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酒來已經沉浸在了一個玄妙的世界。
那種靈氣不斷衝刷身體,改變著她自身的滋味。
讓人太過著迷。
可其實感覺並不好。
尤其是修煉九轉化龍骨的本體,在第二條龍影旋轉,第一條龍影不斷凝實的情況下。
她的肉體正在遭受莫大的痛苦。
連五髒六腑仿佛都在經受攪碎之苦。
血肉骨骼都在凝聚。
若是有旁人在宋酒來這,都能清楚的聽見那一聲聲骨骼碎裂又不斷重鑄的聲音。
但靈氣的衝刷,又在不斷的壓下那樣的痛苦。
在這樣碎裂又重鑄的情況下,宋酒來竟然品出了一點異樣的感覺。
反正就,又痛苦又爽的。
應該是極度痛苦之下精神變異了。
同時她也知道了這煉化五係彩石的真正難度。
就是這極為龐大的靈力。
這樣龐大的靈氣,一般修士根本無法消受。
常人早就爆體而亡了。
而宋酒來本體煉製的九轉化龍骨心法和提前開通的識海,都是大量需要靈氣的存在。
這些靈氣不斷供給她的本體,讓她的本體產生了巨大變化。
第七天,土係彩石煉化!!
最後兩顆彩石,還剩下十三天的時間!
靈氣瘋狂匯聚在宋酒來的本體。
她發現不僅第二條龍影成型,甚至第三條也有了要出現的跡象。
但宋酒來發現了第一條龍影還在不斷的凝實淬煉當中,甚至原本極淡的影子,也漸漸出現了晃眼的金色。
也就是說,這煉化出來的龍影根本沒到最好的地步。
她立刻屏息凝神,將所有的靈氣匯聚,去衝擊第一條龍影。
那種不斷打碎了骨骼血肉,拉扯著整具身體的痛苦之感如影隨形。
可看著那條龍影明顯的改變,宋酒來覺得這是值得的。
係統沒敢吭聲。
它甚至不敢發出聲音打擾宋酒來。
如果讓外人看到宋酒來的模樣,恐怕都能嚇出毛病來。
她渾身都布滿了裂開的血痕,皮肉從翻出,連骨頭都清晰可見。
連五官都在不斷淌血。
全身找不出一塊完好的皮肉。
一道道金色的氣息正在不斷修補她的身體,卻也在不斷開裂。
係統到底不能感知到宋酒來如今究竟感受如何,但它想肯定很難受。
當初挑種宋酒來或許是無意的。
但它想。
宿主真的挺能忍的。
結果它發現來財這個該死的競然還在趁機吸宋酒來流出來的血。
係統:...….”
這是個什孽障兒子。
養著有什用!
但很快,它就發現宋酒來的身體原本鮮紅的血液,也產生了不小的變化。
從那血液之中,隱隱滲出了一絲絲金色的痕跡。
“咦”
係統資料庫雖然沒有講,但它也知道這一次的東西對宋酒來好像不是一般的好。
萬仙宗給出的這彩石,怎會有這逆天的作用。
“第三顆,第十七天!”
白胡子老頭大驚失色,身旁的美婦人也坐不住了。
“這次參與選拔賽的人,怎會有這樣天賦的弟子?”
三彩石,即使萬仙宗,近幾年也沒有出現過了。
到現在,其他表現最好的弟子,也僅僅是煉化了一顆彩石,第二顆還遙遙無期。
而彩石不完全煉化一顆,那也是沒用的!
“不不不,老祖曾經說過,這彩石煉化,並不看天賦。”白胡子老頭原地來回走動,他實在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刻繞過旗幟看看這煉化了第三顆彩石的到底是誰。
“可隻要煉化了三顆彩石的修士,將來成就必然不可估量,此子隻能進入我萬仙宗,一定要收入我的門下!”
美婦人則是深思:“還有十三天,這剩下兩顆,看來是未必了……”
畢競越往後煉化越難,可若是出現了四顆呢?
四顆,那更是極為罕見的天才了!
至於五顆?
想都不敢想。
萬仙宗這幾千年才出了幾個啊。
美婦人看向白胡子老頭:“赤河,你還記得,咱們宗門上一次出現三彩石,是誰的弟子嗎?”赤河真人撚了撚自己的胡須:“是三長老的弟子,隻是……罷了,畢竟也不是我收的。”
美婦人便笑了:“你能確定,這三彩石的弟子,到時候能落到你手上?”
赤河真人冷笑一聲:“哼,此子出在碧影宗,之前便說過,誰來監管這選拔賽,誰就擁有優先選擇弟子的權利,那些人都不愛帶弟子,如今又有何麵目跟我搶?”
美婦人紫雁幽幽道:“若是三彩石,自是不會跟你搶,可若是四彩石呢?”
赤河真人一噎。
四彩石,那就輪不到他了。
赤河真人有些遲疑:“三彩石已是罕見,雖然如今還剩十三天,但剩下的彩石煉化難度更大,不一定的紫雁真人也讚同他的看法:“反正隻剩十三天,我們便靜觀其變吧。”
宋酒來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土係之後,便是水係彩石。
她心神已經全然沉浸入煉化彩石中,現在已經不是煉化彩石的問題。
而是九轉化龍骨,出現質變了!
第一條龍形虛影,在開始煉化水係彩石後不久,便成為了一條完全金色的龍影。
甚至不能稱之為影,它已然凝實,成為一條小金龍。
在宋酒來的丹田似是活了過來,繞著丹田飛了幾圈。
並且在這條小金龍成型的一瞬,一道似是來自遠古的龍吟之聲驟然出現。
金色龍影自宋酒來身體躥出,竟然徑直要沒入天空。
係統敏銳察覺到不對,瞬間攔住這條龍影的氣息。
就這一個動作。
能量池直接暴跌2000點!
係統:..…….”
我靠。
這什東西?!
當初來財也就吃了五百能量點而已啊!
這再跌直接要出事了!
但宋酒來完全沒注意到,她仍舊全身心沉浸在這劇烈的變化中。
知道這東西對自己好處極大,她完全不能放棄。
但那條龍影仍舊泄露出了一絲氣息。
玄武城中,一名白衣少女忽然站直身體。
她捂著自己的心髒,喃喃說道:“神祖,您為何……如此激動?”
她仰頭看向天空,一片靜謐,今日萬無雲。
身體也平靜下來。
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她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