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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7章 鏽染

    許源對「左劍王」誌在必得。

    羅河龍王要「投名狀」,許源卻討價還價一番,當然是因為許大人性情使然,總要「爭取」一下,萬一有什額外的收獲呢?

    不過事實證明,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不是那好對付的。

    羅河龍王咬死了條件。

    這劍許大人看中了,可以煉入本官的劍丸之中。

    甚至,許大人首次用「望命」看過了左劍王之後,心中就立刻有了一個新穎而宏大的構思。

    左劍王可以成為一座橋梁,將劍丸和「萬魂帕」連接起來。

    否則便浪費了左劍王「侍劍屍」的能力。

    除此之外,許源對於左劍王所掌握的、那種可以竊命的手段幹分忌憚。

    但劉婆子語焉不詳。

    這種「法」究竟是什名字?

    想要施展需要滿足哪些條件?

    其本身又有什忌諱?

    那些沒有「百無禁忌」命格的命修,有沒有辦法可以規避、或者克製?

    這些許源都要弄清楚。

    畢竟是針對命修的法,許源作為命修不可能無動於衷。

    山村看起來並不大,但是村子周圍便是茫茫農田,再往外還有丘陵、荒林、

    群山,這地方實際上比主觀感受,要大了很多。

    龍王爺當年布置這些村子的時候,應該是用了詭技,讓此處大地「長大」了許多。

    那個時候的羅河龍王想必是雄心勃勃。

    覺得可以引來大批信眾,所以地盤越大越好。

    許源這個時候有些懷念張猛了。

    許大人自己的鼻子就有些不夠用。

    不過許大人還有別的手段,他把腳一頓,火輪滾滾而起,淩空飛上百丈,然後俯視整個村子。

    劉婆子步履蹣跚,拄著拐杖大香走進了龍王廟。

    她身後,那兩扇格外氣派的廟門無聲無息的自動關閉。

    一瞬間,龍王廟內的空間整個獨立而出,徹底和外界隔絕。

    無數幽光如絲,從虛空中垂落。

    黑暗中,各種怪異的聲音,嘈嘈切切、細細密密的響了起來。

    不分遠近、不辨方位的傳來。

    許源曾在這座廟中,所看到的一切恐怖景象,全都顯露了出來。

    任何一個正常人,隻要置身於此,必定立刻詭變,喪失一切理智。

    廟中的前院、正殿、後殿等等,全都消失了,空間混沌一片,不便六合方位。

    那一尊龐大的「龍神像」也不見了,周圍一隻隻眼睛睜開。

    劉婆子跪了下來:「尊上,許源已經領受了您的諭旨。」

    四周那種雜亂的聲音猛然增多、音量也隨之拔高。

    但劉婆子卻做出了認真傾聽的姿態。

    片刻後,她再次叩拜:「小的明白了。許源此人,可用而不可信。

    更是萬萬不可將他放了出去。」

    那種雜亂細碎的聲音再次高漲,對劉婆子進行了讚許。

    一個臨陣脫逃、苟了上百年的古老存在,又怎會因為許源的一番話,就真的打消對他的疑慮?

    龍王爺的宗旨十分明確:我隻堅持我的意誌,不管你許源說什、做什,我隻是想利用你。

    我真正信任的,隻有我的信眾。

    這種信任,乃是建立在我能完全掌控他們的基礎上。

    而後那些嘈雜細碎的怪異聲音,又分說了一番,劉婆子側耳傾聽。

    她的耳朵上,變得越來越大,最後一隻耳廓竟然如竹席般大小,青黑色的經絡好像樹根一般爬滿耳背,將她的整個身子都覆蓋住了!

