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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上三流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冰涼的夜風吹過碼頭。
許源負手而立,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姚秉誠四人,語氣平淡卻帶著法度的威嚴:「縱容子嗣為禍一方!」
「勾結不法神修,襲擊朝廷命官,樁樁皆是重罪!」
「都給本官拿!」
鬼童子立刻揮手招來數道陰氣鎖鏈,將四人和他們的手下死死捆住,這鎖鏈非同一般,是真的越掙紮收的越緊、越扭動越顯沉重!
陰鳩先生癱在一旁,魂魄受損的他連站都站不起來,眼睜睜看著這一切,反而是痛快罵道:「活該!
都是你們這般蠢貨,連累了本座!」
本座好好在來城當著「第一修煉者」,卻被你們坑成了這個樣子!
你們都被斬立決最好!
許源一揮手,鬼童子便會意,將他們和姚長孝一起拖進了一旁的小巷。
許源看的一陣奇怪:這孩子,躲那遠幹什?
但這些人都被拖進去之後,原本還在哭嚎掙紮的四個家主,立刻就沒了聲息。
「倒也還不錯,」許源心說:「免得他們鬧騰。」
許源轉身回了馬車。
鬼童子便也心道:我猜的不錯,老爺果然還是要「上」車的。
我將這些囚犯拖得遠些,免得他們鬼哭狼嚎,壞了老爺的興致。
壞了小夢好事。
我娘都說了,我這孩子,打小就聰明。
這後半夜,許源倒是安靜睡了一覺。
他沒打算立刻去找那位藏頭露尾的常先生。
萊城的大姓世家,都是他的爪牙。
你既然躲在暗處,把爪子伸出來,那我就都給你斬斷了!
讓你不得不主動現身。
第二天,禁:夜行、入土、倒掛、煉鐵。
清晨,整個萊城尚未蘇醒,城中一片靜謐,街道上隻有幾個早點攤子。
但整個後半夜,城內四大姓的天塌了。
族老們慌作一團,倉促聚首,強壓著驚惶,商議著接下來該怎辦。
最好的當然是去求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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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不敢。
給常先生辦事,成了常先生自然有賞賜。
可是辦砸了,別指望常先生來收拾爛攤子。
真去找常先生,別說家主不在了,他們根本不知道常先生身在何處,便是找——
到了,迎接他們的也隻會是常先生嚴酷的懲罰。
這等刻薄寡恩,絕非「明主」,可也不知為何,城內的幾股勢力從上到下,卻沒有人有二心!
天剛亮,姚二爺就坐著一頂小轎出門。
姚二爺不是姚秉誠的二弟,而是他二伯。
是整個萊城大姓中,目前輩分最高的一位。
他已經八十了,坐在轎子不停地催促轎夫:「快些、快些!」
商議了一晚上,這些家夥也隻想出一個主意:
送銀子—撈人!
四位家主帶去的人一個沒回來,家隻知道他們被抓了,對於許源的一切仍舊是一無所知。
他們推舉姚二爺出麵,輩分高而且長袖善舞。
第一站,姚二爺直奔萊城祛穢司衙門。
本地掌律周顯,是一個平日對四大家族頗為「關照」的圓滑人物。
而且同為祛穢司的人,周掌律說話方便。
姚二爺其實很喜歡來祛穢司衙門,他也不知道是為什,每次來都覺得很「舒服」。
他一把年紀了,腦子已經有些糊塗,但是每次來衙門,都感覺腦清目明。
周顯其實已經起來了,聽到手下校尉稟報說姚二爺來了,卻是不緊不慢的洗漱完,才吩咐道:「讓他先等著。」
「是。」
校尉立刻去了。
這一大早就上門,肯定有急事。
正是多敲一點好處的時候。
周顯故意多晾他一會兒,讓他心焦—一待會要個高價,對方也會答應的痛快一些。
一直吃完了早飯,又慢條斯理的品了一杯茶,周顯估摸著火候差不多了,才吩咐道:「把人叫進來吧。」
姚二爺在門房等著,早已經坐立不安。
聽到校尉來通傳,他趕緊就進去了,腿腳利索得不像個八十歲的老漢。
穿過前院,到了周顯住的後院,院子中的假山上,架著一張大傘。
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但也不知為何,就從來沒有人覺得這種「搭配」不合理。
越靠近這座院子,姚二爺就覺得自己腦子越清楚。
「周大人哪————」姚二爺痛呼一聲:「十萬火急!大人一定要救救我們!」
姚二爺從左邊袖子拿出一疊銀票,雙手遞了上去。
周顯掃了一眼,每張五百兩,約莫十張。
這就是五千兩。
周顯沒有去接:「二爺一出手就這大方————這錢怕是燙手啊,本官有點不敢拿。」
周顯指了指桌子:「二爺先坐,究竟是什事,你先說說。」
姚二爺一屁股坐下來,飛快說道:「昨日我們幾家幫常先生辦事————」
聽到「常先生」的名字,周顯的眼神動了動。
姚二爺大致把事情說了,周顯也聽明白了:四家的家主都被抓了。
心那叫一個激動:
大買賣啊!
