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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有永仲裁者印記的心核被捐靈的聖物匠們偷走了。

    這事並不讓迪亞克姆感覺到意外,實際上,如果他真的想要保住那東西,剛才去接麥迪文的時候就不可能把那玩意和捐靈們放在一起。

    誰會把價值連城的寶物和一群為了利潤什破事都敢幹的商人們放在一起?

    這群據靈和它們在物質世界的虛靈同胞一樣,可都是久經考驗的資本主義戰士好不好?

    指望這些家夥相信什真善美,還不如指望薩格拉斯一夜悔悟,明天就放棄燃燒的遠征,帶著燃燒軍團殺入無光之海,把日蝕派虛空大君們轟殺至渣呢。

    最少,薩格拉斯是真的有那一丟丟可能這做,但據靈們絕不會變成“正義的夥伴”或者“愛的戰士”。

    但雖然這句話有點俗,不過,這一切也都在警戒者的計劃之中。

    他和麥迪文還有雙界行者通過對兵主留在刻希亞的永者印記的分析,已經得出了一個大概的結論。噬淵之主佐瓦爾隻是這暗影國度看起來的大反派,但這鬼地方還有一個大陰謀家和一個“幕後黑手”。所以說,暗影國度的五個永者,除了傻白甜長女和啥也不管的寒冬女王之外,其他三個是真的有活兒啊,而且重要的是,長女也隻是看起來傻白甜,寒冬女王的“啥也不管”更是基於目前生與死的偉大循環被幹擾的情況下實在是無能為力。

    因此,說暗影國度的五個永者不給力實在是冤枉了人家。

    或許在絕對力量上,這五個家夥加在一起都不夠薩總打的,估計也就是完全體的佐瓦爾能和薩總碰一碰,也就是“試試就逝世”和“一碰就碎”的程度,但五名永者在池們這個超高位格上確實都做出了池們應行之事。

    之所以看起來不給力是因為五名永者都受困於“天命”。

    初誕者弄出的這個集“種姓製”、“宿命論”和“虛無主義”各種奇怪玩意的綜合體“完美秩序”實在是難以吐槽。

    即便是薩格拉斯那樣的豪傑,在誕生的那一刻就被這東西套上之後,池有天大的本事也別想發揮出來。“在“天命體係’矗立的情況下,即便佐瓦爾在噬淵組建了一支可以洗刷物質星海的淵誓大軍也根本做不了其他事。

    隻有在作為暗影國度以及天命根基的生與死的偉大循環被徹底擊破時,暗影國度在過去無數年中積攢的力量才能開始幹擾物質星海。

    池們在過去無數年中什都沒做不是池們不想,而是池們不能。”

    麥迪文將自己腰間佩戴的那把未完成的符文劍遞給了迪亞克姆,警戒者接過來一邊欣賞兵主的手藝,一邊傾聽麥迪文這段時間在暗影國度生活後的感悟。

    星界法師語氣隨意的說:

    “從誕生時就問題多多的天命體係此時已經搖搖欲墜了,作為“心能牧場’的雷文德斯近些年提供給其他國度的心能越來越少,那位德納修斯大帝宣稱池對此無能為力。

    但我們都知道,那是池一手推進的“人造饑荒’。

    現在,這場心能缺失的風波已影響到了四大盟約的每一個成員,而那些被截留的龐大心能都被社送入了自己的合作者那,讓佐瓦爾享用充沛的資源可以將池麾下的死亡戰將們不斷雕琢提升至完美。那是危機的種子。

