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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章 你跪下我求個事
「你這霹靂錘真有那厲害?」
許大人沒有回答,但一臉「當然」的豪橫樣子。
薑姨輕輕搖著頭,仍舊道:「就算真如你說的那般威力,能為大軍打開通路————也還是不成那些軍頭都是滾刀肉,有好處的時候一擁而上,要出力的時候一哄而散。
臉皮一個比一個厚,別指望他們覺得欠了你人情,遇到事情就會幫你出頭。」
小公爺扒拉開薑姨的手,喘了口氣,也說道:「那幫人啊,是不會因為你用霹靂錘幫他們敲開一個城池,就配合我們打開局麵。
他們隻會當麵嘴上說的漂亮,背後罵我們是蠢貨。」
許源一笑:「這個我當然知道了。」
小公爺嘴快:「那你還能怎幫忙打開局麵?」
許源的法子,能做不能說。
「這樣吧,」許源道:「你選個地方,跟我們一起去,我現場演示給你看。」
小公爺狐疑:「一定要現場演示?」
許大人認真點頭:「現場演示效果好。」
薑姨若有所思,跟小公爺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一起點點頭:「好。」
許源臉上剛浮現出一片喜色,又被薑姨按住了肩膀:「一成,最多一成,否則免談。」
許源無奈:「薑姨,你真的很喜歡按人肩膀。」
小公爺在一邊眼神幽怨,心補充了一句:還喜歡捂人嘴。
薑姨道:「你負責占城轉運碼頭,咱們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打不開局麵,對你也不利。」
許源揚了下眉毛:「行吧,一成就一成。」
口頭上達成了協議,許源忽然就感覺到,自己的「商法」有了些變化。
這也在許源的意料之中。
以後茶葉的交易,也算在了商法的修行之中。
但很快許源就覺察出,這一次卻和以往不同。
自己商法的修為不斷地翻湧,卻並非隻是推高水準,而是在體內凝聚,似乎要尋找到一個宣泄的出口,或者是需要找到一個寄托的物品。
許源立刻明白了:
法物。
法修七流就可以凝聚法物。
但法修實在駁雜,其中絕大多數的「法」,都修不到七流以上。
所以凝聚法物的標準,在法修中彈性是最大的。
一般隻有少數那幾種正法,才會按部就班的在七流的時候凝聚法物。
商法算不上正法,但能夠直通一流。
許源對「商法」不大重視,也一直沒有凝聚法物。
但現在已經四流了,體內商法的修為自動凝聚法物。
這一股強大的「商法」修為,就在許源身體內尋找能夠「寄托」,成為法物的珍貴物品。
這種物品必須具有真實的「價值」。
於是很快,劍丸就被商法盯上了!
許源嚇了一跳,這可不行啊,劍丸不能亂碰。
商法和丹修疊加在一起,天知道要搞出什東西來。
許源飛快的思考,自己身上還有什東西,足夠給商法寄托,成為法物。
你還別說,還真有!
苦主留下的「立廟七寶」中,有一塊狗頭金和一塊生銀。
這兩者都是天然的「寶物」。
它們的能力都是「珍貴之物」,也就是說可以用來購買各種東西。
甚至是天上地下、陰間陽間通用!
於是許源取出了這兩件寶物,本想著選擇其一,卻不料體內這一股澎湃的商法修為,呼嘯一聲的就衝了出去,同時闖入了兩件寶物中。
而後還沒等許源反應過來,兩件寶物就融合了。
但是這件法物卻還未成型。
許源皺著眉頭,竟然是感覺到,商法修為似乎還在渴求著什東西。
許源無奈,索性將苦主的立廟七寶中,剩餘幾樣全都拿了出來:
你看中哪一件,自己挑吧。
於是商法修為裹著狗頭金和生銀,在許源手中掃過—一那一塊古老的魚石消失了。
接著,迅速地凝聚成了一隻十分精巧的算盤。
和許源常見的那種算盤有些不同。
這個算盤隻有核桃大小。
框架似骨似玉,溫潤瑩白。
但分成了兩個區域,一半是金算盤珠子,一半銀算盤珠子。
旁人對著法物看不出什端倪,但許源現在卻很清楚,算盤上打出來了一個數字:
七百六十四萬五千八百二十二。
這是許源接下來,商法想要普升三流,需要的金額!