「這事情難辦嘍,人家手捏著你們的罪證!」
姚二爺一咬牙,又從右邊袖子拿出一疊銀票。
這一疊,一千兩一張,也是十張,整整一萬兩。
姚二爺將兩疊銀票摞在一起,一起推給了周顯。
「周大人,這城現在隻有你能幫我們啊!那人是你們祛穢司的,您能說上話。」
周顯還是沒有去動那銀票。
萊城四大姓,家底如何他心有數。
「二爺,按說咱們這交情,你們有事本官絕不能坐視不理,可聽你剛才說的,你們把人家得罪狠了,本官去了也不能就靠一張臉,就讓人家放人啊。
這銀子,大頭怕是得給人家————」
姚二爺咬牙道:「周大人,您說個數。」
周顯想了想,覺得火候也差不多了:「您這銀子,隻夠救回來一位家主,救誰,您來選。」
姚二爺心中破口大罵。
你這叫什話!
直接告訴我每個人一萬五千兩不就行了!
姚二爺猶豫著道:「這————太多了吧————」
周顯長歎一聲,滿臉慚愧道:「說起來也是本官職位太低,能力有限。要不二爺您在找找別人?」
姚二爺:「真不能商量?」
周顯就端起茶杯。
姚二爺看到門口周顯的長隨就要開口「送客」了,趕緊道:「每人一萬五千兩,沒問題!我們給!」
周顯的手從茶杯上收了回來,長隨立刻閉嘴。
「好,那本官就走一趟,想來碼頭上那位同僚應該會給本官這個麵子。」
姚二爺長鬆一口氣:「大人放心,老夫這就回湊因銀子,人放回來、銀子一定送到您手上!」
「好。」周顯答應,伸手去拿桌上的銀票:「對了,城外那位同僚姓甚名誰?本官去了才好稱呼。」
姚二爺剛才一口一個「狗官」,就是沒說出名字來。
「名叫許源,是占城掌律————」
周顯的手已經摸到了銀票,臉上還掛著矜持的笑意。
忽然聽清「許源」二字,那笑容瞬間僵在臉上,仿佛被滾油燙了一般。
手猛地縮回去。
「二爺!您這是要把我往火坑推啊!」周顯聲音都尖利了幾分,「許源?!占城暑的許源許掌律!這忙————本官幫不了!請回!快快請回吧!」
他一邊說,一邊直接起身把人往外推。
姚二爺看到他額角冷汗都滲了出來!
外人不知道,交趾這一片的祛穢司,誰不知道許源的大名?
姚二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推出了門去。
「砰!」
周顯親自用力關上門,在門後喊道:「快將這老家夥送出去!」
「尊令!」
長隨立刻招手,兩個校尉衝上來架著姚二爺就走。
「————」姚二爺回頭喊叫道:「周大人,銀子不夠咱們還可以商量——
」
周顯根本沒有回答。
片刻後姚二爺捧著被退回的銀票,茫然地站在祛穢司衙門外:「這、這是怎了?」
周顯那避之唯恐不及、如同見了瘟神般的驚恐神情,比任何拒絕的話語都更讓他心涼。
但家主不能不救,他跺腳咬牙轉身而去。
周顯不答應,城還有別人呢。
「去知府衙門!」姚二爺上轎後吩咐。
他們在城還有另外兩座靠山:萊城知府衙門的知府大人,以及運河衙門的河監大人。這兩位,平日可沒少拿四家的孝敬,關係盤根錯節,可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周顯在衙門,摸了摸頭皮,還有些後怕。
「姚二爺去哪兒了?」
長隨回答:「去求知府大人了。」
周顯怪笑一聲:「怕是還要去求河監大人,讓他們踢鐵板去吧。」
又想了想,吩咐:「派人去盯著。」
「是,大人。」
知府衙門中,收了五萬兩銀子的知府大人拍案而起,官威十足:「豈有此理!一個外地來的掌律,竟敢如此跋扈,視我萊城法度如無物?
抓了人,還扣在本府的地界上!本官定要去討個說法!