    它隨著時間成長,已埋下禍根。

    當您以誇張的姿態來到暗影國度,將永仲裁者攻擊至停機之後,心能缺失引發的饑荒就化作爆彈炸開。

    我哪怕站在這,都能聽到暗影國度自誕生以來就存在的刻板秩序正在加速崩解。

    當仲裁者無法履行職責時,那些每一分一秒都會進入暗影國度的靈魂無法接受仲裁前往他們該去的地方,隻能落入噬淵。

    不管善惡,不管立場,不管陣營。

    一切踏入暗影國度的靈魂都被迫要進入噬淵成為佐瓦爾大軍中的一員,那位統禦暴君的戰士們早已刀出鞘,弓上弦。池現在隻等著偉大循環崩潰的那一刻。”

    說到這,麥迪文笑了笑,看向迪亞克姆,說:

    “但發起一場“死亡征服’不是佐瓦爾唯一的選擇,縱觀那位“前仲裁者’的經曆我們不難發現,池其實是個在如今這個時代已經很罕見的“理想主義者’。

    雖然其他永者和那些篤信天命的侍神者們銷毀了關於佐瓦爾的一切資料,但我們得慶幸兵主是一個尊重知識的領袖。

    社在自己的隱秘高塔中保存著每一份孤本,讓我這個路過的外來者得以窺見佐瓦爾的心路曆程和池那場堪稱“悲壯’的反抗。

    佐瓦爾曾是仲裁者,如今奧利波斯那個可笑的仲裁機器的威能不到池的千分之一。

    那是個“完美’的時代,一切踏入暗影國度的靈魂都會被佐瓦爾以符合初誕者定下的天命標準的條款加以仲裁。

    那時候的暗影國度也不隻是有四大盟約。

    天命是個複雜的係統,暗影國度的每一個國度在其中都有自己的職責,每一個國度都是這個龐大體係的一顆螺絲釘,而暗影國度的間域中有多少死者的世界?

    不計其數!

    四大盟約隻是其中最強大的,卻不是唯一的,那時候的暗影國度的每個死者世界都繁榮昌盛,但在佐瓦爾的反抗失敗之後,四大盟約就那崛起了,直接引發了其他國度的衰亡。

    初誕者的天命體係在那個時候就出現了裂痕。

    唔,這件事說起來就太複雜了,我們還是聚焦於佐瓦爾那可歎的人生吧。”

    麥迪文笑了笑,他用自己陰冷的骨指打了個響指,示意自己的合作夥伴來描述那些兵主留下的書典中的形容。

    這是星界法師的習慣。

    他不怎喜歡複述別人的結論,他更喜歡表達自己的思想。

    但辛達妮侯爵對於這件事沒什特殊感覺,也不介意替自己的朋(zhu)友(ren)發聲。她施展了一個神秘的魔法,將一份古老的典籍從兵主的隱秘高塔中取出,又將那書卷展開,清了清嗓子,用自己陰冷獨特的嗓音描述道:

    “佐瓦爾見證了無數凡人的生平,池本該不被這些悲若螻蟻的生命的思想所影響,然而無數塵埃的堆砌終成不可忽視的高山。

    不知從什時候開始,佐瓦爾的心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我古老的兄弟開始認定初誕者向所有人撒下了一個彌天大謊,佐瓦爾意識到凡人的過去,現在和未來皆不是由他們自己的選擇決定的,而是由不可見的命運和外界環境的一時興起決定的。

    佐瓦爾還看到了相似的所謂“自由’與“控製’的戰爭在千萬年間一次又一次地上演,但不管凡人們站在哪個立場下,這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勞的。

    因為...用佐瓦爾的話說,任何真正擁有「自由意誌’的人的想法都隻是基於初誕者設下的天命體係的設計罷了。

    甚至在這個體係之下,“自由意誌’本身就是個偽命題。

    佐瓦爾意識到,身為永者的池其實無法擁有“自由’,池無法去接觸甚至無法去追逐它,因此,哪怕佐瓦爾其實並不真正理解“自由’的含義,但在無數次自我說服之後,我古老的兄弟還是踏上了那條不歸路。

    池暗地竊取其他永者的印記,試圖違反初誕者的法令,試圖返回永者們與暗影國度的誕生的地方池試圖回到紮雷歿提斯的初誕者聖墓中。

    池如著了迷一樣,堅信那存在著初誕者留下用於重塑一切現實的偉力。”

    辛達妮侯爵停了停,觀察了一下聽眾們的表情,隨後翻到這“兵主日記”的下一頁,她說:“佐瓦爾的計劃敗露了!