這件法物有許多的妙用,最先展現給許源看的,便是這個「計數」的功能。
而後小小的金銀算盤一抖,算盤珠子嘩嘩作響,重新給出了一個數字:二百七十九萬三千三百兩。
這是許源目前的各種生意,在接下來一年時間內,將會獲得的收益的估算。
已經把「霹靂錘」和茶山的生意都已經算進去了。
許源用手一按,就將這件法物收了。
許源的雙手本就縮在袖子,所以小公爺等人,隻是看到準姐夫愣神了一會,並不知道這短短的時間內,他已經凝聚了一件強大的法物。
隻有薑姨皺了皺眉頭,似乎覺察到了什。
但薑姨什都沒說。
許源看向了朱佑哲,心念一動,小小的金銀算盤劃拉一抖。
一個數字在算盤上計算出來。
這位小舅子的命,價值————
許源沒有具體去看數值,確定了這件法物擁有這個能力之後,便伸手將算盤珠子打亂了。
如果許源真的拿出這些銀子,就真的能買走朱佑哲的命。
不用擔心給的錢不夠,而受到商法的反噬。
但真正厲害的不是這種計算,而是這種計算非常的清楚細致。
不僅算出了朱佑哲的命值多少錢,還算出來了和朱佑哲相關的,其他的價碼。
比如想讓朱佑哲娶一位平民女子,需要多少錢。
想讓朱佑哲給自己刷馬桶,需要多少錢。
想讓朱佑哲在自己麵前來一場「能歌善舞」的表演,需要多少錢。
同樣的,真給了這些銀子,朱佑哲就真能作!
然後許大人又有些好奇的看向了小公爺。
算盤珠子嘩嘩作響,數字很快就到了朱佑哲的好幾倍————
沒等準確算出來,許源就直接撥亂了算珠。
兩人的差距是真大。
別看朱佑哲是老公爺的六子,血脈很近的皇室成員,可當今陛下都未必記得自己有他這一個侄子,朱佑哲的名字,更不可能在天子的記憶中。
但天子一定記得小公爺的名字。
小公爺將來婚配,陛下也是一定會過問的。
許源又看了一眼薑姨,但很明智的沒有用金銀算盤去算。
這件法物的能力強大,許源還需要慢慢摸索開發。
現在,許源對於幫助小公爺破局,更有信心了,不由得微笑道:「咱們什時候出發?」
達列爾山口地形險要,乃是由緬甸進入天竺的重要關隘。
地勢險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但是天竺人也不知為何,千年來從未想過在這個山口修建關隘。
陳俊懷坐在大營中,嘴啃著一根羊腿,卻有些食不知味。
吃了兩口,忽然一揚手,啪的一聲拍在自己的脖子上。
攤開手掌,一灘蚊子血。
陳俊懷隨手蹭在了旁邊的獸皮上,越發的煩躁起來,罵了一句:「這鬼地方Ei
」
這的蚊子都比正州那邊大,也更凶狠,叮一口腫個大包,癢七八天。
弄不好還會被傳染瘧疾。
他煩躁的將手啃到一半的骨頭丟到了盤子,起身來來到帳門前,眺望遠處。
達列爾山口中,聳立著一座堅固的關口。
關牆上布置著各種武器,就是這些武器,十幾天的時間內,已經吞噬了他手下三百弟兄的生命。
陳俊懷沉沉的吐出一口氣,有些後悔主動搶來的這個「功勞」了。
他是個遊擊將軍,手下五千營兵。
但實際上隻有兩千人。
他在緬甸和暹羅已經五年了,大大小小打了上百仗,全部加起來死的人,都沒有這次多。
當然,這說的是真實陣亡數字。
給朝廷的戰報上,卻是這個數字的幾十倍。
撫恤銀子當然是進了他的腰包。
這次,朝廷終於要對天竺用兵,陳俊懷在卞閭的大帳中,跟另外幾個將軍撕破了臉,立下了軍令狀,才搶到了這個先鋒官的職位。
因為陳俊懷知道,達列爾山口根本沒有天竺人駐軍,殺過去就能搶下頭功!