當即點齊了衙役,擺開官駕儀仗,浩浩蕩蕩,殺氣騰騰地直撲運河碼頭。
姚二爺滿懷期望一然後不過半個時辰,消息傳回來:知府大人也被那許源抓了!
「啊?!」姚二爺驚得差點坐在地上。
過了半晌,他咬牙道:「再去求河監大人!」
「我就不信了,他敢動運河衙門的人!」
半個時辰後,收了八萬兩的萊城河監也義憤填膺道:「運河碼頭乃本監轄地,他許源越權行事,還扣押良善,簡直無法無天!」
河監大人點了二百河道兵,氣勢洶洶地殺了過去。
這次,姚二爺遠遠跟在後麵,親眼看到許源毫不客氣的把河監也抓了!
「啊!這、這————」姚二爺渾身哆嗦:「無法無天、無法無天啊」
許源當然知道,自己一個祛穢司掌律,不能輕易動一地知府和運河河監。
至少明麵上是不行的。
但許源就是抓了。
因為許源是三流!
姚二爺六神無主,被手下們架上了轎子,飛快趕回家去。
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回祛穢司衙門。
周顯聽到這消息,隨即嘴角不受控製地抽搐了幾下,最終化作一聲帶著濃濃嘲諷的嗤笑,低語道:「蠢貨!真是蠢到家了!你們根本不知道那位爺是誰!等著看好戲吧!」
而後周顯又是慶幸:「還好問清楚了,要不自己一頭撞上去————」
周顯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忽然外麵有人飛跑進來,喊道:「大人,那許源進城了。」
許源一步踏入萊城城門。
一股難以言喻的沉悶感便悄然壓上心頭。
他眉頭微蹙,體內「百無禁忌」命格驟然光芒大盛!
那光芒並非外顯,而是在命理層麵劇烈閃爍、對抗,抵禦著某種無形卻無所不在的侵蝕。
「果然是命格的力量。」許源腳步微頓「影響範圍————很可能籠罩了這個萊城!」
「常先生————不簡單啊!」許源眼神凝重,顯出幾分忌憚。
姚秉誠等人會變得那般衝動易怒,思維偏執,智慧削弱,都是受了這一道命格的影響。
「什水準的命修,才能夠將命格的影響,擴大到整個城市?!」
此等存在盤踞萊城,祛穢司衙門豈能不知?
本地掌律周顯,脫不了幹係!
許源這次進城,本就是來找周顯的,這下更是目標明確,腳步不停,直奔城中的祛穢司衙門而去。
衙門門口,守衛的校尉遠遠看到一身黑色掌律官服、麵色冷峻的許源大步走來,心中便是一凜。
其中一人轉身就往跑。
「大人,許源到了衙門外————」
周顯趕緊往臥房鑽:「攔住他,一定要攔住他!就說本官身染重病—
瘟疫!就說本官染上了瘟疫,不能見任何人!」
「是!」手下校尉趕緊轉身又往外奔去。
衙門口,剩餘的校尉色厲內荏:「站、站住!來者何人?」
許源看也不看他,腳步絲毫未停,手亮出自己的腰牌隻沉聲道:「祛穢司占城署掌律許源,找你們周掌律問話。
讓開!」
那校尉被他氣勢所懾,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但職責所在,還是強撐著道:「許、許大人稍候,容小的進去通稟————」
「不必了!」許源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身軀直往闖去。
幾個校尉硬著頭皮橫身擋在許源麵前。
可是許源的《化龍法》都三流了,這些校尉隻覺得仿佛是一頭上古凶獸擠了過來,毫無反抗之力的就被扛到了一邊去。
「許大人————」
方才的校尉急急忙忙的衝出來,張開手臂阻攔:「我家掌律染了瘟疫啊,不能見人————」
「是嗎?」許源冷笑:「本官正好是丹修,幫周掌律看看病,本官的丹藥很靈的!」
校尉支吾著再也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周顯在哪?」許源一聲喝問。
校尉卻是不肯說。
「哼!」許源一聲冷哼,雙足一頓,火輪呼嘯而出,直接飛身落在祛穢司衙門的屋頂上,運轉「望命」—
衙門後院某處,一道青色的命筆直升起。
狀態一切正常。
許源飛向了周顯所在。
「砰!」
那扇頗為結實的木門,被一股巨力從外推開,重重撞在牆上。
許源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陽光從他背後照入,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正好將狼狽不堪的周顯籠罩其中。
周顯心暗罵一聲:這姓許的是真囂張啊!