    「小的知道了。」

    「若是許源能夠誅殺左劍王,就再次放開禁製,讓山君爺的部下進來,讓他們和許源鬥個兩敗俱傷。

    山君爺還有其他克製命修的手段,這次小的不會再出手救他。」

    周圍那無數隻渾黃豎瞳的眼睛,一起露出了滿意之色。

    許源用望命一看,就在村子邊找到了一頭趴在田埂下的妖兵。

    田埂上就是一條小路。

    它兩眼血紅,流著口水盯著村口。

    許源冷冷一笑,暗道:「我就知道這些邪祟定然忍不住對於血肉的渴望,明知村中危險,還會想要蹲個落單的打牙祭!」

    許源俯衝下去。

    片刻後,許源催動「商法」,用一張五千兩的銀票,想要從妖兵手中買來左劍王的下落。

    可是妖兵接了銀票,卻是砰的一聲炸碎成了滿地血肉。

    許源一愣,這是拿了錢但辦不成事,所以被商法反噬了。

    「這家夥真不知道左劍王的下落。」

    這就讓許源有些意外了。

    別看左劍王剛才殺這些妖兵,殺得十分爽利。

    但它畢竟是山君爺座下「二王」之一,按說逃走之後,應該是要收攏妖兵,作為自己在村中的眼線。

    而這些妖兵也不敢有半句怨言,還得乖乖聽命。

    左劍王顯然是藏起來了,許源用「望命」俯瞰整個山村,也找不到它的「命」,所以才想出了這樣一個辦法。

    許源從那一堆血肉中,將銀票撿了回來,從旁邊扯了些幹草擦幹淨裝好。

    然後再次騰空而起,不多時就找到了第二頭妖兵。

    但接連找了好幾頭,卻都沒有「買」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許源就放棄了這個思路,又想了想,便往龍王廟去了。

    到了廟門外一那兩扇沉重的廟門,便如有感應一般的自動打開。

    那位龍王爺還以為許源是來找自己的。

    結果許源看也不看廟一眼,轉身就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廟門僵在那,片刻後砰的一聲重重閉上。

    許源暗中咧嘴一笑。

    自己蹲在外麵,龍王爺肯定是很不舒服的。

    但我就是要讓你不舒服!

    你讓我去殺左劍王,卻什消息也不給我。

    左劍王知道我要殺它,也躲了起來等著我去找。

    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不找了!我就不信你左劍王進了山村,身上帶著山君爺的任務,你就能忍著什都不做?

    我往這一蹲,你們兩個都不舒服!

    許源也沒有用「龍吐蜃」遮掩自身。

    一來用了「龍吐蜃」沒準就會被龍王爺看出什來。

    二來————左劍王是沒有眼睛的,它隻有感知,而這個感知一定也有一個範圍。

    左劍王的侍劍屍現在隻剩下那個「小袁」,而小袁跟別的侍劍屍還有些不一樣,它是個魂體。

    所以許源隻要躲好了,斂住自身氣息,左劍王不靠近是不大可能發現自己。

    左劍王和山君爺的主要目標一定是龍王爺,順帶對付自己。

    所以許源篤定,左劍王一定會來龍王廟。

    甚至說—

    如果左劍王也知道這龍王廟到了夜就會消失,那它極可能在天黑前就動手。

    不然就得等到明天了。

    許源也不著急,躲藏時又暗中壓製自身的侵染。

    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到山頂上了,忽然有一股陰寒之氣襲來,許源卻是在隱藏之地「睡著」了!

    一柄劍浮現在廟門前。

    而後猛地化作了一道血光,刺向了廟門!

    龍王廟中的那一位差點氣的破口大罵!

    裝你也裝得像一點啊!

    你在這兒蹲了大半天,偏偏在左劍王來的時候睡著了?讓它直接來攻我?

    一瞬間,廟門前多了一個人。

    麵色慘白如蠟。

    那一道血光筆直的刺在這人身上,卻沒能穿過去。

    這人的身軀如蠟一般融化,將血光裹了進去。

    血光前進的勢頭被阻,在半透明的蠟油中,現出了血汙鏽劍的本體。

    這人全身都化成了一團蠟油,而且蠟油的溫度極高,甚至融化了劍上的一部分血汙!