卻沒想到不知什時候,這山口多了一座雄關。
關牆上那一門門的鐵炮旁邊,時不時地會出現一些青眼黃發的人影。
陳俊懷咬牙:「諳厄利亞人!」
這座雄關是諳厄利亞人修建的。
將他牢牢堵在了這。
陳俊懷這些天,組織了四次攻城,都是羽而歸。
對麵就像是個鐵殼刺蝟。
不但讓他無處下爪,而且咬一口還被紮的滿嘴血。
而且關牆上還有諳厄利亞人的「職業者」,水準不低。
陳俊懷組織軍中的修煉者衝上去,也被打退了回來。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請一位高水準的武修,最好是上三流,直接打塌了這關牆!
但行軍打仗不是修煉者鬥法。
是不能過度依賴高修的。
七大門的修煉者,隻要沒到一流,本身也不是無敵的。
哪怕是二流、三流,也會被偷襲殞命。
而戰場是最混亂的,趁亂偷襲的機會最多。
所以就算是上三流,也不願意上戰場。
況且真正的征服戰爭,是需要大軍駐紮占領的,隻靠高修們,也做不到這一點。
陳俊懷正煩躁呢,忽然一個背插三角小旗的傳令兵,飛快跑進來:「將軍,小公爺來了,離咱們大營還有二十。
"7
陳俊懷沒好氣道:「他來做什?」
傳令兵回答不上來。
人家那高的身份,我敢多問嗎?
陳俊懷趕蒼蠅一樣的擺擺手:「行了,你下去吧。」
「是。」
陳俊懷跟小公爺見過一次。
他羨慕這些北都貴人,人家投胎投的好,不像是自己,還得苦哈哈的用命去拚一個前程。
但他心是看不上這些人的。
所以上次小公爺話話外透露出招攬之意,他就裝作聽不懂。
小公爺後來讓他配合的一些事情,他也都回絕了。
小公爺送來的禮物————他倒是照單全收。
一點也沒客氣。
陳俊懷坐回去,撮著牙花子思索起來:「怕是————來者不善啊。」
他貪了小公爺前後兩批禮物,少說也值三千兩銀子呢。
陳俊懷大營後方二十,小公爺坐在車上。
拉車的是四匹匠造馬。
這是他上次見到小夢之後,專門讓人從北都送來的。
論排場,小公爺不能被任何人比下去!
天子除外————
小公爺和薑姨坐在車,薑姨苦笑道:「你可是給許大人挑了一根難啃的骨頭。」
小公爺嘿嘿壞笑,搖頭晃腦得意洋洋,就像是個搞了惡作劇,捉弄了大人的頑童。
軍頭們都是滾刀肉,這個陳俊懷,更是滾刀肉麵的筋皮肉。
小公爺算不上故意為難許大人,但小公爺有點不服氣。
我都打不開局麵,你非要誇下海口。
既然如此就給你上上難度。
許源真的輸了,小公爺也不會為難他,把劉虎要到身邊,也不會真的就搶走了,隻是在這趟差事的過程中,讓劉虎跟著自己。
等自己辦完了差事回北都,就把劉虎還給姐夫。
他知道劉虎是姐夫的班底,姐夫在交趾這種破地方,招攬個人才不容易,真沒打算據為己有。
陳俊懷和後方主力大軍之間,還有近百的距離,中間遍布大軍的哨探。
如果是在正州,小公爺根本走不到這,就被國公府的門生故舊們攔住了。
說什也不能讓老公爺的獨苗上前線呀。
但是在這,在某些人的默許或是授意下,小公爺就真的一路暢行無阻,來到了陳俊懷的大營外。
「這鬼地方的路,是真難走————」朱佑桁掙紮著從馬背上滑了下來。
屁股都快腫了,全身骨頭也要散架。
道路崎嶇難行,駿馬走起來也顛簸。
北都三傻就對姐夫和小公爺滿眼都是羨慕。
這二位的馬車,明顯都是匠物。
有的地方,他們單騎過去都困難,人家的馬車卻是如履平地。
最讓他們意外的是,這一路上,姐夫的那輛車,還會搭配沿途風景,不時地給奏個曲兒!