偏偏我還隻能忍著————
許源目光如電,掃了一眼衣衫不整、臉色煞白的周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周掌律,本官來給你瞧病了!」
「許、許大人————」周顯身體僵住,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想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
許源懶得與他虛與委蛇,一步踏入房內,開門見山,聲音冰寒,帶著審問的意味:「本官沒空聽你裝病。我隻問兩件事。」
「第一,常先生那一道籠罩全城的命格,叫什名字?別告訴本官你不知道!」
「第二————那位將萊城經營的如鐵桶一般的常先生,藏身何處?」
周顯被許源的氣勢壓得幾乎喘不過氣,這就很不正常。
修煉者便是水準高,也沒這強的氣勢,除非————
周顯有些顫抖試探問道:「許大人————三流了?」
「嗯。」許源點頭應了一聲。
周顯臉色越發蒼白。
原本還有些抵抗隱瞞的心思,在確認許源已經升了三流之後,也隨即消散。
他老老實實說道:「許大人,那命格是什————我真不知道。」
許源眼神陡然冰冷。
周顯忙道:「但我知道常先生平常住在哪。」
「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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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鋒一轉,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道:「下官雖不知其命格根底,但————但他在城中的居所,下官倒是————倒是知曉一二!」
許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中的壓迫感沒有絲毫減弱:「說。」
「城西,觀瀾苑。」
許源點點頭,忽然轉身往院子中而去。
獸筋繩如同觸手一般飛出,卷住了假山上那張大傘,嗖一聲帶了回來。
許源也不伸手去拿,就用獸筋繩這舉著。
「周顯,你這祥物借我一用!」
周顯苦澀無比。
他能在城豁免常先生的命格壓製,靠的就是這件祥物。
但現在他敢說不借嗎?
許大人既然看出了這傘能對抗那命格一若是非要逼迫,說你都能找來祥物對抗命格,卻還要狡辯不知那命格的名字,他周顯怎解釋?
雖然是事實,他真的不知道。
「許大人盡管拿去。」
許源取了傘,卻又是一指周顯:「周大人帶個路,本官不知那觀瀾苑在何處」
「啊?!」周顯一萬個不願意。
但他不敢違抗上三流。
常先生可怕,上三流就不可怕嗎?
「好吧————」周顯一聲長歎,放棄了抵抗。
觀瀾苑是城西一處雅致的園林。
周顯將許源帶到了地方,還存著一絲僥幸:「許大人,就是這了。我今天的確有些不舒服,能不能先回去?」
許源冷冷道:「等著!」
「是。」周顯下意識的就領命了。
上三流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許源踩著火輪淩空飛起,再用「望命」朝著園中一望。
看到十幾道「命」,卻都是普通的白命。
這麵顯然沒有那位常先生。
「有什特殊的秘法,可以遮掩自己的命?」許源猜測。
許源吩咐一聲:「鬼童子。」
「萬魂帕」飛出,陰氣遮天蔽日!
其中無數陰兵陰將滾滾而出!
鬼童子一馬當先,脆生生的喝道:「搜!」
陰兵陰將們立刻朝園中衝去。
陰兵的數量太多了,就好像一片滾滾的黑色洪水,在園中蔓延。
它們速度極快。
用軍隊去搜,還得順著園中道路行進,這些陰兵卻是不管遇到了什,都是直接穿過去。
片刻之後,已經搜過了一半的園子。
一個帶著幾分陰鷙的聲音,在園中響起:「我現在知道,你為什要來找我了。」
接著,那聲音又帶上了幾分不屑:「你這命修是野路子,你根本不知道命修應該如何命爭」!」
許源的「望命」視野中,忽然出現了一道粗壯的「命」!
在院子的側後方,筆直的衝天而起,到了百丈高空,好像一張大傘一樣鋪散籠罩住了整個萊城。
這一道命格的名字,許源也就知道了:
鑒霆淩睿!
這是一道「天命」!
許源的「百無禁忌」金光越發明亮起來。
同時,「君臨天下」驟然爆發出強烈的金光。
園中,那個陰鷙的聲音忽然發出了「咦」的一聲,顯得十分驚訝。
「這是什命?」
許源就感覺到,自己被窺探了。
對方也在用「望命」看自己。
隨後,那個聲音更加驚訝:「君臨天下!」
「好命格——這是無雙命格!」
「還有————」那個聲音更驚訝了:「等等,竟然還有一道無雙!」
「竟然還有這多天命?!」
「不對!」那個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幾分尖利:「還有一道!藏得好深————
讓我看看究竟是什!」
許源沉著臉,一副被看穿後無能狂怒的樣子。
但實際上,「賊天之命」已經在輕輕搖動————
那個聲音的主人,卻仍舊執拗地想要看清楚那一道「藏得很深」的命格。
「不可能!」他暴躁起來:「為什我還是看不清楚?你這道命格,究竟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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