    左劍王一震劍身,將許多的蠟油炸飛出去,噗的一聲灑落各處,有不少都潑在了廟門上。

    但是那些蠟油一滴一滴的滾落下來,又重新流回了最大的那一團中。

    左劍王在其中左衝右突,可是蠟油本就是無形之物,隨著它不斷變化著形狀,就是死死地將它裹在了麵。

    而隨著蠟油融化血汙,也染上了一層淡紅,掠奪了一部分左劍王的力量。

    再這下去,此消彼長,左劍王就更別想衝出來了。

    忽然,一柄劍鞘憑空出現。

    當中湧出一股巨大的吸攝之力。

    那蠟油抵擋不住,竟是全都被吸了進去!

    蠟油滾燙,劍鞘肉眼可見的迅速變得通紅,冒起了青煙。

    上麵的一些金屬扣件,眼看著就要被融化了。

    但左劍王已經脫困,一劍刺向了廟門!

    篤!

    血汙鏽劍刺進了廟門的門縫,卻也隻能深入三寸,就被廟門夾住了。

    它頓時進退不得!

    而蠟油已經快要將劍鞘燒化,隻要衝出來,左劍王就在劫難逃。

    偏生這個時候,藏在暗處的許大人忽然一個哆嗦,睜眼醒了過來。

    「我怎這個時候睡著了?」

    「不好!隻怕是有邪祟對我使了詭技,讓我沉睡!」

    許源自言自語,聲音很大,生怕龍王爺聽不見似的。

    廟中響起了一陣雜亂沉悶的怪異聲音—龍王爺這回是真繃不住了,當場罵了出來。

    許源從隱藏處一躍而起,張口便吐出了自己的劍丸。

    劍丸瞬間化為千萬道劍絲,層層疊疊的纏住了左劍王,織就了一隻劍繭————

    許大人甚至連劍鞘都沒有放過,分出一部分劍絲,也將劍鞘纏住了!

    廟中,那種雜亂而沉悶怪響聲更加急切了。

    龍王爺罵的更髒了。

    你是會摘桃子的!

    但龍王爺也不是個好脾氣的,本座已經困住了左劍王,憑什你來撿便宜?

    於是廟門緊緊夾住左劍王。

    許源飛奔而來,再次一張口,呼的一聲噴出自己的腹中火,還喝道:「看我煉化了這邪祟!」

    腹中火順著劍絲淹沒了左劍王。

    又順著左劍王直往廟門縫隙中滲透進去!

    龍王爺瞬間就感應到,許源這腹中火端是不凡!

    其中有龍口火、饗社火,讓它都有幾分忌憚。

    龍王爺隻是稍稍猶豫了那一下,「穩如老苟」的性情讓它決定不爭一時意氣,廟門一鬆,就將左劍王放了去。

    許源也就很有默契,用劍絲和腹中火裹了左劍王而去。

    左劍王乃是山中戰場,一柄古老鏽劍成邪。

    得了山君爺的點化,又複擊殺幾批活人,吞噬精血、煉化侍劍屍。

    因而除了「侍劍屍」之外,左劍王還有幾項本事。

    一個是自身鋒利無匹。

    但它終究是四流,比不得三流的劍丸。

    他被千百道劍絲纏成了繭子,不論它怎個切削劈砍,劍絲完好無損,反倒是它的身軀每一次碰撞,都會留下一道細小的痕跡。

    而且左劍王非常清楚的知曉:這是對方手下留情。

    小心維護,正怕弄壞了自己的身子。

    每次自己斬過去,那些劍絲都隻是用個纏字訣。

    盡量避免跟自己硬碰硬。

    該死的狗官!他為什比我還要珍惜我的身子啊?他究竟想對我做什!

    左劍王還有第二個本事便是怪力無窮。

    它使劍沒有太多高明的技巧,全靠力大。

    它的身子在劍絲的裹纏中,便如翻山怪蟒一般的扭動。

    若是力量不如它的,便會很頭疼,隻能憑藉劍術的技巧,來盡量化解這種力量。

    但這般化解,就會讓它找到機會,脫困而去。

    可是它這種怪蟒翻滾一施展出來,便覺得無數的劍絲飛速的貼了上來,輕而易舉的就將它給按住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殺年豬的時候,那大肥豬不顧一切的胡亂撲騰,通常來說五六個人都按不住。

    但就有個人忽然一隻手往下一壓,狂暴的年豬立刻動彈不得。

    好似被被揉到了關鍵處的小娘子,全身軟癱如泥,任其施為。

    左劍王數次暴起發力,結果都是這個下場,登時讓它氣悶無比,暗中大罵自己這身子,也太不爭氣了!