這是什樣的享受啊!
我們來之前以為,南交趾這地方又窮又遠,一片蠻荒。
這位準姐夫在這,怕是沒見過多少大世麵。
結果竟然比我們還會享受、還能享受!
究竟誰才是天潢貴胄啊?
「末將陳俊懷,恭迎小公爺!」陳俊懷倒是來了營門口迎接,不過身邊隻帶了四個親兵。
場麵代表著規格,規格代表著身份。
陳俊懷給出的這場麵,顯然是不配小公爺的。
薑姨麵色冰寒。
小公爺幹笑一下,這要是在北都,他當場就會甩陳俊懷一個大耳刮子,然後拂袖而去。
完事後還得找人狠狠收拾陳俊懷一頓。
但是這不一樣,陳俊懷的大軍就在身後。
而且小公爺不能跟天竺遠征軍方麵鬧得太難看。
「陳將軍請————」小公爺順嘴要說「請起」,可是說到一半忽然反應過來,這個陳俊懷壓根就沒跪下去,隻是抱著全拜了一下。
正州那邊,就算不是國公府門下,行伍中人哪個敢見了小公爺不跪?
這跪的不是小公爺,而是國公府那位老祖宗!
但這邊就不一樣,陳俊懷就是故意的。
小公爺接了這差事,國公府緊急往遠征軍安插了一批人,但顯然目前的影響力還是很有限。
「,免禮。」小公爺臨時改口,也變得皮笑肉不笑。
行,你們給我等著!
小公爺現在治不了這個陳俊懷,但是國公府有的是辦法拿捏這些軍頭。
這個陳俊懷,小公爺記下了,將來你別想再升了!
許源也跟著下了車,就站在小公爺身後眉頭連皺。
陳俊懷就站在營門前,似是有些慚愧道:「不知小公爺此來有何公幹?
如今戰事吃緊,前線凶險,末將恐怕無力護得小公爺周全呀。」
薑姨臉色一變,冷哼一聲道:「小公爺的安危,自由本尊負責,誰敢懂什歪心思,天涯海角,本尊也要滅他九族!」
陳俊懷卻還是一副滑不留手的姿態:「那可太好了,有您老保護小公爺,就不用末將操心了。」
小公爺說道:「你們收到兵部的公文了嗎?」
陳俊懷甚至都不打算請小公爺進去,隻是回道:「收到了,不過這霹靂錘————我們從未見過,便是吹得天花亂墜,末將也是不打算用的,末將更信任手下的兒郎們。」
還是那句話,想讓下邊這些軍頭辦事,沒好處是不行的。
陳俊懷一眼就看出來,所謂的「試用」,就是想讓前線這些將領們給個好評,然後再去兵部運作,將這「霹靂錘」加入采買清單中。
這種大買賣,不給個幾萬兩銀子,想讓我陳某人幫忙,白日做夢!