    這很正常。

    池被初誕者設計成一個鐵麵無私的仲裁者,池不是狡猾的德納修斯,池根本理解不了「陰謀’應該如何運轉。

    實際上,在池試圖竊取長女印記的時刻就被發現了。

    社是我們之中最強大的,但很遺憾,即便是強大的佐瓦爾也無法在“征戰’的領域中戰勝司掌戰爭之力的我。

    池輸了!

    就在池曾經審判眾生的平台之上,我們懷著悲痛的心情對佐瓦爾進行了審判。

    長女格斯蒂亞宣布池背叛了池作為仲裁官的職責,她以“瀆職’之罪奪取了佐瓦爾的永者權能,將池的心髒取出,讓池永久的衰弱下來。

    寒冬女王宣布池威脅了整個生死循環,她以“破壞偉大循環’之罪奪取了佐瓦爾的生命力,讓社化作一個光頭的淒涼巨人,再無法享有永者應有的一切理智與情緒。

    狡猾的德納修斯大帝模棱兩可的告訴佐瓦爾,池或許有一個偉大的目標,但選擇了一種可悲的方式去實現池。

    那個“吸血鬼’還譏諷佐瓦爾,說如果池行動之前能找到合適的“盟友’,或許偉大之事就有實現的可能。

    我一度以為德納修斯也要踏上背叛之路,但那家夥還是以赦罪的權能宣布佐瓦爾犯下了“盲動’之罪。池將罪罰的痛苦施加於佐瓦爾身上,讓池在噬淵中度過的每一日都要承受無盡的痛苦,使池強大的心能之流可以滋潤被池傷害的暗影國度。

    我

    我是最後審判池的永者,我至今忘不了那一天。

    當我問及池背叛的原因時,佐瓦爾仰起頭,池承受著無盡的痛苦,心髒都被挖出,臉色慘白的如一個“鬼’那樣。

    但池依然堅定無比的回答道:

    我們這些永者,隻是在保護一個注定要失敗的寰宇!

    我無法理解佐瓦爾到底看到了什或者從誰那聽說了什,但我可以肯定,這家夥不隻是被自己的一腔熱血推動著背叛了天命的秩序。

    池肯定看到了一些我們無法理解的東西。

    但不管如何,背叛是不赦之罪,作為司掌戰爭的我必須為佐瓦爾打造一個池無法逃離的囚籠。我決定設計一座擁有無數回廊的高塔作為社的囚籠,我還要研究出一種可以反製佐瓦爾力量的偉力,最好可以完美壓製佐瓦爾的反叛之心。

    我決定把那座高塔稱之為“托加斯特·罪魂之塔’,我決定把那種將用作束縛佐瓦爾的力量稱作“統禦之力’。

    唉,願我古老的兄弟可以安息.”

    兵主的日記至此結束。

    但辛達妮侯爵翻到了最後一頁,就像展現某個“驚喜”一樣,她用手指摳了摳那日記最後一頁的汙痕,輕聲說:

    “不...他是對的. . .這個體係,遠非完美”

    “這最後一句話是兵主在獨自前往刻希亞之前寫下的。”

    麥迪文輕聲說:

    “僅從這一句話就能窺見我們尊貴的征戰永者那複雜且艱難的心路曆程,毫無疑問,兵主設計了這一切!如池調侃佐瓦爾的那樣,佐瓦爾無法理解陰謀該如何執行,但兵主在這個領域是真正的大師。五個永者已經有三個打算用不同的方式親手破壞所謂的“天命’了。

    剩下的兩個,一個已擺爛了無數年,另一個困於和自己妹妹的家庭矛盾無法自拔,所以,我很早就斷定,天命的崩潰隻是個時間問題,而您的到來加速了它。

    我希望物質世界做好了準備。

    我希望一切生者和燃燒軍團以及無光之海的大君們都做好了準備。

    從誕生時起就被初誕者用條條框框約束住的死亡.