    好在它還有第三項本事,乃是那滿劍的血汙、鏽跡,所造成的強烈侵染。

    一般人隻會想到血汙必定有著強烈的邪祟之力。

    卻不會想到那些鏽跡也是它的可怕手段。

    左劍王對這狗官恨之入骨,因而毫不猶豫的便將鏽跡向外擴散,要鏽蝕了纏在自己身外的那些劍絲。

    卻不想,這狗官的「腹中火」好生了得!

    呼的一聲撲進來,它放出的那些鏽跡登時被燒幹蒸發!

    好懸直接燒到了它的身上—一那些火焰急忙的退去,生怕傷到了它身子的姿態,讓左劍王心態崩潰!

    若不是沒有嘴,它當場就罵出來了。

    但它還不死心,悄咪咪的又升起了血汙————結果就有一方手帕飛了過來,直接將它裹住了。

    那些血汙落入了手帕下的陰氣中,便如泥牛入海,與它徹底斷了感應!

    左劍王氣的全身發抖:

    這、這、這是什娘們唧唧的匠物?

    速速給我拿遠點,莫挨老子!

    老子剛硬的很!

    許源帶著左劍王回了自己的屋子。

    路途並不遠,不緊不慢走著也隻用了一柱香的時間。

    就這短短的一段路上,許大人已經輕而易舉的鎮壓了左劍王的所有手段。

    這頭大邪祟好歹也是四流,若是真個拉開架勢來,彼此當麵鑼對麵鼓的鬥法,許大人還要花一番手腳,才能將其拿下。

    但左劍王被廟門夾住,許大人趁虛而入,用劍絲將其纏住一這就毫無懸念了。

    左劍王這一路上不斷地用各種能力撲騰反抗,在許大人看來,還真就像是————年豬被宰之前的掙紮。

    不管怎樣,都逃不過已經注定的結果。

    甚至反抗的烈度還不如年豬————

    回了房子後,許源這才細細的檢查起左劍王。

    卻聽見一陣敲門聲。

    劉婆子不滿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許大人,你抓了左劍王,也該把我們的人還回來吧?」

    許源打開門,一臉茫然裝傻充愣:「你們的人?你們的人怎會在本大人手?」

    劉婆子陰沉著臉,這當官的都是這般麵厚如城牆,扯謊都是麵不改色心不跳嗎?

    劉婆子一指劍鞘:「在那麵。」

    蠟油溫度極高,快要將劍鞘燒化了。

    但卻燒不動劍絲。

    許源疑惑:「劍鞘?前輩說笑了,劍鞘怎可能裝得下一個大活人————

    」

    劉婆子的耐性終於耗盡了,麵厚心黑她比不過許大人,暴躁怒道:「你放開了,我們的人自然會出來!」

    許源一臉的不情不願:「放開了那劍鞘跑掉了怎辦,這可得算在你們頭上,若是被那邪祟跑掉了,你們可得賠我一頭豬————左劍王!」

    劉婆子的臉上,細密的龍鱗一片片的逆翻而起。

    額角上青筋暴起,一根根的扭動好像河中螞蟥。

    頭發無縫扭動,就連衣服下麵的身軀,都有些控製不住的似要膨脹!

    她身上的畸變本來就還沒有完全壓製下去,否則龍王爺也不會換了陳五擋在廟門前。

    這一下子,又被許大人氣的險些暴變。

    「許大人!」劉婆子低喝一聲,好似妖獸嘶吼。

    許源卻已經鬆開了劍絲,將劍鞘露出來。

    蠟油飛快的從劍鞘中流淌出來。

    落在地上一轉,便化做了一個麵色蠟白的中年漢子。

    他全身衣衫都被汗水濕透了,心有餘悸的說了一聲:「好熱啊————」

    劉婆子狠狠剜了許源一眼,拂袖而去:「走!」

    陳五忙跟在後麵。

    他對許源已經有些畏懼了,這狗官心太黑了,居然連盟友也想一起坑死!

