就導致永者們雖有偉力,但很難發揮出其應有的水準。
這就和你天生擁有楚霸王之勇,但從小到大都沒有正經訓練過一天,靠著天賦欺負一下菜鳥自然是碾壓,但是遇到真正的硬茬子估計要被摁在地上狠狠打臉。
當然,這說的“戰鬥經驗少”是和萬神殿的泰坦相比,也不是所有的永者都不善戰鬥。負責征戰的兵主為了保衛暗影界的安全總會經曆這樣那樣的戰鬥,讓池成為永者中最善戰的個體。曾經的仲裁者,現在的噬淵之主佐瓦爾作為曾經對天命體係發起叛亂的家夥,也曾和其他永者戰鬥過,其戰鬥經驗也挺豐富。
但剩下的三個永者就有些拉胯了。
盡管雷文德斯和晉升堡壘都曾被其他原力入侵過,但德納修斯大帝和長女格蕾絲蒂亞其實並未真正意義上親臨一線,池們更多的是指揮各自的仆從作戰。
另外,永者們雖然有“真神”的位格,但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導致死亡永者們的真實戰鬥力上限其實最多也就是個強勢次級神。
或許是因為初誕者覺得池們是為了維護並主持“天命”而生,沒必要打打殺殺,所以在“戰鬥力上限”這一塊隨便用腳填了個數值.
總之,在看到長女提著執政官戰矛朝著自己衝過來時,迪亞克姆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想笑。不是,姐們!
你殺意洶洶,依靠身為晉升堡壘國度化身的威嚴再加上永者的壓迫力,在“氣勢”這一塊可以給到十分,但你手握戰矛,鉚足了勁衝過來的姿態是認真的嗎?
雖然有模有樣,但你實戰的次數要是能超過十次,我警戒者這就賣了至高天以後跟你混啊!“眶”
迪亞克姆化身閃光,側方閃爍,輕鬆躲開了長女的“豬突猛進”,讓那力道十足的執政官戰矛擊碎了這天堂之巔矗立的長女雕塑。
那神聖雕像碎石橫飛的同時,長女一個激靈轉身,神聖的雙翼合攏化作盾牌阻擋,隨後一記帶著黑色和金色雙重殘影的十字軍打擊就正中長女的雙翼。
恐怖的能量釋放猶如一顆太陽在兩人之間進發,讓長女被擊飛出去,旋轉著在空中拍打雙翼穩住身形,正欲鎖定迪亞克姆再度反擊,卻看到警戒者扣緊左拳向下狠狠猛擊。
隨後一道滿蓄力的太陽拳就呼嘯著撕裂天穹,正中空中的長女。
充斥著聖光爆裂的太陽拳轟在了格蕾絲蒂亞的軀體上,讓她在這一刻猶如被丟進星表麵,有那一秒似乎體內的血液都要被完全蒸幹。
但幸好身為永者的“數值”足夠強大,在落入劣勢時長女也沒想著硬抗,化身為璀璨的光束趕在太陽拳的最後爆裂前回到了自己的王座前。
還沒等她喘口氣,空中的太陽拳爆發的刺眼流光就在迪亞克姆的手指揮動中,塑造為千萬支烈焰之劍,如“無限劍製+萬劍歸宗”那樣呼嘯著橫掃過天堂之巔的所有攔路之物,又一次將長女包裹在了千萬利刃之中。
“夠了!!!”