    要出籠了。”

    在掉下一根針都能聽到的安靜中,迪亞克姆的手指擦過這把精美的符文劍。

    這玩意還沒有劍柄,但儼然是一把真正的神兵利器的雛形。

    考慮到迪亞克姆這次過來暗影國度沒有帶灰燼使者,把暮光神錘和斬靈戰鐮都留給了追隨者,他也需要一把合用的武器,因此就“合理征用”了這把劍。

    他說:

    “我不是來這阻止死亡出籠的,我甚至沒打算親手摧毀“天命體係’,我是為了重啟生與死的偉大循環,這東西和天命雖有重疊但卻是兩個概念。

    因此,枷鎖破碎就破碎吧,死亡出籠就出籠吧。

    我並不擔心淵誓者大軍在物質星海的橫踢豎卷,那沒有意義,單純的暴力無法征服物質星海,死者們連燃燒軍團那一關都別想過去。

    畢竟,池們中的最強者也絕不是薩格拉斯的對手。

    真正重要的是佐瓦爾的行動。

    我不能允許池在紮雷歿提斯中的亂搞,社是個理想主義者卻犯了和初誕者一樣的愚蠢錯誤。總想著用自己的智慧去塑造一個所謂的“完美秩序’。

    哼,比永者更強大更自由的泰坦們也這想過,更這幹過,但池們的結局如何?

    完美的秩序是不能被賜予的,它隻能在合理的基礎上自我演化而來。”

    “所以,我們要去紮雷歿提斯,對嗎?”

    麥迪文拍著手說:

    “我喜歡這個主意,作為一名真理的追尋者,若無法進入其中一窺初誕者的奧秘,我真是死了也不會安心。但我們該怎過去呢?我們要和那些試圖用錯誤的方式得到一個“正確答案’的混蛋們合作嗎?”“光之戰士怎能和邪惡者合作?”

    迪亞克姆撇嘴說:

    “我來搞定印記,你去征召大軍!待我完成一些私人事務後,咱們就前往噬淵,與“理想主義者’佐瓦爾完成一場戰鬥。

    對了,我們的“女王’最近還好嗎?”

    “她過的可太“愉快’了。”

    麥迪文歎了口氣,說:

    “光是這個周,我們的陛下就在托加斯特·罪魂之塔來回“無雙’了三次,我聽說,她對心能球的奧秘很著迷,需要大量的“研究素材’。

    在噬淵那個鬼地方,還有比托加斯特·罪魂之塔更完美的素材收集地嗎?”

    “這”

    迪克圇了一下,他反問道:

    “典獄長就不管管?任由艾薩拉在池的領地來去自如?”

    “管了呀,怎沒管?”

    麥迪文聳了聳肩,以巫妖那陰森的語氣譏諷道:

    “典獄長派了自己麾下最強大的戰士去阻止並圍獵艾薩拉,你知道它們的結局如何嗎?”

    迪克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

    麥迪文笑著說:

    “我也不知道。

    但艾薩拉還在活動,而且越發“猖狂’,所以,我們姑且可以認定,就和女王拆了德納修斯大帝的半座宮殿,那位永者卻隻能將其扔下噬淵一樣。

    佐瓦爾拿艾澤拉斯的女兒也沒什好辦法。

    所以,對決佐瓦爾這種事,我覺得你就不必出馬了,給艾薩拉一點時間,她很樂意「免費’幫我們完成這件事。

    另外紮雷歿提斯的旅程也要給她留一個席位.

    如果你不想激怒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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