    陳五並不知道,這種恐懼除了因為這次的經曆,更因為劍丸。

    許大人已經在他心中種下了恐怖的種子。

    送走了兩人,許源關好門回來,還兀自嘀咕了一句:「龍王爺座下的這些人好生奇怪,這怎能怪本官呢?本官又沒看見他鑽進劍鞘————」

    許源心念一動,兩處劍絲會合。

    劍鞘也嗆啷一聲,跟血汙鏽劍合在了一起。

    而後「轟」的一聲腹中火大起,許源張口將劍丸和腹中火一起吞下。

    腹中火中,裹著左劍王。

    餌食!

    許源盤膝坐下來,卻沒有急著煉化。

    而是靜靜地等著,太陽沉入山下,黑夜降臨大地。

    許源所朝向的方位,正對著屋子的窗戶。

    透過窗戶便能看到那高大的龍王廟殿頂。

    太陽落下的同時,龍王廟也跟著沉進了大地之中,天黑之後,這座大廟也徹底不見!

    許源起身來,開門走出去。

    村子內外,邪祟開始橫行。

    許源麵沉如水,喚了一聲:「大福。」

    福爺昂一聲把鵝頭高高的揚起來,兩眼圓瞪,非常霸氣的表示:放心,身後這些小可愛交給我了!

    許源到了村邊的一處鬆林旁。

    林中邪祟睜眼!

    噗!噗!噗!

    剛睜眼就被福爺給啄瞎了。

    今夜,福爺似乎是感應到了飯轍子有所不同,因而再不保留!

    「嗷嗷—吱吱——」

    邪祟們四散逃竄,撞斷了幾棵樹,也撞得自己暈頭轉向。

    許源放出了「美夢成真」,問道:「小夢,能否護我?」

    馬車堅定地原地蹦跳了一下!

    小夢以前隻是搖晃,許老爺都不知道,她居然還有這好身手!

    許源又看了大福一眼:「今夜莫要內鬥。」

    大福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勉強點了一下鵝頭。

    許源便進了馬車——已經踏上了馬車的木頭階梯,卻忽然又想起什,去林子抱了一塊大石頭。

    這次在馬車卻不是睡覺,而是開始煉化左劍王。

    這一煉化,便是有腹中火,許源身上的侵染還是暴增!

    許源的注意力卻不在侵染上,而是全力餌食煉化。

    左劍王在火焰中嘶吼,你果然是饞我的身子!

    半夜時間過去,這頭四流邪祟,已經被徹底的融入劍丸之中。

    劍丸的水準難以再提升了,但實力確實大幅提升。

    並且累積深厚。

    等許源真個升了三流,隻要有合適的契機,劍丸沒準能夠再次提前升為二流!

    而且現在的劍丸,又獲得了左劍王的三種能力。

    「侍劍屍」和「鏽染」基本沒有變化。

    但「怪力無窮」的能力,卻有了些變化。

    劍丸因為這能力可以化為一道活物一般的「劍蟒」!

    力可翻山!

    先前劍丸能在力量上壓製左劍王,靠的乃是許源的「化龍法」支持。

    現在卻是劍丸自身的「力」了。

    而侍劍屍能力的本質,也是溝通幽冥、調控陰兵。

    故而借著這能力,將「萬魂帕」也煉入劍丸。

    但許源現在顧不上這些,他的身上,已經飛快的生長出各種的羽毛、鱗片、

    骨畸!

    眼睛冒出肉須、耳孔中鑽出蟲肢————

    許源背靠著大石頭,用力蹭了幾下。

    四流之後的許源,皮膜堅韌,費了好大功夫,石塊被磨平了不少,才將背後的皮磨出來一個缺口。

    小夢奏響了輕樂,好奇的老爺這是在做什?

    許源選在夜晚蛻皮—既然龍王廟在夜間隱沒,那就說明龍王爺在夜晚,對村莊的控製會降到最低。

    再加上小夢遮掩,應該就能瞞過龍王爺的窺探或是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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