格蕾絲蒂亞咆哮著雙手握住執政官戰矛,將其狠狠點在王座之上。
晉升堡壘的國度之力在這一刻匯於她手,用毫無技巧可言的原力爆發硬生生完成了一次簡單粗暴的“原力對衝”,將迪亞克姆的聖光打擊徹底消弭。
她已經意識到了自己不能和眼前這個經曆過無數次戰鬥而塑造的“聖光怪物”作戰。
不管是在戰鬥技巧、戰鬥經驗還是戰鬥意誌層麵,自己都不占優,唯一有優勢的還是簡單粗暴的“數值”。
但問題是這迪亞克姆他明顯是個機製怪。
單純的數值打擊對他沒用。
還沒等長女思考出接下來該怎打,迪亞克姆已經在最後一縷消散的聖光中悄然現身,他雙手拖著逐日者戰錘已然完成了“極限蓄力”。
在長女瞪圓眼睛的注視中,恢弘的“真·太陽風暴”隨著戰錘猛擊將自己又一次淹沒在了千萬流光之中太陽風暴席卷之間還有樸實無華但破壞力拉滿的“烈陽·至聖斬”的連續爆發,在短短幾秒之內,恐怖的能量輸出就在長女抵擋的能量對衝中將極樂堡最高層的華麗建築物盡數震碎、席卷、拉扯、磨碎、掩埋。等待那足以震撼戰場,讓棄誓者和格恩們停下作戰,回頭看向天堂之巔的能量爆發消散時,長女的神聖王座已粉碎成了比至高天的爛尾樓工地還要破的鬼地方。
哦,合著你“至高天之主”今天不隻是來挖人的,還是來“友商公司”搞拆遷的對吧?
至高天“總裁”親自化身聖光挖掘機,動手拆掉友商的標誌性輝煌辦公大樓. ..所以,這就是傳說中樸實無華的商戰嗎?
迪亞克姆的一套絲滑小連招將長女打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在他手握燃燒的火炬戰錘屹立於原地,一副“熱身完畢”的姿態準備二次作戰的同時,雖然沒受什傷,但金色的執政官王冠被無情融化,導致“披頭散發”的長女懸浮在一堆廢墟中感覺到氣抖冷。
這永者的軀體強度確實有些超標,身上那儀式盔甲和長袍都被融化的差不多了,但長女藍色皮膚上硬是沒有留下哪怕一點灼傷或者戰痕。
就是威嚴的形象徹底沒了。
這會披頭散發,衣衫襤褸的樣子像極了“暗影國度歌舞廳”跳攢勁熱舞的長腿澀情大姐姐。你還別說,長女那一頭藍色的充斥光點的長發披肩挺好看的,最少比那個三角形的點綴七根尖刺的倒黴頭盔好看多了。
但她確實被激怒了。
抓起戰矛就要再衝一次,然而剛抬起手,她手那誇張到兼具力量感和儀式感的金色執政官戰矛就哢擦一聲從頂部圓環粉碎開,隻剩下內部裝點的“純潔鳴鍾”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從這玩意的造型來看,這根戰矛明顯就不是用來戰鬥的!
誰家作戰用的戰矛會給頂部塑造出那大一個圓環啊?
麵還點綴一個鍾,咋地?
你每次揮起它都要給敵人“送終”?
寓意不錯,但這東西明顯是“禮器”的範疇吧?
迪亞克姆行走星海這多年,大大小小的戰爭經曆的不少,他唯一一個見到拿著禮器戰鬥還不翻車的職業叫“月夜戰神”,但很遺憾,眼前長女的綜合戰鬥力別說和月夜戰神比了。
估計薩奇爾那樣的大惡魔君主過來,在連接邪能原力灌注情況下都能吊打她。
“行了。”
對方武器已碎,又是個“女流之輩”,迪亞克姆聳了聳肩,將逐日者戰錘背回身後,散去剛剛“點燃”的光熱。
他擺手說:
“和你戰鬥一點挑戰性都沒有,既無法滿足我身為戰士“挑戰強敵’的那一部分渴望,也是在挑釁我作為牧師“不得欺淩弱小’的準則。
不要再自取其辱了!
初誕者賜予你的“容器’雖然堪稱無敵,但我也不是沒有破壞它的辦法,所以,換一種方式吧。”他做了個“停止”的手勢,說:
“你掌握的最強大的力量是你的“規則’,用它來攻擊我吧!如果我站在這讓你隨便打,你都無法控製住我,那為了晉升堡壘的未來著想.
我勸你還是乖乖投降的好。”
“你把這當成什了?!”
