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4章 難於重複的領域

      秦蒙的蒙特斯巴頓在逃命，駱不讓在調整凶獸提取物的基因藥，張學舟則是尋求轉移裝置推動周日輝踏入第七序列。

      被切割的容器被分批攜帶進入，又涉及相關儀器、電池組等物。

      若按張學舟原本的穿梭能力，這些事需要一年左右才能完成，但通達第七序列後的張學舟穿梭自由高了很多，隻要精神力量足以支撐‘快和慢’的掌控力，他就能維持穿梭。

      “舟子，你當時是怎衍生的領域？”

      張荒進行了搬運協助，他看著進進出出的張學舟，又極為好奇打探著張學舟衍生領域的經曆。

      對張荒等人而言，過往極具優勢的精神力量在第七序列後占盡了優勢，眾人不需要苦苦修行精神強化篇等內容，但凡尋覓一個方向就有可能衍生掌控力。

      獲得掌控力難度不高，難的是獲得掌控力後如何發展通向第九序列的領域。

      張荒等人具備衍生掌控力的基礎條件，但這種掌控力是根據身體發展而來，並非他們過往所擁有的能力。

      譬如張昊想衍生雷電，從而尋求舊路擁有雷霆領域，但他身體實際上難於支撐這種掌控力，更無須說發展到領域。

      張昊已經陷入了借用現代設備釋放電流的理念，試圖重複過往的怪圈，張荒則是秉承實用，身體能激活什掌控力，他就往這方麵發展。

      輕易抓起一百六十公斤的電池組遞給張學舟，張荒也好奇看著張學舟身體的每一個部分。

      “我也不知怎衍生的領域，仿若很自然，又仿若是碰運氣，然後就衍生了場域影響”張學舟認真回道：“我在當下依舊不清楚領域的特性，它似乎並沒有依照我擁有的‘快和慢’掌控力衍生，又似乎擁有快和慢部分特性，從而讓我多次反複穿梭於天坑！”

      “‘羽’當年說‘道可說不可傳’，我那時聽不懂他的意思，如今則是有一些明白了！”

      張荒歎了一口氣。

      張荒可以不信任自己和張學舟的關係，但張荒必須信任和‘羽’的友誼。

      當時的‘羽’屢屢想教會‘荒’，但又不知要如何教導，尋求了各種方式講解依舊難於讓‘荒’理解，更無須說讓‘荒’重複。

      “羽當年是如何與你在這方麵進行溝通？”張學舟有興趣道：“他隻說了道可說不可傳這種話嗎？”

      “這是他最終的總結”張荒道：“他平常嚐試的講解還是很多的，我難於去翻譯，也忘記了太多內容，隻能撿一些內容翻譯成赤色聯盟語給你講兩句！”

      “行！”

      “他說‘願如器中鍠，聲出於內，又如日之光，光照無方’”張荒道：“這個願是願力，應該和我們當下認知的領域是一個意思！”

      “如器中鍠，聲出於內，又如日之光，光照無方！”

      張學舟攜著電池組再次穿梭扭曲前沉思了數秒。

      ‘羽’所說的話是一種比喻，通過比喻試圖讓當時的‘荒’領悟。

      在‘羽’看來，領域就像器物中的珍寶，聲音從內部發出，又像太陽的光輝，照耀無所不在。

      領域確實是一種由內對外引發的力量，又能形成場域影響，從而輻射到周邊，就像陽光一樣照耀四處。

      在教導‘荒’之前，‘羽’必須讓對方理解認知領域的本質，從而才有可能推動向上。

      ‘羽’的領域是一種空間能力，這並不好呈現，陷入‘羽’領域的對手會遭遇空間震蕩，從而將身體化成肉沫和骨沫，這顯然不是什可以對‘荒’展現的能力。

      

      人難於理解不曾見識的事物，荒不曾見識領域，又難於理解領域。

      在缺乏係統性知識和理論的年代，表達能力和理解能力都有極大的限製，或欠缺理論支撐自身構建的內容，或沒有學習到足夠理論難於理解，最終不得不造成遺憾。

      看似是張荒向張學舟請教，但這同樣是張學舟需要弄明白的事。

      他不清楚自身領域是從何而來，又是因為什樣的契機引發，最終形成了小範圍的影響力。

      在張學舟的觀念中，參與大勢角逐者經曆和見識諸多有可能產生領域，從而踏入頂級修士範疇。

      “我在現實中算不算參與了大勢角逐？”

      他腦海中念頭不斷，再次攜帶兩組電池踩踏扭曲穿梭而過時，腦海中有了一絲虛弱感，頓時很清楚自己攜著重物穿梭次數太多，當下已經進入了掌控能力的衰退期。

      這種衰退期穿梭依舊不成問題，但攜著重物穿梭則有可能出現失控。

      張學舟也沒強行繼續做事。

      “周哥，你焊接時仔細一點，免得到時發生泄漏！”

      他朝著進行對器械進行電焊拚接的周日輝喊了一聲，等到周日輝應下，張學舟才飄飄蕩蕩飛向祭台位置。

      “這確實很難解！”

      任安然真身在B13實驗室推動天神將藥劑研究，擅長判斷的陽魄身在協助周日輝，免得周日輝產生差錯，擅長分析推理的陽魄身則是在穿梭祭台附近。

      張學舟難以明白自身領域的情況，任安然思索了諸多，隻覺同樣難以找到準確的方向，甚至很難辨別張學舟領域的性質。

      “你涉及的因素太多了”任安然道：“東華、巨樹契約、本源、大勢角逐、肉身融合、兩方世界的不同交互、運術祭祀，你所涉及的每一項都是其他人所難以重複的事，也讓你衍生了一個小概率的契機反應，從而具備了領域雛形，這與你當年提前擁有掌控力幾乎沒差別！”

      “教授當年也提前擁有過掌控力”張學舟道。

      “領域不是掌控”任安然搖頭道：“提前掌握領域的可能性太低了，我們難以參考模仿你的路！”

      “看來這根木杖引導的可能性更高！”

      張學舟指了指毒樹的木杖。

      隻要參考東華的法杖，張學舟就很清楚這些木杖有可能發揮的作用。

      相較於懵頭懵腦四處碰壁，甚至如任一生等人試圖死中求生尋求踏入第九序列，蘊養法杖引導領域效果的成功概率顯然更高。

      “如果能逮到東華詢問清楚，或許我們的可能性會更高一些！”

      任安然摸了摸沉重異常的木杖。

      雖說是木杖，但這種木杖與金石材質差別不大，兩米高的木杖重量近一噸。

      如果沒有較為特殊的訓練方法，想依靠這種重物推動領域的難度很高。

      作為曾經的先行者，任安然覺得東華或許能給出便利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