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是否有資格參加此宴會?”白秀岩問道。
“我觀公子氣宇軒昂才思敏捷,必是天賦才情絕佳之人。”妙山笑吟吟地說道。
其他人聽的都有些不是滋味,特別是宮家的人。
任誰都看的出來,這妙山是看那白秀岩的長相好才這說,這天賦和才情,是能看出來的嗎?剛才宮自在拿著請貼要上山,也沒聽她說這些。
誰知妙山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家有家規,我家先生立了規矩,公子若要上山,還需要通過一個測試才好。”
“還請姑娘賜教,要如何測試?”白秀岩拱手說道。
一句姑娘就喊的妙山心花怒放,臉上都是笑意,畢竟她這樣的歲數,還能被人叫姑娘,也是值得高興的。
但若是別人這樣喊,她未必高興,隻是因為是白秀岩這樣的男子喊的,她才會這般高興。
妙山美目流轉,玉指指向石階旁的一塊數米高,如同屏風一般的巨山說道:“公子,此石名為留名石,若是公子能夠在這留名石上刻下姓名,便有資格上山參加宴會,以公子的天賦才情和能力,應該不難。”“不知道姑娘能否指點,此石有何神異之處?”白秀岩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出手,而是紳士的詢問。“此石不朽不滅不損不毀,就算受了損傷也會自動修複,若想要在上麵留下名字,需要有超絕之力,至於是何種超絕之力,那就要看公子自身的修行了。”妙山解釋道。
豎著耳朵聽的眾人,聽到這,都是臉色一變。
此石本就擁有不朽不滅的特性,再加上可以自我修複,想要在上麵留名,當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多謝姑娘指點。”白秀岩道了一聲謝,然後就向那留名石走去,他走到留名石前,伸出手指作筆向著石上劃去。
那號稱不朽不滅不損不毀的石壁,竟然被他的指尖刻進了一寸深,很快就寫下了清秀卻不失風骨的三個字“白秀岩”。
“字如其人,白公子好俊的字。”妙山讚道。
眾人心想:“你這是在誇字嗎?你就是想要誇人吧。”
“姑娘過譽了,不知這樣算不算過關?”白秀岩問道。
“自然算是過關了,白公子請上山。”妙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白秀岩送上了山。
眾人見那留名石,似乎也沒有妙山說的那神奇,白秀岩的名字也沒有被恢複消失。
“既然別人留名就可以上山,我們宮家也一樣可以吧?”宮自在陰沉著臉走了過來。
“自然可以,我家先生有教無類,不論出身,隻要能夠在留名石上留名,任何人都可以上山參加仙山宴。”妙山麵無表情地說道。
宮自在也不管妙山的雙標,徑自走到留名石前,凝聚秘律和秘技,伸手向那留名石上劃去。之前看著白秀岩輕易的劃開了石壁,可是宮自在的手指劃在石壁上麵,頓時火花四濺,竟然發出金鐵之宮自在的手指,隻在石壁上留下了一道細細的白印,根本沒有能夠刻進去。
而且隨著宮自在的手指劃過,那白印也如彗星的尾巴一樣消失。
眾人這才知道,這留名石果然不同一般,那白秀岩能夠在上麵留名,一身修為恐怕已經到了深不可測的程度。
無論宮自在怎發力,結果都是一樣,根本沒辦法在留名石上麵留下痕跡。
“天虛宮宮家,也不過如此。”宮自在臉色難看的退下之後,一個高挑的女子走了過來,口中冷聲揶揄。
“靳桃花!她竟然也來了!”十大家族的人,立刻認出了這個女人是誰,實在是她太有名了。如今的靳桃花,已然是九覺當中的頂尖人物,自她進入大洞天之後,宮家一直在試圖對付她,可是這些年過去,她不但沒被宮家斬殺,反而成為了宮家也奈何不了的人物。
宮家人見是靳桃花,臉色就更難看了。
靳桃花卻是看也不看他們一眼,走到妙山麵前問道:“隻要在石壁上留名就可以上山?”
“不錯,隻要在留名石上留名就可以參加宴會。”妙山點頭道。
靳桃花指尖升騰起一片花瓣,玉指輕彈,那花瓣就飛向了石壁,在空中一片化為多片,硬生生按照一定的排列順序,直接鑲嵌進了石壁之中,形成了“靳桃花”三個字。
“請。”妙山和美女沒有那多的話說,隻是請靳桃花上山。
有了這兩個人的表率,不少人都躍躍欲試,很快就有不少小家族的頂尖強者上前留名。
成功的人寥寥無幾,不是根本沒有能力在石壁上留字,就是留了字也無法保持。
這留名石其實就是仙山派內的一塊練功石,十覺以下的人,想要在上麵留下痕跡,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白秀岩是以靈魂力量配合劍氣,才在上麵留名。
靳桃花則是以人劍合一之法,將那桃花劍的一部分化為花瓣,鑲嵌於其中,才能夠令刻痕難以恢複。這兩人現在都是九覺中的巔峰強者,而且各有特異之處,非尋常九覺強者相比。
在九大家族之中,也找不出多少個這樣的強者,更不要說那些小家族了。
但是機率小並不代表沒有,一個名為冷全真的無名修行者,竟然靠著一把刀,在留名石上留了名,並且名字沒有消失,那詭異的力量讓人莫以明了。
之後還有不少人紛紛嚐試,他們未必真想去參加仙山宴,更多的是想要試試自身的實力,到底與天下的頂級強者有多大的差距。
黃天明也帶著皇甫炎等人來湊熱鬧,黃天明自我感覺良久,拿著錘子就上去對著留名石狂砸。這些年他也沒有閑著,隻差一級就到九十級的九覺滿級了。
他這一錘子砸上去,到是把留名石砸出了一些裂痕,可惜沒辦法長久保持,也不是刻的名字。黃天明本也沒想著要進去,隻是上來試一試自己的力量,砸完之後很滿意的回到了皇甫炎等人身邊。“怎樣,哥哥這力量夠猛吧?我若是再使點力,那留名石都能夠轟碎了。”黃天明得意洋洋的對身邊人說道。
“力量是夠猛,就是太糙了點,你看我的。”段樹林嘿嘿笑著說了一句,然後向著留名石走去。“美女,隻要刻上名字就行對吧?”段樹林看向妙山問道。
“需要名字一直在上麵不消失才好。”妙山麵無表情地答道。
“好,我這人最持久了,小事一件。”段樹林說著就揮拳轟向了留名石。
他的拳力如大河般連綿不絕,竟然硬生生用拳印在上麵排成了段樹林三個字,而且拳印非但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恢複,反而印記越來越深了。
隻是他的名字筆畫太多,他打了那多拳,自己累成狗了一樣,在那大喘著氣,還自強撐:“美女,你看我這成嗎?”
“當然。”妙山微笑著點了點頭,眼中並不輕視之意,反而是有些驚詫。