長女丟掉了斷裂的戰矛,她怒不可遏的斥道:
“這不是什勝負,你在挑戰暗影國度的天命!那是死亡原力的基礎規矩,身為天命的一部分,我怎可能因為輸給你就投降?
你可以殺了我!
你可以毀滅晉升堡壘,但天命不會因此垮塌.”
“它當然不會因為我的戰鬥就垮塌,畢竟如果你眼睛沒瞎或者耳朵沒聾的話,就能看到即便我不來,這可悲的天命也絕對會在接下來的五十年內自行崩潰!”
迪亞克姆嗤之以鼻的說:
“如果你真的如自己所說的那樣恪盡職守,那你理應是最早發現這趨勢的永者,在初誕者離開之後,死亡原力的天命就一直在走向“失控’。
佐瓦爾的反叛、那被施加在物質世界的陰謀、死亡力量的不正常膨脹、心能的缺失、熾藍仙野的枯萎、兵主的失蹤.
你到底還需要多少證據才能說服自己,你隻是在守護一個注定會走向崩解的秩序?
還是說,你其實早就意識到了?
你隻是無力扭轉所以隻能說服自己,在其他永者都對此有所準備的同時,讓自己和整個晉升堡壘閉目塞聽,不去看不去管不去理會,假裝隻要自己繼續恪盡職守,你所效忠的天命就能一直存在下去?請問,格蕾絲蒂亞女士
你是在掩耳盜鈴嗎?
你是那種閉上眼睛就假裝天黑,一天到晚都在自我感動的XXN嗎?”
“住口!惡毒的混蛋!”
長女破防的斥在這一刻響徹戰場。
這一句話驚呆了包括德沃斯在內的所有聖傑,如果他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他們侍奉長女的無數年,自己的領袖第一次說出這汙穢的髒話。
這真的是晉升堡壘的永者應該說的話嗎?
喂,任何一個完成晉升的格恩都不會這說話呀,長女,您的禮儀和威嚴呢?
這是打算在今天崩掉人設嗎?
但長女這會已經沒心思管追隨者們的想法了,她帶著一種“心思被戳穿”的破防,如迪亞克姆期待的那樣,動用了她那直接來自初誕者賜予的力量概念。
“恪職”的力量如千萬噸重的高山轟然砸落。
這力量概念聽起來很晦澀,但它的內容其實超級簡單,僅從字麵意義上理解,“恪職”就是“完成自己的職責”,這也很符合長女對於整個晉升堡壘的要求。
因此,長女的力量概念釋放的形式,其實就是對目標進行一次嚴格的“工作審查”。
目標是否良好完成了他應該完成的職責?
目標是否遵守這項職責必須遵守的各種標準?
目標在完成職責時使用的方式方法是否符合他所行走的道義?
最重要的是,目標是否發自真心的想要完成這份工作,而不是帶著某些其他不純粹的目的?這拷問聽起來並不苛刻,最少比德納修斯大帝所掌握的“赦罪”權能,或者兵主掌握的“征戰”權能聽起來溫和的多。
然而細究一下就不難發現,長女這個力量概念沒有任何破壞力,但它幾乎是規則級的,而且它可以不受約束的對一切生物生效!
最重要的是,這個拷問真的很難完美通過。
畢竟,連薩格拉斯都無法摸著自己的良心說出池正在竭盡全力的完成邪能賦予池的毀滅職責。實際上,如果真的是薩格拉斯來過眼下這個“拷問檢定”,估計薩總連第一個問題都過不去。
迪亞克姆基本已篤定薩格拉斯是“邪能皮,秩序心”,拿著邪能給的力量,做著秩序發下的目標。這都不是“瀆職”了!
這尼瑪是明目張膽的NTR啊。
那,正在經受長女拷問的迪亞克姆的“工作審查”結果如何呢?