小公爺皺了皺眉頭,看向許源。
許源拍了拍小公爺的肩膀,道:「我前幾天跟朱佑哲他們說的話,現在也要跟小公爺你再說一遍。」
許源指著陳俊懷:「咱們是來給他幫忙的,不用太遷就他,這種人不識好歹,該罵就罵,該打就打!」
「!」陳俊懷一聲冷笑:「本將軍眼拙了————」
他的聲音忽然拉高拖長,帶著明顯的輕蔑:「你哪位啊?」
許源沒理會他,對朱佑妍一招手:「選個合適的位置,布炮。」
接著,又一指前方山口中的雄關:「幾炮能轟塌?」
朱佑妍沒有馬上回答,看向了身後一個古銅色皮膚的中年漢子。
這人仔細觀察了那雄關一眼,道:「巨石砌造,沒有用特殊手段加固,用地崩丸,三炮就能轟塌。」
許源便點頭:「好,交給你了。」
「尊令!」
於是中年漢子立刻選定了位置,更其他人一同開始布炮。
陳俊懷背手冷笑,看著他們道:「好,本將軍倒要看看,你們怎三炮轟塌這座雄關!」
達列爾山口的那座雄關,距離此地足有十幾。
中間隔著他的大營。
神機大營最先進的青銅匠造大炮,在這發炮都打不到關牆上,更別說轟塌了。
陳俊懷打了一輩子的仗,各種軍中匠物都見過、用過,他是絕不信這年輕後生的牛皮。
「霹靂錘」展開、校準,速度很快。
匠物就有這個好處。
隻用了一柱香的時間,中年漢子已經準備就緒,立刻大喝道:「地崩丸,三顆連裝!」
許源也驚訝了,還能連射?!
三顆巨大的彈丸連續被裝進去。
中年漢子一聲大喝:「發!」
轟!
轟!
轟!
地麵連續三次劇烈震蕩,宛如水麵一般。
眾人腳下的浮塵猛地騰起三尺。
三聲巨響中,霹靂錘的炮口飛快的連續噴出三團巨大的烈焰!
陳俊懷猝不及防之下,被震得兩耳嗡嗡作響。
他身後的四個親兵,有兩個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陳俊懷心中當時就感覺不妙:不會吧?
他立刻轉身朝著山口中望去。
巨炮轟鳴聲,已經驚動了關牆上的敵人。
雖然離得遠,仍舊能看得見許多螞蟻大小的人影,飛快的在關牆上散開。
這座雄關,由巨石砌成,高有十多丈,夾在兩側的峭壁之間。
有什東西命中了關牆。
頓時炸開,煙塵彌散的範圍,竟然蓋住了小半個關牆!
整個雄關劇烈搖晃。
緊跟著第二發、第三發炮彈,先後命中關牆不同的位置。
「地崩丸」的爆炸十分猛烈。
對於邪祟的殺傷和克製,肯定是不如「霹靂丸」,但是用來轟擊這種堅固工事無疑更加合適!
三顆之後,爆炸引發的濃密煙塵,已經把整個雄關掩蓋住。
陳俊懷死死盯著那邊,心中更加忐忑起來。
很快煙塵落下,顯露出來的畫麵,讓陳俊懷全身僵硬,雙目呆滯!
那座夾在兩山之間的雄關,真的崩塌了!
十多丈高的關牆,隻剩下了半截!
軍營中,被巨炮聲驚動的營兵們,也全都跑了出來,看到達列爾山口中的情形,全營都炸了:「關破了?!」
「我的天哪————」
「什、什炮,如此可怕————」
營中炒成了一片,陳俊懷的心卻沉了下去。
他有些僵硬的轉回脖子,卻看到剛才被他質問「你哪位啊」的年輕人,正站在那尊巨炮前,調整著巨炮的炮口。
這匠物嘎嘎嘎的轉動,然後恰好炮口對準了他的大營後,「」的一聲停了下來。
陳俊懷的冷汗,刷一下冒了出來。
許源背著手走過來,在陳俊懷身前停住,然後對小公爺示意:「你來跟他說,拿出你小公爺的本色,囂張點,免得他以為北都的頂級紈,都是軟柿子好說話呢。」
小公爺整個人好像綻放了一樣,哈哈大笑著,從身旁朱佑哲的手中搶過了馬鞭,大步衝到陳俊懷麵前,用鞭柄狠狠敲了幾下他的臉:「你跪下來,本世子有件事求你辦!」
陳俊懷兩腿一軟,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去。
用「霹靂錘」幫這些軍頭們劈開一條路,的確不能讓他們乖乖配合,進而打開局麵。
但「霹靂錘」要是「一不留神」打歪了,落到你的大營中——你自己算算,你這一營扛得住幾炮?
薑姨在一旁忍不住笑著搖頭,輕輕說了一句「胡鬧」。
但她的笑容下,藏得卻全是認可和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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