“眶”
恐怖的重壓施加在迪亞克姆的肩膀上,讓警戒者這一刻仿佛背上了一座不斷加重的高山,讓他的腰都彎了下來。
這不是體感上的重壓,而是力量概念釋放後形成的規則衝擊,隻對他一人生效。
“我. . .正在竭盡全力完成我的目標與職責,我要點燃太陽,而我正在試圖點燃池!我要帶著族人歸鄉,我每一日都行走在歸鄉之路上。”
迪克盯著長女,在那巨力壓製的肌肉緊繃導致的麵目猙獰中露出讓人望而生畏的笑容。
他努力的抬起腳,一字一頓的說:
“我發自真心的想要完成這些目標!因為我知道一旦太陽升起,那整個星海都會因此受益,這是聖光賦予我的職責,這是聖光給予我的工作。
我從未偏離這條道路”
“嗡”
長女施加的力量概念散去了一部分,讓迪亞克姆艱難的直起了腰杆。
他的腳步順利的向前移動了一格,讓長女帶著一絲“驚恐”後退了一步,很顯然,眼前這個結果超乎了格蕾絲蒂亞的預料。
“我堅守著聖光的道義與教條,我從未將自己無法接受的一切強行施加於他人身上,我從未以“為他人好’的名義強行要求他們接受我的主張。
我也從未以榮耀與勝利的名義,強行要求他人加入我的事業。
我遵守了聖光要求我遵守的一切規則,甚至是行走於陰影之中,我履行了光與影的所有道德!”迪亞克姆再次咆哮,其身上的重壓再次散去。
於是他再次向前。
長女這一次後退的步伐更大。
但身後就是斷裂的王座絕壁,讓她整個人和一雙翅膀都貼在了那斷裂的牆壁上。
這一瞬就好像迪亞克姆才是那個給她壓力的人,而非她施加力量用於拷問眼前這個狂悖者。“我恪盡職守,從未想過要用錯誤但快捷的方式,取代我應行的困苦之路,我將一切遭遇的挫折與重壓視作考驗,並在不斷推進自我的路上甘之如飴。
我背負日蝕向前,隻為那黑暗不再落於無辜之上!
我心中已再無眾生悲劇,眼見一切皆為光影奇跡”
迪亞克姆又一次做出回答。
這一次他身上進發出光芒,將長女施加的恪職力量盡數擊碎,屬於他的光和影讓他的雙翼揚起,帶起無盡的光羽環繞這廢墟四周。
拷問到此結束,長女的軀體都在顫抖。
她已意識到了自己的力量對眼前這個家夥毫無用處。
不是自己的力量失效了,而是眼前這家夥比自己更像是一個“恪職者”,和他所行之事相比,自己簡直像是個新兵蛋子。
但她的拷問結束了,迪亞克姆的拷問才剛剛開始。
在那光羽飛散中,警戒者大聲質問到:
“那,回答我,格蕾絲蒂亞!
你是否恪盡職守,你是否真心維護天命,你是否堅信初誕者塑造的死亡秩序完美無缺?你是否如你表現的那樣,堅信暗影國度就該按照造物主設下的缺陷規劃行至終點?”
“我”
長女艱難的咽著口水。
她交錯著手臂,想要阻攔迪亞克姆繼續靠近。
但在一聲又一聲的質問中,格蕾絲蒂亞最終低下了頭。
在身後衝入廢墟的聖傑們目瞪口呆的注視中,他們的領袖的雙翼環繞著聚攏,讓意誌最終崩潰的長女無力的癱軟下去,她蜷縮在晉升堡壘之巔的廢墟絕壁之下。
在那一道道白羽悄然化作黑色的汙痕中,她的軀體不斷發出某種破碎聲。
最終在迪亞克姆憐憫的注視下,長女歎了口氣。
她捂住了臉和眼睛,啞聲說:
“我努力過了,我嚐試過了,我改變不了它.”
“我越是努力,就越是疲憊,越是疲憊,就越是絕望. .天命並不完美,它塑造了我,成就了我,啟迪了我也困惑了我,困住了我更擊潰了我.
這寰宇中,或許再沒有比它更糟糕的秩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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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女格蕾絲蒂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